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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懂?”里德尔摸了摸下巴,随后站了起来,整理着衬衫袖口,“不懂就算了,我只想你明白一件事就好,那就是――你知道的事情早已改变,而你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所以不要做一些自作聪明的事,你会发现其实顺其自然对你才是最好的。”
……矮油,真深奥!听不懂!我使劲摇头。
里德尔也不再言语,坐在我对面沉默着,不消片刻德拉科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是一杯橙汁和一杯茶。
他放下托盘,要将橙汁递给我,我白着一张脸正要接过来,里德尔就将橙汁揽了过去,把茶杯递给了我。
“尝尝这个。”他兀自喝着橙汁,微笑着等我喝茶。
我茫然地看向德拉科,对方也很茫然地看着我,我抿了抿唇,有些不淡定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嗯?!不是英国的茶叶味道嘛?这种味道好熟悉,却不是这辈子喝过的任何一种,这……
“这是中国的龙井茶,味道不错吧?”里德尔放下橙汁,笑得一脸荡漾看着我,“但是大多数欧洲人对它并不是很能接受。”
对了!这是中国的茶叶!难怪这么熟悉!我震惊地看着他,他什么时候对中国文化这么有研究的,按理说他应该沉沦于谋划毁灭麻瓜而不是茶道嘛?
里德尔看出了我的惊讶,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你对中国很了解?”
德拉科估计是看我吓得快尿了,主动替我解围:“艾达很喜欢中国。”
“哦。”里德尔兴致高昂地点头,那副表情让人感觉他很快就要唱“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时间不早了。”德拉科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魔法怀表,用一副平淡口气说。
里德尔双手合十撑着下巴:“真遗憾啊,时间过得好快,我都没有和你们聊尽兴。”
……我这辈子的兴都败在你这了,你还没尽兴?
“先生。”德拉科为难地皱了皱眉。
……为毛我听着像撒娇呢?
里德尔耸了耸肩:“那么下个周末再见?”
德拉科立刻点头,拉着呆掉的我箭一样地朝门□去。
里德尔不紧不慢的声音伴随着我们出门传了过来:“艾达,不要乱说话哦,你做什么我都知道哦。”
……我抑制不住地回头看向他,他依旧在笑,只是这笑的意义已经变了,一脸“你看起来好像很美味我要把你吃掉”的样子……不仅如此,他还朝我抛了个媚眼,看得我双腿发软外加心头发虚。
美人儿,眼睛不是这样眨的,出了人命你负责吗?!
德拉科快速地将我拉出门,替我戴上帽子一声不吭地带着我往前走。
我忍了半天,忍无可忍地问:“他出现多久了?”
德拉科一愣:“谁?”
“别跟我装傻,你明知道我说的是谁!”我有些懊恼,语气很差地说,“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关于他出现的事,你这么久都没对我透露一个字,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卢修斯的意思?”
德拉科俊眉紧蹙,左右看了看,拉着我离开嘈杂的人群进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靠在墙壁上开始装深沉,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我舒了口气,再次重复我的问题:“是你自己要对我保密的,还是卢修斯要求你这么做的。”
德拉科看了我一眼:“你知道他是谁?你为什么知道?”
我愣了一下,随口道:“是我爸爸告诉我的,有问题吗?”
“他做事一向很谨慎,没几个人知道他这个名字,你爸爸当初连正式的食死徒都不算,怎么可能知道?”
…………什么时候成正式食死徒跟当上天朝公务员一样值得骄傲了?
“我……”最可恨的是我居然还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而他似乎也不需要我回答,径自道:“是我私自决定不告诉你这些的,爸爸一开始就让我通知你做好心理准备,但我不想告诉你。”
我完全懵了:“为什么啊?”
德拉科忽然很严肃地看着我,他说:“因为我害怕。”
我这下总算体会到什么叫不知所措了:“害怕?”
“对。”他走到我面前,凝视着我的眼,将我困在双臂之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急着在舞会后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吗?我原本打算等你成年的,但是我等不了了。”
“……这跟这件事有关系嘛?”
