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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轻语呢喃,渐渐露出一丝狡笑,好奇的问:“如果我现在也喝不下药,你还是会继续喂我?”
清丽秀致的粉颊倏然一红,风汐紫眼神一瞟,没好气的瞪他,“我会直接对你伤口狠狠泼上去!”
“……咳咳。”墨止岚掩唇轻笑,他的紫儿啊,永远都是这幅样子,被说中心事会恼羞成怒。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醒过来,软玉温香的待遇统统不见,早知道如此,他应该装昏迷才对啊……
“笑什么,别忘了,你的命等于也是我救回来的,还你多此一举的救命之恩,我们两不相欠!”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了就让她恨不得狠狠踩几脚。
这男人不是人!
是妖!
是狐妖!
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明明虚弱成这样,可一举一动,一笑一道,竟然还能令人感觉清华如水的美丽。
又见腹黑,绝世妖孽【2】
天生的王者霸气被他内敛成了深不可测的计谋手段,分明的润玉清雅,却让人不敢直视——那双眼眸,因为太黑,因为太暗,眼波流动间使人错认为是幽紫色,不知道藏了多少的心机谋略。
狐狸精!
他就是一只狐狸精!
“两不相欠?”
他薄唇一勾,意味深长的咬着这四个字,“紫儿生意做得好,这四个字也用得好,要与我两不相欠,只怕现在是不行……”
“现在不行?”风汐紫皱眉,这狐狸精的话句句欠揍,什么叫现在不行,难道以后就可以吗?
“三生三世,生生世世,当我们连魂魄都轮回到消失的时候,就可以两不相欠了。”温润的声调蓄满深情,那双幽紫的眸,却肆无忌惮盯着她软嫩的唇儿,毫不掩饰对这方甜美的渴望。
那深邃的目光,带着隐隐燃烧的火点,落在她身上,甚至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让她忍不住要往后靠——逃离他的视线,也逃离他眼中令她坐立不安的温度。
“你明明伤的是背,怎么连脑子都傻了;和你生生世世,还不如让我现在就去死……唔——”白皙的长指突然盖在她粉嫩的唇瓣上,阻止她要讲出口的气话。
死这个字不吉利,他不许她说。
他的命随时可以给她,为了她,他甘愿去死。
但她,她必须安然,必须活下去。
无论为谁,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许任何人取走她的命——除非,他死在她之前,他会在幽冥地府等她,多久都可以,他只要生生世世的遇到她,永不许她“两不相欠”。
“别说,那个字,不许你说。”他移开手指,轻抚她略显憔悴的容颜,“朕要你活着,活的比任何人都平安,就算是死,朕也会死在你前面,否则,朕不许你死。”
修长的指尖从她的脸儿,柔柔盖上娇嫩的唇儿,食指在上面抚过一遍又一遍,让那张甜美的菱唇娇艳红润。
“墨止岚,你——”她先是沉醉在他温和如玉的嗓音里,又被他暧昧的举动迷惑。
他是爱她的,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爱,他从不说,更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她讲如此煽情的话。
他说不许她死,如果死,她也要在他后面才能死——那是他的诺言,为她,拼尽生命的诺言。
为什么……
他可以把命交给她,他可以那么容易的就把命交给她呢……
迎着她失神的眼,他微微一笑,略显苍白的容颜带着一丝孱弱的病态,唇畔绽出的笑容如同三月天的梨花,盖压云城,倾国清华。
手指握住她脑后发丝,微微用力,压低了她的娇躯,让她容颜低垂,唇儿,离他越来越近……
彼此的气息交互,梨花落雪的温润,清灵旖旎的馨香,渐渐的缠绕着,就在风汐紫与墨止岚的唇要亲吻在一起的时候——
“小妹我……啊——”
风玥端着托盘闯进来,正好打断两个人关键性动作,顿时惊慌失措,语无伦次,“我我我我——不不不不——不是故意故意……”
又见腹黑,绝世妖孽【3】
风汐紫粉颊滚烫,顿时跳起来,慌忙的整理着裙纱,惊魂未定的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你们……”风玥突然觉得一股杀气,抬头看去,只见墨止岚正眯着一双长眸,幽暗的眸色看起来恍如狐妖。
“呃……那,我先,先出去,你们……咳咳,继续继续。”放下托盘,风玥准备二次开溜,顺便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
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踩中雷点,这被劈的几率是不是太高了点啊?!
