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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为难:【嗯,我已经想通了,算了,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逆风:【一、枝、花?呵呵,你用这个词形容一位男士么?对此,我只能说,应该有很多花比他好】
左右为难:【我不喜欢花了。我要辣手摧花。他不是要订婚结婚吗?我要让他美梦破裂!】
逆风:【冷汗】【你确定?】
史悦而松开键盘,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苦笑。她还有最后的道德观,做不出那种婚礼上破坏人家幸福的事情。不过,不妨碍她威胁两句吧?
“当然,我不痛快,也不让别人痛快!”
丢出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史悦而暗想,接下来的几个月。恐怕江世伦都要沉浸在,担忧婚礼能否如期进行的烦恼中吧?
让他吃不好、睡不好,也算小小的报复了。
至于其他,史悦而真的没有责怪别人的意思。她怨,也只怨自己有眼无珠。
“四小姐,您同学的电话。罗如意、晁道丽等人问您安好。她们听说您身体不适。想要亲自来探望……”
“说我精神不济。”
管家孟青知道了答案,姿态标准的躬身一礼,背后不知怎么变出一张纸来,上面已经盖好了鲜红的戳。
“四小姐,三少让我传达:介于四小姐目前的身体精神情况。不反对史鉴之留在祖宅做短期陪伴。甚至……长期。四小姐希望多久,都可以。但是,必须签署有效文件,保证四小姐不会将李家的利益用作外姓人身上,并且以自己名誉发誓,未来也不会用‘李容’的名义,帮助史鉴之获得贵族身份!”
史悦而坐起来,面无表情的签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合作,没有试探,没有阴奉阳违,也没有强硬顶撞。
“四小姐看明白上面的条约了吗?这上面说,期限永久,你不能利用李容的人脉、关系、职位等人和手段,帮助史鉴之获得贵族身份。”
“老孟,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呢?《血统律》我研究的很清楚。我能享受多少好处,就意味我弟弟半点机会也没。不然,被控告的人,就是我了。”
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史悦而本来跟李家人一点感情也没有,就因为dna认定了她有李家血脉,所以,李家的资产她也有份。
她不能享受李家的好处,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管跟史小贱的感情如何,他不姓李,没有资格获得李家的东西。
李家肯给,那也绝对不能出自于她。
签字完后,史悦而单独叫小贱过来,把签约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姐……”
“李容的所有,你沾不到一点光。就连你在李家住着,也不是我开口,是李家其他人决定的。”史悦而表情平淡,
“不过,你还是很幸运,因为你还有一个姐姐,叫‘史悦而’。”
史小贱撇撇嘴,做史悦而的弟弟,有什么幸运的?
“姐,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怕你生气。”
“我有什么气好生。你是我弟弟,要是连你也推开,我身边还剩下谁?”
史悦而的表情还是很淡,换做从前,她做的囧事是不准提一个字的。而现在,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不在意了。
她看开了,走出了阴影。
只是心灵的伤害,依旧存在。
在李家修养了三天,就回金城郡了。临走前,她对李老公爷的请假词是这样:孙女自知资质普通,需用勤补拙,服装裁剪仅是业余爱好,并非一生职业,将回炉重新学习,期待凭自己能力考取帝都大学的一天。
这一次请假,足足一年。本来一个星期一次回来吃饭,变成一个月一次。遇到考试,再顺延下个月。
李容出现在李家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
只是,她人不在,不代表李家就没有她的存在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婚礼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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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响了,自动转入语音信箱。【本书由】
“李容?呃,别人都不好意思通知你,我来说吧。这个月三十日,是我大哥和孟茜林小姐的婚礼。听说这一年来你回炉去中学‘深造’了?不好意思打扰你,请帖就不寄到你的学校了。我亲自电话通知,代表江家,希望你来参加。”
史小贱放学回家,一按电话,听到这条信息,有些生气,“姐,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这个小子?说话的语气这么恶毒呢?”
史悦而穿着贞德女校的校服,放下书包,将语音信箱又按了一遍,无所谓的说,“也不算恶毒吧,最多有些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还不够可恶吗?”