“当然。”他似乎笑了一下,“谁知道如果你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不会反悔不嫁给我。”
“……德拉科,你不是小孩子了。”
“就算是大人,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吧。”他放开我,望着巷子尽头白茫茫的一片雪,“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曾经也害怕过我知道你的那些想法之后会离开你,会厌恶你,而我也是一样。我怕你知道他和马尔福家的关系密切到这个地步之后,会退缩,会害怕,会离我而去。”
我呆住了,他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如果换了一个不知道剧情的纯女巫真的碰上这种事说不定真的会跑掉,但我不一样,我从和他在一起就知道这件事了,并且一直以解决一切的角度和他一起向前走,只是他并不知道而已,所以我不能怪他什么,他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不和我分开罢了。
“你总是说你很自私,我想自私是会传染的,我现在也变得很自私了。”他捂着他心口的地方,望着我苦笑,“你会原谅我吧?即便知道你爸爸曾经差点成为食死徒,但我还是不敢肯定你会不会因此而离开我,既然我不能绝对自信,那我就只能尽量避免。”
他的眼神让我很难过,不是因为他隐瞒了我,而是因为那个眼神虽然依旧很骄傲却很脆弱。但是虽然这种自私我可以原谅,却不能这么轻易妥协。
我不能告诉他我一开始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只知道我对这件事了解的程度仅限于我爸爸曾差点成为食死徒,而这件事可能是他唯一有把握能把我握在手里的成分之一,他会不安这可以理解,毕竟黑魔王对于大部分巫师来说可能是一辈子的阴影,他会认为自己不如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带给我的影响大这很正常,但是……我想要的却不是他这样鲁莽地隐藏这么重要的事。
现在这件事虽然并没有给双方造成什么重大的损失,但下次如果再这么来一下,我不敢保证我还能不能像这次这样勉强应对。
对方可是明显已经收回了好几个魂器的黑魔王,eq和iq都高到令人捉急,而我们还只是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手无缚鸡之力。仅有的剧情金手指也被魔王大人那句什么“发生的事未发生的事你别没事找事”给Bug了。如果德拉科不改掉这个毛病,那么以后很可能会搭上我们俩的未来。
我认为得通过一些特殊手段让他理解我的想法,不能直说就只能拐弯抹角了,他需要长大,而我也需要帮助他和自我成长。
……否则,梅林知道我甚至我们的家族会不会因为他看似无伤大雅的小阴谋出现在电视节目的公益救助版块里!
“这就是你的想法?”我看着他。
他望着我,缓缓揽住我的肩,点头:“我不想成为你的包袱,但我似乎已经是了,马尔福家和他……”
“别提他了,至于包袱,我想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爱你的,而既然我爱你,那么即使你是个包袱我也会背得心甘情愿。”
“你会因此而伤心难过,久而久之你就会感觉到累,继而离开我。”
“……不,我不会,我会背得很快乐。”
“它会越来越重,压得你喘不过气,到那个时候你会忘掉你说过的一切。”
“我不怕!”我有些无奈地打断他的话,他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最让我难过和不能接受的,“我想我们的确需要冷静一下,我先走了。”我转身离开,而身后并没有脚步声。
德拉科并没有追上来,我想他今天所说的很多话已经完全违背了他身为马尔福继承人的骄傲,他应该会很长一段时间和我保持距离,进行所谓的“冷静考虑”以及成长,并缓和他作为男人的自尊。我得给他这个时间,所以我先走,让他独处,并且不打扰他的沉默。
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德拉科的确是这么做的,从霍格莫德回来之后我们俩就开始疏远,虽然有个未婚夫妻的关系摆在那里,但毕竟订婚仪式还没有举行,一切就还有变数,所以大家都将我们的情况看在眼里,奇妙的传闻愈演愈烈,如果不是丽塔斯基特已经被gameover了,一定会有更多爆炸性的新闻登上预言家日报。
而最令我忧心的并不是我们家大少爷别扭的自责方式与稍显懦弱的成长过程,最让我忐忑加无法忍受的是路德维希,他因为我和德拉科关系暂时冷却的原因,再次热情了起来。
我真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种糊里糊涂地追求一度让我认为我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宝藏,或者有什么对他们家族来说很重要的瑰宝,需要他以身犯险夺回……如果真是这样希望他明说吧,我已经架不住他的猛攻了!
比如现在!!!
“可以聊一聊吗?”路德维希一身黑色三件套西装英俊潇洒地斜靠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上看书的德拉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德拉科的耳朵因为他的出现明显立了起来,我无奈地抚额,点头:“可以,去外面说吧。”
路德维希应下,转身走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走廊才停下。
我开门见山道:“还要聊什么?我记得我们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路德维希微微一笑,金色的发被阳光照耀的闪闪发光,湛蓝色的眸子比德拉科的灰蓝色要温暖许多,但那眼底翻涌的暗潮也比德拉科复杂黑暗许多,这就是他的败笔。
一个真正黑暗的人,如果学不会掩盖眼底的真实情绪,那么表面上再怎么完美,内地里都是一个肮脏腐朽的人。德拉科虽然有时候很任性,也做过些少爷脾气的坏事,但那都无伤大雅,并且他的眼睛是纯粹的灰蓝色,没有一丝污染,即便看起来稍显冷漠,也和路德维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档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来打扰你的生活。”他很苦恼地说。
我皱皱眉,冷声道:“或许是你还没贱够。”
他居然没生气,抿唇一笑,斯文而保守,尺度把握的非常好,既不会让人觉得自轻也不会让人觉得不真诚,他说:“或许吧。”
“如果你只是找我来说这些,那么我要走了。”我作势要转身。
路德维希拉住我的胳膊,我迅速抽回来,他看了看自己空着的手,缓缓收回,负在身后,高高的阴影笼罩着我,微有些发冷的言语缓缓从口中流淌而出:“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你的未婚夫。”
“德拉科?什么事?”难不成他找小三儿被这家伙看到了?