“二、哥!”风汐紫咬牙切齿,很不得把这个混蛋二哥给踹下万丈悬崖。
“小小小小……小妹……不不,不然……你们不继续?”他哭丧着一张脸,吓得脚都不敢动了。
呜呜,小妹现在好可怕,这还是他家素雅美丽的小妹吗,这分明是地狱来的母夜叉啊!
“……你——”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风汐紫告诉自己,千万别冲动,千万别冲动——要是现在有把刀,她早就冲上去把没心没肺的二哥砍成薯片了!
风玥不敢再看风汐紫,转头看看床榻上的墨止岚,心想让他帮自己再躲一次。
可惜,墨止岚从来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好先生,更不会帮打断自己亲近佳人的冒失鬼。
风汐紫努力压下自己恼羞成怒的火气,片刻后,神色清冷的指着风玥,“既然你喜欢帮他上药,那就由你帮他继续上吧,上完药再伺候他擦脸、喝粥,我去处理事情。”
把风玥和墨止岚丢下,转身往房门口,虽然没回头,但她知道,墨止岚的视线始终落在身上,从未离开。
直到走出房间,姿态平常进了隔壁的卧房,关上门的一瞬间,纤细的肩膀才徒然垮下,整个人失去了全部力气,软软贴在门上,冷静的面具寸寸龟裂,强行压制的狂喜和激动再也隐藏不住。
他醒了!
他终于醒了——老天爷,他真的醒了!
身子像是被抽了全部的骨头,无力滑落在地毯上,咬紧下唇,脸儿埋在双手里,用最细微的声音,一遍遍重复这句话。
【我是可怜风玥的分割线】
室内静静悄悄,风玥看看床榻上某个清雅如画的男人,再看看自己端过来的托盘,上面是风钰配制的药粉。
哎,他到底是多倒霉,怎么总是踩雷啊?
在西南的时候,就是因为他的闯入,小妹怀孕的事情才会被墨止岚知道——在此之前,他还言之凿凿答应小妹要保密呢。
他粗鲁吗?
还好吧……很少动手的他第一次抓别人衣领开骂,虽然骂的皇帝,但他也是因为气愤难消,结果,就被小妹抓个正着,又被兄弟们抛弃,刚刚还遭到了鄙视。
大哥说他太冲动,三弟说他流年不利,老四最可恶,居然一脸惊奇,问他怎么活着从小妹手底下爬出来的!
现在,打断人家好事,不但小妹气到不行,连床榻上的半死人都用眼神□□他——搞什么啊,他可是风家赫赫有名的二少爷耶!
小妹居然要他帮墨止岚上药——上药就算了,还他要给墨止岚擦脸喂药,当他是墨止岚身边半个男人的死太监吗?
又见腹黑,绝世妖孽【4】
“紫儿好像说,要你给朕上药。”床榻上趴伏的绝世美男轻轻一笑,那双长眸中是毫不客气的小算计。
“小妹她——她是这么说没错,那陛下需要草民上药吗?”风玥问得很“和善”,就是有点上下牙齿摩擦的声音。
“紫儿的话,朕一直都言听计从,怎么,二国舅不想听吗?”
“我,我当然听了!”【二】国舅咬咬牙,任命得拿过托盘上的药瓶,走到墨止岚身边。
越接近墨止岚,他越是皱眉头,搞不懂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居然比女人还美——旒羽算是一个,墨止岚又是一个,这年头男人不孔武有力,怎么还叫男人!
站在床畔,他动作粗鲁,抓着墨止岚肩头的锦衣,随手一丢,正准备把贴身绸衣也一并抓下来时,墨止岚清淡的声音飘忽传进耳朵里。
“【二】国舅,朕提醒你,假如朕的伤口出了什么问题,紫儿可能会……呵,听说二国舅这些年一直在西南处理药材生意,不知道有没有给自己找救命的仙丹呢?”
温文的话语落下,风玥猛然攥紧手中瓷瓶,再看墨止岚那张“非男人”的脸,终于认可风汐紫的描述。
狐——狸——精!!
卑鄙、无耻、狡诈、动不动就威胁人,时不时就算计人的狐狸精!