“至少没有落井下石。小贱啊,你记住:倒霉的时候别指望有多少好心人帮你,自己帮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史鉴之撇着嘴,点点头,这一年来,性格夸张自恋的“臭美悦”,摇身一变,成了“哲学悦”了。张口闭口就是道理,还让他记。他还小呢,记住那么哲学道理干嘛?
“你以后就明白了。”
史悦而轻轻一叹,回屋收拾行李。
“姐,你真的要去啊?”
“为什么不去?”
“去的话,你看到江世伦和别的女人结婚,不生气吗?”
“呵呵,我生气有什么关系?那是他的选择,我必须尊重。”史悦而反应平淡,几件衣服随便收拾了下,打电话给司机姚武。
正巧,姚武也有事情联系她——
“四小姐,事情不妙。”
“怎么了?”
“股票的事情。昨天马鹿按照您的吩咐,发布了最近一个月的账目收支,被媒体质疑作假!他们要求您提供更多的资料,以供查阅!”
“呵呵。一群无冕之王,还真的当自己是廉政/公署了。让马鹿再准备发布会,内容就以‘某些人胆子越发大了,爪子越发长了。给了点颜色就想开染坊了’为主。总之,表现得越张狂越好,问问那些媒体记者们,凭什么给他们看啊?他们的脸,有多大?有本事让贵族理事会的人出面,索要详细的账目收支表!”
“四小姐,这样不好吧?因为上次的事情,公众对你的看法……有些偏激。”
“偏就偏吧,无所谓。”
史悦而挂断电话,依旧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三个月前。她回了一次李家,实在无聊,就把史小弟也带上了。结果不巧,遇到李家的某些不长眼的人。背地里唧唧歪歪,就不说了。当面还给难堪。她回击了几句。
难不成。她在李家,连话都不能说了?
她已经签了字,保证发誓不用李家的资源帮史小弟,难道再别人羞辱的时候,还不能维护弟弟?好歹也是一母同胞……不,是姨表姐弟啊!
史悦而当时没当一回事。不想李家的人心胸都不那么宽广,在她外出去帝都大学的时候。史小弟从楼梯下滚下来,胳膊摔骨折了。
没有道理好说。你摔了我弟弟胳膊,我也摔你胳膊,两相扯平。找族老评理?有个什么理?谁爱听就听,反正史悦而是不会听的。
因为这件事,差点闹上贵族理事会。李家的族老们一致要求。李容赔礼道歉!不能为了外人,伤害自己族人。
屁!她要是眼睁睁看着弟弟打了石膏,委屈的让她“息事宁人”,她才真心有愧。对几个不长眼的人,就该狠狠教训。
她没道歉不说。还当着族老的面,左勾拳、右勾拳,把人揍得满脸开花。李谙不在现场,大伯父李昐、四叔李曦倒是在,但他们敢上前拉史悦而么?根本不敢有任何肢体接触啊!
揍完了,史悦而打包行李,连夜赶回史家。留下几位族老在李老公爷面前,声讨个没完。
这件事闹腾得很大。
李氏内部渐渐有声音质疑——一个在平民阶层长大,丝毫不顾忌贵族血统,将平民弟弟看的比族人更重的,适合继承晋安侯的爵位么?
