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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那么伟大!”冷哼一声之后,宋辰弼又快速地穿上西装裤。
“你是在气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小曼还不知道天要塌下来了。
“我懒得理你。”宋辰弼心头一乱,抱着没穿上的衣服,走到客厅去穿。
当大门用力关上的声音传来,小曼突然觉得非常疲惫。
窗外渐渐热闹了起来,可是围内却是一片死寂,连心跳声都听不见。
看着枕上留着他压过的凹陷,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小曼仿佛想捉住什么似的,伸手朝半空一握,然后把紧握的掌心移到面前,缓缓地打开,一滴接着一滴的泪珠在手上破碎,这时她才回过神来,发现脸上都是泪水。
虽然红药水是个意外,但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更可耻的是,她将处子身免费奉送给他,到了最后关头,他却不要她。
他走了,甚至再也不想见到她,她猛然惊觉,如果她不想办法,这一次她可能真的会失去他……
仰望着天花板,她的思绪就跟天花板的颜色一样白,她愈是努力地想,愈是什么也想不到。没一会儿,她就不知不觉地进人梦乡,直到夕阳照到她的脸上,她才猛然惊醒,快速地梳洗之后,便急急出门。
唯一能拯救她的,不是神仙,而是宋爷爷,她的靠山。
小曼跑到黄昏市场,买了两大袋的菜和水果,赶到外双溪的别墅。
按了门铃,宋爷爷珊珊地来开门,一脸惊喜。“你来得正好,我正在想你。”
“难怪我耳朵好痒。”小曼科嘴甜舌地,专门讨老人家的心。
“你没去上班,是不是昨晚累坏了?”宋爷爷有打电话去公司探询
小曼脸红地顾左右而言他。“我是专程来替爷爷做饭。”
“感激不尽。”宋爷爷跟着小曼一起进厨房。
小曼边洗米边问:“爷爷你喜欢吃硬饭?还是软饭?”
“当然是硬的。”宋爷爷又好奇又暧昧地问:“昨晚怎么样?”
“差一点就成功了。”小曼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差一点?”宋爷爷追问。
小曼避重就轻地说:“他睡着了,任我百般努力,都站不起来。”
宋爷爷打气地说:“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查到花若琳有了新男友。”
“哦。”小曼心中忧喜参半,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她的想法。
“你怎么一点高兴的表情也没有?”来爷爷一副想不透的表情。
小曼动作熟练地挑拣着青菜。她当然高兴花苦琳移情别恋,可是这个消息晚来了一步;辰弼现在视她如毒蛇猛兽,心情很不好,若再加上花若琳的打击,她不由得为他担忧起来。“我担心辰弼会伤心。”
宋爷爷愈发喜欢她,赞美地说:“你真善良。”
“辰弼说我是可怕的女人。”小曼受之有愧地低头仟悔。
“发生了什么事?”宋爷爷心里有数,辰弼接到他电话时的口气很不好。
“爷爷,我被辰弼开除了。”小曼避开原因不说,直接说结果。
宋爷爷安抚地拍拍她的脸颊。“他没资格开除你,我会罩着你。”
“如果展获不肯,爷爷你别跟他吵架,免得高血压发作。”
“你放心,我的身体跟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健康。”
“你跑来我家做什么?”宋辰弼一进门,就对小曼发脾气。
“你干么一回家就对佣人发脾气?”宋爷爷坐在沙发上,朝他进攻。
“爷爷你糊涂了,我们根本没钱请佣人。”宋辰弼试着纠正爷爷的脑袋。
宋爷爷装疯卖傻地说:“她若不是佣人,怎么会做饭给我吃?”
