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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战神的盔甲 (天都不思议之四)作者:苏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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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开门帘,蔺寒衣大步向外走去,但在门帘落下时,染临霜听见了一声仿佛咬牙似的低语——

  「一会别唤人上你这屋里来,我会收拾!」

  听到这话后,染临霜的嘴角再忍不住的漾起一抹轻笑。

  是的,我的大将军,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住您的小炮台,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染指它的。

第五章

  染临霜的这场病,足足拖了两个月都没有痊愈。

  在她房中那座小炮台,甚至整个炮塔群都完成之时,蔺寒衣也再度离开天都,独留下大病未愈的染临霜一人。

  而当初在蔺寒衣邀请下正式住入蔺府的慕白忻,在此情况下,俨然一副王母似的驱使着下人,以及当初被蔺寒衣全招至府中严格控管的染家人,甚至更在染临霜卧病不起之时,以让她安心休养为由,用马车将她送至了天都城外的蔺府外宅。

  独自一人守着蔺寒衣的旧宅,躺在病杨上的染临霜静静接受了一切,因为至少在这里,她可以感觉到蔺寒衣过往生活过的气息,并且还有一个他亲手制作的炮塔群伴着她。

  其实,他不在的天都,不知由何时开始,总让她觉得寂寞。

  所以离开了也好,一个人待在这里……也好。

  尽管染临霜默默承受了一切,但闻讯而来的孙秋云与孙秋震,却怎么也无法忍受慕白忻那胆大妄为、鸠占鹊巢的恶行!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望着躺在床上虽一脸病容憔悴却平静的染临霜,孙秋震再忍不住地伸出手指着门外大吼,「姊,你为什么不说说话,就任那女人将你赶了出来?」

  望着孙秋震忿忿不平的眸子,染临霜轻掀了掀唇办,却什么也没有说。

  说说话?她又能说些什么?

  更何况,就算她真的能说话,但早在三年多前,在蔺寒衣心中只有慕白忻之时,她便没有任何开口说话的资格了。

  毕竟慕白忻能如此恃宠而骄,可谁都明白,她恃的是蔺寒衣的宠啊!

  「秋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望着染临霜眼底那股极力想隐瞒却怎么也隐瞒不了的惆怅,孙秋云连忙低斥着孙秋霞。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说这种话?我就是吞不下这口气!」听到哥哥的斥责后,早已隐忍许久的孙秋震索性豁了出去,「蔺寒衣这究竟是报的什么恩啊?难道他以为将我们染家抬了籍,我们就该对他所做出的不合理之事全盘接……」

  孙秋震的话再说不完全了,因为染临霜给了他一巴掌。

  「姊……你……」感觉着脸上的热辣感,望着染临霜那泫然欲泣的眸子,孙秋震仔细读着由她那颤抖唇角吐出的字——

  不许说这样的话,永远不许。

  「姊……」被染临霜这一把巴掌彻底震慑住的孙秋震难以置信地喃喃着,「你从没打过我的……」

  「难道……真的不是报恩?」回想着过往染临霜眼底的凄苦,以及现今眼中的热泪,向来心思细密的孙秋云身子一震后,嗓音整个沙哑了,「而是爹在去世前……做了什么,才会令姊夫不得不……」

  其实,孙秋云原只是有些不敢确定地胡乱臆猜着,但在看到染临霜黯然地别过眼去,任泪水在她那苍白、憔悴的小脸上无声流淌时,他踉跄了两步,颓然地坐至了座椅上。

  「怎么会是这样呢……」望着这样的情形,孙秋震的脸色也整个隆白了。因为他们怎么都想下到蔺寒衣之所以会娶了姊姊,更替染门一家抬籍,根本不是为了报恩,而是被他们的爹爹所威胁,才不得不为的!

  是的,染临霜先前一直没有跟弟弟们说这件事,而不说,只是希望万一真的有那么一天,全部的错,她一人承受便够。

  如今,他们自己既已猜出,她又如何能再隐瞒得下去?

  「爹为什么那么傻啊!染家一辈子贱籍又如何?」许久许久之后,紧握着举头,孙秋云痛苦至极地说道:「这种用牺牲姊一辈子幸福换来的家门荣耀,我宁可不要!」

  「对,姊,没事的,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听到哥哥的话后,个性本就冲动的孙秋震猛地一拍桌,「我们一起离开天都,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去!」

  离开?谈何容易?

