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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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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建明当然不可能接到任何人的电话,当他从睡眠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另外一个城市,被软禁在孟家大宅里。身边已无任何可以通讯的工具。
  揉一揉有点酸软的身体,发现自己依旧躺在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大床上。居住了10年的房间仍然保持着自己离开孟家前一晚的样子,相当熟悉难以忘却又无时无刻想要逃避的气息。雕花的挂着长长布幔的木床,漆红色的木地板,雪白的窗纱,等身的穿衣镜水银已经开始涣散,变得不那么清晰,写字桌上堆得高高的高考学习资料。仿佛这颠沛流离的三年只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醒自己还是那个有点忧郁总是沉默的好好学生孟建明。
  他推开被褥站了起来,外面还在下雨,拉开窗帘,就可以望见自屋檐流入地面线形的雨,和夜晚不同,白天的孟家古宅看来是如此静谧,婆挲的树影,老式的庭院,其间花影横斜,暗香浮动,春雨潺潺。
  易建明慢慢推门走了出去,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长廊,暗沉沉地楼梯和转角处,似乎有不知名的小动物隐匿其中,伺机而动。
  
  易建明只是低着头慢慢凭着直觉走着,直到碰到一个软软的胸膛,充满了淡淡樟脑气息的身体,就像蔺今。蔺今?他猛得抬起头来,一张熟悉的面容闯入他的视网膜。
  “小孟,怎么,见到舅舅了也不知道要叫一声?”男人微笑着,他声音宛如敲击最上等的瓷器一般清新,和着雨声传入易建明的耳朵里。
  “不要叫我小孟!”易建明讨厌这个称呼,前所未有的厌恶,这个姓,包括这个昵称。
  “不要跟我闹脾气,好好呆在这里,我要出去会,晚上回来一块吃饭。”男人无视于他的顶撞,只是爱怜地拍拍男孩的肩膀,然后从他旁边擦身而过。
  淡淡地,樟脑的气息,在静谧的空间里。缓释。
  蔺今。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能够和蔺今联系,不能让大叔担心。易建明深知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大宅子里,没有人,胆敢忤逆孟矣昶,他只有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去。
  环顾四周,高高的围墙上像以前一样布满了高压线,那么,不知道当初的那个小洞,还在不在?
  易建明想到这里,兴奋地奔跑起来。但是没跑几步,只觉得一阵晕眩,眼冒金星,肚子开始咕咕叫唤,从昨晚到现在,除了蒋思凡给的一杯奶茶两串贡丸,他还什么都没有吃。饥饿迅速在四肢扩散开来,所有的器官都发出抗议。
  不自觉地走入饭厅,他看见蒋思凡坐在餐桌前,冲自己礼貌地点点头。
  “醒了么?快来吃吧!”
  桌上是简单的南方家常菜,用白瓷盘子盛着,绿油油的小白菜,闪烁着琥珀色油光的糖醋排骨,青青白白的小葱拌豆腐,粘稠的罗宋汤,食物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
  拿起筷子,才真觉得自己是饿惨了,也不看对面的人,端起碗垂首便呼啦啦吃起来。
  蒋思凡望着男孩因为低头而露出的头顶的发旋,墨色的发中间一点雪白的头皮,煞是可爱。
  “为什么帮我?”易建明轻轻问,良久,喝完汤,抹抹嘴角,发现对面的人还没有走,也没有出声。
  “我可没有帮你。只是不想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而已。”蒋思凡说着,伸出食指,帮易建明轻轻抹掉嘴角的菜渍。
  似乎他的手指,因为食物,温暖了一些些,还是受不了这个过分亲密的举动,易建明往后退了一点点。
  谁也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青草的味道,他们一块看窗外的春雨,无数的水滴落到荷塘的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秦若儒到达乐生后立刻跑到护士站,询问易歆的病房号码。但是房里连个人影也没有。询问护士易建明是否有来过,护士说他很少来,不过最近常有个长发男人来探望,现在也许是被其他护士或者这个男人推去外面散步了。
  当他走入病人们惯常活动的小树林里,却是空无一人,由于已经到了就餐时间,树林里湿气较重,已经没有任何病人停留。
  秦若儒焦急得四处搜索,但是既没有Jarry的身影,更没有看见易建明。
  “Jarry!”焦虑和恐惧混杂在心头,他开始大声呼唤,没有任何回音,只有偶尔几声短促的鸟鸣划过头顶。
  “Jarry!蔺明!”用力呼喊他的名字,就像曾经在心里呼唤过无数遍那样。声音响彻了整个山林,无数的鸟雀被叫声惊起,依然没有回应。
  若儒绝望地跪了下来,也不理会裤管上沾满了湿泥。探手到怀里摸出手机,再一次拨打,对面依然是忙音,但是与此同时,密林深处传来一阵熟悉的钢琴曲,Jarry的手机铃声!
