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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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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能够像小说里的基督山伯爵那般理直气壮地直面仇恨的对象。
  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挺直脊背,走到蔺今身前,
  “你和我的帐,又岂止是简简单单一句对不起,我爱你,能够清算?”
  言罢,他清楚地望见蔺今的眼里闪过一片痛苦的阴霾,
  “小今哥哥,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要像今天这样,让我失望!”
  不忍再去面对男人的狼狈摸样,迅速地推开门,在双脚跨出大门之前停顿下来,转头望向依然事不关己抱臂看戏的孟矣昶,
  “孟先生,今天失态了,让您见笑,很抱歉。”
  “没关系,原来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看来还是不一样。”孟矣昶大方地冲他挥挥手。
  “感谢款待,西塘很美。关于易建明,放心,我不会为难。”
  Jarry说着,恢复一贯了自信飘逸的摸样,微笑着诚心向对方道谢,阳光下的侧脸,轻薄而透明,瓷器般精致而清丽。
  “那么有劳了,后会有期。”Jarry在他话未落音就一脚跨了出去。
  挺直的脊背显得特别的清瘦而修长。
  “应该是后会无期。”木头门被拉开复又轻轻阖上……
  
  关上门后Jarry立刻精疲力竭地痪倒在石墙大口喘气。
  偏过头,发现漏窗外暧昧地靠着一起的易建明和蒋思凡,于是冲男孩颔首微笑。
  “都看到了?”撤去全身的力量,Jarry如无骨软体动物一般把双手撑在石壁上。
  “恩,你和大叔真是兄弟?”易建明挣脱了蒋思凡的怀抱走到他面前。
  “如假包换!”看着满脸疑惑和问题的易建明,丢给他一个狡黠的微笑。
  “认识我是有预谋的。”干干脆脆的肯定句充满愤怒。
  “Of course!”Jarry伸手打了个响指,笑得一阵欢畅。
  “为什么?”
  “小鸽子,似乎你也不简单,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位大明星,他大概会很乐意回答你。”
  说完这些,不待男孩再发问,Jarry就转身挺直脊梁迅速离去,只丢给易建明一个过分清癯和单薄的背影。
  
  院子里,孟矣昶走上前去扶起蔺今。
  “如果想笑就笑吧。”望着面无表情扶持着自己的男人,蔺今无力地说。
  “我从不会嘲笑别人的落魄,带他来只是想让你知道,背负罪孽的人是没有资格再爱的。”
  孟矣昶神情复杂地望着蔺今,带着些许歉意解释道。
  “早该明白的。放心,我会马上离开。”
  “确实,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绝对不能碰的。”
  孟矣昶感叹着,很显然,Jarry Lin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蔺大明星在今后的日子里大概会遇到层出不穷的麻烦。
  “好走不送。”他伸出右臂,向蔺今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蔺今趔趄着走到易歆的轮椅前,帮他把毛毯往里掖了掖。
  “好好照顾小易。”
  “当然,我是真的如至亲般爱他,因此不会给他任何虚假的温暖和希望。”
  蔺今点头表示赞同。也许自己早该对小明这样。
  混杂着欲望的亲情,以爱之名灌输无数虚假的温暖和希望,幻想着也许有一天可以得到回应。但是由于对方的不爱所有的可能皆不会成立。因此他早早地定义了自己,也定义了蔺明。
  最后冲孟矣昶微笑了一下便举步离开,在拉开大门的一刹那,他有一种感觉,今天走出了这扇门,大概永远不会再回来,易建明,西塘,易歆种种,都会像这扇门里的风景一般在身后重重被阖上永不再开启。
  叹了口气,打开门,抬脚准备跨出去。
  “等等!”孟矣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蔺今停下脚步。
  “我想送件东西给你,算是饯别礼吧。”
  蔺今有些不解地看着男人把易歆的轮椅推到墙角,随后进屋取出一只有些陈旧的小提琴盒交给自己。
  “这是?”磨挲已经明显经过许多年头的黑色古典的琴盒,蔺今有些诧异。
  “这是易歆的东西,但是他大概再也不需要了。所以送给你。”孟矣昶望着易歆表情压抑而沉郁。
  “抱歉。”
  蔺今意识到也许是自家的火灾导致了悲剧的发生,思忖来去,能说出口聊表歉意的,也只有这空泛的两个字而已。
  对方听后却只是了然地笑了笑。
  “实际上即使没有那场火灾,以他这样的个性,迟早也会逼疯自己。”
  确实,孟矣昶和易歆,他们曾经是朋友,而后变成亲人,最后变成仇人,现在却什么都不是。
  蔺今抱着琴盒和孟矣昶一起看着面向墙壁的轮椅男人,斑斑驳驳的砖墙似乎吸引了他的注意,易歆颤颤危危地伸出食指专注地拨动着一小片青苔。恍惚中略有几丝清明的浑浊双眼掠过浓浓的悲伤。当哀伤融入身体,改变了对人对事的态度,但当下的事和人亦无法改变,能够改变的只有自己。那样如幽蓝色汪洋一般深沉而广阔的悲伤。
  