“现在,【二】国舅可以继续了。”墨止岚笑了笑,一脸闲适的模样让风玥好想大逆不道的“弑帝”。
风玥忍着怒气,他不是怕了墨止岚,而是怕了自家的小妹——要知道,风汐紫是不怒则以一怒惊人型的,他可不想将来被小妹抛弃。
解开墨止岚的绸衣,拂开棉布,一条狰狞吓人的伤口,出现在象牙白的脊背上,从肩头横劈到腰侧,下手之狠,再多半分力就能将墨止岚斩成两截。
这是第一次,风玥近距离看墨止岚的伤处,不得不说,墨止岚虽然长得太过于秀致清雅,但他绝对是铁骨铮铮的真男人。
这种伤,莫要说对一个尊贵决绝的帝王,就算是将军悍将只怕也难以承受。
可想而知,他为了小妹,果真是可以拼了命的保护。
紧蹙的眉心渐渐舒展了些许,他深吸一口气,把药粉洒在结痂的伤处,绑好布带,想了想,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帮他穿上银蓝色的绸衣。
“二国舅,朕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墨止岚白皙的手指系上衣襟侧带,淡淡的开口。
“陛下有话,尽管说好了,草民听着。”风玥站在架子旁,瞧瞧挂在上面的绢巾以及水盆,有些疑惑,是该先把绢巾放到盆子里,再加水,还是先加水,再放绢巾呢?
“紫儿虽然是你们的妹妹,也是朕的妻子,不管风家愿不愿意她跟着朕,都不能改变她爱朕,朕也爱她的事实,所以朕想让你们放手,不要使紫儿陷入两难局面。”
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风二少还真没服侍过别人,脑子里努力想着二十几年婢仆是怎么服侍他的步骤,一边毫不客气的回应墨止岚。
又见腹黑,绝世妖孽【5】
“那草民也想请陛下放手,不要让小妹成为你江山美人的两难选择,你要你的天下,小妹要小妹的自由,再说了,陛下怎么知道小妹爱你,照我看,小妹应该是更喜欢旒羽……嘿,旒羽这两年对小妹可是好极了,我们都属意让旒羽娶小妹。”
墨止岚俊雅的眉心突然笼上了一层寒气,语气轻柔得令人心惊,“你可知道旒羽到底是谁,他接近紫儿又是什么目的,他的来历绝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管他什么来历,只要对小妹好就行了!”风玥头也不抬,把袖子挽起来,准备大显身手,好好伺候一下墨止岚。
把绢布丢进水盆里,他提起旁边沸开的水壶,豪迈的将滚烫的水往盆子里倒——
哗啦啦~
滚烫的水倒进铜盆里,升起了白茫茫的雾气,那模样,不像是给人擦脸,倒像是给猪褪毛。
墨止岚挑眉看着风玥的举动,开始怀疑紫儿要他服侍自己,是不是打算让自己再到鬼门关前走一遭呢……
“好了!”大功告成的风玥很满意自己杰作,伸手就去端铜盆,“所以我就告诉你,你最好离小妹——啊!好烫——”
惨叫了一声,风玥本能把铜盆丢出去,对着自己烫伤了手指来回抖,想把噬骨的疼痛都甩掉。
这这这,怎么会这么烫啊,他院里的仆人每天早上也是用这种方式服侍他的啊。
痛苦的拧紧浓眉,风玥大口呼吸,幸好他内力不错,才没把血肉烫熟了——不过,怎么没听见铜盆落地的声音?
四周看了看,他转身正想说什么,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那个受伤严重,据说虚弱得和柳条一样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床边,单手拖着可以煮饺子的铜盆。
房间里,悄无声息。
两个男人,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床边,一个笑意浅浅,优雅入昔,一个瞪大眼睛,惊愕失神。
半天,风玥像是被鬼附身,呆呆开口。
“不烫吗?”
墨止岚唇畔勾笑,“没你想象的那么烫。”
他把铜盆放回架子上,姿态优雅走回床,重新躺下,眉目低垂。
风玥伸手想挠后脑勺,却被手指的烫伤刺痛了一下,确定自己刚刚摸到的铜盆很烫,可墨止岚怎么……
“你,伤好了?”如果不是刚刚亲眼见过,他都怀疑墨止岚根本没有受伤。
幽紫的双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他笑意不减,依旧清华,睁着眼睛说——谎。
“没好,至少,没全好。”醒来后他发现自己确实受伤不轻,但他不是内伤,而是外伤,不损及内力和身骨,而且,他有些意外的发现内力比之以前,又深厚了许多。
这一刻,风玥突然明白四弟那恨不得割肉的痛苦了——江南神医,名不虚传,三颗药就让墨止岚生龙活虎!