  循着音乐搜寻,终于在落叶堆里找出那只银灰色的手机,上面闪动着自己的名字,沾满了露水。
  秦若儒把他紧紧贴在胸前。
  蔺明,你究竟去了哪里?
  环顾四周,轮椅翻到在泥地上,有一块蓝色的毛毯,薄薄的,摸一下,还没有被地上的露水沁湿,说明应该是刚离开不久,泥土有明显的轮椅车辙,还有两行脚印,很深。他们应该是一路散步过来,Jarry大概推着易歆走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儒看到倾倒的轮椅边,有许多芜杂的脚印交叠着,显然不止一个人,这些脚印一直延伸到林外的公路上才消失不见。不久前下过一场小雨,积了多片小水洼,可能刚才有汽车驶过,渗漏的点点汽油,在积水的路面上映出斑斓的彩虹。还有一道已经极淡快要消失的车轮印迹。
  
  等等,推翻的轮椅,依然干燥的毛毯,遗失的手机,凌乱的脚印,淡淡的车辙。秦若儒快速思考着,所有的细节,切片一般在他脑中被串连到一起。
  难道说,难道说,又有第三人或者第四人在这里带走了Jarry和易歆,准确地说,应该是劫持了他们。
  那么易建明,易建明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若儒连忙跑到大厅找到护士长,
  “您好,请问,您确定易歆的侄子今天没来过?”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秦若儒沉吟了许久,对表情疑惑的护士长微笑接着问。
  “我是小易的朋友,鄙人免贵姓秦,那个长发的林先生也是,小易本来托我来接他的叔叔回家住几天,没想到林先生反而先来把他接去了。”男人优雅而迷人的微笑吸引了护士长的注意,原来的疑惑顿时悉数化为好感。
  “那位先生姓林么?我看他经常来看易先生呢。反而是他侄子来得很少。即使来了,也不会和我们医护人员交谈。”想到那个漂亮的少年,护士长难免有点不满。
  “是啊,小易工作忙,大家都是朋友嘛。平时可麻烦您了。”秦若儒再一次微笑。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午餐时间都没有在病房看到易先生,护士们正着急呢,原来是回家了啊,易先生的病情不太稳定,回家正好可以调整心情,他什么时候再来请给病院打个电话吧。”看着对面男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护士长忍不住多交代几句。
  “我会转告的,那么承蒙您关照了,我就先告辞了。”礼貌地冲对方摆摆手,秦若儒即刻转身离去,笑容也随着旋身的动作迅速隐去,只余满脸的阴郁。
  松了一口气,现在首要是绝对不能让医院发现易歆的失踪而导致警方的介入,其次,易建明?他究竟去了哪里?
  若儒关上车门,谢天谢地,暂时把易歆的失踪掩盖了过去,松松领带,接下来,是回声酒吧,他立刻发动引擎向市区驶去。
  到达酒吧时候Owner正在洗刷玻璃幕墙,得到的答案又是失望,但是却有了新的线索。
  “小易?最近怎么这么多人来找小易?长发的,夜晚戴墨镜的,还有你,该不会他真是在从事传说中的很有前途的职业吧?”Owner一手拿着水管一手拎着抹布大大咧咧地说。
  “您别开玩笑了,我是他朋友,只是想问他在不在?”若儒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动作,忍住挥拳而上的冲动,保持着笑容询问。
  “哦?他还有你这样的朋友?”Owner打量着他,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气质清雅,还真不像是那个惨绿少年的朋友。
  “不在,几天都没在这睡了,只是白天回来。辛乐那边今天还打电话来问他怎么会跷班呢。幸亏我帮他请假扯理由蒙混了过去。”
  若儒知道易建明前几日应该和蔺今在一块,所以他不死心接着再问,
  “那昨天晚上呢?”
