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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陈小事+番外 作者:十点点(晋江2013-10-01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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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接过碗,忍着嘴里的刺痛大口吃起来,抽空还不忘嘀咕:“怎的每次都这表情,明知道这东西非但吃不死人,反倒好处多了去了。”
  乌茜鼻子闷哼,不搭理我。
  “谁给我家乌茜气受了这是?等我嘴好了给你骂他去!”我见乌茜还是一副不爽快的样子,越发好奇起来。
  “自然是我们娇滴滴的紫落姑娘了!”乌茜瞧我被猕猴桃激出了泪,忙用巾子帮我拭去:“就算是这地界儿又干又火热,可也没见谁就像你一般满嘴生疮,便是偶有溃烂的也不似你嚷嚷着不要活,一刻也忍不了。”
  “哟……我刚才还嘀咕呢,我们乌茜就是神人,毛梨子这么少见的东西,只要求你,你必能寻来。我还只当你有本事呢,瞧着眼下这不乐意的劲儿,原来竟也吃了些苦啊?好好好……怪我,怪我还不成吗?”
  乌茜虽皱着眉,嘴角却禁不住扬起来:“行了行了,你且快些好利索,便谁都不怪了。”
  我哧笑:“我们现在已经在安门城了?”
  “是,离西域愈发近了。”
  “出了安门城,再穿过乌鞘岭,便是安远城……你瞧瞧,生怕别人不知是他安家的天下一般……”
  “你倒高看他们了,这里历朝历代都是这名字,与他安家可没多大干系呢!”乌茜没好气。
  “哎呦,厉害哦,我怎瞧着我更像那第一次踏出草原的人儿,远没有你见多识广呢。”
  “莫要打趣儿乌茜了,还不是我在年公子前面也泛了这嘀咕,他告诉我的。”
  “说起来……你们倒愈发亲近了。”我不觉惆怅起来。
  从在姜燕城看过花灯那晚,从我瞧他那般炙热的瞧着我讲出为了谁、为了什么会逆了天的话,我便总也不敢多与他说话。
  起初他也笑过我竟是如此胆小,莫非怕跟着他连带被天谴。可我还是连他这一句玩笑也没能回应,只是强笑着摇摇头,说自己乏了。
  那天的十八,看上去很难过。是那种很认真的难过,认真到你只消看一眼,便会心疼。
  可我又何尝不明白,自己怕的,是始终就成为了他口中的值得他去逆了天的那个人。这样的托付,我总也不敢承下来。以前,我即便隐隐觉得十八待我很是珍视,可毕竟比不过从他口中字字听来来的震撼,太震撼,以至于我再也不能有意无意的装傻了。
  我态度的巨幅转变,十八不多言语便接受了,并以相同的态度,对我疏远礼敬了许多。唯有乌茜以为我们吵架了,几个月来三番五次制造机会试图让我们“和好”。
  结果时至今日,我与十八也还是淡淡的。也因着许多话都要由乌茜来说,他们便比以往更加亲近了,相形之下,我时时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我相信我失落的样子还是被十八注意到了,于是十八总是托辞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忙。乌茜便闲了下来得以陪着我,于是我寂寞的感觉淡了,愧疚却更深。
  自我明白十八的心意,他越是善解人意,我就越是愧疚。
  乌茜收拾了我用过的餐具,默默的叹气。
  
  由于急着赶路,我们没在安门多做停留,再绕过乌鞘岭,终于在一日清晨来到了安远城。城门前乌茜和十八忙着登记入城,结果过了好一阵儿,乌茜怏怏的喊我下车:“这安远城也真怪了,明知是年公子一行所至,却偏偏不给通融,非说要到了开城门的时辰才能一起通过,现在还得紫落你先下来,接受检查。”
  我倒觉得清晨正是舒活筋骨的好时候,于是乐颠颠下车。
  受完检查,我、乌茜和几个接受过检查的乡民坐在一起,十八手里执了一卷书在远一点的地方读着。我默默看着他,回忆起没我缠着他的日子里,他似乎一直在做正事,在读书。这样一个只可远观的十八,与那个贵公子年靖昀的形象越益贴合。
  “你说你都是为了什么啊?”乌茜见我痴痴望着十八,无奈叹气。见我始终不回答,她似是觉得没趣,起身说去问问还要等多久。
  没一会,城门开了。
  我张望着寻乌茜,就见她冲着一个士官嚷嚷。
  我走过去要瞧个究竟,就听乌茜不太高兴的声音传来:“官爷您是怎么想不开的啊,大清早的送水果,究竟是好意啊,还是想害我们家姑娘闹肚子?”
