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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的三个小时内,一切都很顺利,风速约5…7米/秒,能见度达到2。5公里,热气球一直保持在高度70…100米,大约一小时前进10…15公里,这样算起来,如果在空中没有太大偏移,他们3个小时左右可以到达罗布泊的边缘。向地面望下去,一眼的黄沙,巨大的沙丘连续起伏,没有尽头。偶尔也会有几颗绿色的植被,但如果没用望远镜观察,根本无法发觉,远处的山脉也渐渐地变小。观察是十分单调、极需耐心的一项工作,尽管劳伦期基自己也认为目前不可能会出现什么有用的资料,但他还是一丝不苟地观察着地面。卡尔已经收起了照相机,和汉斯靠在吊篮旁,说着无关的话题。
接近中午,阳光变得猛烈而毒辣,为了节约能源,在一个小时前,汉斯就熄灭了点火器,但热气球的两层气囊中的空气受到了加热,整个气球不需要加热仍能保持着浮力,但飞行的速度却缓慢了许多。
汉斯在热气球的西南方向的地面发现了一个黑点,开始时他并没有注意,认为可能是比较大的褐色的砾石,但一会,黑点上面好像有一丝烟雾弥漫,而且起来越大,形成一个倒置的圆柱状。劳伦期基也发现了,他透过望远镜望过去,那是龙卷风吗,但热气球周围的天空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周围也没有感觉到气流有什么变化,各种仪器也一切正常。一般说来,高度越低,气流越稳定,为了保证安全,汉斯开始降低高度,并开始尽可能地远离那圆柱体。卡尔则对准那圆柱体,拍了两张。
当热气球下降到约40米时,汉斯发现情况反而不妙,一股西南横向的气流明显加强,热气球开始沿着西南横向逐渐加速,当汉斯再次调整向上时,一股向上的气流将热气球迅速拉高到65米的高度。这是一种汉斯从未听说和遇到的现象,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是点火拉高高度还是降低高度呢,他开始犹豫不绝。劳伦期基大声地问:“汉斯,你发什么呆?快点改变方向!”汉斯不由地一阵苦笑,他开启了点火器,心想:“实在不行,就从上面飞过去吧。”热气球随着隆隆的火苗声,在垂直气流的带动下开始迅速地爬高,以平均每秒3米的速度很快地上升到约280米,而横向的风速骤然由5米每秒增加至11米每秒,热气球开始失去了控制,先是横向飞行一段距离,然后突然非正常迅速下降。汉斯迅速地关闭了火苗,这一举动救了他们的命,因为紧接着,巨大的气球骤然失去浮力掉了下来,如果火苗还在燃烧,势必引起燃烧和爆炸,但汉斯、劳伦期基、卡尔三人并不好过,身子骤然失去重力,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两秒钟,也觉得好像一下子坠入了深渊,如果不是三人及时用绳子将自己绑在吊篮上,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将好像会被颠簸的气浪无情地抛出吊篮,事实上吊篮中的大部分物品已消失在空气中啦。热气球在80米处止住了下坠,然而危险并没有结束,它正顺着一条笔直的线向那圆柱形冲去,离得近了,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是一股由风将黄沙卷起的倒圆柱体,直径达到了近三十米,里面被竖起的黄沙挡住,根本看不清有什么。
如果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天空中不同高度的云正向不同的方向移动,而汉斯他们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是风切变在起作用。风切变是一种常见的大气现象;指风向、风速在水平或垂直方向的突然变化。其中500米以下的低空风切对飞行有着重大影响。风切变分一般为顺风切变、逆风切变、侧风切变和垂直气流切变4种类型。风切变之所以对飞行有很大的影响,是因为当飞行物体从小的顺风进入大的顺风区域,或从大的逆风进入小的逆风或顺风区域时,飞行物体速度就会减小,升力下降,飞行物体就会下沉,导致飞行物体无法正常飞行或飞行物体提前降落;当飞行物体遇到侧风切变时,会发生滚转、偏航而导致飞行事故;垂直气流型低空风切变危害最大,当飞行物体进入风速垂直切变的强烈下沉气流时,由于强度很大,甚至可能把飞行物体直接“砸”到地面,所以低空风切变是飞行物体起飞和着陆阶段的大敌,特别是在着陆阶段。
