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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矮子明显有些咬牙切齿,因为我看到他握了握拳头。他说:“那你不能耽误行程啊,这可是计划外的行动哦!”
我看看他,本还想要他也一起,但是也担心把他惹毛了。算了,见好就收,我得意地冲小先和罗璇眨了眨眼。
我们回到了坟地里,目前关于这个坟还有诸多的问题得不到解决,这是个问题。但是最大的问题就是我还不知道这个坟是哪个年代的,什么人建的,目的何在。
郑矮子的装备不能不说精良,连绳梯都有。他的做法很简单,在绳梯上绑一根树枝,这么一来减少了重力,这样,只要把绳梯甩到离棺材近的地方,就可以顺到宝贝。我本打算下去看看,但是郑矮子没答应,一是怕我浪费下面的空气,二是怕我坏了他的事儿。
最后决定是由他和阿雪下去,我们在上面接东西。这样不错,除了我有一点遗憾外,至少没什么生命危险,也不用直接接触下面的空气,以后留个后遗症什么的。
准备妥当后,郑矮子和阿雪分别从自己挖的盗洞和古人挖的盗洞里一起进去,一方负责安全,一方负责工作,这个计划也算是比较完善。我正好站在古人挖的盗洞那儿,负责下去的阿雪的安全。我看着这个有意思的盗洞,研究着古人打盗洞的手法。这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情景,昨晚李昭也说过,之前也有人说过,这棺材被一块巨石直接贯穿。这种事儿,发生的概率似乎有点小吧,会不会……会不会是古人故意这么玩的?!不过没听过谁建好坟,在自家棺材上插个巨石的啊!
过了一会儿,郑矮子和阿雪从盗洞里退了出来,要我们开始冲着两个盗洞里扇风。我问了下情况,郑矮子说路已经铺好,这一趟下去就顺文物了。我有些心痒,毕竟不下去看一眼,似乎也算白来了。我见郑矮子蹲在一边在抽烟,就一边从屁股兜里拿出一块毛巾,一边冲他喊了一句:“郑哥,我下去看一眼啊,马上上来!”说罢,在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就钻进了盗洞。
身后,就听小先喊了句:“珉哥,要当心啊!”
我虽然蒙着毛巾,但是那种做了地老鼠的燥热感还在刺激着我的心脏。我很快到了直行盗洞,这一段就是个容得下一人通过的圆洞,瘦子难道是按他的身材,量身打造的吗?我勉强能往里钻,但是退后却很困难,下面的空气中似乎少了那种水银混合泥土的味道,但是一股阴臭却透过毛巾,猛烈地刺激着我的嗅觉。爬到坟壁处的时候,我看见了坟砖,看来瘦子当时只是往里用力一堆,就可以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打亮手电筒,首先看见的是棺的一角。啊?居然是石棺!棺材的材质居然是岩石,这在以前倒是少见,可见当年是就地取材,而且还是个套棺,里面的黑漆都看得一清二楚。棺材里面似乎还有很多水,因为古尸根本看不到,能看到的就是上面有一层似油的物质。在这之上,有一块巨大的尖锐的岩石,很突兀地插在棺材里,估计这水也是顺着这岩石流进去的。我照了照顶端,这块岩石本该是坟顶,但是从断裂的痕迹可以看出,是人为的,因为边缘有凿刻的痕迹。坟顶并不高,最多不过半米,如果是自然塌陷下来的,有点不合理,因为一般坟顶要是塌陷,应该是整个全部压下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是人为的,可是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的左侧是古人打下的盗洞,那盗洞是斜向打下来的。这个盗墓贼,眼力倒是很好,因为他准确地测算出了坟内的大小。而瘦子都不敢说斜打盗洞,也是打一半之后再直打盗洞,这样方便发现坟内壁时,及时调整。
我看了看整个坟,没有耳室,没有偏室,这有点不符合逻辑。按理说,这么大的坟里,怎么也得有个耳室,没有宝贝,也有古尸生平介绍。就算是“年坑”,古人也会把为什么建立这个的目的写下来,一是为了泄愤,二是为了说明是什么事件让人有了做年坑的打算。这也算是君子做事,敢作敢当。但是这个坟似乎跟常规的年坑不太一样,我的脚下就是绳索,每个隔梯间还扎着巴叉状的树枝,我看着,没了想下去的冲动。
我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仔细地看着坟壁,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写在了坟壁上,可是那岩石落成的四四方方的坟壁上,根本不可能去雕刻啊。
这时,我听见郑矮子在外面冲着里面吼叫着,“弟娃,快上来,下面空气不够啊!”
