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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呢？信也苦笑，都不知道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么一个麻烦境地。看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对落难的恋人一样。
看著谨吾哭泣到红肿的眼睛，睡梦中也紧皱的眉，让信也很想轻轻地吻去他的痛苦。想要依恋的人是他，想要保护的人也是他，这大概就是喜欢了吧。
信也撇了撇嘴，这真的是奇怪的体验。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只是对父亲一般的依赖，后来又发觉自己想得到的更多；再后来，看到他痛苦难过，又会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保护，第一次有了想抓住，不愿放开的东西。
信也戳了戳谨吾消瘦的脸颊。乱七八糟的泪痕还没有干，脸上仍旧湿湿的；再把手指放回嘴里，果然是想像中的苦涩滋味。
手术室的红灯突然熄灭了。同时从医院外面冲进来的还有一群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远远地喊著：“怎么回事，美玲到底怎么了？”一边冲到手术室门口；看到长椅上被惊醒的谨吾，立刻又冲了过来。
信也还没有反应过来，谨吾就被那个男人揪了起来，狠很地推倒在地上。“又是你！你对我们美玲做什么了！”
谨吾像个破败的布偶，任由他推搡著，除了喃喃道歉，一句话都不说。信也想著他们可能是美玲的家人，自己最好别置喙；可是看著男人拳头毫不顾忌地落在谨吾的身上，信也还是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喂，够了吧？这不是他的错！”
男人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信也还来不及回答，就有美玲的女性家属哭叫著扑了过来，尖锐的指甲在信也的脸上留下长长的血痕，“就是你，就是你把姐夫勾引走的对不对？变态变态！”
“喂喂。”信也慌忙闪躲著。不想打女人，可是对方一家男女老少全都涌了上来，拳脚不断地招呼过来。
“不是他，求求你们，是我的错！不是他不是他！”谨吾挣扎著爬过来，跪倒在地上，死命地抱住男人的腿；男人只愣了一下，就狠很地一脚踹了过去。谨吾一声闷哼倒在一旁，信也的眼睛立刻红了。
“你们适可而止吧！”信也一拳狠很地砸上男人的脸，乘著男人分神的功夫把谨吾扶起来。那一脚一定踹的不轻，谨吾脸色苍白，压抑不住地咳著，立刻就有血丝顺著嘴角流了下来。
“既然已经离婚了，就不要再来打搅我们！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会有警察来跟你们说明，原谨吾和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就算他道歉，也不代表责任就在他身上！你们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责怪他？再不克制的话，别怪我报警！”
一众人呆呆地看著信也以保护者的姿态护著谨吾──这就是谨吾的爱人吗？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
“信也……”谨吾紧紧地抓住信也的手臂，可是倔强的少年此刻却不准备妥协。
医生终于推著病人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美玲的家人立刻围了上去。谨吾想要凑过去，却被信也拦住了。
“信也……”以乞求的眼神看著保护自己的少年。
可惜少年远比他想像中的坚持。“你觉得她现在会愿意见到你吗？”
谨吾闻言，迅速地畏缩起来，彷佛连自己的身子也无法支撑。
听见医生说病人已经没有大碍，需要好好休息，信也抓住谨吾的手臂：“我们回家吧。”
“家？”谨吾有些迷惑地抬起头，无辜的表情让信也突然有了爆揍他一顿的冲动。熟悉的欲望突然地抬头，却是用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方式席卷了全身。
谨吾被信也硬扯著上了计程车，忍耐著身体上的疲惫，还是想对信也说对不起；可是看著信也绷得紧紧的脸，谨吾身上唯一的一点勇气也消失殆尽，只能怯懦地低下头；而信也，仍旧一言不发地握著他的手。
谨吾觉得信也是真的生气了：谁希望找来的房客是这样的家伙呢？何况对他来说，信也既已知道事情原委，那么也就没有对他隐瞒的必要了。
“我回去就收拾东西。非常感谢……还有，很抱歉我……”
“你有住的地方吗？”信也的声音一反常态的冷酷。
