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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敌人先开了一枪,然后我想也没想就开始还击了。”
陈卫国说:“作为军人,与生俱来就有着一种特殊的本领,能够预感到即将来到的危险及可能要面对的危机,要不是这种预感的本领,等到敌人偷摸上来,那么躺在这里的只怕是我们啦。现在我们只是暂时度过危机,敌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我们不知道,可怕的是他们人人拥有一副黑暗中可以看见敌人的夜视镜,而我们只有一副,而且还不太了解它的使用;敌人的半自动步枪射程远过我们的冲锋枪,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冲锋枪毫无优势可言,我们甚至无法靠近敌人半步。看来现在,我们不仅仅要与天斗、与地斗、与自然环境斗,更要与人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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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电站(2)
“蝎子”说:“啊哈,现在可是越来越热闹啦,想不到现在地下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人。”然后掰着手指头算起来:“让我算算看,我们6个,希斯那里少说7个,现在这伙少说2个,7个加6个再加2个,15个。”
振宇说:“你还是算少了一伙人?”
刘飞说:“不错,那伙偷了壁画的盗宝贼,如果他们真有本事出去,只怕这里早就不会这么热闹啦。”
王俊说:“也不对,如果苏联人也有份呢?你想想,他们的基地就建在这上面,不会有那么凑巧的事吧?”
“蝎子”说:“哎呀呀,越算越多啦,还有没有要算的?”
这时刘飞“哎呀”了一声:“这夜视镜怎么看不见啦?”每个人都心中紧张起来,王俊连忙摘下头灯说:“让我看看。”这时刘飞又叫道:“又可以看见啦。”当王俊的头灯递近时,刘飞马上说:“图像突然模糊了!”
陈卫国马上说:“将头灯关了。”当头灯灭了,刘飞马上说:“又清楚啦。”陈卫国又将箱子上的那头灯关了,刘飞说:“看得很清楚。”
陈卫国说:“看来这东西还只能在黑暗中使用,真无愧夜视镜这名称。”
“蝎子”说:“那夜视镜上面不是还有个小灯吗,要不要关掉试试。”
王俊说:“我看不用试了,没那灯肯定看不见!”
“蝎子”不服气地说:“我不信,就你聪明吗?”
王俊说:“要不要赌一把。”
“蝎子”刚想说赌就赌,陈卫国说:“王俊说得是对的,刚才我们不是看见敌人在黑暗中还亮着灯吗,有这点就足够说明问题啦。好了,大家不要争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好?”
刘飞说:“既然敌人又回到这里,就说明他们没有找到出路,那我们当然不能再走他们的老路了。”
克洛泽说:“我看还是只有天井那边是唯一的出路,至少我已经有了爬出去的经验。虽然现在不能乘船顺流而下,但徒步还是可以的,河水一天一次冲下,仅15分钟,我们肯定可以找到安全的地方来躲避的。”
陈卫国摇摇头,他问王俊:“你怎么看?”
王俊想了想说:“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在想,不论是谁,不论他有什么目的,如果他确实想从这黑暗的地下世界重新回到太阳下面,无论遇到什么人,他首先会考虑合作,可是我们向他们表示友好时,这三个人根本没有一丝考虑的念头,他们一上来就想要了我们的命,要不是我们运气好,后果不敢想像。”
“蝎子”撇撇嘴说:“他们也许根本就听不懂我们说的话,怎么会知道我们想要干什么?”
王俊说:“是吗?那么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国家能做出夜视镜这种先进的东西,美国?法国?德国还是英国?这些国家的语言我们虽然不懂,但也听过些,而他们那些话我连听过都没听过?”
克洛泽说:“各国语言我算听得不少啦,而且我学语言还算有些天份,会说英语、法语,意大利语,你们的汉语能听能说,少数民族的回语、维吾尔语也能听说一些。但今天听到这种语言我还是第一次,根本猜不出是什么语言。”
王俊笑笑,含着舌头,开始叽哩呱啦地说了起来,每个人都有些惊奇啦。
“蝎子”一拍头:“我们刚才听不懂的那些话好像就是这样的。王俊,你怎么会说呢?”
王俊笑着停了下来:“我是乱说的,怎么样,学得像吧?这样看来,那些人很可能听得懂中国话或者英语,但故意好像我这样乱说一通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
陈卫国皱起了眉头:“王俊,那你认为那些人会是什么人呢?”
