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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色不早,才匆匆起身告辞离去。回到家时,见时老爷早就回来,林如海也来了,一家人正围坐在桌前等她。
萱萱迎着出来,笑道,“娘,正等您呢。”热乎乎的揽着时夫人的胳膊,亲亲热热的将人往屋里带。
时夫人面上笑意浓厚,一家子坐着等她,心里怎能不高兴。
时老爷见状,问道“可是姑姑告诉你什么好事儿了,看把你乐的。”
时夫人笑眼如酥,“我儿子有出息我能不高兴。”说完还故作生气地对侯轩道,“你也是有能耐了,昨儿表现那么好,回到家也不跟我说,让我跟着乐呵乐呵,我和你妹妹在屋里等了你们一个晚上,可算是没等到你心里去。”
侯轩赶忙起身,“娘,这是那里的话。”
萱萱笑着将时夫人拉到座位上,乐呵呵的说,“哥,你别被娘唬住,现在娘凶谁都不会凶你的。你看娘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娘,您去了一日还不知道吧,哥哥如今已经不是往日的哥哥了。哥哥如今是翰林院主簿,这职位不低吧。我听说,好像都快赶上爹爹了。”
说完,萱萱冲着时老爷挤眉弄眼儿,时老爷笑得开怀,好不以为意,还跟着点头道,“可不是,后生可畏啊,想来再不用多些时日,我这做爹的就可以告老还乡,等着儿子养了。哈哈~”
席上,墨渲听了时老爷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慌了。要真如时老爷所说,侯轩日后在朝野,时老爷回家颐养天年,那她怎么办?她的梦乡怎么办?眼瞅着这进皇宫的希望是越来越渺茫,可不走那条路,想用别的法子飞上枝头又难上加难。更何况如今她在府里的处境是越来越不妙,时夫人的冷落已经感染到了下人,不说是怠慢吧,但曾经那风光无限的时家大小姐已经成了过去。就拿今晚的宴席来说,要不是时老爷忽然想起来,恐怕都没人通知她。这要她满腔抱负如何伸展。
墨渲愁苦自不为他人所知,一家人都在为侯轩高兴,用过晚膳,萱萱黛玉到时夫人跟前,将这两日林如海婚事准备情况说了下。萱萱顺道问了时夫人侯轩的亲事,“娘,哥哥的确年纪不小了,原就打算科考后给哥哥说个姑娘的,您今日去姑奶奶家,可问了?”
时夫人拍拍萱萱的手,“我的儿,我怎会忘记这事儿。说了,我也想过了,这从京城里挑姑娘的事情,还要看你姑奶奶。”
萱萱点头,可不是,万老夫人至今还是京中贵妇交际圈的佼佼者,谁家有个风吹草动不说她尽数知晓也差不多少,想给侯轩选媳妇,还真要指望她。
只是,这娘俩想得好,也的确找对了人,只是,侯轩大名传了出去,震了京城,再像他们家挑人家,已经难上加难。若问何故,只能说,自有人家瞅上他了。而那家人,还正经尊贵得不得了!
这话说起来就又远了,话说京中有四位异姓王爷,那是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时立下汗马功劳的。拼死拼活也就四位,皆是生里来死里去,九死一生后,受到嘉奖的。在京城,这四位异姓王爷被世人尊称四王。这四家算得上京中显赫了。只是,除了那四位异姓王爷,京中还有两位皇族王爷,一位义忠亲王老千岁,当年犯了弥天大罪,可圣上仁义慈孝,除了老王爷赐死外,家族一干尽数赦免。而另一位,则是当今圣上的叔叔,贤王。
贤王不打过问朝政,年纪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这人不喜世俗,只喜欢饮酒作诗,是个潇洒之极的人物。年轻时风流倜傥,美妻贤妾更是纳了整整一院子,如今年岁大了,不想为心爱小女儿的婚事愁上了。
老王爷的小女,是其嫡妻最小的孩子,其妻老王妃乃万家女儿,一辈子生了俩孩子,世子荣德,郡主木兰。生产小女时,老王妃年过四十,绝对的高龄产妇,生了足足三日才产下,老王爷 老王妃对那女儿格外疼爱,总觉得老来得女,是上苍所赐。转眼女儿大了,眼瞅着十六岁了,再留就留成大姑娘了,老王爷这才忍着心里的那股子劲,开始为其小女选婿。
放眼京城,世家子弟是不少,可在老王爷眼中,能配得上木兰的却一个也没有。不是纨绔子弟,就是虚弱的娘娘腔,要么五大三粗看着孔武有力实质上一肚子草包。寻摸了小半年,老王爷是越看越气,这满京城的,怎么就每一个合适的?
