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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蝎子”手臂上满是浑浊的水,“蝎子”感觉也没那么痒啦。李志远用水浇了下去,“蝎子”便“哎呀”喝道:“好疼!好疼!不过总比痒要好受多啦。”
李志远用布给“蝎子”包好,“蝎子”感觉痒慢慢地消失了,精神也好了起来。
“蝎子”看见那个蜂巢,不觉得口水流了出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掰下一块就塞进了嘴里,振宇看见上面还有着些蜂蛹,不禁有些恶心:“这样你都能吃得下?”
“蝎子”连声称道:“好吃!大家都是来试试!”
这时“蝎子”又想起了那只狗熊:“我说你们怎么没烤熊掌?还有熊胆,这么好的东西不吃不是太浪费啦。”
振宇发狠道:“还不是你给害的?大家都忙着想法救你,哪里有什么心思想吃想喝?”
“蝎子”便在那里呵呵傻笑,不再说话。
陈卫国对李志远说:“智伟看来暂时没事,那么我们还要不要抓一个俘虏?”
李志远想了一下说:“这毒依我看,只怕只能由下毒的人才能解,否则的话刚才智伟就不会那样啦。有时机,还是抓一个的好。”
陈卫国说:“那好吧,我们俩再去看看吧。”其他的人也要跟着,陈卫国脸一板说:“你们先休息,下半夜才轮到你们。特别是智伟你,不要又给我添麻烦。”刘飞他们这才不再跟着。“
李志远和陈卫国带好工具和武器,又从那只狗熊的身上割下几块肉,这才来到山寨下的深沟边,左侧的深沟边横着一根白桦树,那是陈卫国在李志远去抓黑蜂时砍回的。
山寨上面还是灯火通明,隐隐看到猎犬走来走去的身影。
陈卫国用地上的短箭往那些熊肉上戳,他准备将这些肉投掷到山寨的城墙上,希望能够引诱那些猎犬吃下去,不过这只是一种侥幸的心理,因为猎犬很可能是人由牵着在巡逻着。
李志远对陈卫国说:“等我过到沟后,你就故意弄些动静来吸引对方,而我趁机从另一侧想办法溜山寨去。”
陈卫国点点头,李志远再次检查了一下,当他准备出发时,就听见山寨中传来了“呜呜”的号角声,在这夜晚,显得十分的悠长和嘹亮。
。
十五、情毒(6)
李志远和陈卫国立刻退到了阴暗处,而刘飞、振宇、王俊、“蝎子”也都手持武器赶了过来,六个人静静地望着上面。
很快,山寨的城墙上显出了很多的人,每个人的手里都举着火把,一时间,由山寨城墙到李志远他们所站的附近都显得光亮起来。
只见几个人推着一张轮椅来到了城墙边,上面半躺着个人,看装扮是个女人,用望远镜看,她的年纪很大,少说也有六七十岁啦。
这时上面有人喊话了,但听不懂,语言十分的生硬,感觉上是有人在教她说,果然李志远发现,是半躺在椅子上的那个人每说一句,那个人才说。
李志远便朗声用汉语和回语各喊了一遍:“我们是好人,需要你们的帮助!”
