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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
小王爷不由一怔,心中有些奇怪,心道永安侯疼宠妻子是出了名的,如今妻子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难道他也肯就此罢手?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左姐姐,那你往后出门可要小心,多带些人!”蓝玉公主撇撇嘴,忍不住说道:“真是便宜那些人了!我倒是觉得不能就这么姑息了,次次都不查清楚,给他们一个教训,这往后的日子你可怎么过呀!听说你进京路上就遭遇了山贼——”
“蓝玉!”蓝玉公主说到这里被长公主低喝一声打断了,长公主便向春霞道:“这丫头说话虽然不中听,可道理却没错,你们得拿出个章程法子来!不然,说句不中听的,就不知道下一次有没有这么幸运了!”
小王爷眼中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倒是忘了这茬了!好像长公主一开始也忘记了!
难怪年夫人说会这么说,原来是家丑不可外扬……
第231章 岁院判的家事
小王爷眼中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倒是忘了这茬了!好像长公主一开始也忘记了!
难怪年夫人说会这么说,原来是家丑不可外扬……
这么说起来就解释的通了,为何刺客们设局撇开老太君一行,独独针对春霞下手?为何那些刺客身手那么好——自己人知己知彼,能不好吗!
春霞自己也有一刹那的错愕,情知蓝玉公主是想左了,不过她没有分辨,反而顺水推舟含含糊糊的应了下来。
反正,二房、三房看她和年东南不顺眼,时时刻刻想着法子要算计,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方水秀恨自己恨成那样,二房、三房那两位婶子功不可没,天知道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的刺激她,令那姑娘终于被她们给挑拨疯了!
还有那两位叔父,在朝堂上明的暗的也没少给年东南使绊子刁难,只可惜本事手段有限,一般的事情年东南也懒得同他们较真,不然早就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了炬!
这边正说着话,只听见外头一阵高声喧哗叫着“夫人!夫人!不好了!”之后便被方嬷嬷低沉的声音呵斥住,原先那高亢的声音如同无端端被人从中一刀砍断,戛然而止。
长公主见状情知她们府上肯定有事,便不再耽搁,遂起身笑着告辞,说是最近让她好好在府上休息,请平安脉她就不必去了,等那臧边的蜂蜜找了回来再说。
春霞笑着答应,亲自送了长公主一行出府,看着他们登上马车去了,方转了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回到敬一堂春霞便问。
方嬷嬷屏退左右,上前小声回道:“夫人还记得昨日咱们在青莲庵说查内鬼一事吧?老奴这边才正打算布置下去呢,谁知道,这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说到“水落石出”这四个字方嬷嬷微微冷笑,显然这所谓的水落石出其实出的是替死鬼而已。
“什么?”春霞心中一沉,脸色微变。
方嬷嬷说道:“昨儿随行的一名婆子上吊自杀了。那婆子原本是管着花园里闲置房屋陈设摆设打理的,一个月前才派去二门上做了跟随夫人小姐们出门的事。听说她昨天回来就神色异常,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对,晚饭也没吃,今日也没去当值,说是不舒服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还是刚才有人去找她有事,才发现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
春霞气得脸上一阵发白,咬牙道:“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
“何止如此!”方嬷嬷冷笑道:“在她住处发现了一大包金银,还有,还有方家表小姐戴过的钗。已有言语传出来了,说她昨儿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疯话——”
春霞冷冷打断道:“不用说了,这些疯话透露出来的意思自然是跟昨儿青莲庵中方水秀行凶之事有关了!嗯,这顺理成章的,大家都会恍然大悟她为何要自杀了。方水秀花大价钱买通了她要这消息,如今我安然无恙,方水秀却被逮了个正着,她惊恐之下自尽这太正常了!”
“夫人,就算如此,老奴还是会继续查。只不过对方有了警觉,恐怕得多花上一些时间!”方嬷嬷沉声说道。
春霞点点头:“那就查下去!这背后的人是谁,一定要查出来!”
