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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的哥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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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我在他另一只手中泄了。我有点晕眩,而且全身无力,但仍然继续握著阿景哥的阳具套弄著,可他却抓住我的手腕示意我停下来,然後攫住我的胳膊,让我翻了个身趴著。 

我不知他想搞啥花招,就趴在那等著,可好一会儿了,他仍没有动静,我就转过头去窥看,发现他正跪在那边不断往自己勃起的阳具抹唾液。 

“哥?”我觉得奇怪,不知他想干啥。只见他抹完唾液就上前,捞起我的腰,让我趴跪著,臀部翘起,正对著他。我感到有那麽一点的难堪,就想起来,却被他按著肩膀,我只好用声音抗议:“哥,你想干啥?” 

而他只默不作声地扒开我的臀,被子已被他丢到地上,我敢肯定自己整个肛门已露在他眼前,可我都没来得及说甚麽,就感到他用手在我那小洞周围抹了几下,然後双手抓住我盘骨,一下顶了进来。 

“呀!”我吓了一大跳,痛得不得了,也顾不得那麽多就喊了出来,好在我的脸正埋在枕头里,才不至於惊动他人。 

而阿景哥更是啥都不管了,跪在那边又挺了几下,让自己整个鸡巴都插了进来。 

“哥!不行了,先拔出来!”我痛得泪也泌出来了:“这玩法不行,会要了我小命呢!”可他就是说不听,静止了几秒,就开始摆起腰来,慢慢还演变成拼命的抽插。我只能“妈呀妈”的直叫,两手拼命胡乱往後推,却一点作用也没有,阿景哥已经完全进入状态,叫都叫不停了。他在那边抽插了差不多百来下才泄,我到後来都痛到麻木了,连呻吟的气力都没有。 

完事後,阿景哥搂著我就呼呼大睡,可我却觉得浑身不舒服,就推他起来洗澡。幸好他射精时有把老二拔出来,这点我倒是得感谢他的,不然我真不知该怎样把那玩意儿弄出来了。 

隔天,我累得不想上学,芯姐见我脸色不太好,就乾脆替我向学校请假了。而阿景哥见我请假,竟然也闹别扭不肯出门,当然结果就是被芯姐臭骂了一顿,再被拎著出门。 

中午,我独个儿坐在阳台吃饭。看著街上的人群,我不禁想起中仔给我的那本杂志,不知是否被某个色鬼捡去了。我苦笑一下,其实我家族一向也不看重生日这东西,所以自小我也不会有啥生日礼物,这次中仔虽然是闹著玩地送我东西,但我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只可惜被阿景哥莫名其妙丢掉了,我也无话可说。 

吃完饭,我因为太累,就继续坐在阳台发呆。後来眼角瞄到楼下的书摊有一个中年的男人在那边搬箱子,那男子裸露著上身,完全无视天气的寒冷,正从一辆货车把一箱又一箱的书报搬到地上。看著那男子泛著汗光的上身,结实的肌肉,我脑海竟然浮现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 

想起阿景哥昨晚的激情,我只觉脸上热热的…… 



(十八) 

农历新年,又有两个礼拜的假期了。倒是我放完假立刻就要考试了,都没啥时间玩乐。 

年三十晚,我们到芳姨家吃团年饭。阿鹏哥那阵子生意忙得不得了,明明正值淡季,他好像却越做越顺手。当晚等他从公司赶到芳姨家时,都快九点了,而且不知为何他身边还带著那个萧流。 

“这小子家人都不在香港,刚还被我拉去加班了,我让他来一起吃饭,没关系吧?”阿鹏哥口里虽这麽问,可人都被他带来了,还能说不吗? 