王俊作出了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回答:“我认为是日本人。”
这个回答确实让陈卫国吃惊不少,他过了好久才说:“日本人?我还以为你会说是美国人呢!”
王俊说:“刚开始时我也这样想,但后来我看到了克洛泽先生,我就想,克洛泽先生不过因为不是冲锋队的队员,尽管也是德国人,但希斯始终不是很信任他,凡事不到最后都不愿意让他知道,那么作为一项秘密任务,没有谁会相信外国人的,所以美国人不可能使用美籍亚洲人的,因此这个人的打扮完全是想混淆别人的视听和想法。而目前全世界到处战乱,没有哪个亚洲国家会特别有心情来中国探险的,除了小日本,他们才最有可能,因为他们侵略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掠夺资源,因此他们在侵略我们国家的同时,到处寻找资源也就不奇怪了,国为这也就为他们的战略目标提供了依据。”
陈卫国说:“这倒是个大胆的想法。这样说来,如果有日本人在这里,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消灭他们,决不允许他们在我们的国土上横行!”
克洛泽说:“我们没有必要去管那几个小日本吧,如果我们去找他们,就等于我们要浪费更多的时间。其实就算我们不去消灭他们,他们也可能会在这里饿死、渴死!更何况现在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问号呢!”
陈卫国果决地打断克洛泽的话说:“克洛泽先生,你错了,如果你有仔细看看这具尸体,你就会发现很多问题的。”
克洛泽“噢”了一声,王俊接着陈卫国的话道:“没错!从这具尸体上,我们可以看出很多问题来。我们几乎可以肯定,敌人另有一处营地,甚至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想过要离开这里,而有这种疯狂想法的,也只有小日本这种变态的人才做得出。”
克洛泽吃惊地说:“不可能吧?待在这地下不出去,那么他们的目的何在?”
王俊说:“和希斯的目的一样,他们是来找资源的,这里一定有着惊人的资源,新疆最有名的锡矿我们至今没有发现过,现在知道的也够日本人采上几十年啦,因此他们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和精力来寻找,很可能是煤或者是石油,这可以说是他们最需要的,日本人为什么要发动战争,最主要的还是要掠夺所有的资源,那些文物对他们资源贫乏的国土来说价值并不大。”
在王俊说话的时候,刘飞一直在查看那具尸体,他站起身说:“这具尸体身上的衣服也好,鞋子也好,都很新很干净,说明是才换不久,只要看看我们的身上,就可以知道这个士兵根本不像走了几天的样子,最多也就是一天。”
振宇说:“这么说,敌人他们可能有地方换洗。”
刘飞说:“没错,而且这个士兵身上的食物和饮水也就是三天内的用量。如果他们和我们有些类似的遭遇,那么他们将和我们一样,身上不是没有食物就是将所有可能有用的全部都带在了身上。”
王俊说:“我们曾发现他们到过这营地,并且以为他们带走了一些资源,如头灯,事实上他们根本看不上这些头灯,因为他们有夜视镜,比头灯更先进更有用。他们早就做好了在黑暗的地下长期工作的准备。”
陈卫国说:“很好,看来我们越来越接近事实啦。”
“蝎子”则有些不耐烦地说:“既然认定是日本人,那还没什么好说的?马上出发!消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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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电站(3)
陈卫国立刻说:“太危险啦!现在去追,等于是给人当活靶子。”
振宇说:“就你最沉不住气。”
刘飞发愁地说:“但是不追,我们就可能很难再找到他们啦。”
王俊望了望地上的那具尸体说:“我倒有一个计划了。”
陈卫国何等的聪明,他说:“王俊,你是不是想冒充这个士兵?“王俊说:“不错,因为敌人不一定知道他死了,黑暗中就算看见他倒下也不能确定他的生死,而且现在才过了不长时间,敌人肯定没走远,甚至还可能藏在附近等待机会出击,我则利用在夜视镜下很难分辨出的人的本来面目这一漏洞,设法接近敌人,等敌人能分辨出人的面目时,我早已要了他们的命啦。”