  仰起头,染临霜目光蒙胧地长叹一口气。

  更何况就算弟弟们离得开,蔺寒衣也绝不会让知晓他秘密的她离开的。

  给予她她所要的,却困住她、无视她,让她一辈子只能活在这份阴影下,这就是他对她的惩罚。

  正因明了这些,更因明了自己欠蔺寒衣一个真正的幸福,更让他多经历了那样多的波折与苦痛,所以染临霜颤抖着手,轻轻提起笔——

  秋震,我知道此时此刻,你心中一定很乱,但他不是个坏人,真的不是,更何况,是我们有错在先。

  「姊,都这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望着染临霜颤抖的字迹,孙秋震咬牙痛苦地说道。

  我不是替他说话,我说的是实情。

  况且这么多年来,你我都走他在前线用鲜血与生命保护,才能过着如此平静的生活,所以到他营里去以后,你一定要特别注意李东锦及八王派系的人,千万要小心别让他们太靠近他!

  而秋云,你在尚书房里行走也一定要多加小心,别与这两派人马走得太近,因为那是朝申想扳倒他取而代之的最大势力,而我们染家与他,唇亡齿寒……

  「姊……」看到染临霜的字后,孙秋震与孙秋震对望一眼后,连忙将纸拿至烛火上烧掉,「我们知道了。」

  正当那燃烧的火花静静映在染家三姊弟眼中之时,突然,一阵敲门声蓦地响起。

  听到敲门声时,屋中的三人全蓦地一愣,因为他们实在不明白在此时此刻,会有谁知道他们在这里。

  「请问将军夫人在吗?」

  当一个温柔的嗓音轻轻响起时,染临霜却对孙秋云点了点头,因为她听出了这温柔嗓音的主人。

  「你们是……」尽管依言上前开门,但孙秋云还是戒备地眯起眼望着眼前这两张全然陌生的脸庞。

  「孙大人,我是由御医苑来的月噙香。」就见月噙香笑容婉约地轻言道,然后指着身旁的柳孤泉,「这位是天字号御医柳孤泉真。」

  「敢问你们找夫……我姊,有事?」

  是的,孙秋云改口了,他再不称染临霜为夫人了,他就要让全勒琅国的人都知道,染临霜是他的姊,而他们兄弟——孙家新科二进上——本该全是贱籍出身!

  「我们先前曾为令姊诊过病,得知令姊最近身体微恙,心中实在挂怀,所以才特意前来拜望。」听到孙秋云的改口,月噙香的眼眸更温柔了。

  「你们……谢谢。」听着月噙香那温柔又诚挚的嗓音,以及那毫无芥蒂的清澈眼眸,孙秋云的眼底微微有些酸涩,连忙侧身将人请了进来。

  「夫人,我们能单独谈谈吗?」一进入内屋,月噙香立即走至床榻旁轻语道。

  望着月噙香脸上的温柔笑意,染临霜虽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两个弟弟先行离去。

  「我能不能再看……」而随后进房的柳孤泉不知为何,竟迫不及待地立刻冲到床前急急说道。

  用力拧了柳孤泉的腰际一下,月噙香又望向染临霜,「是这样的,这家伙对于上回为你治病,让你在众人面前如此伤心之事一直有些耿耿于怀……」

  「那明明不是病,也不是胎记,是蛊!」无视月噙香的客套话,柳孤泉在一旁不断嘀咕着,「是蛊!」

  当听清楚柳孤泉口中嘟囔的话语后,染临霜猛一抬头。

  他说什么?

  她身上那恶心的黑印记不是病也不是胎记?是蛊?

  「这种稀奇古怪的蛊,我向来只曾听闻不曾亲眼见过,不过蛊嘛!哪种不稀奇古怪?而关于蛊的存在,最早应追溯至——」

  「行了,谁让你这么长篇大论的解释了?」一把打断柳孤泉的话,月噙香瞪着他,「挑重点讲!」

  「反正我的意思就是……」用手挠了挠下巴,柳孤泉这时才惊觉到自己的言行举止太过唐突,连忙将一直盯着染临霜颈背处的眼眸移向床顶,「只要知道你是中了什么蛊,将蛊毒清了,你不仅身上再不会有那印记,并且也可以说话了。」

  什么?他说什么?

  他说她……可以说话,而且身上也再不会有那印记了?