对此,史悦而的回应是,召开发布会。白面胖子马鹿在发言台上,一脸沉重,
“我弟弟只有十二岁,调皮又捣蛋。我经常教训他,因为他太活泼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学会稳重。那天,我看到人在收拾楼梯上的血迹,弟弟的胳膊已经打上石膏了,看见我,眼泪啪啪往下掉,问我,‘我的胳膊还能好吗’‘我还能打球吗?’我的心很痛,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我责任和义务保护他的安全,让他健康成长。更因为,我tm的怀疑什么叫贵族优秀。欺负一个小男孩,把他胳膊摔断叫‘高贵’?打得一个小男孩哭哭啼啼,想回家找妈妈,那叫‘贵族特权’?我发自内心的鄙视。”
“现在,理事会让我道歉。好吧,我道歉,为我出生在这个家庭,不能合理的保障我亲弟弟的安全而道歉。我也赔礼,谁让我tm的是这个家族的人呢,从血统上说,我跟那个人渣血统更亲近些,是一个家族的呢。”
“我还要感谢,谢谢李尚,谢谢你不停的指出,我就是一个私生,我妈在怀我的时候就犯下的大罪,一介平民有什么资格怀有贵族的子嗣?谢谢你指出我的父亲从一开始就想我死掉这个事实。真的,让我有一种破天云雾见天日之感。”
这次发布会之后,很是消停了一会儿。李家的族老没有继续唧唧歪歪,一起噤声了。那个摔断史小贱胳膊的李尚,听说被送到什么地方学习了,估计三五十年回不来。而李老公爷,则越来越倦怠,不大接见同族的少年了——以前时常有李氏一族,比较亲近的族中少年过来陪老爷子说话。
史悦而也趁机休息的两个月,没有回李家。反正李谙什么想法,远在天边,她就假装不知道吧。
直到一个月前,在李睿的强制要求下,她才重新回李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借口学校上学,又回金城郡了。
这才算恢复正常交往。
至于外界,一直对她抱着两个方面的看法。
一是:李容太大胆了,太放肆了。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以孝道治天下。更是要求“亲亲相隐”,就算李谙做父亲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应该隐瞒。李容呢,竟然直接大咧咧的扯破最后一张窗户纸,将李谙曾经要求前情人堕胎的事情,公开了!
用正常的观点来看,男人犯点……错,就不能算错。浪子回头了,不想留什么痕迹,堕/胎也不算什么。奈何李容活下来。还活到这么大,还成为李谙目前唯一的孩子,这就有些,讽刺了。
对李容反感的人,大都对李谙同情。父权社会。公众的主流,都是符合大众价值观的看法,这部分还是占大多数。
另一种,则是少数派,新兴的,激进的。他们认为李容敢作敢当,有勇气。有热血,凭什么受了气,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男子汉,就应该堂堂正正。
他们成了李容的粉丝。每次马鹿的发布会,都会聚精会神的收集有关李容的一切信息,并津津乐道。
这一次。李容对媒体质疑她的账目收支表,同样引起的轩然大波。
“有本事让贵族理事会的人出面啊?”
赤果果的挑衅啊!
不提发布会的嘴仗,很快到了五月三十日。江世伦和孟茜林的婚礼现场。
孟茜林也是贵族,不过是普通贵族,父母都没有爵位。能给女儿继承的。但她父亲比较有政治才能,做到了内阁的财政大臣。因此这场婚礼,十分受人瞩目。
古老贵族勋贵,和现代内阁权臣的联合,意义不同。
史悦而是作为男方的亲友,毕竟她的堂姐是新郎的弟弟,关系……不远吧?
婚礼之前,她一直跟江世继呆在一块儿。化身恶毒小王子的世继斜眼看她,“你想不想看看新娘子长得什么样?要不,我让人带你过去?”
“不用了。”
“嘻嘻,你真的不好奇?我哥可是放弃了你,选择了她呢!”
如果是一年前,这句话正中史悦而的创口。时至今日,她依旧会有些难过,但已经不会让情绪干扰自己的思维了。
“好奇算什么。我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她。对了,听说你哥哥结婚后,还是会住寒园。而且他正式从政了,靠着老丈人的关系。你们江家对他的观感完全变了呢?看今天的婚礼,这么隆重,也是江家人出了大部分?”
“怎么?”江世继谨慎的盯着她。
史悦而微笑,“干嘛这么警惕。我就是想跟你说哦,孟茜林之前对媒体说,婚后会全职,专心的相夫教子。以后的日子,你两个哥哥不在家,你妈妈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可能你和她相处得比较多。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她?”
“哼!总之比你强!”
江世继嗤之以鼻。
两人的对话还没结束,以为女侍发癫的冲进来,大声叫,“不好啦,不好啦!”