如果说墨止岚身体没事,那小妹就可以不用……他念头刚起,墨止岚却笑意吟吟的看着他,“二国舅,朕好意提醒你,当初决议把二国舅关进云州大牢的人,正是朕。”
抉择,左右为难【1】
所以说,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国舅啊,你嘴巴可要紧一点,别在紫儿面前乱讲,否则你可能要重温睡在牢里的幸福感了。
小妹错了,他也错了。
这男人,怎么会是狐狸精……这么侮辱狐狸精,你让“绝世妖孽”怎么活?
这男人,分明就是比妖孽还妖孽的绝世妖孽!
【我是极品腹黑的分割线】
春季的细雨绵绵下了好几日,处在南北运河交汇处的环秀山庄被拢在雨中,江南式的园林雕廊画栋,九曲弯桥,尽显一派秀致典雅。
锦绣阁内,丝纱低垂,风汐紫下笔批示完刚刚送到的奏本,抬眸轻出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望向丝纱后,在床榻上安然浅眠清雅男子。
距离他清醒又是一个七天过去,虽然墨止岚的情况有些好转,可还是虚脱得很,时不时的咳嗽,偶尔还会觉得头晕。
她问过四哥,四哥却只是冷笑,回复一句“死不了”后,便再不来问诊。
而墨止岚,他醒了以后却比昏迷还难伺候,只要看不见她,便不肯喝药,不是她亲手喂的,便不肯吃饭,衣着洗漱都要她动手。
原本她一直在书房处理事务,为了他,只好搬来锦绣阁——朝夕相处,他睡着的时候她会静静看着他,他醒来的时候会一脸浅笑陪着她。
她一直很冷淡,好像当初不顾一切,只为救他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所以,他们的相处并不安宁,偶尔拌嘴,偶尔吵闹,最终都以他虚弱轻吟结束。
室内静静悄悄,窗外的九曲桥上,传来一声低语。
“陛下醒了吗?”方如令小小声的问着。
“刚刚睡下,娘娘在里面陪着陛下呢。”守在门外的素淡轻轻回答。
“等陛下醒了我再进去好了,这件事情非同一般,定要陛下首肯才行……”方如令犹豫着,转身要往回走。
“方大人留步。”风汐紫淡淡的话飘出门扉,留住了方如令的脚步。
拂开纱帷,动作轻缓为墨止岚盖上锦被,确定他还在沉睡,她才往外走。
推开锦绣阁的大门,她眼神示意方如令跟上自己,身后的素淡把门关起,不让阴冷的水气侵入锦绣阁。
撑着水墨绘制的油纸伞,风汐紫缓步走到九曲桥的观鱼台,迎风而立,姿态如雪中淡梅,清丽而傲气。
她站在栏杆前,双眸看着池塘中饱受风雨的莲叶,轻声问道:“可是帝都生变了?”
方如令先是惊愕抬头,而后心悦诚服的恭敬弯腰施礼,“娘娘料事如神,刚刚兰相爷的急报,说端皇后秘密启程,眼下已经进了帝都。”
“她不顾抗旨回宫?”微微上扬的声调有些偏冷,她瞧着那翻滚不定的接天莲叶,菱唇一动。
“端皇后说那是娘娘的旨意,没有陛下圣旨,她回宫与否同娘娘无关,况且她是先帝正宫,娘娘无权命她。”
“先帝正宫……先帝是陛下的亲侄,她就算是正宫,也是我的下辈,居然敢这么大言不惭。”握着伞柄的玉手轻轻用力,语气淡漠依旧。
抉择,左右为难【2】
“娘娘,既然陛下的身体有所恢复,臣建议最好赶回帝都,以免横生枝节。”
风汐紫仰头,远眺湖中心左右飘摇的花萼,柳眉紧拧,沉默不语。
方如令的建议是正确的,现在是春夏交季,如果这个时候不走,再过一段时间正式进入梅雨季,大雨如瀑,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