  最后望了一眼院子里这两个气质迥然相异的男人,也许他们身上还有另外的传奇,白驹过隙,却只留下两个老男人而已。
  蔺今终于走出了这扇门。
  门外迎接他的居然是易建明双那明亮而又无法逼视的眼睛。
  “我都听到了。”
  “恩。”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没有。”
  “我早就认识林子明。”
  男孩的话让蔺今蓦地一呆,林子明,似乎是小明的另外一个中文名字。不愿去细想,这一刻他觉得格外疲惫,仿佛打了一场艰难无比的败仗,苟延残喘地活下来,只想回家,双脚就快要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但是面前执拗的少年却让他迟疑着迈不动脚步。
  “他是我弟弟。”蔺今简单地解释。
  “你说你爱他。”易建明音调高了几分,对蔺今如此明显的敷衍态度有些愤怒。
  “我要走了,你让开。”蔺今侧着身子从易建明身边走了过去。
  “你爱上你的亲弟弟?”易建明上前一步,挡在了蔺今的面前,他的双眼灼然有神,明亮如燃烧火焰的瞳孔。
  “这与你无关,你应该快点回家去。”
  “当然与我有关。你抱走了我叔叔的小提琴,大叔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易建明扑上前去,猛地拥住蔺今,把头轻轻枕到他的肩窝里,不停摇撼着他。
  男孩的头发软软的搁在肩上,蔺今能清晰感觉到声音的震动从锁骨直达心脏。
  死死克制住欲拥抱其身体的冲动,蔺今闭上眼睛,一把扯开易建明的痴缠,他听见自己冷酷的声音,
  “可惜你只是个小孩子,玩不起我的游戏。”
  转身。迈步。离去。
  抱紧琴盒,闭上眼睛,不忍看到男孩盈满失望的眼睛。
  小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不过是你漫长人生中遭遇的一个死角,盛放的只是一些对未来无关紧要的感情。
  蔺今用尽全身的气力努力保持着身体平衡,高昂着头,尽力保持尊严,仿佛在嘎纳走红地毯一般,倨傲地,大踏步向前。
  眼前一片模糊,石板路起伏不平,墙在晃动,正午的阳光在晃动,蓝天白云也在晃动。心脏在胸腔急速晃动,鼻头一酸,他以为自己流泪了,摸摸眼角,干干的,原来是错觉。
  也许是所有的泪水在眼眶都凝结成了冰块,透过冰块看外面的世界,和透过水滴不同,泪水是有感情的,温的,热的,灼伤人的。
  而冰块,是冷的,凉的,没有温度。
  他听到背后,易建明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追过来,更加加快了步子,然后开始跑动。
  一口气冲到巷子口,还是能听到男孩站在另一端大声说,
  “大叔,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你走!我绝对不要善罢甘休!”
  
