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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挣脱不了,她急了,道,“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了。”
“你叫,我也不会放手。到时把人引来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说得也是,那些八卦婆们没准就在等这一幕,到时,说她勾引新郎什么的,真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林微微冷着脸,道,“以前觉得你三心二意,没想到现在你不但渣,还卑鄙。”
他说,“我是卑鄙,所以才想利用结婚来麻痹自己,告诉自己只有一条路。”
她一怔,暗忖,这话啥意思?是求和?是赎罪?想到这里,微微不由冷笑,刚分手时,天天盼着他回心转意,那时他在干嘛?在和倪娜翻云覆雨!现在,他都是别人的丈夫了,却说他后悔了。
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她冷冷地道,“你说啥都没用,迟了。我不爱你了,没感觉了,过去的好坏也不想再记起了。既然有了孩子,结了婚,你就好好地做倪娜的老公,孩子他爸。”
她去拉门,却被杨森按住,“我……”
他说什么她不感兴趣,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便低声喝道,“放手!”
他没动。
林微微这下真怒了,也不废话,直接拱起膝盖顶在他的□。杨森不是弗里茨,可没练过什么避阴神功,这一下被她踢个正着,不由痛得弯下了身体。
“微微……”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没让他断子绝孙,已经腿下留情了。她根本没看他,转身拉开门,飞快地窜了出去。一直跑到自己的房间,一颗心还砰砰直跳。
没想到向来彬彬有礼的杨森,居然会在新婚之夜黑化,太可怕了,还好她溜得快。要不然杨森真施暴,就算不能得逞,引来众人也很烦。
正胡思乱想着,腰身一紧,被人抱了起来,弗里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么快洗完了?让我看看洗干净没。”
说着便要去脱她的衣服,真是前有虎后有狼,她林微微啥时变成小白兔体质了,这么受肉食动物的欢迎?
拍掉弗里茨的手,她没好气地道,“还没洗呢!在厕所遇到一只臭蟑螂,掉我脸上,恶心死我了。”
“所以你就逃回来了?”
“不然怎样?”
“踩死它,然后扔马桶里抽了。”
果然是鬼畜作风!她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脱口道,“要不然,你陪我去洗。”
这话一出,立马后悔,但弗里茨却双眼一亮,猛点头。拉着她的手,拎起浴巾甩肩上,不由分说地跑厕所,屁颠颠地洗澡去了。
走廊上,正好遇到杨森回房,冰冷的目光扫过两人,然后面无表情地开门进屋。
刚才急匆匆地逃出来,洗漱东西掉了一地,弗里茨又不傻,看见杨森出现走廊上,也隐约猜到几分。不过,看这情况,微微应该没受什么委屈。要不然,管他是不是新婚之夜,弗里茨铁定上去连窝端了他。
见她站在厕所门口踌躇,弗里茨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拉了进来,道,“快点洗,洗完了我洗。”
拉下马桶盖子,弗里茨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左臂放在隔壁的洗手盆上,手心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监督她。
被两道热烈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微微突然发现,喊弗里茨这色狼陪着,简直是病急乱投医,一会儿自己绝壁要吃不了兜着走。
卸完妆,洗了个脸,林微微决定打退堂鼓,“算了,我还是不洗了。反正就一个晚上,明天回家再说吧。”
弗里茨起身,一把将她拽回来,双手撑住两边的墙壁,不给她临阵脱逃。他一脸不解地问,“你到底在不好意思什么?我们刚上过床。”
“这根本是两码事。”她辩驳。
“都是裸体,区别在哪里?”
“区别在于,一个是我们俩都裸着,一个是我单方面的裸!”这感觉能一样么!?
听见这话,弗里茨顿时恍然, “原来,你想叫我一起洗?你怎么不早说!”