这时上面有人用生硬的回语喊道:“你们只可以有一个人上来谈。”并反复说了两次。
李志远大喜,他连忙回答说:“好!没问题。”
李志远对陈卫国说:“他们肯谈就什么都好办啦。你们在这里等我,不过要有耐心,千万不要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陈卫国点头说:“你放心,有我在这。”
“蝎子”叹道:“总算有能听明白我们话的人出现啦。”
李志远解下了身上所有的们武器,然后一个人大踏步地走到了城墙下,上面有人扔下绳索来,李志远故意卖弄本领,好让别人知道自己这边一直在忍让。他抓住绳索说:“我要上了。”
等上面说好后,李志远便脚尖在城墙上一点,向上跃起,然后两手交替向上在绳索上移动,就好像猴子一样迅速,转眼间就跃进了城墙,这确实让上面的人大吃一惊。
只见城墙上站着二十来名全副武装的女人,个个人都显得英姿风发,她们的头上戴着银白色的头盔,脸上用白纱围住,只留下眼睛外露着,身上穿着好像是一枚枚铜钱般的圆环连接而成的衣服,长长的兽皮靴子,上面插着把带鞘的匕首,身上背着各式的火枪、弓箭及长短不一的弩。
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女人朝着李志远微微一笑,用回语说:“这位朋友,我是这里的寨主,有什么事我们里面谈吧。”说话间,有人上前推动轮椅,将她由城墙的过道推向中间的一条通向山寨里面的道路,李志远则跟在后面。
李志远这才发现,这山寨一共由四层平台构成,每一层平台约有七八座二三层的木楼,让人惊叹是每一座木楼都被青山、绿水、树木环绕着,环境十分的优美和迷人。
寨主的住处是在最高的那一层平台,和其他的木楼没有任何的区别,如果说有区别的话,这里仅有一座木楼罢了。
这是一座三层的木楼,被一人多高的篱笆围着,底层十分的简单,只有一张藤床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也许是为了出入的方便,连门也没有,只是挂着一张可以拉上拉下的竹制的门帘。室内的四角高高地挂着淡红色的灯笼,显得特别的温馨。
寨主被人抬在藤床上躺好,被垫高身子坐起,而李志远则被安排坐在离藤床不远的石几边,然后在他的身边站着两名女战士。
一个美丽的少女端着茶具走了进来,李志远一眼就认出她正是才被救起的那个少女,此时,她受伤的脚上包着一块丝布,穿着一双布靴,步态十分的轻盈,她跪立着身体,双手高举一杯茶奉向李志远。
寨主说:“这位朋友,这是我们的见客茶,请喝一口吧。”
陈卫国连忙双手接过杯子,立刻一股淡淡的轻香飘过他的面前,李志远轻轻地吸了一口,入口十分的淡,然后一股香甘的味道在他舌尖打转,直泌入心肺。
寨主用回语说:“这位朋友,老妇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很多不便之处,还需您要多多原谅。”
李志远连道客气。
寨主说:“首先我要感谢你们救了我最心爱的孙女,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牙妹,她叫加依娜,在我们族中是灿烂的意思。”
寨主示意加依娜坐在她的身边,她的眼中充满了温柔和慈爱的眼神。
过了一会寨主才说:“请问这位客人,不知如何称呼您。”
李志远说:“我叫李志远。”
“李志远是吗?”寨主说:“听名字你是汉人啦!”
李志远说:“不错!我其他的5名兄弟也都是汉人。”
寨主的眉头皱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然后她说:“那么请问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李志远早就在等她这一问了,于是便从1942年那个夏天开始,简单地将他们的经历说了一遍,尽管如此,等说完时,天空已经发白啦,在此期间,寨主在孙女的帮助下,变换了几次态势,而且还小休了了两次,每次都有十几二十分钟。
听完了李志远的故事,寨主闭着眼睛在藤床上躺着,不知是在小休还是在思考,很久,她才打开眼睛说,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想不到这个世界变化的这么快!记得我年轻时出现过一次,一转眼就是四十多年啦。我一个将死的老人倒也罢了,可是。。。。。。”她这话既好像是在对李志远说,也好像是在对自己说,更好像是对着她的孙女说的,因为她的眼光久久地停留在她的孙女身上,满是怜爱。
李志远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过了一会,寨主对站在李志远身边的一个女人吩咐了几句,那个女人便出去啦。
寨主对李志远说:“我已经让人去接你们那些兄弟进山寨去啦,你放心,你那两位兄弟身上的毒暂时没有问题,要治得同正常人一样也很容易,不过要彻底根治,只怕到时要有些为难你们啦。”
李志远不明白寨主最后那句“怕到时要有些为难你们啦”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沉住气说:“一切就听寨主您的安排。”
寨主说:“说实在的,你们的故事实在是令人惊奇,特别是你的那几个兄弟居然在地下待了近11年,真的很难想像是怎么活下来的。不过我还是相信你所说的是真的。这么说,你们这次走到这里,完全是意外的啦。”
李志远说:“不错!要不是我的两位兄弟中了毒我们也不会打扰你们的。”
寨主点点头说:“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对你们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不过我还没有介绍我们。那么现在我也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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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情毒(7)
寨主说:“我叫阿巴克阿娜,其实阿娜是尊称,你就叫我阿娜可以啦,我的丈夫叫木拉提,意即梦想的意思,二十多年前就过世啦。我们这个族史称乃蛮,我们的国君专称为太阳汗,在铁木真时代之前,我们的大汗一直雄踞阿尔泰………阿勒泰地区,一直被蒙古人视为眼中钉,他们通过各种卑鄙的手段,花了几十年的功夫,终于如愿以偿,我们的大汗战败身亡,从此他的一个王子便四下飘泊,过着居无定所的飘泊生活,终于在二百多年前,他的后代找到这个隐居的地方,过着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这就是我们这族的来历。”
李志远问道:“阿娜,这么说,这里是阿勒泰山脉啦?”