  “昨晚?压根没有回来,不过有个高个子戴墨镜的男人来找过他。”Owner仔细回想起昨晚的男人,与夜色融成一体的黑衣,好死不死的还戴个墨镜遮脸,活像个黑社会,和今天这彬彬有礼的家伙简直是黑白两极。
  “长发艺术家,墨镜黑社会,西装白领,这都些什么朋友啊?”
  Owner在心里直犯嘀咕却不小心说出了声,连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吐吐舌头。
  秦若儒听到耳朵里,不免失笑,如果你知道再加上大个明星,那岂不是会大跌眼镜?
  关键是,这个黑衣人是谁呢?
  “老板,他会不会回老家了?您知道他老家是哪里的么?”继续刨根问底。
  “拜托啊,你查户口啊!不知道不知道,我现在还烦着呢,死小子前些日子威胁我想放假。我上哪去找调酒师啊!”Owner清洁完了玻璃幕墙,耐心也渐渐被磨尽。
  
  若儒看实在套不出什么线索,只好向他道谢告辞,顺便留下名片交代如果小易回来务必请他联系自己。看此人豪放的气度,应该不至于有所隐瞒。
  他走进车里,并没有立刻发动引擎,只是精疲力竭地靠在座椅上喘息,用力挤按一下睛明|穴,放松身体,从口袋里掏出Jarry的手机反复磨挲,渐渐陷入深思。
  Jarry,黑衣男人,易歆,蔺今,所有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全都汇集到一个焦点上,那就是
  ————易建明。
  秦若儒眼前浮现起少年姣好的脸庞,幽深的眼睛,陷入更深的迷惑。
  这个少年的背后隐藏着什么?Jarry和易歆的失踪是巧合么?黑衣男人的来访和他们是否有关系?
  还有树林里的种种迹象表明有除了Jarry和易歆以外第三或者第四人的存在。
  那么易建明,你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还有蔺今,你接近他是否和Jarry一样别有目的?
  一切的一切好像一张大网兜头笼罩了下来,在这一片迷雾当中,自己究竟是被摆布的棋子还是勿落陷阱的旁人呢?
  上午短短的几小时,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让秦若儒几近崩溃。
  他打开抽屉,拿出蔺今遗在里面的烟抽了起来。他是从来不抽烟,至少秦大经纪人是从来不会抽烟的,但是Red Qin会,用力深吸一口,当烟雾从鼻腔喷出,秦若儒慢慢眯起了眼睛,狭长的眼角闪动着睿智的光芒,将还未燃尽的半截香烟丢弃到窗外,果断的发动汽车。
  显然他已经有了主意。
  第一个要做的,就是细致地调查易建明。
  以前不想Jarry报复,总是向他传递敷衍的信息,因为心疼他无处发泄的痛苦,总是维持着逆来顺受的懦弱表面。
  但是现在不一样,不管最终Boss是谁,既然惹到了我一心要保护的人,那就等于是挑战了我作为Red Qin的高贵尊严。
  不管,你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Red Qin是谁? 
                  waiting for the crisis
  易建明觉得自己自从再次进入孟家大宅,整个人就开始变得软弱忧郁起来,仿佛化身成一个吟游诗人,避开所有的仆从保镖,沉默地在这座大宅子里游荡。穿过无数长廊,踱步到中庭,走过蜿蜒迤逦的曲桥到池塘中的小亭子坐着发呆,一手托腮,眼光迷离,一整个下午都是如此。
  江南的雨水总是如此充沛,不徐不疾,阵势密集,它们不眠不休地落了整整一个白天。他坐在亭子里,遥望远处屋顶烟雾般的春雨。一直到傍晚,孟矣昶也没有回来,连带蒋思凡也不见踪影,他一个人默默吃了一餐食不知味的晚饭。
  易建明并不在意那个人去了哪里。其实还能去哪里呢?孟矣昶的生活就是无休无止地算计他人,又时刻抵御被他人算计。一如当年,他用尽心机算计自己的家人一样,他高傲的自尊不允许被他人辜负,不允许身边的人事脱离自己的掌控。孟矣昶以及他背后的整个孟氏就像是个巨大的黑洞,吞噬霸占毁坏,无所不用其极。这个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珍惜,更遑论亲情。
  可偏偏是这样的一个有着残酷凛冽内心的人,他的外在却是如此的飘逸雅致,风度翩翩无懈可击,不露半点阴冷戾气,仿佛是位高雅的艺术家,而不是个暴力的黑社会。