我不理他,又拿手电筒照了照坟底。这工程造的,四壁是岩砖,顶部是岩石条,这地面居然全是土。这要一漏,那地上就全是水,水混着泥,这么些年不晒太阳,泥土都泡成小沼泽了。真是没见过这么建坟的!我看看倒在坟底的坟砖,也就是过了小腿的烂泥,这么弄有什么意义啊?!
一时间,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时,身上的安全绳一紧,我知道有人在拉我了。我暗自咒骂了一句,这才撑起身子,往后退去。
等我上来时,郑矮子不轻不重地埋怨道:“你娃下去出个啥子事情,啷个办?”
我笑笑,“郑哥,咱也是第一次下去挖宝贝!呵呵,激动嘛!你又不让下,我也就是下去看看,没事儿的!哎哟……”
我装作有点头晕,小先和罗璇马上扶住了我。我忙说:“哎哟,我头有些晕!”
我偷看了一眼郑矮子,他有点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他说:“扶他去通风的地方,下面空气不好,没事儿,一会儿就好!”
我顺势搂住扶着我的小先和罗璇,在他们肩膀上掐了一把,意思是我很好。他们把我扶到休息的地儿,我就叫他们赶紧过去,自己则找到笔和纸,在一旁一边画着,一边想着。这土属性的坟,看着并不像土属性,四处长杂草,这坟底也不像坟底。
我闭上眼,开始推演起来,却怎么也没个道道。阿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身边,递给我一瓶水,“喝了吧,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看看他,感激地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呵呵,阿雪,你是个好人!呵呵,别干这一行了,没意思!”
阿雪说:“呵呵,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过一天算一天吧!”
我笑了笑,“那得赶快给咱找个嫂子啊!”
阿雪愣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这时,郑矮子那公鸭嗓子又再扯开了,在喊阿雪。阿雪回过神,站起身嘟囔了一句:“这第一个盗墓的人可真是垃圾,挖就挖了,还把下面弄上水,真是!”
我愣了一下,顺口问了一句:“阿雪哥,你咋知道是第一个盗墓的搞来的水啊?”
阿雪说:“埋人都是想地久天长嘛,你家埋人会给自己找个全是水的地方埋吗?那不是第一个盗墓的,又会是谁?!”说罢转身走了。
我脑海里开始反复重复着阿雪的话,坟里的水,坟顶的尖石,四周的杂草,这……难道……难道是第一个盗墓贼弄的?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啊?!
哦,哦,对,对!一个念头开始在脑海里慢慢地清晰起来。我又开始顺着休息地儿的土坡往上爬,爬到第一次观望整个坟地的那儿,四周远远地望着。接着,我盘坐下来,试着在地上画着,这一来,我越画越激动,最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整个山谷里回荡着我的笑声,我终于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我有些激动,郑矮子听见我笑,冲着我的方向叫着:“你傻了吗?那么高摔死你!快给老子下来!”
我赶紧吐了吐舌头,麻溜地爬了下去。我走到坟地,“我家有个偏方,说大笑可以治头晕!”