其实即便不查,她心里也多少有了底。
转眼过了正月十五,君命不可违,非常准时的,十六一大早,年东南便上军营里去了。两人自是难舍难分,只是头天晚上已缠绵得狠了,这时候春霞整个身体都是酸疼的,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伤感。离别的时候还算好。
“在家保重,多加点小心,没有必要别出府,更别去不熟悉的地方……”年东南忍不住又好好叮嘱了她一番,这才一个深吻出门而去。
过了十五,派出京为长公主寻药的一南一北两拨人马也前后出京了。
去南方那一拨并没有惊动朝廷,而是长公主身边的自己人,春霞也派了四个事先培训好的人带了一笔银票跟随。一旦野生金花茶找到了,这笔银子就能立刻用得上。
虽然长公主说的慷慨,春霞也相信她肯定不会耍着自己玩,当地人也不敢不听,但是那一片山林白白的划归自己,当地人心中肯定多少会有不舒服,将来日子还长着呢,随随便便找点儿茬就够叫人麻烦的。倒不如索性慷慨一点,拿银子开路,也是结交朋友的意思,将来用得着当地人的时候还多着呢!
另一拨前往臧边的人则由太医院的胡太医领头,怀揣皇帝圣旨,带了两个徒弟、两个仆人、三十个御林侍卫一同前往。
到了臧边,只要亮明身份,拿出圣旨,自然有当地的土司安排人手协助。那出力的活儿嘛,自然是当地人的事情了。
岁院判由这蜂蜜想到臧边别的特有药材和医书,顺便奏明了皇帝,让胡太医在那边顺便收集当地医书和珍稀药材,拿回来好好研究,对太医院也是一桩好事。皇帝应允了,因此这才是胡太医此行需要亲力亲为的差事。
臧边虽然苦寒,环境也恶劣,但胡太医仍旧主动争取了这件差事。他很清楚
tang只要此事做好了,再加上先前的功劳,下一届的院判基本上就能定下来是他了!一时的苦头又算的了什么?他才不会那么傻将机会白白让给别人!
送走了胡太医,这天晚上岁院判回到家里,忙忙洗脸净手换了衣裳就往书房里钻。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前脚刚刚进了书房,跟着小儿子岁寒就闯了进来。
岁院判随手拿着本医书在看,见状慢悠悠抬起头,盯了小儿子一眼淡淡说道:“你怎么来了?有事?”
岁寒刚刚二十出头,身量高挑,薄唇高鼻,眼眸清明,皮肤甚白,长相也很清俊,平日里最喜着一袭月白长衫,墨发以青玉簪简单束起,是个有着十分俊朗出尘气质之人。
他在医学上的天赋远超其父其兄,三岁就能识别普通草药,五岁能背几百首汤头歌,到了十岁的时候,太医院能看的医书他全部都看遍了,给人拿脉、开方、抓药熟稔之极,与那行医数十载的老大夫相比毫不逊色。
那个时候,他不但是岁家的骄傲,也是太医院的传奇,甚至皇帝都亲自召见、鼓励、赏赐过他,成为人人羡慕不已的医学天才。
在真正的天才面前,大家连嫉妒的心思都歇了,唯有认命而已。所有的人都相信,将来太医院院判之位肯定是他的,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从他手里抢走这个位置。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位岁家的小天才心思却渐渐的不安分了,不肯规规矩矩的跟着父亲学习、不肯上太医院按部就班当值,非要说什么“真医在民间”,坚持要离京往各地去寻找当地的土方、偏方亲做验证与记载,整天跟普通村夫们打交道。
对高高在上的太医们来说,这是十分掉价的事情。岁院判为此气得要命,在同僚们面前许久许久都抬不起头来。
可对这宝贝儿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劝也劝了,他就是不肯听,越往外跑心越野,有的时候一离家就是大半年!
久而久之,岁院判也认命了,转而悉心培养起大儿子来,这个小儿子,由着他折腾去吧,反正他是不敢指望他的了!