  蔺今没有勇气转回头,依偎和命运相比总是那么无足轻重,在每一次转折的路口,他亦只能像个可耻的罪人,闭上眼睛,关上耳朵,不看,不想,不听,低下头,灰溜溜地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本章很狗血,但是我依然觉得自己很亲妈 
                  goodbye
  蔺今一口气跑回旅馆,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午后的天气有几分燥热,他把琴盒搁在一边,推开窗户,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镂花的纱幔被风吹得一鼓一鼓,不断地荡起斜擦过发稍,复又垂下,如此循环往复几次,蔺今却浑然不觉。摸摸口袋,惯常的三五已经抽完了,他掏出昨晚在楼下随意买来的茶花,烟盒精致而漂亮,盛开在一片宁静洁白之上的嫣红含苞的花骨朵。
  火柴头刷上磷面,火焰呲地一响。点燃,轻轻吸一口,深呼吸,缓缓向后仰去。窗口的风,立时把那淡蓝的烟雾给吹散了。口腔里充溢着不若三五那般的浓烈而嚣张跋扈的味道,它的气味寡淡、纤细而柔和地缠绵于舌端味蕾。
  蔺今忽然想起,何况在他的某部电影中描述过一个嗜抽茶花的女人,镜头在她洁白的指尖,燃烧的烟卷,冉冉升腾的烟雾间游移不定,无数的特写给了女人那张艳丽如花瓣的红唇,还有把玩在指尖精巧的烟盒。
  很多小资偏爱茶花,大概是因为印在烟盒上“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这首诗,多么美丽的句子,可惜作者已经不可考。
  与君初相识,
  犹如故人归。
  天涯明月新,
  朝暮最相思。
  回忆起少年时候,在还不曾确定性向的年纪里,曾经深深迷恋过的那个女人。她也是抽烟的,女人喜欢穿有宽宽下摆的连衣裙,这让她不似个母亲而活像一个少女。如云一般的鬈发轻轻堆积在肩头,在她垂首顾盼,或者低头浅笑的时候,堆在双肩的长发就会向不同方向轻柔地涌动,恍如一层层变幻的云霞,风情万种,让人目眩神迷。她常常在孩子们都入睡的半夜里,打开录音机,播放一些和那个年代不太相符的音乐,有时候是跳跶嬉皮的爵士,有时候是李斯特狂躁的钢琴曲,还有的时候却是甜蜜蜜的邓丽君。
  有那么几次,在午夜时分被惊醒,隔着一扇简陋的木门,蔺今会小心翼翼地上前,侧身贴上耳朵。感受音乐击打在门板上的轻微震动,那些或空灵或狂野的音符仿佛是流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水声,海潮般一波波涌来,似乎尽在咫尺,又是那么地遥远而无迹可寻。
  后来,他偷偷从门缝窥视。裸露在天花板下的灯泡被女人细心地裹上一层红色的腊光纸,这似乎真的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整个房间被施了魔法似地,瞬间盈满了妖娆的酒红色。
  她站在房中央,在音乐的包围中伸出一只手臂,微弯,这姿势,如同正揽向某个存在于虚空中的臂膀,莹绿的玉镯子顺势从白皙的腕间轻轻滑至手肘,另一只手搁在胸前,食指和中指微微翘起,优雅地夹起一只正在燃烧的烟。她和着节拍款摆腰肢,仿佛沉浸在情人的拥抱中半闭着双眼面带迷离的微笑,慢慢地旋转,时不时抬手,吸上一口烟,那一点猩红在黯淡的灯光下星火般明明灭灭,淡蓝色的烟雾从唇边释出,让她的表情变得更加模糊。
  邓丽君缠绵悱恻的声音飘洒在半空,软软地,柔柔地,将整个世界笼罩。
  蔺今清楚的记得那个初次窥视的夜晚,心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激越速度,脑子变成一缸浆糊,一股流热在全身巡骏,最后交汇于情欲的中心,手,不自觉地伸进衣服里,抚摸上去,火热的肌肤得到慰藉立时弹起无数细小的丘疹,顺着胸口往下,再往下,直到欲望控制不住地喷薄而出。
  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而自蔚,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令人羞耻而沉迷。自此之后,他开始刻意躲避起她来,蔺今少年的人生陷入到无限地自我厌恶及对蓬勃荷尔蒙的克制之中。一切并无轨迹可循,仿佛结束前的云霄飞车,无休止地下坠,未知的恐惧及刺激……
  后来她是怎么样了?
  似乎是疯掉了,抑或是残掉了?
  岁月的流逝让她的美丽灵秀迅速被时光一寸一寸吞噬掉,随后又被另外一个血脉相连的人悉数继承。
  蔺今现在已经回忆不起她颓败的样子,他只记得那几年里,她的妖娆与风情,还有那支每夜夹在指尖明灭的香烟,那一幕,油画一般,深深地扎根在脑海里。
  这样的女人,大概是抽茶花的吧。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那么的寂寞,那么的悲伤,又那么的美丽。因此只能在午夜暧昧的光影里,孤单地揽住空气舞蹈旋转。
  