“没关系没关系。”芳姨一向好客,再说上次阿鹏哥出车祸时,大家早就认识萧流了:“来,小龙你去多拿一副碗筷,来来来,坐吧。”说著就拉著阿鹏哥跟萧流在饭桌坐下来。我看那个萧流表情蛮僵硬的,想来八成是被阿鹏哥硬拉过来的吧。 

接下来的一整顿饭,阿鹏哥都只顾著侃侃地谈自己的婚事,完全忘了那个萧流的存在。反倒是芳姨跟龙龙这对母女够细心,整顿饭下来都有意无意地跟萧流攀谈。我细心观察著萧流,发现这个男人是真的长得很俊俏,而且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一种潇洒莫名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气质吧。倒是他的表情,从进屋那一刻就是没有放松过的僵硬,是感到不自在吗?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饭後,萧流说不想打扰我们太久,说要先走了。芳姨基於礼貌,自然开口留他,让他先坐一下。可萧流坚持要走,我们也没办法。阿鹏哥一直没有出声,直到萧流走到门口,他才淡淡说了句:“我送你吧。”可还是给萧流拒绝了。 

当晚我们十一点多才回到家,洗过澡後,我又跟阿景哥在床上搞起来。自从之前让他操过一次,他明显是爱上了这个玩法,差不多每晚都要求我肛交。我当然不可能每次都答应,我实在怕痛。可有时如果我拒绝,他就会硬来,那样子更痛,所以除非我真的太累,我尽可能都会依他。 

当然,我自己也很有兴趣试试那种感觉,所以几天前我曾反过来要求阿景哥让我操。他那时迟疑了一下,才乖乖趴下去把臀部翘起来,我学他把唾液抹在鸡巴上,然後用力插进他的肛门。可才进了个龟头,听见他低吟一声,我竟然心一惊,就不敢继续,蓦地抽出来了。毕竟那种痛我尝过,我晓得喊痛,可他不会,我心里有点狠不下心让他受这种苦。 

“岚,我想从後面来。”互相手淫以後,阿景哥搂著我说,我没应声,只慢慢翻身趴著,就是默许了…… 

当晚让阿景哥操完,我才发现自己的感觉已经没之前几次那麽痛了,虽然还是不能从中获得快感,可是很明显地,我已渐渐开始习惯。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下面变松了,不禁有点害怕,整个晚上都在胡思乱想,连自己会不会自此失禁此等可笑的问题我都担心起来,直到实在累得不得了,我才沉沉睡去。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开始习惯男人的爱抚,开始习惯被男人拥抱了。尤其当时我正值最容易迷惘的青春期,如果不及时煞制,根本就只能继续陷下去。然而,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想抵挡住那种诱惑,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我就是这样,懵然地一步步走进那个旋涡,直到某天,突然惊觉,自己已经再也不能在对女性产生任何感觉了…… 



(十九) 

第四次见到萧流,是二月上旬,某个星期六的黄昏。 

那天我约了中仔他们一伙人到图书馆温习。虽说是温习,可一伙人哪念得甚麽出样,才在那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熬不住了,说要吃下午茶去。 

那图书馆在我以前住的唐楼附近,我自然熟路,就打算带他们到我以前常去的熟食店。可才拐个角,我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手里拿著两个袋子,正在马路对面急步走著。他还是那种打扮,圆领背心,恤衫西裤,我真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其他衣服的。只见他匆匆忙忙,越走越急,近乎小跑了,但仍藏不住一脸的帅气,真不简单。 

看著他那急忙的样子,我灵机一动,就胡掰说自己把钱包忘了在图书馆甚麽的,并随意指指路边的快餐店,把中仔他们打发开去,自己则悄悄跟在萧流後面。其实我也不知自己为啥要这麽作,大概是好奇心作祟吧,有时我也真是蛮无聊的。 

我静悄悄的在萧流後方大约二十步的位置走著,只见他拐了几个弯,过了一条马路,就窜进一栋大厦里。定睛一看,那不正是我们以前住的唐楼吗?我心一惊,伫在那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跟了进去。 

我尽量不动声色的踩著台阶,萧流在前面边走边看著袋子中的东西,似乎是甚麽熟食。他没有留意到我,迳自低头走著,後来走到第四层,他突然停了下来,我吓了一大跳,立刻躲在某户人家门前的大垃圾桶後面,一时之间我真有做贼的感觉。 

我看到萧流在其中一扇门前停了下来,然後从裤袋摸出一根钥匙,插进匙洞,开门走了进去。不出所料,那正是我们之前住的房子…… 

晚上吃饭时,我问阿鹏哥:“你把我们之前的唐楼租给萧流了?” 