这小子,几百年不上太医院一趟的,前几天居然递了折子,也主动要求前往臧边。
他年纪轻身体好,医学基础也好,加上这些年在外头跑惯了的,按理说他才是前往臧边的最佳人选,但是岁院判虽然赌气恼了他,又哪里舍得让他去臧边受苦?因此将那折子毫不犹豫的扣了下来。
他知道,此刻他是来找自己质问的。
“爹,为什么出行的是胡太医不是我?您应该知道,我比他更合适去做这件事!”岁寒有点气急败坏。
岁院判冷冷哼道:“你比他更合适?我怎么不觉得!”
岁寒气道:“爹,您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
岁院判“哈”的一声冷笑,睨着他道:“我不讲道理?我是院判还是你是院判?我就是道理!你要跟我讲道理,等你当上院判再说!”
岁寒顿时梗住。
臧边那样的敏感地区,除非办差,否则凡是领朝廷俸禄的公职人员是严禁前往的,好不容易有这次机会,岁寒怎能不气?
“别给我啰嗦了!”岁院判冷冷道:“整天在外游荡一事无成,你倒有理了!你收集那些偏方并无半分出奇,用太医院现有的方子都能有同样的效果,甚至比偏方的效果更好!况且,那些药方许多是贵人们根本不能用的。你要是有心,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太医院里值勤学习,将来自有你的好处,要再这么折腾下去,有你后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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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约见
岁寒最不爱听这种话,闻言哼了一声转身抬脚就走。“百度搜索看本书无广告更新最快”岁院判瞪着他的背影,将手中医书往桌子上一撂,也不由得暗暗生气。
这混账东西,简直太混账了!
结果第二天,岁寒就做了一件在岁院判眼中更混账的事,收拾了包袱又出门去了。
且不说岁院判这边父子两个又闹了一场不欢而散,年府中,春霞也正为一事为难梵。
楚王给她递了封信,请她往后海白桥旁边一见,说是有事相找。
信是假借吴家大少奶奶的名义送来的,看到信中内容之后,春霞吓了一跳,忙亲手毁了个干净根本不敢叫人看见。
楚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既说有事找她,如果不去好像有点儿不近人情;可是要去,好像也不妥当。
刺杀事件才过去没几日,年东南又不在,她其实并不想出府。而且楚王身份敏感,她是永安侯夫人,同他见面被人知晓了宣扬出去会带来什么后果她心里十分清楚铌。
左思右想,春霞最终决定还是去。不过,是她一个人独自去,谁也不告诉。
这日寻了个借口带着金桔、洪七等出门逛了逛,上了酒楼之后,她将人支开,换了一身普通衣裳,之后自己下楼从后院悄悄出门雇了辆车赶往后海。
此时的后海,湖面虽然解了冻,春天的气息还很淡很淡,岸边的垂柳从远处看可见一点朦朦胧胧的绿色影子,走近了看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开了一冬的山茶和杜鹃还在不知疲倦一朵接一朵的绽放着。
春霞穿着松花色镶边青白底子淡黄折枝花卉的对襟褙子,象牙色的水泻长裙,系着竹青色暗纹挑绣的披风,挽着普通小妇人的发髻,鬓边简单的用普通成色的玉簪固定。
此时她正站在桥上,向桥两边的树下望了望,似乎并没有看见楚王的身影。
略等了等,仍旧没有,春霞暗暗松了口气,正打算离开,只见一个青衣戴帽的小厮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小声道:“年夫人,我们家王爷在等着夫人呢,请夫人随小人来吧!”
这人正是三福。
春霞瞧着他,轻轻眨了眨眼,并没有动。
不能怪她太过小心,实在是如今她没办法轻易相信别人。
只见三福呵呵一笑,忙从怀中掏出个牌子来,恭敬递给春霞,陪笑道:“夫人勿需惊慌,小人的确是王爷身边的人。您可看见那边靠岸停着的船了?王爷就在那里等着夫人!”
春霞看了看那牌子,这才一笑点头,随三福走过去。忍不住问道:“不知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呢?”
三福呵呵一笑,陪笑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夫人见了王爷自然知晓!”心中却道,夫人您还蒙在骨里,王爷——唉!