“虽然这个时候去打搅朋友比较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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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朋友啊？”
被过分地打断，谨吾也没有生气。信也的脸上还有刚才被人殴打过的伤痕，相信身上也是，这都是他没法用道歉补偿的。
“已经找到工作了，其实也还是以前的朋友帮忙。”
信也久久不说话，谨吾也只好闭上了嘴。
车子到了。信也打开家门，却见谨吾还站在门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信也倚在门口。“做我的情人吧。”
“啊？”谨吾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也是。而且，我也没说要赶你走。”
谨吾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却又很快被信也抓住了。“我喜欢你！”
“信也，这……不是的，那个……”
“为什么不可以！”少年固执地抓住男人的肩膀，砰的一声顶在门板上，唇舌很快地凑上去，撬开男人的唇齿，疯狂地吸取著里面甜美的滋味。
谨吾的反抗并不算剧烈，本来就没有很多的力气，再加上信也纯熟的技巧，很轻易地勾起他骨子里的欲望。
被推倒在床上的时候，谨吾还忍不住有些悲哀的想：被欲望改造过的身体，果然还是最容易被征服的。
信也轻易地褪掉谨吾的衣服，苍白的皮肤上裸露出一块块青紫的伤痕。信也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抚过去，“还很疼吧？我会很小心的。”
谨吾粗粗地喘著气，被吻到晕眩的脑子好不容易有了片刻的清明，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和一个孩子，一个也许还没有成年的孩子……
“信也，不行！”
“现在才说不行，不觉得太晚了吗？”信也用力地压制住谨吾。虽然知道利用谨吾最脆弱的时候是有些卑鄙，可是第一次有这么想要得到的东西，信也说什么也不会就这么放弃。
从来没有在上面主动的经验，但是谨吾孱弱且遍布伤痕的身体，轻易地引发了信也体内的本能。信也几乎立刻明白了那些男人迷恋自己的原因：想要好好疼爱，却也忍不住想要蹂躏，看著身子底下的人痛苦的表情，申吟，还有哭泣，几乎是人类最本能的欲望。可是，他不会那么粗鲁的。
迅速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谨吾坦裎相对，一边拼命地接吻，一边用下体相互磨蹭。男人痛苦而压抑的申吟，很快地从唇角泄露出来。信也从来就不知道，让一个男人臣服在自己的身下，竟会带来这样的满足感。
“你的妻子没有办法满足你吧！这么多年，应该忍耐得很辛苦吧。”把玩著谨吾已经高高挺立的欲望，浓稠的液体不断地溢出，被信也涂抹在指间拿给谨吾看。原本觉得很脏的东西，可是如果是谨吾的话，竟意外的觉得可爱。
“那个……”身体热到快把自己融化的地步，脑子也糊做一团。也许真的像信也所说，yin荡的身体太久得不到满足，所以只要能够得到爱抚，怎么样都好。
“别著急，我会让你舒服的。”带著居高临下的骄傲，信也俯下身子，唇舌游走于谨吾身体的每一处。轻轻地分开谨吾的双腿，最隐秘的地方顿时一览无遗。谨吾挣扎著想要探起身来，却被信也轻易地抓住双腿，下半身整个被抬了起来。
“信……信也……”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到你的。”隐秘的后x还是粉嫩的颜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也技术还算不错，那地方已经肿胀地一张一合蠕动个不停。
伸出舌头围绕著菊穴轻轻地舔舐著，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味道，可是对于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滋味的信也来说，这些都不足以让自己退缩。
谨吾的挣扎激烈起来，扭动著身体想要躲避。“信也，不……不要……”
“不要什么，你不是很舒服吗？”伸出中指插进男人的后x，没有想像中的阻力，意外地容易侵入。想像著平日里别人对自己做的事，信也很容易地掌握到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谨吾几乎立刻尖叫起来。
“真是yin荡的身体。”信也把谨吾的手抓下来，上面有很清晰的齿印，“伤害自己的话，会让珍惜你的人觉得像白痴一样。”诉说著不久前谨吾教给自己的话，信也再次细细密密地吻上谨吾的唇。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力，这种完全被别人带著走的感觉让谨吾惊恐起来。“不是这样的……感觉……”