  那个背对着我的官兵说:“这位姑娘,我是奉命来送,而且刚才也只是问问,何况这……这是……”
  “这是什么?一片好心?我们姑娘可受不起。”说着朝我这里来了,她抬头瞧见我,紧了几步,扯着我往回走:“紫落你怎么过来了?”
  “你再攘攘的大声一点,来的就不止我了,大家都得围过来看热闹。怎么了?人家给送水果啊?这么好的官爷你也忍心骂?我去瞧瞧,说不定有爱吃的呢。”
  乌茜没好气:“看什么看!”
  结果她说话的同时,我已经贪步凑到官爷面前:“……”
  乌茜惊慌的要过来扯我走,可似是看到我的表情,又没伸手:“紫落……”
  那官爷却说话了:“原来这位就是紫落姑娘?这些毛桃子是淮王殿下几月前传书来让在下每日采集为您备下的,殿下嘱咐,姑娘体弱易生口疮,喜食毛桃子去火,干热之地,寻之不易,姑娘但有所需,即可取来食用。若暂时不用,也无需收下备用,下一城门也有准备,当食新鲜的才好。”
  乌茜忍不住呛他:“在前一座城的官爷给过,我们姑娘口疮已经好了,都说了这不需要,还请官爷端走吧。”
  那官爷许是瞧我木木的,乌茜又横眉怒目,于是只好点点头离开了。
  
  “他究竟是……”这空隙里,我一直忆着安君羽清冽的样子,时隔年许,我终于,终于还是念起他来了,念起这位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人。
  只是思及此处离淮国甚远,我们又两年多不曾见过,他竟能惦念我这旧疾与独一处的偏方,又恰恰好的算准时候,费心托守城士官备下这难寻的猕猴桃,这竟像是一句问候,故人的问候,委实让人有想要落泪的感动……感动的同时我又思忖,是不是这些年来,没有忘记的人,不是我,而是他。或许多年前他说的爱着,也是……真的?两年多了,我们的不曾谋面让我早已全情投入到自己的、没有他的生活里,像是老了一点,这老去的年岁恰恰好可以治好一段相思,可以退却一澜痴怨,可以让我如今心平气和的念起他,念起那个我撕心裂肺的爱过的男人。一想到当年对他的些许误会,如今他的执念反倒让我觉得有点幸福——终究是女孩子的小心思吧,只觉得过往种种真是值得的了。
  也纠结情理之中是不是该有些遗憾呢,可我,真的还好。
  我这晃神间,乌茜却厉声蹙眉相劝:“他有什么好的,只不过是偶尔做了一些面子上的漂亮事罢了,紫落,你还看不清么?人心,真的是越真越不值钱呢……”
  我还没能将神智完全收拢,乌茜便再言,怒气不小:“他对你都做过什么啊!是,你若真真去数的话,是能数出些,在你不经意间、在你淡然之时,他适时地摆弄点花招,一下就抓住你神智。话已至此你还不明白么,他令你有过的感动,但凡能一一数见,便真是少得可怜了!”
  “可至少也还算数得出的感动不是么?”我看乌茜着急的样子,便存心想逗她一逗,顺势也做出怅惘的样子。
  不曾想,乌茜竟说的几欲落泪:“果然你看不到,你究竟是目盲还是心盲,悉心到无处不在的十八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到么……”
  我突然心口一堵,过没了方才的轻松,明明话语翻涌却只言片语都说不出了。
  乌茜不依不饶:“对你冷漠的人,只要偶尔对你笑笑你便视如珍宝;对你体贴至微的,捧出胸口真心于你也只是平常乏味!紫落,你比那豺狼都不如,你吞掉了人心连嘴都不抹一下……”
  我没有!
