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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布朗敲打池壁开始,维维就在用手电筒四下察看,希望能够找到机关所在。四盏铜油灯除了大些,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维维用手到处摸来摸去,也没发现有什么突起部分或陷入部分。维维双手搬起那块土石,在四壁上撞击,感觉不到哪里有空洞的部分,要不就是很厚。
卡尔波夫听到撞击声,哈哈大笑:“维维,不用再费心机啦,我看你是找不到出口的啦。”
莫维奇说:“扔个手雷下去,让他完蛋。”
卡尔波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布朗拍拍莫维奇的肩膀:“做事动下脑筋好不好,打打杀杀是成不了大事的。”
卡尔波夫皱了皱眉头:“催泪剂效果不是很明显,说明下面有地方排气。维维的身手不错,又掌握着陈教授的资料和出路的秘密,不能炸死他,但总不能这样一直待在外面吧。”
卡尔波夫问莫维奇说:“还有没催泪剂了?”
莫维奇说:“没啦!就两枚。要不我们用火攻吧?”
卡尔波夫点点头,命令罗斯格、莫维奇、朱克察金三人去周围收集一切可燃的物品,顺便让另外三人带伤员一起也过来。
布朗一直在周围搜索,显然没有新发现。
布朗对卡尔波夫说:“这个入口很有可能通向某处,很显然,维维并没有找到开启大门的方法。我观察了一下周围,这里的地势显然是最低的,但实际上应该是最高的,下面有地下室是显然的。”
这时,洞口传来了响声,卡尔波夫和布朗躲在洞口两旁,用指指着洞口。卡尔波夫说:“怎么样,维维,你决定出来了吗?”
维维苦涩地说:“你们赢了!”接着一个脑袋从洞口露了出来,维维从里面爬了出来。
卡尔波夫一枪托将维维砸倒在地上,用脚踩在他的背上,恶声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们有多少弟兄因为你而丧命,6人失踪,2个重伤、3人死亡。本来,我完全可以一枪崩了你,但是你只要从现在起,一心同我们合作,我们可以前仇一笔勾销。”
维维艰难地说:“不合作,我出来做什么?”
卡尔波夫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条硬汉,原来也会服软。“
维维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和你们这些训练有素的人相比,我太自不量力啦。”
卡尔波夫说:“那我暂时相信你,不过我要将你绑起才放心。”
维维含糊地说:“那随你的便。”
卡尔波夫用绳子将维维双手反绑,又在双腿间绑了一条绳子,这才稍稍放心。
卡尔波夫在维维身上仔细地搜了一遍,将他长靴处的匕首拨出插在自己的靴子上,用手将维维提起,让他背靠着池壁坐好。
卡尔波夫问维维:“陈教授的资料在哪里?”
维维慢慢地说:“全部给我埋在老龙河旁的山洼里,就在14连附近。下面的暗室我的包里有一张地图,但是我看不懂。”
维维问卡尔波夫:“矮基呢?”
卡尔波夫说:“他疯了,什么人也不认识了。”
维维着急地问:“他现在在哪里。”
卡尔波夫说:“不知道,也许给狼吃了吧。”
维维气愤地说:“他是跟你一起来的,你就一点也不顾。”
卡尔波夫上前抓住维维的头发狂笑道:“那个怕死鬼,他出卖了你,你还记着他?”
维维叹了口气说:“对你们这些没人性的人来说,永远也不会理解的。”
这时罗斯格、莫维奇、朱克察金等人回来了,他们扔掉收集来的各种可燃物,有些吃惊地看了看维维,又看了看卡尔波夫,一脸的佩服之情。
维维勉强笑笑:“啊哈,又见面啦。”
罗斯格弯下身,恶狠狠地正反手就是两记耳光,鲜血从维维的嘴边流了出来。
卡尔波夫这才说:“停手。哎呀!维维,真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我一时来不及告诉大家,让你受苦啦。”
维维苦笑着说:“没关系!这点小事我还受得住,不过就怕他们手打疼了。”
卡尔波夫对几个人说:“从现在开始,维维将协助我们的工作,大家要暂时忘记过去的不愉快!有什么事,回去慢慢算,维维,你说对不?”