阿娜说:“不错!”
李志远又问:“那么请问这里叫什么地名,离着阿尔泰市有多远?”
阿娜摇摇头说:“这个地方,我们叫作奥依塔,意为“群山中和一块凹地”。至于其他的,我们就不是很清楚啦,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同外面的人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我们毫无概念。我只知道向西北方向走两天可以到达喀纳斯湖,向北走一天可以到达友谊峰,据说可以看到俄国。”
李志远心想:“那个扬森实在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可是他怎么会想到将飞机开到这里呢?”突然他想起了马化藤:“难道说这条路线马化藤他们常常用来走私的路线,而又恰好被扬森发现了。确实是有这种可能性。”
阿娜见李志远不说话,就说:“看来你一定是很累啦,那我们是不是改天再谈呢?”这时李志远才反映过来,他连忙说:“对不起,我是在想等我的两个兄弟好了,我们应该往哪里走才行。”
阿娜的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她不经意地说:“看来你们一定是急于回家啦。”
李志远苦笑一声说:“家,我们哪里还有家?”
阿娜说:“看你也应该有50岁了吧,难道说还没有成家吗?”
李志远叹了口气说:“我今年54啦,那是早已结婚了,孩子也有26岁啦。卫国老弟年纪小一点,他的孩子更小。至于那4个都三十多点,还没有结婚,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为了他们,我就算终老沙漠,也无所怨言。”
阿娜“噢”了一声道:“既然有妻儿,那怎么谈得上没有家呢?”
李志远说:“还不是这该死的战争害的,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妻儿现在哪里。唉,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变得让我感到十分的陌生。”
阿娜说:“如此说来,我们比起你们来也好不了多少。”
李志远说:“这话如何说起?”
阿娜说:“你进来时想来也注意到了,这里除了孩子、老人外,你完全看不到青壮男子。实话说吧,这里的男人本就不多,更不幸地是,在7年前,这附近来了一伙强盗,为了保护家园,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这里,男人们都出去了,将敌人引到了别处,他们虽然勇敢,充满智慧,可是敌人太强大了,所以男人们都不幸战死了,只剩下了我们这些女人、老人和孩子。”
阿娜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趴在自己身边的加依娜,她还是个孩子,因为太累了,已经睡熟了。
李志远不敢深究这其中的故事,所以只能跟着阿娜深深地叹息着。
阿娜说:“所以,我们虽然有家,有儿女,可是我们却失去了最重要的脊梁和靠山。”
这时一个女战士走了进来,向阿娜报告情况。
阿娜对李志远说:“你的朋友已经被安顿好了,你也去休息吧。有事,我再通知你。”
李志远说:“感谢您!阿娜!”
阿娜一挥手,李志远连忙起身跟着那位女战士退出了门。
那名女战士带着李志远下到三层的平台的一座木楼前,便停下脚步,示意李志远自己进去。
这座木楼只有两层,跟阿娜的那座楼相比,显然要宽大了,也是被篱笆泥墙围着,门口站着四名威风凛凛的女战士。
一进门,李志远就看见陈卫国正扒着二楼的窗户向外望,他一见李志远,便喜出望外,连声道:“志远兄回来啦!”