末辰弼怒视着小曼。“你别以为巴结爷爷,我就会对你网开一面。
仅着宋爷爷一定会留住她,小曼故作委屈地说:“我走就是了。”
小曼褪下围裙,人还没走到玄关,果然不出所料,来爷爷
赶紧起身拉住她,像个老顽童似地说:“你不能走,我喜欢吃你烧的菜。”
有一种腹背受敌的感觉,深深地刺进宋辰弼的心坎里。他真搞不懂爷爷,有时看起来神智不清,有时却又精得跟老狐狸没两样,他想他应该找个时间,去找医生谈谈,了解什么才是老年痴呆症该有的反应?不过,当务之急是赶走小曼。
“爷爷你别拦着她,我去买你最爱吃的真北平蒸饺。”
宋爷爷坚持地说:“我不要,我现在只爱吃她做的饭菜。”
“不行,她必须立刻滚出我们家。”宋辰弼突然发狂似地拆开爷爷和小曼。
“坏孙子!不孝孙子!”宋爷爷毫不考虑地捶打着不敢还手的宋辰弼。
小曼不忍心见辰弼挨揍,含泪求情地说:“爷爷你别打辰弼!”
“他要赶你走,你怎么还帮他说话!”宋爷爷收了手。
小曼西瓜偎大边地说:“打在孙身,痛在爷心。”
从宋辰弼的鼻里吐出一声冷哼,他原本想骂她马屁精,但被爷爷狠白了一眼;一想到顶憧爷爷是不孝的行为,他只好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算了,你留下来吧。”
小曼像接到招亲绣球般地欢天喜地。“我去做晚饭。”
宋辰弼尾随着她来到厨房,甘拜下风地说:“你真厉害。”
“我身不由己。”谁喜欢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唯有爱使人如此。
宋辰弼厉声质问。“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所作所为带给我多大的困扰?”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烦你。”小曼想等花若琳退出后再进行攻势。
“你现在就很烦!”宋辰弼对她利用爷爷,大表不满。
“你总要给我时间,让我对你完全死心。”小曼小声啼唁。
“你要多少时间?”宋辰弼考虑了一下,勉为其难地同意她的要求。
“六个月。”小曼狮子大开口。
宋辰弼听了眉头打结。“最多只能一个月。”
小曼仿佛当他是菜贩,讨价还价地说:“三个月。”
“我说了就算数,不得有异议。”宋辰弼恨不得掐死她比较省事。
“是。”小曼看他一副想置她于死地的表情,胸口好像被人剥下一块肉。
“星期一,你回公司上班。”宋辰弼心不甘情不愿地命令。
“我不是被开除了吗?”小曼以为他在试探她能不能说话算话。
“每个同事都为你求情。”宋辰弼今天在办公室时,差点被口水淹死。
小曼想到什么似地问:“我能不能有一个小小要求?”
“吓!你还拿乔!”宋辰弼拉长了脸。
“不是的,我是想下班后过来为爷爷做晚饭。”
宋辰弼还没来得及说不,爷爷就出现。“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两个人一搭一唱,实在适合去电视合唱双簧,保证收视率创纪录的烂。
宋辰弼真想跟他们唱反调,但看爷爷一脸高兴,他孝顺地说:“随你们高兴,不过我先声明,我不会付半毛钱给你。”
“没关系。”小曼不在意地微笑。
“不知哪个有福气的男人能娶到你!”宋爷爷看着辰弼说。
宋辰弼一盆冷水泼下。“爷爷你不用看着我,我要娶的是若琳。”
“好久没看到她,她会不会是变心了?”宋爷爷故意透露口风。
“我中午才跟若琳吃过午饭。”宋辰弼的脸上洋溢着甜蜜。
为什么只是跟花若琳吃饭而已,他就会露出这种表情?难不成他们中午有玩亲亲?他那时情欲高涨,确实有这种可能。
可恨,这就像养肥的鸭,却被别人偷去吃了,小曼感到她的心正一滴一滴地淌血……
正文 第六章
小曼躺在床上,舒服地享受做脸时附带的按摩服务。
合着眼,脸上覆了一层面膜,在她快睡着的时候,却被隔壁床的对谈吵醒。
一阵破锣嗓子的叫声响起。“哇!这枚钻戒好大好漂亮!肯定要不少钱吧?”
听声音应该是老板娘,能由势利眼老板娘亲手服务的,肯定是好野查某。小曼本来想把耳朵关起来,不过却听到带着高傲的熟悉软声,是上次差点要跟她吵架的情妇,正得意洋洋地说:“是人家送的。”
老板娘明知故问。“是外面那位绅士对不对?”