“……”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摸着下巴,又道,“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浴缸够不够大,让我们俩来个鸳鸯浴。”
“你胡说八道什么!”实在受不了了,林微微用力踩了他一脚,拉开厕所门,回房了。
弗里茨一脸莫名,他说错啥了?她难道不是这意思?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你别猜啊。
他正想追上去,突然心中一动,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就是洗个澡么,瞧他怎么玩转。
****
跑回房间后,林微微郁闷地趴在床上看电视,怎么每次总能被弗里茨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气到爆。
拿着遥控器,将午夜剧场一个个翻转过来,百无聊赖,最后电视机一关,蒙头睡觉。清亮的月光倾洒大地,将树枝摇曳的阴影射入窗口,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没他在身边,竟然觉得有些空荡。
没有睡意,心里总牵挂着他,林微微翻来覆去睡不着,便一下子坐了起来。都半小时了,人还没回来,这哪是洗澡,是洗黄金吧?
摸了手机,拨了个电话给他,可这家伙两袖清风地啥也没带出去。想去瞅瞅,怕遇上杨森,又要发生什么狗血事件。
就这样忐忑不安地过了几分钟,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陌生的号码。
这半夜三更的,是谁啊?她一边按下通话键,一边这么想着。
“微微。”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听是弗里茨,她顿时炸毛了,气恼地叫道,“你去哪了?被厕所下水道冲走了?”
没理睬她的抱怨,弗里茨道,“我在后院的桑拿室。”
“你没事去那里干嘛?”
“少罗嗦,你快过来。我有一个惊喜给你。”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嘟的一声,已被挂断了。本来就失眠,再被他这么一挑拨,好奇心大起,哪还能静下心睡觉。林微微犹豫了下,没能按捺住,找了件外套披上,下楼去了。
弗里茨,你是敢耍我,小心我捏碎你的蛋蛋。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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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微微一觉睡醒,天已经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木屋的缝隙照了进来。
弗里茨早醒了,或许他根本就没睡,守望了她一夜。见她睁眼,便露出个清爽的笑容,道,“早安。”
“早。”被他看得脸红红心跳跳,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光着。不但光着,自己的双手双腿还缠着他呢,像只八爪鱼。
她吓了一跳,忙推开他坐起来,想去摸衣服。弗里茨却将她一把拉了回来,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笑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对于我昨晚的服务,还满意吗?”
哎呦,这么直接,叫她怎么回答呢!
见状,弗里茨眼底的笑意更甚,糗她道,“欲望上头时,就跟猛虎扑食;欲望下头,就羞涩得跟小处女似的。”
☆、第五十七章 浪漫之夜
跑到后院的桑拿房;林微微顿时傻眼了。
一屋子的蜡烛,跳跃的火苗在眼底晃动,木屋中间摆放着一只浴缸式样的大木桶,而弗里茨站在一边。
“这,这是……?”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便拿询问的目光去瞧他;满是疑惑。
“洗澡。”弗里茨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木桶旁边。上辈子;在苏联的时候,两人在难民营里假扮夫妻;只分配到一只木桶,他品行恶劣地抢了她辛苦打来的洗澡水。这一辈子,他放她在心上;所以用尽余力去赎罪。
木桶里放满了腾腾的热水,冒着烟雾,水里飘着玫瑰花瓣,四周点满了蜡烛。这个场景,浪漫而温馨。摸了下水温,刚刚好。林微微很是感叹,没想到这个粗犷的大男人会想出这一招。
“这半个小时里,你就在忙这个?”
见他点头,于是微微又问,“这木桶是哪里来的?”
“附近找的。”
“这花?”
“新娘的捧花。”
“蜡烛?”
“花园里取的。”
“热水?”
“桑拿房里挑来的。”
“这么说,我非洗不可了。”
“是的。”他看着她,微笑。
好吧,看在他花了不少心思,动了不少脑筋的份上,她妥协了。脱下外套抛过去,他随手接住,林微微伸出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子,道,“背过身,不许偷看。”
弗里茨难得没逗她,乖乖地转身。头顶有一阵轻风旋过,随即眼前一暗,是她的真丝睡裙,当头落下,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扯下衣服,听见她泡入水里的声音,微笑着转身,“怎么样?喜欢吗?”