陈卫国没有言语,王俊急急地说:“营长,不能再等了,我知道你时刻都在考虑着我们的安危,生怕我们有损伤,但机会稍纵即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陈卫国果断地下令:“那好,王俊,你就冒充这名士兵吧,我则和刘飞假装追击你,而克洛泽、振宇、智伟你们三人立刻收拾些必需品,随后赶上,记住,绝不能超过20分钟。”
“蝎子”本想说什么,但陈卫国狠狠地一瞪眼:“快!执行命令吧。”“蝎子”转身就跑向帐篷。
说话间,王俊已迅速换上了那个士兵的衣裤、皮靴,背起了行军袋,手持那把M1式加兰德步枪,并戴好了夜视镜,此时陈卫国和刘飞也戴好了头灯。
陈卫国说:“开始行动吧。千万小心!”王俊点点头,然后跑进了黑暗中。
看着王俊跑出十多米远,陈卫国朝头顶打出一梭子子弹,并大声地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然后向前追去,而刘飞也跟着喊:“抓住他。”王俊则不失时机地往头顶回了两枪。
黑暗中,王俊朝着刚才那夜视灯消失的方向跑去,在夜视镜下,整个环境十分的清楚,这是一片开阔的荒原,远处有一座连续起伏的山脉,王俊想:“敌人肯定不会将自己暴露在开阔的荒原中的,不知他们能不能听见枪声,希望他们能在前面的山丘中。”
陈卫国和刘飞并排相隔几米跟在王俊后面近百米处跑着,头灯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好像怪兽的双眼一样,显得十分可怕。他们只觉得脚下随着头灯的晃动在晃动,又有些好像船在微波中荡漾那样,并时时会有踏空的感觉,不觉中跟王俊的距离慢慢拉开啦,那微弱的夜视灯慢慢几乎不可辩认啦,陈卫国、刘飞、王俊时不时地开上几枪,好像真的在追一样。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当山丘越来越近时,王俊停下了脚步,他摸索了一会,在耳朵旁找到了开关,然后将夜视灯关了,他的眼前一下黑暗起来,什么也看不见了。
王俊蹲在黑暗中,慢慢地平息了气喘,眼睛也渐渐地适应了黑暗,好像可以看见一点模糊的景象,他回头望去,不知道陈卫国和刘飞离得太远还是关了头灯,根本看不见一点光晃动。
王俊早就看好了地形,他将步枪当作盲杖,点着向前走,他想:“不论敌人躲在哪里,他要想看见自己就不能不开夜视灯,不管灯光再微弱,也总会有迹可寻的。”
王俊一边走一边倾听,他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看得比刚才要清了些,也许这一处头上不知什么地方也有光透下来吧,也许是生存适应的本能吧。
王俊忽然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光点在动,王俊想了想,重新打开了夜视灯,然后向那里望去,在他前面至少200米以外是一个土坡,光点正从那里发出,好像有人正趴在那里观察。然后王俊发现那光点在有节奏的闪动,王俊的脑袋一下就嗡地炸开了:“不好!敌人有联系方法,而自己一无所知。”
尽管以前王俊在同日军作战时曾千方百计地想缴获日军的通讯密码本,但一无所获,只听说日军的密电码虽然以莫尔斯电码为基础,但日军的密电码因系统不同,电码各别,其中以陆军密电码为最难破译。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整个抗战期间,日军陆军与海军的密电码始终未曾被破译过;空军密电码则比较简单,容易破译。有英文字母的,有数字组成的,也有日文的,其中以英文的为最多。但不论哪种形式,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字符之间不留任何空档,一律紧密连接,不像英文电报每个单词一组,也不像中文电报每四个数字一组。
这时后面远处响起了一阵冲锋枪的射击声,王俊趴下身,回头望去,陈卫国、刘飞的身影根本就看不见,王俊想:“他们应该是想让自己开枪回应,以便能知道自己在哪里。”
王俊想:“没办法!蒙吧!”他向后开了两枪后,然后站起身来跑向土坡,一边一手乱按开关一边一手向后开枪。