贤王进宫拜见太后时,也将事情说了,太后听后挥挥手,让他耐心再等等,说是今朝有科举,要真是想找个人品好,文采好的,不如从那高中的里头选。贤王听了时这么回事,文人嘛,家境好于不好,那傲风的骄骨还是有的,也和他的脾气。于是老王爷就耐着性子等了,为了从这届举子中选女婿,老王爷特地巴巴的寻了他大外甥皇帝,说什么都要看看这届举子科考的试卷。皇帝听了也乐了,既然是给自家小妹妹选夫婿,皇帝也上心了,跟着老王爷一起翻看了所有答卷。
第二日,早朝时皇上将有疑问的几张试卷一一指出来,说是要再推敲推敲,至于前几名,皇上给予高度的赞扬,特别是状元时侯轩的答卷,皇上用了侯轩答卷中的话说,“今朝野清明,却不能因此固步自封,学无止境,朝堂更应如此。”一时山呼万岁,满朝文武皆为今上做事认真,凡事亲力亲为的态度动容。皆感叹,我皇真乃一代贤主!
所以,有时候,美妙的误会也很美妙。
选中了人选,接下来不是轻轻松松的上门议亲,而是观察、考究。老王爷开始发动所有能发动的力量,对时家上上下下进行了全方位的考察。不止要看侯轩,还要看侯轩的爹娘,侯轩的弟弟妹妹,爹娘人品好,女儿嫁过去不会受公婆的气。弟弟妹妹知理,不会因为是长嫂而故意为难。可怜天下父母心,老王爷为了木兰郡主,也算是费尽心思。
不过,老王爷是越调查越满意。特别是老王妃知道时夫人和万老夫人是姑侄关系,就更喜欢了。用老王妃的话说,万老夫人那样的人品,其侄女绝对也是个可以放心的。
不过老王爷还是一一调查了,甚至还派人去了边陲,为的就是看看时家在边陲时的名声如何。只是,调查的多了,时间也就花费的多了,特别是派去边陲的人,即便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日夜赶路,也耗费了许多时日。因而每每老王妃听到又有人家去时家登门时,就会说老王爷一通,嗔怪说,若是自己的好女婿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看回头老王爷以何面目面对木兰。
不过,还好,时家也没心思从那群人中接亲家。时夫人躲出城去了,老王妃开心了。不过仍旧日日派人盯着时府,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回禀。后来听说时家两个小女孩儿准备林如海的婚事,弄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心里感叹,到底是万老夫人的侄女,知道怎么做才能做到对她最为有利。
就在万寿节前,去边陲的人回来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老王爷也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考察的了,剩下的,就是近距离看一下侯轩本人。如果这还挑不出个毛病来,他就只能暂且放点儿心的把女儿交给侯轩。
于是,万寿节上才有了举子登场的机会。
侯轩在万寿节上的出色表现,不止让皇上对他青眼有佳,更让老王妃心下满意,于是攒着贤王抓紧把人订了,这么好的女婿,若是没给自家闺女,岂不可惜。
于是乎,万寿节后没两日,时老爷就接到了贤王府的请帖。
拿着那镏金滚烫的请帖,时老爷纳闷儿了,谁都有可能请他,但惟独贤王,时老爷实在没想明白,这请他是为何。
时夫人知道后,也跟着悬心。这贤王虽然出了名的不问世俗之事,整日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生活,可也是出了名儿的脾气执拗。曾经就有位官员,因个人行为上稍有欠缺,被贤王知道了,贤王冲到人家家里头把人给胖揍了一顿。后来闹到先皇跟前,贤王振振有词,说那官员为官不正,私德有损,那样的人做管就等同于打皇上的脸,还将那官员不好的事情一一回禀,有理有据,证据确凿,不容那官员反驳。最后,官员被罢免,贤王回家闭门思过,继续他清闲自在的生活。
时老爷是什么样的人,时夫人心里清楚。以前或许有很多不是,可自打进了京城,有了正经事情去做,时老爷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和边陲不一样,仿佛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又回来了。只是,保不齐在边陲时老爷懒散的事情呗贤王偶然知道,然后发难也是有可能。