阿鹏哥没露出任何诧异的神色,只淡淡说:“嗯?你怎麽知道的?” 

“我今天看到他……在那附近。”总不能说我跟踪人家到门口了吧。 

“喔,你跟他真有缘嘛。”说完他还大笑几声。 

“阿鹏,你真的租给他了吗?”芯姐插嘴:“怎麽之前都没听你提过?” 

“啊?我没跟你提过吗?”阿鹏哥这才有点诧异之色。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忘了。”芯姐笑著说,那个样子呆呆的,逗得阿鹏哥又再哈哈大笑。我发现阿鹏哥婚期将近,这一个月来心情总是那麽漂亮,有事没事都可笑一顿。我真羡慕他。毕竟我那阵子的心情可以说是跟他刚刚相反的。我在烦恼,烦恼自己的心理问题。 

我仍然持续著跟阿景哥的那种关系。我不再介意被他操,我甚至可以说我开始有点享受那种玩法,虽然每次还是会有点痛,但我已经迷上那种被充斥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很变态,可我阻止不了。 

我常想,自己搞不好有病,而且病情好像越发严重。有时在街上看到帅一点,阳刚一点的男生,我甚至会想像跟他搞的画面,我实在不想这样,可这种事总是不知不觉就发生了。我很怕,很烦恼,每当有这种事发生,我当晚就会拿著以前留下来的杂志,躲进厕所,看著那些裸女打手枪,也许是想证明一点甚麽吧。可是每每到我射精时,我都会惊觉,自己脑海里浮现的人,分明是一个男人。 

那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迷惘的一个阶段吧,我实在不知该怎麽办,又不敢找人倾诉。可黄天不负有心人,正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简颺…… 



(二十) 

认识简颺,其实也算是蛮偶然的。 

那时学校期中考快到了,我在家中老背不进那些课文,也不是因为家里吵,而是我自己待在那里容易分心,一会儿打开电视看看,一会儿又摊在沙发上睡个午觉,有时候一个不留神还会被阿景哥拽到床上翻云覆雨,一搞就是整个下午。阿景哥自己也不是不用考试,只是我看他好像从来不曾在意,每次都要芯姐念他念个半死,他才肯老老实实去温习一下课文。 

我看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搞不好才中一就得留级了,就把心一横,不再在家中念书了,而是待在学校的图书馆念,每天不到太阳下山就誓死不回家。经过上一次的教训,我不再约中仔他们一伙人一起去念了,简直浪费时间,我只会独个儿去念。而简颺,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在学校图书馆温习的人不多,就那麽三四个人,简颺就是其中一人。我们第一天在图书馆相遇,他就跑来找我攀谈了,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我没有排斥,毕竟一个人念书实在会闷得慌,有个伴怎麽说都是好事。 

简颺比我大两年,念中三,也就是我的学长,但香港的中学不兴学长学姊的喊,所以我都叫连名带姓地叫他的。简颺看书时,喜欢戴上一副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他说他其实没甚麽近视,戴那个不过是装模作样的,尤其在试场上,别人看到他都会怕,我听了就想笑。 

我跟简颺基本上是无话不谈的,我从我台湾老家的收音机谈到我现在家中的Play Station,他又从他从前小学的班长谈到现在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每次都是他突然醒觉,制止我们继续閒聊,督促我温习的,不然我特地跑来学校念书,就是功亏一篑了。 

我觉得简颺真是一个聊天的好对象,我曾经试探著找他说心事,就是甚麽考试压力等等的东西,他都很认真地听,然後很温柔的开解我,我觉得他是那种很热心助人的男生。我曾考虑要不要告诉他我的秘密,当然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让我作罢的理由太多了,我不能鲁莽。 

直至那天,也就是考试开始的前一天,我们一从图书馆出来,简颺就把我领到校舍後面那块园艺社专属的空地。那时正值新年假,学校零零落落也就那麽几个人,静得不得了,夕阳斜斜照过来,我拉了一下大衣的领子,有点冷。 

“哎,余岚,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听,别告诉别人,好吗?”简颺轻松地说著。 

“说吧。”我也说得轻松,天知道其实我好奇得要死。 

“余岚,你知不知道啥是同性恋?” 