  真的吗?她真的,可以说话了吗?

  「我家柳老爷虽说没什么大本事,可这点小本事还是有的。」望着染临霜睑上那完全难以置信,又惊又喜的神情,月噙香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们治治好吗?临霜,我好想同你聊聊天呢!」

  当手被人轻轻握住时,染临霜的身子倏地一震,只为月噙香口中的「临霜」二字。

  临霜,这名温柔、出色的女子竟唤她临霜,还说她想同自己聊聊……

  为什么?

  由小到大,人们见到她多半都只是冷言冷语抑或讥言嘲讽,从没有人主动愿意了解她,与她对话,可这名温柔的女子,为什么从见面的第一次起,便那样耐心及贴心?

  更何况她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对她的夫君,以及她夫君的兄弟们的一大隐患,但为什么她还能如此温柔地待她?

  是的,尽管蔺寒衣什么也没说,但染临霜却不是笨蛋,所以由一些蛛丝马迹之中,她知道蔺寒衣之所以娶了自己的最大原因,并非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保护某一些人,而这一某些人之中,应该就包括那其实压根儿就没想对她隐瞒的柳孤泉夫妇。

  「若我们自己都不帮着自家人,谁来帮我们?」恍若早明白染临霜心中的疑虑,月噙香笑得那样温柔、那样理解,「更何况,要当这帮男人的妻子,哪个不得受点苦、受点累、掉点泪的。」

  可我……不像你……

  是的,染临霜想说,自己其实不像月噙香是与柳孤泉两情相悦后,才定下白首之约的,可她的唇角,却抖颤得几乎无法将意思表达完全。

  「你这几年的所做所为,我们可是全瞧在眼底的!」凝望着染临霜眼底的凄然,月噙香轻轻握起她的手低声说道:「辛苦你了,临霜。」

  缓缓抬眼望向目光蒙胧,却笑得那样绝美又那样心疼的月噙香,染临霜的泪,一滴滴地由眼眶中跌落,可她,也笑了。

  是的,染临霜笑了,哭着笑了。

  而之所以笑,是因为这世上终于有人了解她、明白她了!

  没错,或许蔺寒衣永远不懂,也或许他根本也不想弄懂她的心,但至少此时此刻,在这个总让她感到孤单的天都城里,她终于有一个朋友了,一个了解她、体贴她的朋友!

  从今而后,她再不必一人默默忍受那无助的孤寂与伤痛了。

  「女人家尽会哭……」望着两个女人抱头痛哭成一团,一旁的柳孤泉吸了吸鼻子后背过身嘟囔着。

  「好像你不哭似的,也不知道上回谁在家里没事痛哭流涕了一整夜!」听到柳孤泉的话后,月噙香睨了他一眼。

  「谁让那家伙什么都不说就……」回身望着月噙香那娇俏的神情,柳孤泉有点不好意思地用手指轻挠着下巴,俊脸轻红地喃喃,「要早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早知道染姑娘是这么好的姑娘,我才不浪费我宝贵的眼泪,要知道眼泪也可是上好的药引,要是拿来……」

  「柳老爷,请你闭嘴,谢谢。」


        三个月后

  北漠的前线,永远笼罩在一片黄沙之中,而那在黄沙之中傲然挺立的清风关,则是勒琅国最北方的第一道,且最坚实的防线。

  长年驻守在这里的将士们,守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年四季望的是同一种风景,三百六十五天皆得小心翼翼戒备着的地方,能收到来自家乡的只字片语,甚或是带有家乡风味的腌肉酱菜,绝对是他们最大的安慰。

  正因为此,每当信差来时,那收发帐营帐前总是挤得人满为患,每个人的眼底全是期盼,而那些被叫到名字,并且领到信件与包裹的军士们,则更是整天笑逐颜开。

  「你也有?你媳妇儿不是不识字?」

  「她现在在夫人那儿学习,已经初识几个大字了,更何况,就算真不会,夫人也会帮忙代写的。」

  「那可不,我娘写给我的信全是夫人代写的呢!」

  「那又怎样?我这鞋底子可是夫人纳的哪!」

  「好家伙,你这臭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

  尽管坐在将军帐中,远处那傅来惊喜交加的欢快笑声,依然声声传入蔺寒衣耳畔。

  但他只是静静一边批阅着文牒,一边喝着酒。

  半晌后,帐外传来军上恭敬的声音——

  「将军,您的冬衣及家书。」

  「拿进来。」头抬也没抬,蔺寒衣淡淡说道。

  「是。」

  尽管冬衣与家书规整地置于蔺寒衣身旁,但他依然坐在座上批阅文牒,直到工作告一段落后,才转头望向那封字迹娟秀的信柬。

  就那样望着,只是望着,许久许久过后,蔺寒衣才终于伸出手拆开信柬,在快速看完后,将信揉成一团,用力甩至营帐旁。

  那丫头到底在写什么鬼家书?

