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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护卫不耐烦了,瞪着她大吼:“不想早死就老实点!”
那少女听闻心咯噔一跳,颤抖地问道:“会死?”
那护卫自知不能多言,因此不再回答,让少女的心继续沉了沉。
顾琰恰好从身后不远方走过,冷漠地瞥了他们一眼,将他们的话尽数收入耳中。
看来,后宫也要乱了。自己回国的日子,终于越来越近了。
正思索中,顾琰感觉到脚底无意中踩到一个圆圆的东西。挪开脚,一枚玉佩逐渐出现在眼前。顾琰身子一颤,失态地急忙蹲下捡起,只见那枚玉佩光泽如初,其上的“琰”字清晰可见!
☆、顾琰认出林徽悦
顾琰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激动、兴奋、担忧等种种情感宛若烟花般在心里骤然绽放,让他失了魂,迷了心,一时忘了周遭,放下心防,眼里只剩这枚玉佩,脑海里只有那人的身影。林徽悦。
他起身,望着不远处的人,心里翻江倒海。他想要将那群粗鲁对她的侍卫狠狠推开,尽数杀之;想要牢牢抓住她的手,再也不放开;想要对她说很多话,或者是静静地看她,将她的脸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然而,他迈出的第一个脚步终究停下。转身藏在角落里,回到了现实。
他差点忘记,他现在的身份是祁国质子。他差点忘记,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当年的黑森林,而是需步步谨慎的天朝皇宫。他的每一个行为带来的后果,影响的不会仅是自己,还会影响别人。若是贸然冲上去让别人知道自己与林徽悦的关系,林徽悦难免会成为用来威胁自己这个祁国质子的工具。
听着隐约传来的说话声,顾琰暗暗松了口气,幸亏及时止步。他稳了稳心神,屏息凝神听那边的动静。
贵妃无意中经过,被他们闹出的大动静惊到,派丫鬟过来问是何事。侍卫正简单解释着,有些许武功底子的林徽悦趁他们不留意猛地挣脱束缚,冲到贵妃身前,死死拽住她的衣服,急切低语:“贵妃娘娘,求你帮我传个口信给蓝府三小姐!”她也不妄想随便求个人就能救出自己,刚刚听到丫鬟在问话时提到她是贵妃,如此高的身份传个口信总不难吧。
旁边的丫鬟正要推开对贵妃不敬的林徽悦,贵妃虚虚一拦,丫鬟们会意,退回一侧。
“我为何帮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林徽悦微怔,她只是潜意识地觉得这么小的忙贵妃会帮,却忘了贵妃没有帮她的理由。身后的侍卫即将赶来,她急忙补充:“我……我是蓝以……”
“拉走。”贵妃低斥一声,及时打断她的话,与此同时侍卫已经上前牢牢抓住林徽悦,对贵妃连声道歉。
贵妃摆摆手,状似无意地提醒:“皇宫内大声嚷嚷成何体统?你们与其多说几句道歉,不如多费份心,管好犯人的言行。”
其中一个侍卫当即捂住林徽悦的嘴巴,说道:“贵妃娘娘指点得是。”
贵妃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徽悦一眼,不屑说道:“罪人一个,也敢对本宫不敬,好好管住你的嘴。”说罢冷冷一笑,便领着一行人离开。
隐在暗处的顾琰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若有所思。看来,贵妃会给蓝以陌传口信的。只是不知道蓝以陌有没有办法救出林徽悦。想到这里,他猛地惊醒,经过这样的事情一闹,林徽悦的身份必会暴露,门主与祁国大皇子那边……他的眼神顿时肃冷,动身急步往自己的院内走去。
贵妃走出一段路,直到周围再无旁人时,停下对贴身丫鬟低声吩咐:“你往宫门方向走,见到蓝府三小姐告诉她,大夫认识她求她帮忙。”
丫鬟点头答应,看似若无其事实则小心谨慎地往宫门方向走去。
贵妃神色凝重,那位大夫的罪名可大可小,小的不过是误会一场,大的可是谋害太后。刚刚若让有心人听到她和蓝以陌的关系加以利用,大的罪名一旦坐实,蓝以陌便难逃牵连。也幸亏她求的是自己,否则的话,蓝以陌可被她害惨了。只希望她能听懂,接下来管好自己的嘴巴。
“蓝小姐。”
蓝以陌刚进宫门没多久,就看到一位宫女走来,不卑不亢地对着自己行礼。
等级不低,是谁的丫鬟呢?蓝以陌微微一笑,心里暗自揣摩着。
“许宫女怎么来了?”负责接引蓝以陌的太监尖声问道,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那名宫女不慌不忙地说道:“贵妃娘娘昨晚对蓝小姐的琴音大为赞叹,想要向蓝小姐讨教一个问题,不知李公公可否行行好?”