维维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卡尔波夫命令2个人留在上面,看着2名伤员和维维,其他的人都跟着他下了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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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斗智(3)
在暗室里,卡尔波夫找到了维维的帆布包,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地图,那是一张手绘地图,看年代,显然是现代的纸张。
布朗说:“这可能是李教授的手绘图,一种可能是根据原图画下的,一种可能是根据文字说明自己总结的。”
卡尔波夫忿忿地说:“这个老家伙,宁死也不想我们知道他的秘密,真是骨头硬得很啊。”
布朗说:“还狡猾的很,我们居然相信他是一无所知。”
罗斯格说:“听说他还有个女儿,我们到时设法把她找出来,说不定有所收获。“
卡尔波夫点点头。
卡尔波夫和布朗对着手电筒看了半天地图,满头迷雾。这是一张书本大的牛皮纸张,地图上简单地画着一条曲折的河流,尾部用虚线表示着,河的中间是个城堡的标志,河流两边是很多的山形,上面有许多的交叉。粗粗地看上去,就好像一副儿童画,十分幼稚。
布朗摇摇头说“一时还没点头绪,我们先看看这里有什么奥秘吧。”
卡尔波夫嗯了一声,将地图小心地折好放入贴身内衣口袋,问罗斯格可有什么发现,罗斯格双手一摊,耸耸肩膀:“除了四盏铜油灯,什么也没有。”
卡尔波夫对布朗说:“这里一定是入口,如果不是水池干涸,没有人会想到入口会藏在这里的,所以应该不会很困难。”
布朗说:“是的,让我们再仔细地看看。”
地方不大,6个人在里面显得有些拥挤的感觉,但毫无气闷的感觉,卡尔波夫心中暗暗称奇。他拼命地想:“通风口,铜油灯、4个。”
他和布朗各将一个铜油灯拿在手上,反复地看来看去,没有什么可疑处。卡尔波夫摇摇油灯,没有油,用火机去点,也没法点燃。台阶对面的墙显然无法炸开,通风口呢,只有碗口那么大。倾斜着不知通向何处。
卡尔波夫想:“如果自己是堡主,我会如何去安排吗?首先是要在一处安全隐秘之处,常人无法想像这个地方,然后要能快速地进入。”这时他开始觉得不对头,他记得他是和自己的同伙跳下水池的,如果是堡主他会这么狼狈吗?”他马上对布朗说:“这里有问题。我们先上去再看看。”
卡尔波夫开始向上走,在转变处,他开始爬,头还没露出洞口,这时上面传来了维维的声音:“停住,如果你不想被打爆头的话,可以上来试试。”
卡尔波夫大吃一惊:“这小子怎么又给逃脱了?”他不动声色地说:“不必紧张,我的朋友,我们刚才不是谈好了要合作的吗。”
维维嘲笑地说:“合作?我可是被绑在地上的噢。”
卡尔波夫故意大吃一惊,猛地醒悟道:“哎呀!大好意思,我刚才忘记将你的绳子解开了,误会,全是误会。我向你道歉。罗斯格,你他妈的干什么吃去了,怎么没帮维维松绑?”
罗斯格好像哼了一声。
维维说:“过去的事,我们就不提了,现在请你将我的包还给我,特别是那张地图。”
卡尔波夫连忙向下面喊:“维维的包呢?”说着偷偷将地图扔了下去。
布朗大声地说:“在这里,在这里,不过很多东西翻出来了,要不要放回去。”
维维说:“全部扔上来。”
卡尔波夫将维维的包和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扔了上去,最后是那张地图。
维维清点好东西,对卡尔波夫:“我想那张地图你一定看过了,不过没关系。请你下去。”
卡尔波夫厉声问:“你要做什么?”