产生低空风切变的原因主要有:一是大气运动本身的变化所造成的;二是地理、环境因素所造成的;有时则是两者综合所致。在沙漠中产生这种现象更是家常变化,然而汉斯他们并不明白。
眼看着热气球就要冲进了沙柱,汉斯、劳伦期基、卡尔三人毫无办法,只好在胸前划着十字,向着上帝祈祷。
热气球在沙柱上撞击出漫天的沙粒,并从近两米的沙墙中硬挤了进去产,黄沙向四处飞散,汉斯、劳伦期基、卡尔就好像遭受了一场冰雹一般,浑身都被黄沙掩盖,然后满是黄沙的吊篮拖着热气球向沙柱中心坠落,沙柱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洞口,好像一张大嘴,将热气球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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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热气球(4)
地洞里一股强劲的力量将热气球扯了下去,尽管吊篮的绳子被那股力量扯得直直的,但是必竟没有断,巨大的热气球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下坠的几秒钟是那么的漫长,汉斯、劳伦期基、卡尔根本没法打开眼,只觉得身子在坠落,没有止境,脚下的吊篮都好像没有存在,而心一直向上提着,剧烈地跳动,好像随时都会从胸膛中蹦出来。
猛然好像一块石头落地,脚下有了感觉,心不再提起,热气球好像又恢复了正常飞行。当三个人用手擦去脸上的沙后,睁开眼,不由地惊呼:“MYGOD!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热气球还是在空中自由地飞行着,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就是汉斯、劳伦期基、卡尔也感觉自己是不是刚刚做了场恶梦。
热气球飞行在一道狭长的山谷中,山谷最矮的一处也有近百米,而他们飞行在约60米的空中,峡谷两边宽也有近百米,太阳就在他们的头项上。谷底缓缓地流动着河水,清澈可见热气球的倒影。
汉斯忍不住问劳伦期基:“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实在是个愚蠢的问题。
卡尔他也只是楞了那么一下,然后在口袋里摸索着;然后发出一声欢呼:“赞美上帝,我的相机还在!”然后开始拍摄。
劳伦期基挠挠头,他实在想不通沙漠中会有这样的景观,这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所以他无法回答汉斯的提问,他也迫切地希望有人能够回答这一问题。
汉斯决定将热气球升到峡谷上空,以便观察周围的环境,但他马上便发现所有仪器的指针都在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而且根本无法停止下来。篮中那4瓶备用燃料早不知坠落在什么地方啦,而现有的燃料也不多啦,吊篮中只有一袋食物和两塑胶桶的清水。
风顺着峡谷欢乐地奔跑着,将热气球推动着向前,汉斯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没有燃料就意味着无法操纵和控制热气球,只能任由它随风而荡,让风来决定他们的命运。没有仪表的帮助,他并没有把握能够将热气球飞上去,而且刚才发生的事还让他至今胆寒不已,他再不敢冒然进行操作啦。
汉斯对劳伦斯基说:“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我们热气球上的仪表全部失效了,初步来看,这里一定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磁场,仪表受到干扰,根本无法工作,而且我们的燃料已不多啦,我认为不到关键时刻不要运用点火。不过好消息是,现在热气球飞行得很平稳,尽管我们不知它会飞向何方。”
卡尔说:“管它呢?这里的景色很特别,特别是在沙漠里,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大峡谷,这会让全世界的人为之震惊的!我毫不在意它带着我们继续飞行!”
劳伦斯基说:“那好吧,孩子,就让它飞吧,我相信总有到头的时候的,那时我们再做决定吧!”