  回过神来,他叼起烟,把盒子抛到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然后又接住。烟气迷蒙中,他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这些模糊的记忆,究竟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哪些曾经发生,哪些又仅为杜撰。
  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又点燃一根,火焰在火柴尖端迅速腾起,又立刻熄灭,深深吸一口,张开四肢,放松身体。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位慵懒的瘾君子,沉迷在尼古丁和烟草创造的幻境里,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脑海里突然飘过在一本小说里看过的告诫:
  当你无法与这个世界对话的时候,就这样告诉自己,好的生活态度就是只是生活,不要思考;而好的爱情态度就是只是追求,拒绝达到。
  这是真理。
  
  歪过头,侧过脸,困意浮了上来,手指一松,半截茶花直直跌落地面,却依然在兀自燃烧。
  蔺今再次梦见小明。少年的面容像极了母亲,眉目灵秀而淡定,衣着清爽,似乎还戴着少先队的红领巾,明眸皓齿,黑发白衫。他被困在黑暗中,凝视着少年光亮中的笑靥,那么干净,那么明媚,轻易地就点燃了观者的脸,蔺今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在一片可怕而持久的静默里,想挪步,却无法上前,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光芒黯淡,脆裂成千万片。
  醒来,整个人变成停滞的发条,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鞋被脱掉,被子也细心地盖好,拿起搁在床头的水杯,手指不自知地微微痉挛着。环顾四周,不知道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窗帘已经被牢牢拉好,有些闷热地拉开被子,低头,易建明恬静的睡脸俯在床沿,在昏暗的光线中,洁白的肌肤散发着瓷器般的清辉,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上他裸露的细弱脖颈,那么修长小巧,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男孩侧着头,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抽动眉头,眼珠在阖上的眼帘下急速转动,兴许是在做梦,而且,正为梦魇烦恼。
  蔺今突然觉得,有时迷恋一个人,真的只是因为他的一个笑容一个姿势而已。
  在心底再次抚上和易建明邂逅时记忆中零碎却清晰的纹理,平安夜那杯始终未动一口的Highball Glass的味道;夜半超市洗手间仓促的嘴唇的味道;打烊的酒吧里只属于两个人的激|情狂欢汗水的味道;那一碗阳春面的味道;那一碗东阳鸡的味道,还有,最后他说,“我绝对不要善罢甘休”时冰冻在眼眶的泪水被瞬间熔化,滴落到嘴里的味道。
  爱情,淫浸在这些褶皱、细纹及味道里发生,在西塘凄清的雨水里发酵。却隔了那么多年岁,全无可能海枯石烂,想也不要想的天荒地老。
  曲起食指触上男孩的眉心,缓缓刷过飞扬跋扈的眉毛。
  接着,慢慢俯下身去轻轻烙下一记吻。
  然后蹑手蹑脚地拉开被子站起来,来的匆匆,压根没有什么行李,拎起桌上的小提琴,推开门,最后再望他一眼,离去。
  走出旅馆的时候,发现天都已经黑了,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不知道在睡着的时候,小易是否也像自己刚才一样凝视了好久。
  打开手机,晚上七点。
  若儒发来短信,我在加油站前的停车场等你,不见不散。
  值得庆幸的是,还好有个人等着自己。
  一阵风来,好冷,蔺今裹紧了外套,抱紧了琴盒。
  退后一步,挂着“寻梦园”招牌的窗口还在风里微微抖动。
  
  我欲死欲仙的魂
  我欲说还休的思
  我翻来覆去的梦
  我反反复复的念……
  
  房间里的那个人,不知道正在做着什么样的梦。
  
  也许因为快到五月,天气转暖,所以夜间的游人多了起来,蔺今一个人低着头,快速走在江南的夜风里,身形萧索,无数的游人与他擦肩而过,间或被有些眼尖的影迷发现大声惊叫。
  最后一次徜徉在西塘的夜色中,放眼望去,整个古镇都氤氲在一片祥和清凉的水汽里,西塘的美离不开水,廊街上,或是拂动的杨柳,或是傍河的民居,倒影在水中晃动,水面上下相映成趣。灯笼是夜晚西塘的特色,沿河的古宅墙上、楼上、廊棚的柱子上,包括游船上,都挂了许许多多红灯笼,有些俗气也有些喜洋洋,把原本微凉的夜也烘托出几分温暖。
  依着来时蒋思凡引领的路径拐入狭小的小弄,那里人群稀少,大概不会再被影迷见到。湖面上传来船篙打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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