“怎么了?”江世继见这个女侍是寒园的,很没面子,“有没有规矩了?”
那名女侍脸色颓丧,“三公子,出大事了。婚礼……婚礼可要要取消!”
“你乱说什么?婚礼是说取消就取消的吗?”
史悦而垂下头,大概知道什么事情了。
她对新娘子孟茜林怎么可能不好奇?好奇之下,就让孟青稍微……她发誓,只是“稍微”打探了下。结果发现,孟茜林一直有个地下情人。
该不会是,恋情暴露了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报应不爽
做这事的人有点过了。【本书由】
江家好歹也是七公八候之一。哪怕江世伦不是江家血脉,但他跟内阁大臣联姻,代表的意义深远,哪能……在婚礼上乱来呢?
史悦而都不用派人打探,源源不断的消息就传来了。没办法,亲眼看见的人太多了,实在堵不住悠悠众口哇!
婚礼现场,为了感谢众位来宾,特意弄了一面超大的户外展示屏,上面滚动循环播放来自全国各地省司,各行各业的领导,送上的婚礼致辞。内阁首相都到场了,祝福这一对“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其他人更不用提,纷纷用最美好的言辞祝福新人。
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呢?江世伦刚刚对着全场宾客许下“终生之约定”,那边新娘子也感动的准备好了视频播放,以表达嫁给江世伦是她毕生的幸福。
视频里她笑颜如花,赤果着肩膀,躺在别的男人怀抱里,被亲吻的时候,从鼻腔里发出的甜腻哼声,让人情不自禁感叹:谁说孟茜林平庸的?她的身材多好?肤色白腻,胸部圆滑紧致,还有一副叫人把持不住的金嗓子!
很好,很惊诧。
短短的十秒钟视频,在场来宾都陷入“雷劈”一样的表情,来不及反应,就结束了。再短一点,大家也许没看清楚,兴许用“恶作剧”和没露出“视频男主的脸”,就糊弄过去了;再长一点,肢体果露的部分再多些,孟家的脸面就要车垫搁在地上被人踩了。
刚刚好。
这场婚礼还要继续下去吗?
换句话说,江世伦情愿头顶带绿帽子,也要举行吗?
七公八候的江家,丢得起这个人吗?
内阁首相悠悠一句:“看来一对新人还没抉择好,对未来的道路。给年轻人多一些时间和空间吧。”这位睿智的老人及时的退场。
内阁中的各部长、司长,跟财政大臣孟诚都是老关系,也不好在场说什么。纷纷离开了。江家的亲友团……就没这么容易说话了。
婚礼的费用,都是江家,具体来说,是江家族老同意之下。用祖产的收益出的。本意是搭上孟诚这条线,往政治方面发展,对江家子孙大有好处。现在呢,发展不了,还成了大丑闻!钱都往水里砸了哇!
不给他们一个交代,行吗?
不过这件事,怎么也找不到江世伦头上。一发现视频,他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千变万化,众人投来的表情,善良的同情。恶意嘲讽,还有袖手旁观、幸灾乐祸,总而言之,一时间他体悟到了人生的戏剧性,那就是“东边日出西边雨”。“狗血临头躲不及。”
感慨完了,他聪明的找了个安全地方躲了起来。
寒园,还有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呢?不是他的勤政殿,也不是父母的住所,是小世继的宅院。江家最性情暴躁的族老,也不敢擅闯世继的地方。
因为,那不是冒犯。那是结仇。
江渺清和卢葳蕤都是心地良善、宽容的性格,唯独一样,龙有逆鳞,世继就是那片逆鳞。谁敢碰触,谁就是生死仇敌!
……
气氛有点尴尬。
女侍满脸的忧伤,按耐着想要上前安抚的心情。捧了一壶热茶来,“大少爷,您……您请喝茶吧。”
“谢谢。”
江世继倒是淡定如常,跟大哥打了一声招呼,又邀请史悦而坐下。正值良辰美景,大家商谈人生啊,理想啊,不辜负大好春光么。
史悦而规规矩矩坐在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