  难倒乌茜眼中的我竟是如此不堪?这么久了,十八对我来说怎会是……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有所谓的。”
  十八许是寻声而来,看起来是一副张望的架势。
  可这远远的一句便击溃了我所有的忍耐,我鼻腔酸胀,双眼泛涩,他翩翩而来的身影晃得我不敢多看。
  再观乌茜,已是泪流满面,她谁也不看,只是沉着头:“十八为你做的一切,我一个事外旁人都看不下去了。”说罢,只留下我和十八留在原地。
  乌茜走后,我和十八只是无言伫立,谁都没有挪动分毫。
  终于……
  “其实,对你照顾,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把乌茜的话放在心上的。”十八终于肯正面与我说话了,虽还是往日淡淡的样子,可他的话,却一路滚烫的窜进我心里,也不知怎的,眼泪“吧嗒”就接连落下了。
  这次,我,却如何再让它冷却呢?几月以来的克制早不见了踪影。十八的种种汹涌闪现,我终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料自己已是泣不成声:“对不起,十八。真的对不起……” 
  十八面上虽难掩慌乱,却也只是递过来一个手帕,示意我擦泪。他神色黯淡,语气低沉,一席话说得不紧不慢:
  “不用对不起啊,紫落。不论是淮王还是我,对你怎样的好又得到怎样的回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你照顾这件事,有人在做便足够。而得到你的倾慕,你知道么,那是额外的幸运,而非是应有的回报……”
  我越听越心痛,怕自己坚持不住,遂狠狠点头后忙抽噎着往马车的方向走,可经过十八时,整个人像被一个力量一把虏住,然后心被他那似是与生俱来的安稳拂过,我执意又多走了几步后,刹那驻足。
  忍不住回身,十八仍在原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热我泪更凶。这些日子以来,我终于明白,我要的是那个与我毫无嫌隙、顾虑,与我默契丛生,我与嬉笑怒骂的十八啊。眼下这个礼貌遥远的十八,最是我难过的原因。
  也是不自觉的,我竟迈出步子,一点点靠近他的脊背,整个人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然后,就那样缓缓的伸出手,环上去,脸沉沉的靠上他的脊梁。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直到十八怆凉的开口:“紫落,放开我好么?你若还似往常,我只是觉得自己没那么幸运而已,可若你投以我这般同情愧疚的拥抱,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
  我听了这话,好是心疼……可不免也生出些埋怨: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接而越想越气:
  你十八就打算一直这样不冷不热的对我?!
  难不成要我再给你道歉?!
  还是要下跪才行?!
  我以为自己早已是满腔怒火,可是……
  更令我忐忑的是我不敢去想十八的表情,是我有些不懂自己了。
  我在做什么啊?
  这时我发觉,自己那清晰可闻的心跳声,竟是如此沉稳,我突然觉得很轻松,心里真的很轻松,几个月来……不,好像是更久更久的日子以来,终于解开禁锢得以解脱,得以开通的那样轻松。
  唔……难道这竟是一件我早就该做了的事情么?
  只是……十八又会怎么……
  我虽垂着泪,却也不自觉地莞尔:“十八你听好了,这一抱,我今后就不打算放开了。”
  这一句轻讲的很轻,轻微到,只刚刚盖过自己的心跳声。
  许久,十八转身反搂过我,动作很柔,并伴着一句云淡风轻的“嗯”。
  我哧笑,而后更加小声地补了一句——
  “不然,我嫁给你吧。”
  “呵呵……”十八胸腔震震的,那句“好”便是从他骨头里传进我里的,听着分外深刻,如同镌在碑上的沟壑——不畏年岁,嗤笑风霜。
  
  否极泰来。
  看着我们执手归来,乌茜像是把自己嫁出去了一般,乐得合不拢嘴。最后竟是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念叨着“可算是老天有眼……”又一边把我推上了十八的马车,说是小两口多日不见,定当有一箩筐的体己话要说。
  我虽纳闷着我们怎么就多日不见了,可结果在十八也上车后,我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十八,好久不见。”
  然后我们两个相视一笑,乐作一团。
  乐过之后,十八只是静静的望着我。我有些小尴尬,好像一时间突然不会与他相处了,最后又只得默默拾起一张厚脸皮,拱手作揖道:“年公子,恭喜喽。”
  十八乐不可支,最后竟是俯过身给了我酥酥麻麻的一个吻。眼见着我脸红心跳的样子,他伸手把我揽进怀里。
  我不甘心自己一副被他拿的死死的没出息样,硬是倔着说:“刚才那一下我可尝出来了,年公子是位老手。”
  十八明明一副赖皮的样子,声音却煞是无辜:“苏姑娘是不是尝错了,不然……再尝一个?”