李公公像鸭子般笑了几声,答道:“许宫女可要抓紧时间,莫让皇上久等。”
“谢谢李公公。”许宫女的恭敬让李公公倍感受用,挥手示意她快点。
许宫女凑到蓝以陌耳边,悄声说道:“那位大夫入狱,她是认识你的人,求你帮忙。”
蓝以陌眉间一跳,奈何李公公在旁边紧紧盯着,不能多问,只好笑着回答:“如此问题一时难以讲明,下次有机会我再亲自拜访贵妃娘娘,好好探讨这方面的学问。”
许宫女点头,答得磊落:“劳烦蓝小姐,奴婢必会一一转告贵妃娘娘。”
李公公见她们没有其他异样,放下心来:“许宫女回去复命,蓝小姐请随奴婢走吧。让皇上等就不好了。”
许宫女完成任务,安心地施礼离开。
蓝以陌随着公公走,满心思都是那句话。认识的人里精通医术的,林徽悦?!昨晚她的信才送出,林徽悦竟然早已到了京城。为何外公完全没有告诉她这个消息?还有林徽悦怎么就揭榜进宫了,现在又为何入狱?
心急如焚中,不知不觉便到了御书房。司礼监太监直接领着蓝以陌进去,皇上正坐在桌前翻阅奏折,但出神的状态等到他们进来须臾后方才消失。
蓝以陌欠身行礼:“民女参见皇上。”
沉默间蓝以陌感觉到皇上探究的目光,半晌才等来“免礼”那句话。
“朕实在好奇,你是用什么手段迷住不近女色的世子的。”
手段?迷住?暗指她居心不良?一来就给个下马威,看来皇上对自己看法不是一般得差。蓝以陌不慌不惧,坦诚笑言:“民女也好奇这个问题。”
朝文帝明显一愣,这是什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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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诊治太后
蓝以陌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关于这个问题,民女也思考过。在民女看来,自己最多就是长得漂亮点,头脑聪明点,才艺精通点,除此之外,论气质不够淑女,论身份不够高贵,论背景不够稳当,总而言之就是顶多有‘红颜’的资本却没达到‘祸水’的潜质,可是怎么就将世子迷得神魂颠倒了呢?不知皇上是否跟民女想法一致?”
朝文帝握拳掩嘴干咳两声,盖过他差点破喉而出的笑声。蓝以陌这话,你说她自夸吧,她又不乏自贬。说她自贬吧,其中又有着不容忽视的自信,令人无法看低她。而且最后那句问话,若答是,岂不是承认她“漂亮聪明才艺双全”?若答不是,就是否认她“气质身份背景不好没有祸水的潜质”,还不是间接夸了她?
当然,那么多年的皇帝也不是白当的,朝文帝放下嘴边的手,敛了敛神色,一脸严肃:“你的意思是,你如此不……完美的人竟然还能入世子的眼,是世子糊涂?”原本想说“不堪”,然而第二个字到了嘴边却生生卡在齿间,终究说不出来。或许,他的心里对蓝以陌的印象,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差。
蓝以陌自然察觉到朝文帝对自己态度的微小变化,知道刚刚那把赌对了,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诚布公地谈。她抬头,目光清澈而真挚,“不是,民女想说的,其实是我何其有幸,才能遇上一个能够容忍我所有缺陷的人。遇见世子,是吾生至幸。”
朝文帝望向她,恍惚间,仿佛看到早已阴阳相隔的那人当年的影子。
宓儿,若你在世,是否会欣慰,我们的孩子喜欢的人,有着你追求爱情的那般纯粹无惧?
“那么,你愿意为世子做任何事情吗?”