听他这么说春霞忍不住自己也笑了,想想也是的,这小厮不过是个奴才,怎么可能会知道主子的事儿呢?就算知道,也不会跟自己说吧!
春霞随着三福来到那岸边,楚王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却没有上岸,只在船上朝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年夫人,请上船吧!咱们船上说话。”
春霞微微有些迟疑,转念一想楚王既然两次帮了自己,此时又是光明正大相邀,料想也不会怎样。想来他找自己多半是为了拉拢自家相公吧?大不了与他虚与委蛇就是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拒绝谈那些朝堂上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想及此春霞便笑着点点头,上了船。
“里边坐吧!”楚王朝她一笑,转身拍了拍船头掌舵的人,比划了一下手势。
船缓缓离岸,楚王便向春霞笑道:“这人既聋且哑,不过多少还有些用处不至于是个废人。”
春霞笑笑没说话。船上除了她和楚王,就只有这一个聋哑人了。
舱中烹着茶,水汽滚滚,角落里安置着两个圆肚三脚的五彩镏金紫铜大火炉,烘得舱内一片温暖。
两人分宾主坐下,楚王便亲自动手泡了茶,薄如蝉翼的翠色琉璃盏中,针尖般的白毫浮浮沉沉,随着水雾热气袅袅升腾,清雅的茶香便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沁人肺腑。
“我也不知你喜欢喝什么样的茶,这是我常喝的四川白毫,你尝尝对不对胃口。”楚王微笑着亲自将那荷叶式的琉璃盏递给她。
他的手型修长而骨节分明,优雅的端着琉璃盏递过来,手如白玉,盏色碧翠,相得益彰,相映成趣。
春霞一下子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伸手去接,她心下微微感到一丝别扭,总觉得他对她的态度好像有点——说不出来的怪。
楚王见她迟迟没有伸手来接,遂一笑将那琉璃盏轻轻放置在她的面前,微笑道:“本王唐突了,你别见怪。”
“王爷说笑了!我可不敢当!”春霞见他这样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了笑,端起茶盏轻轻饮了两口,笑道:“喝着还好,可我并不懂茶,也就只知道好罢了,若要说出个道理来我却不能,倒是糟蹋了王爷的好茶了!”
楚王呵呵笑道:“茶水本就是解渴之物,不难喝便罢,哪儿有那么多道理!年夫人性子直爽,本王欣赏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春霞笑笑,便问道:“王爷今日找我有事?不知——”
楚王目光有些躲闪,下意识垂下了眼眸,蓦地一抬眼朝春霞笑了笑,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就是想见见年夫人罢了……”
他这句话倒是真心话,自那日分别之后,满脑子里都是她的身影,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动,脑海里辗转反侧不知道回想了多少次那日青莲庵后山救她的情形。然后昨日不知怎么的,就是想见她,这个念头一起,如同夏天田地里的养料充足的野草一般疯长起来,怎么样也控制不住。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不是知晓年府守卫戒备森严,只怕昨天晚上他便忍不住夜探年府了。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见到她,他整个人便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之中,看着她神情情不自禁的便温柔得不像样,眼神也有些飘忽迷离起来。
“……”春霞嘴唇动了动,一时有些错愕。
“如果王爷没有别的事,那么臣妾先告辞了!”春霞起身向他敛身行礼。如果对方不是王爷,恐怕她要变脸质问几句了。
诓她出来结果说没什么事!还说只是想见见她而已!这种话怎么听怎么有调戏的意味。他纵然救了她,也不能如此肆意戏弄人吧?
“别走!”楚王一急不由拉住了她的手,忙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王爷!”春霞的声音冷清起来,面色微沉,眸光向下,冷冷的落在握着她手的他那只手上。
楚王一惊,理智告诉他应该将手收回,可那温温热热、柔滑细腻的触感传来,却令他不忍亦不舍放开,仍然那么握着她的手。
两个声音在脑子里打架。楚王还在纠结着,春霞却受不了,又惊又怒甩了一下。
楚王下意识的握得更紧,春霞根本甩不脱。
“王爷自重!”春霞大怒,沉着脸低喝道。
楚王面上显出一刹那的尴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