郑矮子嘟囔着,没理我。我又到草地边,使劲地拔了拔草皮。呵呵,就是这么回事儿!这是“年坑”没错,关键是这盗墓贼,他也发现了这个“年坑”,就打通了墓道,进了年坑,估计也顺了不少宝贝。他离开的时候,恐怕是觉得拿了别人的东西,不太好意思,又或者觉得“年坑”本不该存在这世上,就打算改局。可是,成型的局改起来谈何容易?于是,他首先将坟内顶砖砸破,造成坟内“四象连通”,这样,所有的地气成了一个循环,而这古尸也就成了循环的一部分,这“年坑”也就从内破了。但是,这气虽破,局却未改,于是他回到地面上,将坟砖全部剥掉,这样如同人没了天灵盖一般。接着,我估计他逛了一趟山,找来不少草籽,四处丢撒,雨水包括山洪每次都会给这里进行浇灌,而草籽能吸收这水分。
这是其一。其二,他又将四周封闭之处的一处砸开一个缺口,也就是我们休息的地儿。这样,所有的气就算通畅了,而这局当时怕是改不了,但是几年以后,草籽发芽、生长,再赶上一两年内不暴发山洪,这里马上会绿意盎然。古尸是以土属性为一个根本,草生长了也就意味着,土中有了木属性,而水又从天上来,金在地下,火在天上(太阳)。这样,本是仅有土属性的“年坑”,又形成了一个运转中的五行皆有的局。虽然有些四不像,但是好歹这“年坑”算是破了,那么,我估计,这坟里多半有金属器物,甚至有不少。
这么看来,这盗墓的古人还真有点侠客心肠,至少这件事儿他是想让这“年坑”不再存在。或许,他也是担心这坟里若干年后有什么变化,造坟的人会迁怒于他。可能他挖坟的手法在当时那个年代独一无二,容易被人看出来,他就干了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儿,把人的姓氏全部涂抹掉。如果埋人的人发现了,就算找到他,他也可以打死不认,说些去挖的时候就是个无字野坟的话。就算埋人的人过世了,或许后代也就把这个事儿忘了,哪怕埋人者的后人来这儿,也看不出是他祖宗干的事儿,那么盗墓的相对就安全了。
我又想仰天长笑,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不,来者是有了,怕整个中国历史上也难以找出几桩这档子事儿,却都叫我给碰上了。
我默默地走到之前那盗墓贼挖的盗洞口,轻轻地蹲下,摸着那曾经盖在坟头上的大石头,又默默地看着他曾经挖出的盗洞,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就像老友相见。我真有点想和这盗墓贼喝一杯的感觉,他如果在天有灵,知道百十年后,有人能理解他,他会是个什么感觉呢?
我微笑着,退到郁郁葱葱的草地中,那清新的草香,那略带干涩的味道洋溢在我的身边。不过,他也绝对想不到,这水因为地面和地下的温差,透过岩石,会一点一点聚集,最后顺着石棺,一直将整个坟底变成小沼泽。这本是土属性的坟也就变成了水属性的坟,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四不像的局中局。
我站起身,晃晃脑袋,将铁锹一把抄了起来,往我们休息的地儿走去。我喊了一嗓子:“小先、璇儿,咱们忙点活儿,把家伙抄起来!”
我往我们休息的地儿走去,然后停在那堵屏风处,看了半天,对小先说:“小先,就这儿,你往下打一米深、一米宽的洞。要快!”
接着,我又拉着罗璇往山坳走去。我们一直走到小溪流附近,我看着周围,冲罗璇喊:“快,快!就那棵树,咱挖树!快!”说罢,就冲了过去,抄起铁锹挖了起来。
罗璇一边挖,一边问:“珉哥,你……挖这树干吗啊?!”
我说:“改局!这地方我看明白了!呵呵,我也来改改!”
半个小时内,任凭郑矮子叫了半天,我们依然在挖树。最后,我们总算是斩根断须地把胳膊粗细的树给挖了出来。我和罗璇气喘吁吁地把树扛了回去,郑矮子一见我们就骂道:“你个瓜娃娃,你耳朵聋了吗?喊了半天了!”
我说:“郑哥,不好意思,昨晚我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托梦给我,让我给他种棵树,不然变鬼也来收拾我!”说着,又冲罗璇喊了句:“行了,埋那儿,别耽误郑哥做正事!”
树很快就种了下去,我们三个现在所有的兴趣似乎都在这棵树上。小先忙着把土堆成一个圈,罗璇抱着几个空的纯净水瓶子去了小溪边。我们说说笑笑地将这个活儿干完了。郑矮子在一旁说:“你们几个也瞎忙活半天了,下面空气也放得差不多了,我下!阿雪,你担待一点,咱们再下一趟!”说罢,冲着我们喊:“你们几个拉绳子!我郑哥就把命交给哥儿几个了啊!”
我倒是没心情管他,就看着我种的这棵树。前面我发觉比较不对的地方,就是这坟前没有树。古代往往会在先人的坟前种上松柏二木,我这儿呢,没有松柏,只好随便找了一棵。但是,这棵树放在这儿就叫镇天王,所处局口,局口有气,满局皆活。这几百年家族气息紊乱,到咱这儿,算是理顺了吧。第一个挖坟的不可能想不到要在这儿种棵树,可是呢,他应该是怕暴露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就没有种树,那么这局内很容易出现地气乱窜。毕竟,他给人家将坟顶巨石贯穿棺材,缺少的就是这引子。哈哈哈,现在我给他把这引子补上,至于这树活不活得了,就得看这所埋之人家族中的人是否全死了。如果全部死光了,那么这树活不了;如果还有人健在,那么树就能活,这就是“造化”。
我心满意足地看着树,想着,前辈啊前辈,我珉儿也只有这么点能力了,局也只有改成这么个样子了。哈哈,不知道有没有后人能看出来,这是经过两个挖坟的改成的局呢?