话音刚落,后面又是一阵振动,只见后面的峡谷开始从两边向内崩塌,并从后面向他们追来。左右两侧崩塌的土石就好像两股洪流,在谷底相遇,拦击,只几秒钟峡谷便不见了,谷沟霎间被添埋了。两股洪流相遇时也产生了巨大的气浪,带着尘灰,好像巨浪一样,一浪一浪扑向热气球,热气球被冲激得好像狂风中的一片树叶,向前飞去,只听见“扑”一声,热气球的外层泄出了气体,气球便“嗖”的一声飞得更快啦。
刚才还看得到太阳,一下子头上的光一下子没有了,大地一片黑暗,热气球随着气浪,在强大的气流轨道中上下跳动着极速地向前。汉斯、劳伦期基、卡尔再度陷入恐慌之中,说实话,三个人并不是胆小鬼,好像卡尔,当他在几千米的山峰中,徒手攀爬几百米的绝壁时,即使面对脚下的青风浮云,他都不会眨一下眼;好象汉斯,为了近距离拍摄面到最真实的新闻,他曾在法国凡尔登筑垒地域,拍下了恐怖的“绞肉机”之战,让世界震惊;至于劳伦斯基,就更不用说啦,每一次探险,他的身上都会留下一个处永久的记忆。对可以看见的、预测的危险,他们可以坦然相对。但眼下这种情况他们从来没有遇过,他们不知道何时何处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他们束手无策。
黑暗的来临是如此的突然,在惊恐中他们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地狱。”汉斯必竟最年轻,他很快稳住了心神,他大声地喊:“父亲、卡尔先生,你们还好吗?”劳伦斯基喘息着说:“我的心脏有些难受。”卡尔的声音十分的苦涩:“我想我还行吧。”
热气球重新稳定了下来,汉斯说:“我要点火啦!希望我们的情况不会太糟糕,能够顺利点火。”
当点火器就要启动时,三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幸运的是,点火器开始燃烧啦,
三个人一眼看到热气球巨大的体形立刻在黑暗的地下投下了一个巨大的身影,热气球吊篮的底下还是缓缓流动的水,两边还是峡谷,只是他们的天在哪里呢?上面一片黝黑。
汉斯倒吸了一口冷气,无可奈何地说:“欢迎来到地狱!”
卡尔说:“不是地狱!是地下!”
劳伦斯基也说:“不错!我们现在是在地下,沙漠就在我们的头上!上帝确实伟大,只有他才能创造出这样的奇迹!”
汉斯有些迟疑地问:“我们真的是在地下?”
劳伦斯基说:“是的,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好更合理的解释啦。我们的热气球无意中被无形的力量吸进了这里,造成这种力量的原因除了狂风气流外最有可能的就是地震。”
汉斯说:“看来也只能这样解释啦。”
有了光明,卡尔勇气顿生:“什么原因,什么解释都好啦,最主要的是我们还活着;而且毫毛未损。管他呢!它要飞就随它飞吧。”
汉斯说:“看样子,这条所谓的峡谷还真的挺宽挺高,只要气流稳定,我想我们没有必要浪费燃料。累了几个小时,还是让我们放宽心休息休息吧。”
说着,再一次关闭了点火器,热气球周围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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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强盗(1)
劳伦斯基探险队消失在罗布泊一带后的近三个月,他们的家人除了哭泣和思念外,并没有人选择寻找,因为这必竟是无可奈何的事,从他们走出家门的那一刻,他们的心里就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只能在心里祈求万能的上帝保佑他们的亲人平安归来。
当汉斯出现在吉尔班通古特大沙漠边缘时,已是三个月后,那时他无声无息地躺在戈壁滩上,面容憔悴、胡须爬满了整张脸,他的全身上下全是厚厚的黄沙,似乎在诉说他刚从沙漠中爬滚出来,扫尽黄沙,他身体下面却布满了淤青,他的衣服裤子差不多成了碎布条,随身的一个包里用防水帆布紧紧裹着一部徕卡135照相机。
汉斯在乌鲁木齐一家最好的私人医院里整整躺了12天,才从昏迷中醒来,然而他只记得自己是谁,从何处而来。一个月后,他被送回到德国汉堡,在那里他得到了最好的照顾和治疗,随着家人、亲友的出现,他的记忆力开始明显地好转起来,但他还是只能回忆出热气球出事时的部分情景,即热气球进入黑暗世界前的那一小部分,至于以后,他只觉得一片空白,想得急了,便一阵头疼。
相机被送去专门的地方检查和冲洗。冲洗的相片中一共36张,有两张相片特别引人注目,一张就是放大了的人物特写,那是那个强盗头子凶恶的面容,至少汉斯是这样认为的;一张是阳光下绝壁的特写,尽管汉斯一再强调这是热气球被洞口吞食后所照的,但是没有人肯相信,他们更多的倾向于这是一张证明海市蜃楼存在的有力证据。