路德维希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你知不知道他的父母在为英国的那位神秘人做事?直白点来说,他的父母都是食死徒。”
“……”我其实很讨厌别人老对我强调德拉科全家都是食死徒……这不是神经病么?我又不是因为他是食死徒才喜欢他的,老跟我强调这个干什么啊?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你的脑回路和正常人真不一样,一般人听别人这么说才不会把重点放在“我又不是因为他是食死徒才喜欢他”这一点上吧ottttz
更新啦,某人你不告诉我你的马甲我也会猜到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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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谢感谢谢谢千恩万谢宝贝儿的地雷,嗨森地去买根火腿肠吃!
☆、45、第45章
“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你就没有点新梗吗,这个梗已经被哈利用烂了。”我是这么回复路德维希的。
路德维希并没有让我失望;他一点都不着急;依旧笑得悠然;我都不知道原来面瘫如他也可以笑得这么如花似玉。
“别急,我猜到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另外一个惊喜。”他轻描淡写地说。
“……惊喜?我不喜欢惊喜。”
“你会喜欢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你会主动来找我的,我保证。”他笃定地点了点头,“那么;就再见了。”说罢;转身离去;潇洒干脆。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会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是我多心了吗?
面色凝重地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很多人都已经回了自己的寝室,但德拉科和布雷斯以及高尔和克拉布仍然留在这里,格林格拉斯姐妹作为德拉科的忠实粉丝自然也不会离开,那么潘西也就义不容辞地守在了那里。
他们都在各自看着书,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看得我只觉得眼都快瞎了。
德拉科是叉着腿坐着的,长袍撇在一边,细长的腰线与修长的双腿一览无余。阿斯托利亚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到他的腿上,准确的说应该是两腿之间。
我有些憋气地咬了咬牙,他难道就没有感觉到那股炙热的视线吗?他就不觉得不自在吗?平常总是一副贵族做派,怎么今天坐得这么豪放了?
许是我的目光比阿斯托利亚的**还要让人难以忍受,德拉科抬头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捏着书页的手紧了紧,既不收回目光,也不打算开口。
我上前几步走到他身后,面无表情地问:“你这样坐着不太好吧?”
他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瞥了一眼,垂着的脸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反正他没吭声。
我再接再厉地提醒:“如果我这么做,你应该会觉得不自在吧。”我使劲盯着他的某个部位,目不转睛,双眼一眨不眨。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叠起双腿,拉上长袍,抬头平淡地看了我一眼:“这样好了吗?”
我点点头:“好多了,这样别人就可以好好看书,不用因为你而分心了。”
阿斯托利亚闻言俏脸立刻泛起绯色,抱起书就往女生寝室跑,达芙妮看了我一眼,快步跟了上去,潘西也不例外。
德拉科淡淡地看着,神色耐人寻味地“呵呵”笑了几声,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我望了他一眼,转身回寝室。
我觉得我肯定是疯了,我觉得所有靠近德拉科的女生都来路不明,她们全家都来路不明,偏偏德拉科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霍格莫德的谈话而生气,还是为了什么别的事,总之我们俩的关系似乎陷入了僵局,打破的契机一直都没出现。
下一个周日的霍格莫德我并没有跟德拉科一起去,事实上是他根本没来找我,我那天还特意早起了一会,但一直等到中午他都没来找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事情已经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了,有什么地方已经悄悄发生了改变。
我不由地想起路德维希的话,他说我很快就会得到他的惊喜,我想我到时候一定只有惊,没有喜。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准确的,三强争霸的第二个项目举行与2月24日上午九点半,虽然没有了塞德里克的帮助,哈利还是找出了金蛋的奥秘,而比赛开始前一天晚上我就被叫到了校长室,邓爷请我吃了蛋糕喝了饮料,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这种奇怪的自我毁灭的欲望是怎么回事?我真想切腹自尽,不然完全无法平复我此刻的心情。
当我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路德维希俊逸的脸,流水顺着他尖俏的下巴缓缓滴落,打湿了他虽然要下水却仍然穿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隐隐的春。光牢牢吸引着在场女性的视线,禁欲、沉稳。
“你现在懂了吧?”他一边用大大的浴巾包裹住我的全身,为我擦拭长发,一边柔声在我耳旁倾诉,“这就是我要给你的惊喜。”
艹!我还是不懂!虽然我不聋也不瞎,但我就是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看我表情略僵硬,他放轻声音安抚道:“不懂也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一切的。”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包括惊喜。一点也不!完全!
扯过浴巾站起来远离他,我下意识往看台上寻找德拉科的身影,很快就在众多斯莱特林里找到了那抹众星拱月的铂金色,他笔直地站在看台最前端,铂金色的短发被风吹得凌乱地飘着,苍白得过分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地望着黑湖的湖面,一点视线都没投在我身上。
……**!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冷漠和无视让我的眼眶有些发热,然后温热的液体就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滑过嘴角,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是咸的。
我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地抬手抹了抹眼角,热热的泪痕与冰冷的湖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居然哭了?
……不就是他没看我吗,不就是他没理我吗,不就是他无视了我吗,我居然哭了?
完全呆滞地站在原地不语不动,我傻了吧唧地看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