正在这时,坟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我吓了一跳,赶忙回过头来,看到露在外面的钢索突然就动了几下。罗璇趴在盗洞口,问了问下面,然后一把拉住绳索,喊着:“珉哥,先哥,帮忙啊!拉绳子!”
我赶忙帮着给了一把力,不知道郑矮子在搞什么鬼。我这一拉不要紧,只觉得下面什么东西死沉,我差点就掉进了盗洞里。我顺势往后一坐力,钢索在手上立刻拉出一道道血印子。这时,盗洞里突然就冒出个脑袋,吓了我一跳,可不就是郑矮子?
郑矮子一脸黑泥,一下跳了出来,也跟着我们拉着。他不光脸上,全身都是泥,还带着一股子死人的味道,恶心到家了。我见他脸憋得通红,下意识地一发力,突然,整个钢索那头的力气泄了,我们直接往后倒去。
郑矮子一见这个情况,一骨碌爬了起来,又钻进了坟里。这时,整个盗洞从里往外冒着臭气,我们三个赶忙往后退去,李昭更是跳得比兔子还快。
那头,阿雪从古人打下的盗洞里爬了出来,拍拍身上的土,“行了!一会儿就知道有什么了!”
我凑上去问:“阿雪哥,郑哥在下面搞什么呢?刚才还要我们拉呢!”
阿雪点了一支烟,“他?他把石棺边给炸开了,你们刚才拉的就是裂开的棺壁!”
我大吃一惊,下一刻,我的火就直往外冒。我瞪大了眼睛,怒骂道:“郑矮子,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我冲到那边的盗洞口,一把拉住安全绳,一边拉,一边骂道:“郑矮子,给我滚出来!”
小先一把拉住我,“珉哥,珉哥,冷静点!”
我骂道:“你他妈的,挖就给老子好好挖!没那个金钢钻,别揽瓷器活儿!炸棺算什么英雄好汉?!”
坟底的郑矮子似乎没听到,但是身上的安全绳被拉住了,他不得不出来。他一出来就看到我在一旁骂骂咧咧的,忙说:“发什么神经病啊?!我要出货了,你们搞什么?!”
我指着他就骂:“你没事干,炸什么坟?!你没那个身高你说啊,我这三个人可以下去!你怕我们黑宝贝,你就说啊,你炸什么坟?!”
郑矮子黑个脸,“小兔崽子,老子弄你狗日的!”说着抄起铁锹,就冲了过来。
此时,阿雪突然就把郑矮子抱住了,忙劝了起来。我被小先和罗璇拉着,嘴里依然骂着:“来啊!有本事杀了我!来啊!”
话音未落,“轰”又是一声闷响,我以为又是郑矮子在坟下面搞的鬼,一把推开小先和罗璇,照着郑矮子的脸上就是一拳。可李昭不知道从哪儿蹦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我,这一拳就落空了。我心里的怒火更是愈烧愈烈,郑矮子却愣那儿了。他回头看看我,没说话,就直接凑到了盗洞口。这下,连阿雪也紧张了,也凑了过去。这回倒是我有些意外了,我意识到,下面可能出事了!
郑矮子看看我们,哧溜一下就滑进了盗洞。阿雪站在外面,冲里面喊:“郑哥,你小心!估计会塌方啊!”
我马上就明白了,心里冷哼一声,凿边炸棺怎么能用在这个坟上?首先,这个棺盖是打开的,要不上面的巨石根本不可能竖直插下来。其次,这个坟已经被破坏过一次,怎么可能再经受得住一次震动?再者,四米深度,看似坚固,其实根本不可靠,夯土层两次被破坏,塌方是在意料之中的。这么说来,我还救了郑矮子一命!唉,这命真是天注定啊,看来郑矮子命不该绝!
过了不到两分钟,郑矮子爬了上来,也不看我们,一个人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他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支烟,“弟娃,这个……啊,这个,谢谢了!我……要是没有你,怕是这回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