很多人都在试图解释汉斯为什么会出现在戈壁滩上,经过无数次的争论,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劳伦斯基探险队在沙漠中因海市蜃楼现象迷失了方向而遇险,并被随后如影而至的强盗抓住并被带到了吉尔班通古特大沙漠,汉斯因为某种原因而逃出,至于劳伦斯基、卡尔还有其他的队员下落不明。虽然听起来这是很合理的解释,然而强盗们抓住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这就让人费解啦,因为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在新疆有关的工伯人员都未收到有要求赎金这一类的事。
汉斯之所以成为冲锋队的队员,这是因为鲁道夫。赫斯的缘故,鲁道夫。赫斯恐怕从来没有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希特拉的副手(副元首)。鲁道夫。赫斯的父亲弗里茨。赫斯是德国有名的富商,赞助了不少探险队,其中就包括劳伦斯基探险队,汉斯也因此认识了赫斯。因为冲锋队的地位当时没有得到社会的认定,加上名声并不好听,而冲锋队只需要汉斯这样的人来扩大社会影响范围,而不需要他们去参加暴乱,因此汉斯这些比较出名的人就只是在冲锋队里挂个名而不需要凡事需与。
赫斯由于常常能接触到一些探险队中的成员,并从他们那里获得故事和各种资料,因此头脑中就有着一些常人不可理解的想法。当他听完汉斯的经历后,他出人意外地表示说他相信汉斯所说的都是真的,他相信漫漫无尽的黄沙在极力掩盖着一切真象,在沙漠的黄沙下不仅仅有峡谷、有河流,有埋葬的城市和宝物,更重要的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质资源,特别是原油。他若有所思地说:“将来的社会,人类需要有更多的资源,仅仅是本国的资源,那是远远不足以让我们的子孙后代生存的,因此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做好一切准备,寻找一切可用的资源,不论它是藏在什么地方,我们都要一清二楚。”
赫斯接着对汉斯说:“我听护士说,多次听到你在睡梦中喊叫燃烧的冰,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或许你能否回忆起什么来?”
汉斯一脸困惑:“燃烧的冰?冰可以燃烧吗?睡梦中我在叫喊这个?可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呢?哎呀!我的头又开始痛啦。”
赫斯说:“不用急!你慢慢疗养吧,总有一天你会想起什么的。我已决定了,决定马上组织一支探险队到中国新疆去,到你们去过的地方去,不过不知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汉斯马上回答:“克洛泽!”
“克洛泽!”赫斯反复重复着这一名字:“他是谁?为什么会选他?”
汉斯回答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是一个极限运动的专家!为什么选他,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只是脑海里隐隐地感觉到一种奇特的召唤,也许我的经历和他有着某种程度的关联,嗯,好像绝壁吧,他可以轻而晚举地攀爬,也许这就是我毫不犹豫地推荐他的原因吧。”
赫斯说:“好吧!就算他一个吧,别的人我会亲自选择的。对了,那张强盗头子的相片,我想新的探险队可能会需要它的,说不定在他的身上,我们会发现到更多的东西。”
汉斯摇摇头,黯然地说:“我不这样认为,你们决不可能抓到他的,更不可能从他身上得到劳伦斯基和卡尔的下落的,我想,他们俩可能已经长眠在地下啦。”
赫斯说:“是吗?那么那些后勤工作人员呢?有6个吧?”
汉斯闭上双眼,疲惫地说:“我并不确切知道有几个工作人员,因为那不是我的职责,但我真心地希望他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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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强盗(2)
在黎明前的那最黑暗的一段时间里,人往往是睡得最熟的时候。希斯抱手坐在沙地上,脚边的篝火已经燃尽,他望着天上昏暗无光的几颗星星,却毫无睡意,他总是安排自己值这个班,因为他认为最危险的时刻就是这段时间,因为每当黎明就要来临,阳光就要撒向大地,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人的戒备心就会降到最低。
空气中传来一丝很轻微的声音,几乎不能分辩,连那只牧羊犬也只是咪着眼哼了一声便没了声息。
希斯的神经立即绷了起来,他用远望镜观察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象,然而军人的第一直觉让他感到很快就会有事情发生。
希斯叫醒了苏和哈奇,三个人迅速地装备好武器,无声无自息地来到了营地外围。
希斯三人每人头上都戴着一只黑黝黝的钢盗,根本不反光,脸上涂有黑色的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