热水的温度恰到好处,除了木桶有股淡淡的异味,几乎无可挑剔。她掬了一把花瓣,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道,“要是带电动按摩的,那就更爽了。”
闻言,弗里茨卷起衬衫袖子,在她身边蹲下来,抚上她的脸,道,“没有电动,但可以有人工的。”
他的手指在她皮肤上跳跃,强劲而有力,她嘤咛一声,舒服地靠在木桶上,享受他带来的服务。烛光摇曳,花瓣漂浮,身后还有一个大帅锅取悦自己……天哪,这简直是女王的待遇啊!
这幸福快乐的时光不像是真的,她林微微只是普通的邻家女孩,哪来的狗屎运让这样的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她不解,侧转半边身体,透着袅绕的水雾,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望向他,“弗里茨,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因为上辈子对她的伤害,因为自己曾犯下的错误,因为那份求而不得的爱情,因为自己那颗带着悔恨而终的心……可这些话,他不会告诉她,即便说了她也未必能理解。所以,他唯一能说出口的是,“因为我爱你。”
这情话够动听,也够缠绵,让人无酒自醉。她吃吃地笑了起来,伸手甩了他一脸水,然后将食指点在他的唇前,娇嗔,“贫嘴。”
他顺势握住,吻了吻,“只为你。”
林微微只当这是他哄女孩子的手段,却不知道,他说的话,字字真心。
压在心底的是一片最深沉的真情,太爱太在乎,让他觉得任何情话都显得过于单薄。他是个实干家,爱,不是通过嘴说的,而是通过行动做出来的。
所以,他抬起她的脸,吻了下去,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一寸寸地去攻占。
这样一个深情的帅锅放在眼前,如何推得开?林微微也不管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水,伸出手臂,将他紧紧地圈住。唇齿的相依,柔软的触感,相互的撩拨,谁也不想停止。忘情的亲吻,令时间都停止了。
难以控制心底的悸动,弗里茨一把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用浴巾裹住,身无寸缕的她、眨着双眼情动的她、带着对他依恋之情的她,都让他难以自控。爱她一千遍,仍觉不够!
木头地板很硬很冷,在这里滚床单并不明智,却另有一番风情。以前的林微微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这么疯狂,先是车震,现在又在一个随时有人会闯进来的地方,和他打野战。
可,身前的这个男人是弗里茨啊!这个鬼畜一样的男人,能把女人逼疯,却又欲罢不能。她只是个普通人,怎能抗拒他的魅力?更何况,他还是卯足了劲来勾引她的。
罢了罢了,豁出去了,疯就疯吧。
感受到她的迎合,他也更加卖力,毫不保留地宣告自己的感情。
昏暗的光线投射在墙上,映照出了两个身影,一上一下,一高大一娇小,快乐地相互缠绵着。
烛光摇曳,仿佛这眨眼瞬间,便是一世纪的光景。
纠缠了一个晚上后,她终于体力不支,在他怀中昏睡了过去。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她,不舍闭眼,没有战争,没有情敌,也没有憎恶,他们之间,只有爱……这是怎样一种心情啊?感恩,以及失而复得后的庆幸。
低头,弗里茨再度吻上了她的嘴唇,这次没再胡搅蛮缠,也没风卷残云,而是轻柔的一吻,却将自己的希望和情感全都寄托在了上头。
等林微微一觉睡醒,天已经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木屋的缝隙照了进来。
弗里茨早醒了,或许他根本就没睡,守望了她一夜。见她睁眼,便露出个清爽的笑容,道,“早安。”
“早。”被他看得脸红红心跳跳,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光着。不但光着,自己的双手双腿还缠着他呢,像只八爪鱼。
她吓了一跳,忙推开他坐起来,想去摸衣服。弗里茨却将她一把拉了回来,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笑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对于我昨晚的服务,还满意吗?”
哎呦,这么直接,叫她怎么回答呢!