维维说:“你不是喜欢寻找宝物和解谜吗吗?那我就让你待在下面,让你好好思考。你只有找出了答案,才可能找到宝物。”
在维维的喝令下,两个人爬下了洞口,正是上面的两个人。
维维说:“还有两个,可惜已经死了。”
维维说:“放心,我不会扔个手雷下去的。你们的生死将由伟大的安拉来决定。”说着,他从洞口扔下块刀片说:“这是我藏在舌头下面的,我用它脱了身,现在给你,希望你也能脱身。”说完维维用力拉动开关,洞口合上了。
卡尔波夫冷酷地望着缓缓合上的洞口嘟囔地说:“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上帝与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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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危机(1)
二蛋是维维最好的朋友,这两天来,他心中一直是闷得慌,因为前两天他在老龙河上班时,遇见了一件极其奇异的事,很想说给维维听,但是连续有几天都没看到过维维,心中很是奇怪,心想:“这小子去哪啦,这几天也不见上班?”但他说什么也不敢上维维家去。维维的老妈是个凶猂的肥胖女人,身材高大,和马奎那瘦小如柴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维维的老妈叫什么,没人知道,都私下里称呼她为母猪,当面时自然客气地称呼马大娘。
马大娘讨厌汉人,更讨厌汉人小孩子,对谁都凶巴巴的,没有人敢在她的房间待上2分钟,人们很难想像马奎那样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会娶这样一个女人,而且一忍就是几十年。在家维维在排第二,上面一个哥哥,叫马建军,身材高大健壮,长得虎头虎脑的,样子倒是可爱,但脑子有些问题,说话做事总是傻呼呼的,三十六岁啦,还没结婚,见到女人就色色的,说完两句就要拉人家大闺女的手,人称二百五。维维的妹妹叫马如花,二十三岁,长得很乖巧,长长的双辫直到屁股,一双大大的眼睛让人很是喜欢。去年她和连队的一个汉族青年好上了,开始谈恋爱。马大娘知道后,操起擀面杖,一声不吭,当着众多人的面,将那个小青年没头没脑一阵狂擀,手上,身上,背上,头上,没少挨,不是包就是青,然后叉着手大骂,全是听不懂的回语。连长蒋一万,指导员高乔生因为上前拦挡,也挨了几下。吓得那青年再也不敢找马如花啦。马如花也很犟,被关了几天放出后还是要找那小青年,可是小青年说什么也不敢和她再好,马如花就干脆不回家,住在别人家里,人家怎么劝也劝不回去,没几天就被马大娘找上门大骂一顿,因为听不懂,也只好傻在那里。最后还是连队里的刘老头给腾出自己的房子给马如花,而他就一直住在连队的广播室里,这才安静了些。
二蛋还是每天到老龙河去除草、灌水、清除周围的空地,和他一起的是个叫周春善的黑瘦的青年人,戴着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没点气力,时不时会掏出个小本子,在上面用钢笔写啊写。据说是北京人,老头子以前是大官,可是现在叫人整了,还在坐着牢,而他则是下放到这里观察改造的。蒋连长对他倒是很客气,没有为难过他,也许风水轮流转,要是他那大官老头子哪天翻了身,那可是乖乖不得了啊。
周春善一天没几句讲,二蛋因此倍感无聊。
本来二蛋心中还有些怕怕的,但多个人,心中不免胆大起来
二蛋跑到老龙河边打水花,在大树下转悠,在灌木中跑来跑去,有时还搬块石块往狼夹上滚,但都丝毫引不起周春善的注意。
二蛋对周春善说:“喂,我说你这个知识分子,除了写东西,你知不知道人生还有许多的快乐。”
周春善嗷了一声并不理会二蛋。
二蛋继续说:“我觉得人生中,最快乐的事就是吹牛。”
“吹牛?”周春善有点奇怪了。
二蛋说:“没错!就是吹牛!你想想,好像我们这种人在这种地方,生活条件艰苦,吃不好,穿不好,一年看不上几回电影,连队找不到几个大姑娘,干完活,吃完饭,就无所事事,总不能天天猪一样,天一黑就睡吧。”
二蛋口沫直飞:“那么吹牛就可以让你忘记一切的烦恼和不快。”
周春善说:“去。一边吹吧。”
二蛋说:“别那么无趣了,说说话吧。”
周春善低头继续写着什么,不再理二蛋。
二蛋无趣了很久,忍不住问周春善:“你到底在本子上写什么啊。”
周春善抬起头,骄傲地说:“我在写本书。”
二蛋说:“写书?那可是作家的事,了不起哎。你都在书里写了些什么,有没有我啊?”
周春善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还没真正开始,现在只是在构思中,很多资料还在收集。”
二蛋说:“没想到写书还这么多麻烦事。”
说到写书,周春善倒是话挺多:“那当然啦,资料越多写起来就越容易。别的不说,就拿这条老龙河来说吧,我问了很多人,偏偏没人说得出它的来历。”
二蛋说:“那就编吗。只要人家看得开心,就不会追究那么多的啦。”
周春善一拍大腿:“说倒编,我倒有了个很好的故事,不仅仅动人,听起来还满像有那回事。”
二蛋说:“那你说说看,我给你参考参考,看能不能糊弄住人。”
周春善指着远处,问:“那是什么山?”