然后立刻“蹬蹬蹬”的声音传来,“蝎子”从楼上跑了下来:“你可回来了,可急死我啦。”后面接着的是振宇。
李志远笑着同他们走上二楼说:“有什么好着急的,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啦。”
“蝎子”说:“我们大家这不是正在讨论,我们是不是到了女儿国呢!而志远兄会不会成了唐三藏。”
李志远笑道:“你们还真能联想,不过,说真的,这个还真的差不多是个女儿国。”
大家很是好奇,围着李志远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李志远说在圆桌边坐下,他先问“蝎子”:“你怎么这么精神?怎么手臂上的布也取了。”
“蝎子”说:“别提了,那些女的比起男人还要粗鲁,四个人将我按住,也不知给我灌了什么药下去,那个难喝劲说别提啦。”
王俊笑道:“那还不是你自己不老实,要不我怎么没有这种好招待?”
“蝎子”“哼”了一声道:“全无一点兄弟情义,也没见人来帮我一把,给女人欺负,真是丢脸到家啦。”
陈卫国笑道:“如果不是人家好心给你灌药,你只怕又要晕过去啦,还能在这里胡吹吗?”
李志远又问王俊感觉怎么样,王俊说:“我吃了一枚药丸,感觉很好。”
陈卫国说:“你走后,我们一直等到天亮,不久,寨门大开,一个女战士空手而来,很客气地将我们请到了这里,然后就有人为智伟和王俊解毒,为了表示感谢,我将那头黑熊和那个蜂巢送给了他们,他们特别的高兴。”
陈卫国就问李志远的情况,李志远就将他和阿娜所谈的简单地说了一遍。
王俊说:“乃蛮?这是什么少数民族,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李志远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阿勒泰这一地区最多的就是哈萨克族。其实有什么关系呢,都是我们中国人。”
王俊又问:“那么他们信什么教的?”
李志远一摊手说:“不知道,应该不会是信伊斯兰教。卫国老弟,你怎么想?”
陈卫国听得很认真,他想了一下说:“什么族,信什么,这没什么重要的,我一直在琢磨着阿娜关于智伟他们中毒的那件事所说的话,如此说来,阿娜很可能会以根治毒伤为要挟,让我们留下来。”
李志远点点头说:“阿娜给我的感觉应该说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不过也难说,为了他们族的长远,也可能会耍些小手段。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我们这几个兄弟能够在这里娶上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此生根,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总比回到外面的那个险恶的世界要好得多。”
陈卫国一拍大腿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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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情毒(8)
“蝎子”立刻头摇得好像的拨浪鼓般:“我才不要!这里没有卡车,没有飞机,没有电灯,太落后啦,我才不要。”
陈卫国说:“你喜欢这些还不容易,你完全可以带着妻儿回到外面去吗。那时,你们也不用担心什么身份的问题啦,反正这里的人全都是没有身份的人,想来共产党不会去追查来历的啦。”
王俊笑道:“好是好,只是这里的女人这么多,我怕吃不消,娶了这个,另一个要拿刀来砍我。”
刘飞立刻对着王俊刮脸道:“羞不羞?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你以为人家都要喜欢你,都要嫁给你吗?怕就怕,女人再多,你一个也娶不到。”
李志远说:“好了!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啦,我只想提醒大家一句,在这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的言行举止,所有的说说笑笑只限于此楼,我们到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讨老婆的,好男儿志在四方,所以大家绝不能给我们中国军人丢脸!”
陈卫国也说:“对,我们不能因为处在女人堆里就坏了自己的气节!”
晚上的时候,阿娜举行宴会招待陈卫国他们,地点是在二层平台后山的一个岩洞里,这个岩洞十分的宽大,除值岗的2个人外,全山寨的人都挤了进去,再加上陈卫国他们,一共有六七十人,显得十分的热闹非凡。
晚宴十分的丰盛,肉类、青菜类、各种瓜果摆满了台前,左右各一排,中间一排,除中间的一台是阿娜坐的外,所有的人,都端坐在左右两排,靠近阿娜的都是些年纪较大的,而远处则是年轻的姑娘及孩子,李志远、陈卫国被安排在阿娜的两边,而王俊、刘飞、振宇、“蝎子”则被安排在左右两边的席位。
突然一个中年女子站起身嘴里呻唱了几句,立刻岩洞里变得鸦雀无声。
阿娜双手交叉在胸口,口中念念有词,其他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