见状,弗里茨眼底的笑意更甚,糗她道,“欲望上头时,就跟猛虎扑食;欲望下头,就羞涩得跟小处女似的。”
讨厌,窘死人了!她捂住脸,都不敢看他了。
弗里茨拉下她的手,摸着她滚烫的脸,觉得这副害羞的小模样挺可爱,还想再接再厉地继续调笑几句。谁知,这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两人放松的神经同时一紧。
“咦,马房里的那只木桶呢?” 说话的是城堡的某个工作人员。
“不知道,昨天还在那的。”
“你再找找,这东西没人会偷。”
听见他们的对话,林微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对面的那只木桶上,昨晚她还在里面欢快的洗澡呢。想到那股异味,突然背脊一凉,头皮一麻,有股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
好不容易那两人走远,她拉下他挡在自己嘴前的手,憋着一口气,问,“你哪里找来的木桶?”
弗里茨站了起来,淡定自若地给自己穿上小内裤,道,“隔壁找来的。”
“隔壁?”
林微微愣了一秒钟,随即反应过来,隔壁不就是……马棚?
我说怎么水里有股异味,他妈原来是拿来放来放饲料的!这么说,她昨天洗的不是花瓣澡,而是马匹的口水澡!
恶……这个想法让她瞬间崩溃,顿觉有千万头草泥马在胸中呼啸而过。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向弗里茨勾了勾食指道,“弗里茨,你过来。”
晨光下的她,笑的是那么的灿烂。他心一动,在她面前蹲下,凑近身体,指着自己的脸,道,“来一个香吻吧。”
吻你妹!林微微一把掐住他的耳朵。
这一大清早的,城堡的马鹏旁边,爆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尖锐、最悲愤、最嘶声裂肺的怒吼声。
“弗里茨,我要杀了你!”
****
这一场风光无限的婚礼就这样过去了,眼睛一眨,已是秋末。林妈妈接到美国大学的邀请,要去那里学术交流,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家中狗狗没人看,于是,一直找不到合适住所的两只,就腆着脸搬回家,给母上看房子,顺带做狗保姆。
在杨森的房子里住了那么久,以前没钱只能厚着脸皮,混一天是一天。现在弗里茨有收入了,不能总欠着人情。于是,她找房介中心的人估了个价,分手到现在整整3个月,按照行情,连本带息的一起转账给他。这样一来,谁也说不了闲话。
一方面为了避嫌,另一方面也确实不想再看到杨森,所以她没去找他,而是在学校碰上倪娜之际,直接将钥匙还她,顺便将那张银行的转账凭证也一起给了。
倪娜脸色很不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以前飞扬的神采全没了踪影。新婚之后,有一段时间她没来学校,听小贱说是动了胎气,在医院里养了很久。不过也是,这么盛大的一场婚宴,操劳过度,累着了也是正常。
没话可说,林微微越过她,走了。没走几步,就听她的声音从后面追来,“林微微,你赢了。”
她脚步一滞,却没停下。赢什么呢?自从和杨森分手后,就没再和她争过,是她咬着自己不放而已。
走到校园外,弗里茨已等在那里了。他斜身靠着机车,头盔放在坐垫上,无所事事地衔了根草在嘴里。
小样儿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挺入神,直到她走近了才反应过来。
林微微伸手拔了他嘴里的草,往后一扔,道,“你咋来了?”
他站了起来,不满地道,“一个月前我们就约好了。”
“约好啥?”是什么纪念日?绞尽脑汁,还是摸不到方向。
弗里茨见她皱着眉头,一脸迷茫,提醒,“去参观德军部队。”
额,原来是这个!还真给忘了。
“去不去?”他问得爽直。
有制服男可看,岂有错过之理,林微微铿锵有力地点点头,回答得更爽快,“当然去!”
这是去看帅哥吧!弗里茨哈了声,也没拆穿。捧住她的脸,弯腰用力亲了下,弄得她一脸的口水。
林微微擦着脸,推了他一把,低头无意间瞧见,地上放着一个大袋子。她很是好奇,伸爪扒了下,里面黑乎乎的一团,是虾米?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