时夫人是越想越心焦,为时老爷忧虑。
☆、第六十章
上回说到;贤王给时老爷下请帖;时夫人见后,为时老爷忧虑。
时老爷见状;不忍看着时夫人心焦;只得安慰时夫人说;“你就放心吧。若真是我不好;贤王早就打上门了,哪里还等着你我在这里发愁,更不会好声好气儿的给我下请帖。我看;定时别的寻头。罢罢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都下了帖子,那我去就是了。反正我孜然一身,也没什么让人家图的。”
时老爷越是这样说时夫人越是担心,瞅着时老爷离开了,时夫人担心的面色发白,在屋里坐卧不宁。牧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出去找人请了萱萱过来。萱萱听后忙不迭的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去。一进屋,就见到时夫人正在屋里转圈儿呢。
“娘,您又怎么了?”最近时夫人焦虑的次数明显上升。这是不是就是那种平日繁忙惯了,一清闲下来就全身痒痒非要找点儿事情操心操心才舒服。要不往日那沉着冷静的时夫人呢?跑哪儿去了?以往都是她有困难找时夫人,现在倒好,成了时夫人没事儿就焦虑,她日日来相劝。
时夫人见萱萱来了,立即将贤王找时老爷的事情说,其中着重强调了贤王当年是如何将那官员给胖揍了,时候那官员下场是如何凄惨。虽然不知道此次贤王找时老爷所为何事,可时夫人这心就是不得安宁。
“你说说,好不容易你出息了,你哥哥又高中状元,如今也有是那朝中人了。这怎么又生出这档子事儿。这不是活要了我的命么!”时夫人哭着拍手。
萱萱无奈,安慰时夫人说,“娘,您怎么想什么都这么悲观。我听您这么说,想来贤王定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既然是这样的人,那他就不会一面对爹爹不满,一面又下帖子邀请爹爹了。娘,您就放宽心,贤王不会对爹爹怎样的。”
不知是关心则乱还是怎的,萱萱就是觉得时夫人不对头。时夫人明显太过慌乱,这一点儿也不像原来的她。
时夫人听了萱萱的话,晃晃悠悠的坐回椅子里,仍是一脸愁容,伸手想要拿起桌上的茶杯喝水,不料还没伸手,时夫人身子晃了两晃,仰着脸往后摔去。要不是牧歌眼疾手快,赶紧扑上前扶住,时夫人就能直接躺到地上去。
萱萱吓坏了,赶忙叫来管家,让人快去请大夫。手忙脚乱的跟着将时夫人扶上床,萱萱握着时夫人的手,在床前一动不动。
……
时家慌乱一片,时老爷自是一点儿都不知晓。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贤王究竟找他何事。若说他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可细细想来,他不敢称他这辈子没做过坏事,但是像什么损阴德,伤天害理的,则是绝对没有。问心无愧,现在只是万分困惑。
到了贤王府,贤王府大管家早在外恭候多时。时老爷受宠若惊,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王府的大管家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
管家相当客气,边迎着时老爷进去,边说,“时大人,我家王爷恭候多时了。刚才还遣人过来问呢。走,走,咱们快些进去吧。”
时老爷笑着点头应下,不动声色问道,“不知王爷叫小官来可有什么需要差遣的地方。其实不用如此隆重,只要派人去跟下官说一声,下官甘为王爷效劳。”时老爷也知道不一定能套出什么话,可还是这样说了。
果然,管家客气几句后说,“不满大人,小的也不知王爷找大人您有什么事儿。不过看王爷心情,总归不是坏事就是了。”管家当然知道老王爷找时老爷所为何事,每日时家大事小情打听来后,都是管家负责送到老王爷老王妃耳中的。所以老王爷想要时侯轩做东床佳婿的事情,管家不难猜测出。
既然是未来姑爷的亲爹,管家自然要客气十足。
只是,管家越可惜,时老爷心中就越不解,这老王爷找他,究竟要做什么?