当离土坡可能还不足一百米时,那里传来了一声喝令音,不用听第二遍,王俊就知道那一定是日语,他猜既然没开枪,就很可能敌人心中还是怀疑,害怕误伤了自己人,于是他含糊地用日语喊了一句:“别开枪!”但这一句似乎暴露了他的身份,又是一句喝令声,然后便是一声枪响,王俊只觉得肩膀一痛,左手上的步枪立刻掉了下,但王俊并不停步,他脱下背上的包,跑得更快,他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是提醒士兵要重新装弹,这让王俊有时间从腰间拔出把毛瑟手枪来,王俊对着土坡上的黑影一口气打完了二十发子弹,并且冲到了敌人的前面,只见那个敌人浑身是血,正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身,王俊一脚将他手中的枪踢飞,然后身子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反手一肘击打在他的下额,只见他头一歪,嘴角喷出一股鲜血来,身子软软地要倒下去。
王俊用手中的枪点在他的胸口,然后一手去拉他的衣领,不想肩头才受了伤,竟没拉起,这时前面又有一声枪响,打在王俊的身边,王俊奋力拉起那个士兵,挡在自己面前,只听见“扑”“扑”两声,子弹打在了王俊手中士兵的身上,王俊再也拉不住,那个士兵便一头栽了下去。
王俊侧身一滚,根本没看敌人在哪里,顺着枪声将手中的手枪扔了出去,又拔出皮靴上的匕首也扔了过去,只听见“哎呀”一声,不知扎中了敌人的什么部位。
王俊的手中已空了,他又向回滚动,将掉在地上的那只步枪抓到了手上。
连续几枪落空后,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又是提醒士兵要重新装弹,王俊站起身,他看见面前不远又有一个日本士兵,正在换弹。
王俊一扣扳机,那个士兵又是一声“哎呀”,然后掉头就跑,王俊连开五枪,似乎没有打中,那个士兵已跑出更远,眼看要转入一个山丘,再开枪,竟然卡壳啦。
王俊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去追,他扔掉手中的枪,蹲下身去查看那个士兵的伤势,显然他伤得很重,浑身都在冒血,只留下了微弱的气喘声。
王俊听见那个士兵好像在艰难地说着什么,他将耳朵凑前,与其说听不清不如说根本听不懂。
那个士兵双手抓住脖子上的一条链,想要扯下来,王俊说:“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把这条链子给谁?”
那个士兵剧烈地咳嗽着,满嘴的鲜血,他的胸口起伏着,大口地呼吸着,然后喊了几个字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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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电站(4)
王俊坐在地上,只觉得一下子眼前不停地在晃动,他几乎要晕过去了,他喘息着,只觉得左手竟然无法动弹,他用右手摸了摸左肩,血还在流,但并不觉得怎么疼痛,好像已经麻木啦。王俊用手解开衣扣,用牙咬住衣袖,想脱下一只袖子,然后割一段来包扎伤口,可是右手不知怎么也颤抖起来。
这时陈卫国和刘飞飞奔而来,刘飞的一只手上还提着王俊刚才不久扔下的行军袋。
陈卫国看见王俊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一只胳膊已被鲜血染透了,他立刻用匕首割开了王俊胳膊上的衣服,急急地问:“怎么样啦?”
王俊勉强笑笑:“还行!死不了!还有一个敌人,他也受了伤,快!现在追还来得及。”
陈卫国说:“那算他命好,让他逃吧!”
刘飞迅速地在周围查看了一番说:“安全!”
王俊还想说什么,陈卫国说:“不用说啦!别动!”说完用手在王俊肩头的伤口处按了按,王俊立刻疼得叫了一声,冷汗直流。
陈卫国说:“子弹在里面,我要将它取出来,王俊兄弟你一会可要忍一下。”王俊点点头。
陈卫国将衣袖塞进王俊的嘴里,刘飞则用手紧紧地抱住刘飞的双手。
陈卫将匕首放在打火机上烤了一会,用眼神向王俊示意了一下,然后按住王俊的肩头,匕首沿着伤口割了下去,王俊立刻疼得直咬牙,冷汗直流,简直要窒息啦,他不自主地要挣扎,但被刘飞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根本无力动弹。
陈卫国也不知不觉头上直冒汗,他割开肉后,看见了那粒弹头,可是用匕首连挑了三次,子弹都无法出来,似乎有点卡在骨头上,陈卫国牙一咬,说了声“挺住!”,然后用两根指头硬挤进伤口,捻住了弹头,用力将它拉了出来。
刘飞只觉得王俊在拼命地挣扎,然后猛地一下不动啦。
刘飞连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