“若皇上指的是劝世子答应与荣王府联姻,恕民女做不到。民女所求的,一直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朝文帝闻言眉头轻蹙,对蓝以陌的好感大为减退。不得不承认,蓝以陌的确聪明,一下子就抓住问题的关键,但也真的是“聪明点”而已。与荣王府联姻对端木弈有利无害,连这样的事情都不愿意妥协,蓝以陌心胸过于狭隘,不识大局,不过是妇人之见。“你既然知道你的身份背景帮不了世子反而会拖后腿,难道不知道要有自知之明,更应该心胸广阔吗?即便穆小姐方方面面都适合世子,她也不会任性地提出你这样的要求,这方面说来,她比你聪明得多。”
“身份这东西,不过是个虚衔,说难听点,就是用来长脸的。但我始终认为,脸面是自己赚的,自己做好了,没有人敢看低。至于背景,我承认右相的确比蓝御史稳当,对世子更有帮助。但是,皇上不清楚的是,我的后台不是蓝御史。”
朝文帝意外地看向她。
蓝以陌展颜一笑,身上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我的背景,是我自己。蓝御史,最多只能称得上是合作关系,指不定哪天会站在对立面。”
“你对你父亲竟能够做到如此无情?”
“我只对对我好的人有情。”
朝文帝的神色变化莫测,半晌,他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你诊治太后吧。这是为世子做事的一个机会,若是成功,朕答应你和世子的婚事。失败的话,朕也不惩罚你,但蓝府就难逃其中。”
“我治,但还有一个请求。”
朝文帝冷笑,难道贪心才是她的本性?语气下意识冷了许多,“蓝小姐真不怕朕,从刚刚开始就不用敬称,现在竟然还敢提诸多要求。朕倒听听,你有什么请求。”
“那位大夫,皇上可否放过?”
蓝以陌的话再次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蓝以陌不知满足,想从自己身上得到更多对她的承诺,却没想到是为其他人。“那位大夫,你认识?”
“我今早收到师父的信,问我见到师姐没,我方才知道师姐进京看望我。可是到现在我还没有她的消息,想起昨晚揭榜的大夫,觉得是她。”消息是贵妃传口信给她的,但蓝以陌不能让皇上警惕她消息的来源,只能假称是收到信。
“你知道那位大夫犯了错入狱?”朝文帝终究还是怀疑宫内有人向她通风报信,话里试探意味浓厚。
蓝以陌清楚,皇上不可能容许宫内的人在眼皮底下与宫外之人暗通信息,装作一脸错愕地反问道:“入狱?”
朝文帝对蓝以陌真实的神情仍存有一丝怀疑,继续试探:“你不知道她入狱的话,为何求朕放过她?”
蓝以陌神色担忧,“太后的病情拖了数年,却在最近才张榜寻医,想必是另有隐情。而御医们不方便诊治太后的原因,除了太后病情特殊外,恐怕也考虑其中的隐情。若是这样,那位大夫诊治太后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知道大部分事情的她都不可能走得出宫门。”
“你很聪明,猜得没错。”朝文帝眯了眯眼,心思缜密如她,或许真的能够弄清当年的真相。“太后的病,是失心疯。她知道很多关键的事情,包括端木弈的母妃为何会去世。”
蓝以陌心里咯噔一跳,皇上先下手为强断了她的退路。这些话无疑都是重磅消息,连端木弈是他儿子的消息都告诉自己,即便皇上不答应放过林徽悦,已经知道这些的她也没办法,否则,入狱的就轮到她了。
“朕看得出来,你是重情之人。朕答应你,你若治好太后弄清当年的事情,你的师姐便安然无恙。”
蓝以陌眉间微动,她明白如此重要的事情,皇上难得抓住她的软肋,不可能轻易放开。毕竟朝廷里,尔虞我诈太多,从来不存在无条件的信任。
“朕除了限制她的行动,别的不会亏待她。”
蓝以陌眸光微闪,“好,但我想先见我师姐一面。”
朝文帝满意地微微颔首,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手镯线索
若让蓝以陌评价朝文帝和端木弈的相似处,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惊人的办事效率。不过是从御书房走到监狱的这丁点时间,林徽悦已经从遍布干草、老鼠为邻、不见天日的低等牢房搬到有床有被甚至有梳妆台的“五星级”牢房。如此突然的变化,导致蓝以陌见到林徽悦时,林徽悦尚处于惊愣出神的状态。
牢头开了锁后,皇上挥手让他们全部撤退,牢房里顿时只留下他,蓝以陌和林徽悦。
林徽悦听到动静方才回神,回过头见是蓝以陌,又是一阵呆愣,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象后,激动地扑到蓝以陌身上放声大哭:“阿陌!”刚刚侍卫们押她去那个小动物到处乱窜的牢房时,她真的吓坏了,现在仍心有余悸。
蓝以陌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事了。”
林徽悦哭得更加厉害,直到皇上不耐地在旁边干咳一声,林徽悦才抬起头,发现旁边有人。泪眼朦胧间,只见眼前之人一身黄袍,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半晌后脑子里猛地炸开,是皇上!