老王爷在书房,有人通传后,时老爷进到屋里。管家在后命人封上茶水,在一旁候着。贤王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多年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想五十多的人,反倒是四十多的时老爷看着要比老王爷老上一些。
老王爷不等时老爷进来见礼,过去虚托了一下,道,“大人不用多礼,本王今日贸然邀请,还望大人别见怪。”
时老爷受宠若惊,连忙说,“王爷过谦了,下官能收到王爷的请帖,心里不胜欢喜,今日能见王爷,实乃三生有幸。”
“哈哈哈,时大人真会说笑,本王一个闲散王爷,无权无钱,不过是生在帝王家,可以随性而活。其实与世间他人也没什么区别。时大人坐,坐。”老王爷请时大人坐下,时大人再三礼让,坐了下来。
坐下后,老王爷先是同时大随意聊天,说得无外乎是边陲景色,进京后习惯与否的客气话。只是在这淡淡的客气中,时老爷心渐渐定了下来,对答也越来越得体了。
“进京后是有许多不习惯,毕竟离京多年,京城比之从前更加繁华,就拿那前门的豆腐脑来说,我走的那年,一个铜板就一碗,如今却要三个铜板才行了。不过,越是这样也越是能体现出咱们京城繁华,国家强生不是。”时大人说。
老王爷眼睛一亮,“时大人也爱那前门的豆腐花?”
时老爷点头,“那是自然,下官幼时最爱的就是那口豆腐花,离京后最想念京城的,也就那碗豆腐花。老刘大爷数十年如一日,做的豆腐花就是比旁家的好。难道王爷也爱。”
老王爷哈哈大笑,不住点头道,“可不是,原本本王爱吃,宫里皇娘拦着,后来成亲,王府里一干人也拦着。不想今日竟和时大人如此投缘,说起来,咱们也算是这豆腐花的友人了。”
时老爷连成不敢,不过,那一碗小小的豆腐花,却把不相干的两个人联系起来,更是让时大人放下悬着的心。于是直言问道,“不知王爷今日找下官来,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只要下官力所能及的,王爷您就一句话,下官一定做到。”
老王爷呵呵笑着冲管家挥挥手,管家识趣儿的下去了。等人都走了,老王爷沉思了,这才对时老爷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小女木兰,从下被我娇生惯养惯了,却又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孩子。如今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我有意为她挑一位极好的夫婿。这不,寻了多日,却在京中始终没找到合适的。”
时老爷心下明白了,更是放宽心了,点头说,“王爷所虑甚是。下官也是做人父的,家中也有女儿,这女儿的婚事有时要比那儿子的还头疼。你说儿子总归不用操心将来,反正都在眼前。可女儿不同,嫁出去就是人家的人了,那疼了痒了蹭了的,她不说,做父亲的十天半个月甚至一辈子不知道的都大有人在。因而更要为这选夫婿的事情上心啊。”
老王爷深表同意,“可不是,本王千挑万选。不怕别的,就怕女儿所托非人啊。毕竟女儿的日子往后还是要靠她自己走,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那婚前的一点点调查,和她嫁出去后,那整日高悬的心啊。”
时老爷也是深有所感,想着家中墨渲未来不知如何,萱萱又是要嫁入豪门大院,哪一个都不省心的。因而连连点头。
感叹完做父亲的不易,老王爷转而又像时老爷祝贺,说的是对侯轩的祝贺。
“时大人生了个好儿子啊,满京城的青年才俊也就数他是数一数二的了。不错,好孩子。”老王爷对侯轩赞不绝口。
时老爷谦虚的摇头,“他还是个孩子,平日不过多了读书,一是运气,得了圣上王爷的青眼。否则哪有他今日的荣耀。”
老王爷不答应,“哎,这话不对,哪里是这样说的。要我说,侯轩不错,很不错!”老王爷对侯轩赞不绝口,那架势,谁要说侯轩不好,他是比时老爷这个侯轩亲爹还着急。
时老爷已经能猜测出老王爷的意思了,只是不敢说出口,毕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