小曼忍不住插嘴道。“明明是糟老头。”
“讨厌!怎么又把我跟她安排在同一个房间?”软声夹杂着怒气发飘。
“你带她到别的房间去做。”老板娘命令替小曼做脸、无端卷人战火的美容师。
“为什么不是你们两个换房间做?是我先来的。”小曼抢着开口。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老板娘,有你的电话。”
老板娘乘机开溜。“我去接电话,马上就回来。”
小曼指使地说:“回来时,顺便把她带走。”
“你……你的声音好耳熟!”柔声发出似曾相识的惊呼。
我想起来了,你是花若琳。”小曼恍然大悟,真是冤家路窄。
花若琳也想起来了,同时轻蔑地冷哼一声。“原来是你,小总机。”
“你不是还在读高职的学生?”帮小曼做脸的美容师提出质疑。
小曼似真似假地说:“我读夜间部。”
“说谎,你明明毕业了。”花若琳看过她的资料。
“你又不是校长,怎么知道我毕业了没?”小曼抵死不承认。B
一触即爆的浓浓火药味,弥漫在不到两坪大的房间里,令美容师感到室息,她马马虎虎地完成后续动作,边说边门人。“余小姐,做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诡橘的气氛中,两个女人互相以充满杀气的眼神瞪视对方。半晌,花若琳挑了挑眉尾,一副捉到把柄似的威胁。“我明白了,你用学生优惠价来做脸,我要告诉老板娘,揭穿你的身分。”
小曼不甘示弱地说:“我也明白了,你脚踏两条船,我要告诉辰弼。”
花若琳脸色丕变,这时老板娘走了进来,她在门外听到最后一句话,认定她们两人结仇,跟男人脱不了关系。“你们两认识?”
“她很不要脸,想抢我的男朋友。”花若琳不屑地撇嘴。
“不要脸的人是你,想骗爸爸级男人的钱。”小曼嘲讽她龟笑鳖无尾。
“住口!”花若琳从床上跳下来,一时失去理智,想给小曼一耳光。
“你找死!”小曼使出擒拿术,把花若琳手扭到身后,痛得她哀哀叫。
老板娘出面制止。“你快放手,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请你出去。”
“你眼睛有毛病,明明是她先动手的,为什么是我出去?”
“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来。”老板娘欺人太甚。
小曼放开花若琳,不是怕警察来,而是怕花若琳去医院;她把矛头转向多管闲事,却又不秉公处理的老板娘。“你敢赶我出去,我就去消基会开记者会。”
老板娘供若寒蝉,花若琳边揉手边说:“老板娘,我不做了。”
小曼背抵着fi板。“你不许走,我还有话跟你说。”
“闪开!”花若琳怕她再动粗,退后两步大喝。
“你怎么可以让辰弼戴绿帽!”小曼把门锁按下去。
“我高兴,你想怎么样?”花若琳死不认错。
“辰弼那么爱你,你伤害他会遭天打雷劈的报应。”
“没知识,雷劈是劈像你这种爱上穷光蛋的倒据笨女人。
“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跟糟老头分手,二是……”小曼的话被打断。
“烂苹果,我不稀罕,你要就拿去。”
“如果辰弼是烂苹果,全是因为你这个臭虫在作怪!”
“我把他送给你,达成你的心愿,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明明是你眼里只有钱,瞧不起他现在落魄。”
“两位小姐,还有其他客人在……”老板娘实在忍不住地插嘴。
“住口!”两个女人正在气头上,面红耳赤地对老板娘开火。
泼妇骂街的声音传到门外,引起花若琳新男友的不安。
新男友姓徐,五十岁上下,是做贸易的,认识他的人都尊称他徐董,仗着存招里有八个零,喜欢拈花惹草;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老婆好欺侮,不敢干涉他金屋藏娇,其实他老婆也不逞多让,养小曼脸,夫妻俩各玩各的,谁也不鸟谁。
徐董原本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在花若琳的强烈多次之下,染成黑发,为了使两人的年龄看起来更相近,花若琳还为他安排去打向毒杆菌除皱的美容手术。可别以为男人对女人言听计从就是爱的表现,其实徐董要的是性。
他在她身上投资了不少钱,但她坚持要见到离婚协议书才上床,由此可见,花若琳绝不是省油的灯。
徐焦急地敲着门问:“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快打电话报警,有个疯女人打我!”花若琳求救地大叫。“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乱说话也会有诽谤罪。”小曼反吼她。
“亲爱的,快把门撞破来救我。”花若琳一副期望英雄救美的表情。
“你别害糟老头撞门而死。”看在用老头跟她多年龄相近,小曼决定敬老。
门打开后,花若琳楚楚可怜地扑到徐董怀中,柔软的水乳摩拿着徐董的胸膛。徐董像吃了淫药般,那话儿蠢蠢欲动,心想如果他能替她出一口气,也许花若琳会以身相许,怒目移向小曼。“你说谁是糟老头?”