二蛋说:“天山啊,这么白痴的问题也问得出来,我真是佩服之至。”
周春善不理他,继续问:“是不是很近啊?”
二蛋说:“近?你要不要走走看,我赌你三天也走不到脚下。”
周春善笑道:“你知不知道,天山最高的那座山峰是什么峰,它叫博格达峰,自古就被称为准噶尔盆地的“守护之神”。”
然后周春善开始用动人的语气讲述起了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居住着维吾尔族的祖先,有一位维吾尔族少女叫塔格莱丽丝,维吾尔语意为雪莲花,她生得十分漂亮,美若仙女下凡,见过她的人无不为她的美丽、善良、温柔而倾倒。有一个恶少,人模鬼样,仗着家里有着几个臭钱就想霸占塔格莱丽丝,这位维吾尔族姑娘宁死不从,她爬上天山,来到瑶池,求王母娘娘搭救她,王母娘娘却埋怨她是红颜祸水,还将她化作一座冰峰,即现在的博格达峰主峰。然而,这个恶少还不死心,企图爬上峰顶去吻这个姑娘的脸。因此,姑娘的大弟变成了“灵峰”,二弟变成了“圣峰”,站在姐姐的前面阻挡恶少。可是恶少又绕过“灵峰”和“圣峰”,企图从东北侧爬上山顶,也就是现在的登山队大多数都走的这条路,但爬到半山腰时被雪崩活埋了。不知过了多少年,被活埋的恶少变成了一条恶龙,又企图爬上峰顶去吻这个姑娘的脸。当时,又有5位回族青年,心善性豪,决心除掉这个妖孽。5人历尽艰险,穷追恶龙,恶龙无处可逃,遂向博格达峰主峰爬去,5人在峰顶同恶龙进行了殊死搏斗。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鏖战,5人精疲力尽,昏倒在山上。这时,恶龙趁机将他们5人依次向东方投掷,恶龙投掷最后一位青年时,这个青年醒了,他抱住恶龙的尾巴,用力将恶龙从博格达峰扔到了葛尔盆地,恶龙伤痕累累,当它爬到这里时,终于死了,化作了老龙河。而那个青年因劳累过度不幸从峰南面的山崖摔了下去。后来,这5位青年在博格达峰主峰的周围也变成了冰峰,即“雪海三峰”东南侧排列着的5座5000米以上的冰峰。一位仙人十分同情美丽的塔格莱丽丝,为了防止恶龙用灵魂同撒旦交易而复活,这位仙人则铁链将恶龙牢牢地绑在这里,让它永远不能再打博格达峰主峰塔格莱丽丝姑娘的主意。所以这老龙河真正的名应该是牢龙河,是监牢的牢,而不是老少的老。”
说完了,周春善呆呆地望着河水,好像也完全沉浸到了自己所说的故事中。
二蛋鼓掌道:“知识分子就是知识分子,还真能掰故事,是真是假,还让人有些难分。不错不错,能不能再来一段?”
周春善来了劲,他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故事发生在40年代初,准确地说应该是1942年的夏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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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危机(2)
赵小强,山东人,16岁,天生一副娃娃脸,由于单眼皮的缘故,看起来总是在打瞌睡的样子,事实上睡觉也正是他的专长。能睡的人自然也能长膘,160多公分的个头,160多斤的体重,人看上去特别的黑特别的结实,人送外号铁墩。
虽说铁墩是部队里的传令兵,其实根本没事可做,因为他的姐夫就是这个营的营长,给个传令兵的身份也只不过是为了身边照顾方便罢了,免得在外面没事闯祸。
在兵营里,铁墩没事就到处溜来溜去,很快就厌了,一心想出去,但哨兵说什么也不给,给说急了,铁墩就一下窜上一个士兵的背上,双手蒙住他的眼,双个膝盖夹着腰,晃来晃去:“我说。。。。。。”才说两个字,那士兵一个大背包将他摔在地上,“哗啦”一声枪口对准了他的胸口,另一个就开始摇电话要通知营长。铁墩躺在地上,两眼冒金星,连忙摆手:“别别别!我不出了!我不出了!“
铁墩从地上爬起,两个士兵满脸正色,一声不吭,收好枪支,放下电话,又站回原来的岗位。
铁墩揉揉屁股,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嘴口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