林徽悦仿佛看到了希望,冲上去跪在地上哭诉:“皇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什么也没干,真的!太后本来就疯,皇上你不能因为她说我要杀她,就治我的罪啊!一个疯子的话怎么可信……”
“师姐!”蓝以陌厉声呵斥,惊得林徽悦身子一颤,倔脾气上来正要解释,无意中瞥到皇上阴沉的脸色,心里害怕,生生地闭上嘴巴。
“看来你师姐的嘴巴,不可靠得很啊。”皇上的语气上扬,话里让人感到莫名的寒意。
蓝以陌急忙认罪:“请皇上息怒。师姐出去后会立即回到师父那里,绝对没有机会乱说话。”林徽悦刚刚的行为无疑激怒皇上,太后的坏话岂是她能够随便乱说的?况且太后的病情是秘闻,林徽悦若是识趣就不该再提,而不是句句称太后疯了来妄求洗脱莫须有的罪名。因为,她目前已经落实的最大的“罪”,不是刺杀太后,而是她知道了太后失心疯。
皇上淡淡地扫了蓝以陌一眼,看向林徽悦冷声说道:“交代清楚当时的情况。”说实话,他对林徽悦这种人真的一点耐心都没有,愚昧得很,不会认清形势,跟蓝以陌完全就是两类人。
林徽悦颤声说道:“昨天晚上见到太后时,太后还只是自言自语,不怎么理我。今天早上我去找她,她就边躲我边喊我要杀她。我真的很冤枉啊,我明明刚刚踏进门口离她还有十几尺的距离……”
皇上不耐烦地揉揉眉间,正要开口打断她没有多大价值的废话,蓝以陌突然拉过她的手问道:“这手镯以前没见你带过的?”
林徽悦脸色微微泛红,有点结巴道:“进京时经过一家不错的首饰店……进去看了看。”
手镯做工精细,其上有两个小铃铛,轻轻一动,铃铛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皇上已经完全失去听她讲废话的耐心,对蓝以陌吩咐:“再给你半柱香时间,把该说的都说了。”说罢拂袖离开。
蓝以陌等到皇上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收回视线盯着林徽悦,严肃问道:“实话告诉我,这手镯是哪里来的?”
林徽悦想了想,自己也没做错,心虚什么。心一横,理直气壮地说道:“今早在路上捡的,反正没人要,不要白不要!”
蓝以陌略感头疼,林徽悦爱捡便宜这毛病,迟早害了她。“脱下来给我。”
林徽悦不悦地撇撇嘴,最后还是不情愿地照办,毕竟自己还要靠蓝以陌帮忙。“阿陌,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我治好太后以后。”
林徽悦大惊失色:“如果治不好那我岂不是永远待在这里?我看过太后,她病得严重,难治啊!”
蓝以陌不由地责备她:“你以为到了张榜寻医的地步,太后会好治吗?知道难治你干嘛揭榜?你以为皇宫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林徽悦委屈地说道:“我钱包被人偷了,吃饭没钱付。我说我去找人付钱,老板不信,说我是骗子。吵着吵着,我只记得后来他还质疑我不是大夫,我一冲动就揭了榜。早知道京城这么不好,我就不来了,我可是磨了师傅一个月他才答应放我来京城找你呢。”
蓝以陌无奈地叹了口气,林徽悦从来没进过京城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想要她明白宫里的尔虞我诈实在不容易。而且林溯浩说过有人盯上林徽悦,林徽悦待在牢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倒是比在外面更安全。“你暂时在这里待着吧,皇上答应我,只是限制你的行动而已,其他不会亏待你。记住,你若想要出去,以后就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太后的事情。”
林徽悦难过地点头,她知道蓝以陌不会做没用的叮嘱。“不过,你拿这个手镯有什么用?难道它有什么问题?”
“或许吧。”蓝以陌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