小曼轻蔑地说:“除了你之外,这里还有第M个公的吗?”
花若琳被那阵颤动搅乱心弦,急切地说:“我们走,别理疯女人。”
“我要她道歉。”徐查不明白花若琳想去宾馆的意图,退自逞一时之勇。
“道你的屁!”小曼朝地上作势踪了一口口水。
“你讨打是不是?”徐董轻推开花若琳。
“别跟她动手,她力大无穷。”花若琳吓得不寒而栗。
徐董信心满满地说:“如果连女人都打不过,我岂不是真的成了糟老头?”
“哇咧!原来你上辈子是小狗!”小曼最瞧不起会打女人的坏男人。
“我饶不了你!”徐董卷起亚曼尼的长袖,目露凶光。
“跟我打架,你是自找罪受。”小曼摩拳擦掌。
只见徐董使出一记右勾拳,但中看不中用,小曼的手掌就像张口的大蛇,咬住徐董的拳头,看在他有儿有女的分上,小曼只使出三分力气;手一扭,从徐董的手臂上传出喀嗤的声音,徐立大声惨叫。“老天!我的骨头断了!”
小曼的手又一扭,徐董像在跳芭蕾舞般踉着旋转。“我是在帮你活动筋骨。”
老板娘看不下去地恳求。“求求你别在我的沙龙里闹。”
“老板娘你搞清楚,我是在治病。”小曼松开徐董。
“亲爱的,你要不要去医院开验伤单告她?”花若琳逮到机会报仇。
徐董甩动着手臂说:“没事,如她所说,我的手好像比以前更灵活了。”
“没收你整骨费,算是便宜你了。”日行一善,小曼会有好报。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另一只手也修理一下?”徐童问。
花若琳不悦地吸嘴。“亲爱的!你疯了!”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脸上有乌云密布的宋辰弼就站在门口。他先前打电话到花若琳家,花妈妈说她去做脸,所以他过来找她,他万万没想到会听到不该听到的话,宋辰弼难以置信地求证。“若琳,你刚才叫谁亲爱的!”
“当然是叫我。”徐查一眼就看出来者是情敌。
“你跟若琳有什么关系?”宋辰弼质问。
徐董得意地说:“我是她男朋友。”
宋辰弼气急败坏地大声说:“我才是。”
“若琳你说,你要谁?”徐董咄咄逼人地瞪着花若琳。
八双眼睛同时看着面有难色的花若琳,其中,又以小曼最为紧张;虽然很不道德,但她还是不停地在心中向家里那尊观世音菩萨祈求,希望花若琳向钱看。
果然她的祈祷灵验了,花若琳略带伤感,但语气坚定。
“宋辰弼,我要跟你分手。”
宋辰弼骇白了脸。“你说什么?前天中午我们不是才在宾馆恩爱!”
闻言,小曼笑不出来,虽然也没掉眼泪,但表情比哭还丑。
“是你强拉我去的,我当时看你心情不好,勉为其难。”
“明明是你吃了好几颗生姓,要我替你消火解欲。”
“我才没那么贱!”花若琳看着徐董解释。
“而且,你还要了三次。”宋辰弼拆穿她的谎言。
“花若琳你……”徐董大为震怒,气得无法把话说完。
“亲爱的,我发誓,除了你,以后我绝对不会跟别的男人吃生蛇。”
徐董没因为甜言蜜语而心软。“下次被我捉到,你给我小心点。”
宋辰弼一个箭步,抓住徐董的领带。“不许你威胁若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