“什么不对？我做的有哪里不对吗？交给我就好。”有些任性地把谨吾的双腿分到最大，只要一想到身下的男人可能还认为他不过是个小孩子，怒火就不由自主地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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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挺身侵入了男人的身体，信也立刻就被突然其来的快感冲破了头顶。怪不得那些男人总是在他的身体里发泄不够，这种身体的紧窒感，果然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啊……嗯，信……停……停下来！”猛烈的贯穿让还没有愈合完全的伤口立刻发出尖锐的痛楚。没有什么经验的青涩少年，完全凭著本能摇晃著身体，恨不得将自己完全插入对方的身体一样，凶狠地进行著一次又一次的冲撞。
信也看见谨吾的脸色更加白了，知道自己太过粗鲁，却无法停下依靠著本能行动的身体。“对……对不起。”一边慌张地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重新去爱抚男人已经萎缩下来的欲望。
后x强烈的疼痛，以及前面被玩弄著的阵阵快感，让谨吾在极至的痛苦与快乐之间来回挣扎，根本不能像平时一样控制自己的欲望，只能被少年带动著在欲望的海洋里沉浮。
想要退缩，却又不断地抬起腰，把自己贴得更近，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别再挣扎了，会伤到你的！”少年在耳畔柔声诉说著，让谨吾索性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欲望战胜了理智，谨吾也就什么都放弃了。不过是一具躯体，他若喜欢，就让他拿去。有些泄气地攀住信也的肩膀，却感觉到仍旧不满足的少年翻转了他的身体，让他用跪趴的姿势伏在床上；背上的重量几乎让自己没有办法支撑身体，全靠身后那个人架住。rou体相撞的激烈声响，每一下都能让谨吾发出毫无意义，却充满欲望的申吟声。
“谨吾，我好喜欢你。”下体被紧紧地吸住，连抽动都觉得困难。信也搂住男人几乎要瘫软下去的腰身，一手套弄著不断溢出爱ye的欲望，一手向上拨弄著胸前一样坚硬而挺立的茱萸。
眼看身下的男人已经到了欲望的顶峰，却又任性地握住出口。
“我们一起。”
“不……啊，嗯……松……松开……”想要逃离，却被更深地插入，像要把胃部都顶出来的感觉，让谨吾几乎要吐了出来。“求求你，不要了……不要……”
“再有一下就好了，谨吾，谨吾……”诱哄著已经哭得乱七八糟的男人，信也加快了动作，再一个猛烈的冲刺后，终于释放了出来，也让谨吾迎来了久违的高chao。
身下的男人抽搐般地颤抖著，整个人就要往前栽过去。信也连忙抱住谨吾的身体，同时从对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乳白的津ye夹杂著红色的鲜血，顺著谨吾的大腿不断地流下来，信也这才发现谨吾伤得这么重。原本经过一次发泄还没有得到完全满足的欲望，迅速地因恐惧而缩了回去。
“谨吾，谨吾。”拼命地呼唤著，谨吾却仍然紧闭著双目，紧咬的下唇几乎要冒出血来。
果然是他太过分了吧！明明谨吾的身体还很虚弱，他还非要勉强做这种事情。信也慌张地几乎要流下眼泪来。谨吾双腿间的血越流越多，很快地沾满了整片床单，躺在中间的谨吾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像死人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慌乱到几乎失去理智的少年拼命地安慰自己，要冷静下来。翻找出急救箱，平时对他来说很熟练的事情，用在别人身上就显得分外的不习惯。一双手抖厉害，用棉棒探进去想要上药的时候，谨吾发出疼痛的申吟声，更是吓得少年好半天不敢动弹。
折腾了许久，终于止住了血，上好了药。信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再努力地换下床单，让谨吾能够更好地睡过去，也让这张床不至于像凶杀现场。
仍旧昏睡中的谨吾，嘴唇因为狠戾的对待而肿了起来，却仍旧没有一点血色。信也觉得自己的眼泪又要涌出来了。一边轻轻地吻著男人冰冷的唇，一边喃喃地道歉。信也很少这样哭泣，别说是为别人，就算是为自己，也几乎从来没有过。
可就是刚才，他是那么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离开自己。意识到他可能害死谨吾，那种恐惧铺天盖地，几乎立刻就让他在绝望里没了顶。