  呃……十八才不管我反对,再一记深吻之后,我方用胳膊肘狠狠地顶了他的肋骨,完全不理他龇牙咧嘴的喊疼:“浑蛋,你究竟拿多少女人练过!”
  眼见着要被我踹下马车,十八急忙嚷嚷着:“英雄饶命!谁还没个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小的早就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了,若您心里不舒坦那您且说个办法,小的不求旁的,只消能在您心里赎个罪成吗?”
  “说!你这浑蛋之前和多少女人好过?”……想不到我自诩潇洒,结果真轮到自己身上,还是犯了这小心眼的毛病。不过眼下也只能用“我不是介意,唯有些好奇”来给自己宽心。
  “没……没有过……”
  “骗子!你刚才……你刚才那……那……可是灵巧的很嘛!”
  “用您的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况且这东西全凭一个天赋,小的……”
  “天赋你个头!你这臭不要脸的色胚!滚!”
  “您……您若舍得……小的这就……就……”
  我探过身,支起帘子:“滚啊,英雄我自是舍得!”
  十八却是牢牢地将我搂住:“我可舍不得滚。”
  只这一句,我便随着乐了。刚才的嚣张劲儿早散了去,我只将脑袋靠在他肩上,摆摆手:“罢了罢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年美人,我栽在你手里了。”
  十八抱着我靠回到车厢后边,喃喃着栽得好……
  我突又挣起身:“这个问题可要好好回答我!”
  十八点点头。
  “你从何时,属意于我?”
  十八微笑着把我圈回臂弯,嘴巴凑近我耳朵,每个字都咬的极其迷人:“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我红着脸回想第一次见到十八时的光景,啊,是姜燕城前……不,要更早一点:“竟是我选花魁的时候?啧啧……你小子的色心够绵长的啊……不过想来,那天的我让人不动心也难啊,嗯,有眼光!”
  十八笑起来,他那酒窝映着暖暖的深眸,很是醉人:“嗯,那日的你,芳华绝代。”
                      
作者有话要说:  “那日的你,绝代芳华。”
  哈哈~下一章就是第二卷的第十八章了~值此百年好合之际,又恰逢如此特殊的数字,不如就来个“彩蛋章”吧~




☆、十八番外(一)

  同车的胖老头,便是门中各位称作员外的人——虽时至如今,他的身份似乎早已不做昔日寻常乡绅富户那般简单。
  玄坤门掌门,这名号说与常人,倒也只当是寻常江湖门派当家云云。可若说与南礼王朝那些生活在最顶端的人们,那这一位的身份可就复杂了。他们之间都守着一个彼此通晓的秘密,那就是这个王朝的运作,早已离不开这个深藏不露却又势力庞大、绵延了百余年的组织,无论是从皇族统治的人才、守卫、财力还是百姓生活的吃喝用度——片刻都离不开了。所以这些尖端上的人们里,忠于安氏的,无不在担忧是否有朝一日玄坤门会取安氏而代之;不满安氏的,则总是想方设法要拉拢这股势力,他们似乎认定了只要有玄坤门做靠山便无异于坐拥了天下。
  昨日的清早,这个小男孩对玄坤门的认知还只同常人一般;而到了傍晚,却被身边这个胖老头灌输了关于玄坤门的所有机密——有很多,是那些阶级顶端的人也不曾知晓的。
  男孩丑话已放在前面:"你莫自作主张,既便与我说了这些,也要挟不了我的。多不过就是宰了我,我又不是没死过。"
  老头笑的很是开怀:"你这娃儿,缘何这般厌恶作我门下继承人?"
  男孩儿心不在焉,对那问话也不回答。只顾叼着一根稻草,眯着眼睛看夕阳下沉。
  员外厚厚的手掌轻拍男孩的脑门:"唔……小人儿一个,心思可沉着呢……"
  男孩丢了稻草:"麻烦,为一大家子做主,太麻烦。而且……命都不死自己的,自己也不是自己的,太麻烦了。"
  老头没再劝他,只道:"今夜与我去接个人吧,反正你也无事可做,如何?"
  男孩摇头:"你行你的事,我们本不相干的,这几日既便你待我不错,可我一没答应投你门下,二没……"
  "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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