  晚餐后,易建明回到在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在等,等待雨停,等待天黑,等待着。如果那个洞还在,我一定要逃出去,给大叔打电话,他只是这样想着,目光炯炯地端坐窗前。
  雨势渐渐小了,天空泛着一丝入夜前最清亮而洗练的光,一道细细的白线把它割裂成两部分,左边疏淡的云层下泛出道道霞光,右边已经陷入暗蓝显出半个月亮的白影。
  易建明望着它们,屏住呼吸,桌上的小座钟秒针嘀嗒的轻响异常地清晰,现在是晚上6点。
  
  秦若儒开着车,高速公路上在这个时间段的车不多,这一段路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疾行,有汗水从额头渗出,他只是任它们淌下来。天快黑了,最后一道晚霞也慢慢西沉下去。路边的巨大广告牌亮起,Jarry已经失踪近8小时,杳无音信,就像是平地蒸发一样消失无影。他不死心地给他的经纪人打电话,去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最终一无所获。
  同时失踪的还有易建明叔侄,也许,接下来失踪的就是自己,他这样预感到。
  7点15分。第N次看表。
  他的手表是一款很庞大的男装表,BAUME& MERCIER的银灰色简洁设计。23岁时,Jarry所赠的生日礼物,已经戴了很久,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一直喜欢庞大的东西。也许那是可以带来安全感的唯一方式。在秦若儒心里,手表并不仅是简单的报时工具。那里面承载着仓促时光的流逝和始终无法逆转的命运。呵。太沉重了,就快要把手腕压断。
  也许的确因为过于沉重,很多男人不喜欢戴手表,比如蔺今,
  还比如现在要去见的那个人。他永远只配怀表,思考的时候会习惯性地磨挲它。
  现在每当秒针移动一格,Jarry的处境也许就更严峻一分,他大力踩踏油门,感到自己已经渐渐无法保持相对的冷静。
  他利用手边所有的情报网,加之以前的调查结果,只挖出易建明和走私大枭孟矣昶关系微妙,孟矣昶对易建明似乎很是关注,曾经暗中请私家侦探寻找过他。
  那么首先,就从孟矣昶开始入手。
  很多年前秦若儒曾在公司尾牙的酒会上见过这个男人,当时他作为总裁的好友出席。电影公司卖的是胶片,赚的是票房,和黑社会一样不外是生意人,做生意嘛,当然得有些黑白两道负责疏通的朋友,所以总裁有这样身份特殊的好友也不足为奇。
  第一见面,孟矣昶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的个子不高,相貌也不见得有多狰狞或者俊美,但是他就是有一种无法让人忽略的气质,非常清新的气质。在西式的酒会上坦然称自己不善酒只喜茶,让手下拿出自备的碧螺春去冲泡。在所有俊男美女都在寒暄打望觥筹交错的背景下,他一个人跑到阳台独自品茗。月光银练一般倾泻下来,他一手磨挲着怀表,一手端着茶杯,表情有些寂寥地凭栏远眺。
  秦若儒隔着人群远远望着他,有风吹来,他的额发衣衫也随之轻摆,我欲乘风归去。
  真的不像是个黑社会,反而比大厅内酒酣耳热的所谓的明星们更富艺术气质。
  秦若儒捏紧得来不易的写着孟家地址的字条,暗暗叹息。
  这样一个人,和易建明又会有什么关系?贸然去拜访,会不会吃闭门羹?
  
  “你到底是谁?”一盆凉水浇下来,刺激得皮肤一阵阵痉挛,大概有风从外面吹拂进来,初春的晚风,冰凉的。
  Jarry一个激灵,从沉眠中挣扎醒来。好冷,他这才发现身上的外套不翼而飞,薄薄的衬衫被冰凉的水贴在身上。风一吹,就像贴着冰块一样寒冷噬骨。
  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宽大的浴缸里,似乎是很普通的酒店套房的浴室。窗子大敞,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浴室的灯光刺眼的惨白,让他不自觉眯缝起眼睛。
  挣扎一下,发现全身酸痛无比,头发湿漉漉贴在后颈,粘腻腻的感觉极为不爽。
  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手里捏着莲蓬头正向他脸上喷水。
  “哈,臭小子,终于醒了啊!”粗嘎的声音响在头顶,刺耳之极。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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