  写的都是别人家的事,一点都没提到她自己,这叫家书吗?

  她替营中弟兄们家里代写的家书,哪一封不是文情并茂、情感真切的,偏偏写给他时,就是这样冰冰冷冷、公式公办!

  更何况她不是会说话了吗?不是跟月噙香等人都成为好朋友了吗?为什么信里一个字也没提?

  真把他当成了个没心没肺的恶魔了不成?

  别人家的女眷时不时的还懂得上前线来看看自己家的男人,就她一个人成天在天都乐逍遥!

  是的,蔺寒衣明白染临霜在天都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不得不为。

  所以他知道这三年来,那原本只是一栋冰冷宅邸的蔺将军府被她管理得如何有模有样,而染门一族又是如何低调度日;他知道这三年来,她时时领着染门一族及天都的军眷们为营中战士缝制保暖军袍,为他们纳出急行军时也不会磨出水泡的柔软鞋底;更知道她不时到军眷家中探望,替一些不会写字的眷属们代写家书。

  他其实早就清楚她与孙秋云及孙秋震之间的姊弟关系,而之所以放任她,是因为他明白,为保护她那两名声名雀起的弟弟,以及染门一家,聪明、清淡但又绝美坚强的她,绝不会做出任何出格,而令旁人有机会打击到孙氏二兄弟之事。

  更让他意外的是,在她明白他古怪的兴趣后,她不仅没有觉得可笑,还恪外注意天都城中所贩卖的建筑图案,并且更时时细心地打扫着那间他用来放模型城池的大屋子,有时更为他将那些有些斑驳损坏的修复好。

  她其实将将军夫人这个角色扮演得很好、很称职,可蔺寒衣却清楚,这些很好、很称职,都只因她不得不为!

  而一想到「不得不为」这四个字,无论何时,他的心底,总会不由地便升起一把无名火,怎么也无法消却……

  「将军。」

  正当蔺寒衣心底一阵烦闷时,帐外传来一名副将恭敬的呼唤。

  「嗯!」冷然应了一声,蔺寒衣抬眼望向背光的帐口,然后见着那名副将在将帐帘掀起后却没有进来。

  「夫人来了。」

  「哪个夫人?」蔺寒衣不耐烦地将酒倾入口中。

  「您的夫人。」就听得副将如此说道后,一抹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帐口,「夫人请。」

  帘帐,落下了,连专门用来隔音的第二层帘帐,也落下了。

  整个将军帐中,只剩下举着酒杯的蔺寒衣,以及缓缓走至他身前三步远的染临霜。

  「你来做什么?」望着素净保暖披风下依然一身素衣的染临霜,蔺寒衣眉头不自觉地微微一皱。

  她怎么来了?

  这儿天气多冷啊……

  「慕家小姐想来看看你。」凝视着蔺寒衣眉间的皱痕,染临霜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而练习了许久,终于能开口说话的嗓音虽有些轻哑,但却隽永而有磁性。

  听着染临霜会说话后,第一回对自己开口的内容,蔺寒衣的眼眸整个冷冽了起来。

  又是别人!

  慕白忻想来看他,她就带她来看他?

  她自己呢?

  「她在哪儿?」将酒杯重重放下,蔺寒衣猛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将军帐外走去。

  「在女眷帐中。」望着由身旁毫不留恋走过的高大身影,染临霜沙哑地回答道。

  「知道了,你留下。」

  在蔺寒衣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整个将军帐中,只剩下了千里迢迢而来,却独自一人品尝苦涩与孤寂的染临霜。

  为什么她会这样傻呢?

  明明知道他永远不会爱上她,可她,却总无法克制住自己那颗思念他的心;明明知道他想看到的人不会是她,却还在心底悄悄期盼着,当他在看到她的到来,听到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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