谨吾半缩著身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信也趴在床前看了好久。从欲望中消退下来的谨吾，因为疲惫，看上去有更深刻的老态，眉心深深的皱纹，怎么都无法掩掉。信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喜欢这个人，想著刚才在自己的身下，被欲望沾染得粉红的身体，几乎称得上是艳丽……
信也小心地扯开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男人宽大的肩膀自己很难完全地搂住，如果自己可以再强壮一些就好了，信也有些泄气的想。可还是不甘心地抱住谨吾的一只胳膊，死死地不肯放手。从今天起，谨吾就是他的了。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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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吾睁开眼睛，像被起重机碾过的身体立即喧嚣起来，头也跟著一阵阵抽痛。想要支起身子，却发现一只手臂被睡在自己怀里的少年紧紧地抱住，一阵愕然，然后才回想起自己究竟都做了什么事情。
他和信也上床了，他的同居人，一个也许还没有成年的少年。想起自己在少年身下申吟的模样，谨吾的脸色更苍白了。因为妻子的关系，他的生活已经是一团糟了，而现在，只能说是糟到不知该如何挽救的地步。
小心翼翼地起身下了床，信也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谨吾披了件衣服挪到浴室，推开门，才看见里面堆满了脏掉的床单和毛巾。想像刚才信也手忙脚乱收拾的情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胸口一直涌到了眼眶。身体被擦洗过了，被强行进入的地方已经重新上了药，况且也不是信也的错，他已经很温柔了，而伤口是早以前就留下来的。所以才说，yin荡的是他，自私而丑陋的也是他，引著无辜的少年走入歧途。
就算信也真像他自己所说，也是喜欢男人的，可是他毕竟还年轻。无论如何，谨吾都不想让信也去走那条路。拥抱和自己身体结构相同的男人，对信也来说也许只是有趣；但若真的走入了社会，就会知道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然而……谨吾闭了闭眼，把难以言喻的痛苦迅速地咽了下去。即便是走错了路，乘著没有走远，还是有纠正机会的；而不论走到哪里，都只能带给对方痛苦与麻烦的自己，则该早早离开。
谨吾把地上凌乱的被单收拾起来，丢进洗衣机，然后把自己丢进热水里。墙壁上挂著的电话，想了想，还是将话筒拿了起来。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这是这么多年来，他所学会的唯一一件事。
先打给医院，旁敲侧击地向医生了解美玲的病情。得知美玲已经没有大碍，并且已经被家属转到别家医院后，谨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被人厌恶到连面都不想见到的地步了吗？理智上可以清楚妻子的做法，感情上却不能够完全的地接受；他甚至……还没有再见美玲一面，连一声对不起都没说。就算没有什么意义，但总可以让心里好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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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短暂的铃声过后，一个很不客气地声音响了起来：“我是藤野！”
“我是原谨吾。”
“谨吾？你怎么了？”一听到是谨吾，那边立刻紧张起来，很容易就听出谨吾的声音虚弱而沙哑。
“我想……晚一点过去。真是抱歉。”
“家里有事情吗？”
“嗯。”
“你怎么了？听起来感觉很不好。”
谨吾忙清了清喉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是那么有气无力，“没有，我很好，没事。麻烦你了。”
“那你早点过来吧。”对方没等谨吾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与其在电话这边担心，还不如等谨吾过来了看个究竟。就算是当年，他和原谨吾也算不上是多么亲密的朋友，更何况现在的原谨吾比那时更加遥远。
不知道该想些什么，除了沿著固定的轨迹继续走下去，他还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