我心一惊,僵硬地点点头。 

接著他腼腆一笑,说:“我就是同性恋,你可别告诉别人。” 

倒是我几乎吓得要跳起来,我指著这个比我高的男生,高声说:“你是同性恋?!” 

“哎,小声点!”他想捂我的嘴,可又不知怎下手,乾脆拉我靠著校舍的墙壁坐下来说:“我信任你才告诉你的,你可别让其他人知道,不然我就把你揍死!”说著他还大力捏我的手臂,我“唉唷”地喊了一声痛。 

“我啊,像你这麽大时就发现自己不爱女人了。”他继续说著:“我也不知为啥会这样,也许是天生的吧,总之看到男人,我会产生性幻想,但看到女人,就没感觉。”他耸一耸肩又说:“起初我很怕,就是觉得很羞耻,可现在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其实这有甚麽,不就是喜欢男人罢了,世界上差不多有一半人口喜欢男人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谁也没资格否定我!”他越说越狂妄,可看到我那惊呆的脸,才又无奈一笑:“哎,吓傻啦你?可别告诉我你要跟我绝交啥的啊,我会笑死你的。” 

我只能僵硬地摇头,好像还说了句“没有啦”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毕竟我实在太惊讶了,不是诧异於简颺是同性恋的事,而是我发现,自己的种种异样,不正是跟他一模一样吗? 

接著简颺还说了很多自己的往事,原来他的家人都知道他是同性恋的事,还揍了他一顿,可他说他觉得这是值得的,他不想活在阴影中。他说他还有一个跟他很亲密的朋友也知道这事,可那人移民去了。说到後来,天都黑了,我们走到校门才发现门已经关了,为免惊动看门的伯伯,我们只好翻墙。 

当天晚上,我的心情一直都徘徊於惊讶与轻松之间。惊讶是因为我发现自己跟简颺一样,是的,我是一个同性恋。而轻松则比较难以解释,大概是我终於知道,自己并非有病更非变态吧,而且,我并不孤独。 

老实说,我那时是蛮感谢简颺的,一来我感谢他对我的信任,毕竟要对一个才认识一个多礼拜的人说出这些心事,是不容易的,除非他真的对我有十足的信任,我甚至在心中发誓,我绝不会让他失望。二来我也感谢他让我看清自己,我不再迷惘,也不再害怕了,虽然我还未能做到他那种“谁敢反对我我就揍谁”的地步,但起码我并不排斥自己这个身份。在这方面,简颺的功劳很大,是他不自知而已。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其实简颺会对我说那些话,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我跟他是同类。他还说:“同志是能用肉眼看的,不然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对一个直人说这些东西啊?不被排斥才怪!”而他说的那个移民了的亲密好友,其实就是之前被他甩了的男友。 



(二十一) 

我跟简颺越走越近。虽然他有时总是嘻皮笑脸的样子,尤其在聊到他喜欢的话题时,他简直跟一个小学生无异。可更多时候,我会在他眉宇间看到一份稳重,一份成熟,也许是磨出来的吧。总之,我觉得他是一个值得倚靠的人,当然,主要原因是因为我知道他跟我是同类。 

只是,我始终没有勇气告诉他自己跟阿景哥的事,也不是我信不过他,只是我觉得怪难为情的,毕竟跟我发生关系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亲哥。 

考试结束那一天晚上,我尽情地跟阿景哥做爱。阿景哥也做得特别投入,其实考试期间我们不是没有做过,只是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就是怕太累的话隔天不能集中精神。现在考试终於结束,我们也管不得翌日还得上课了,一洗完澡就扑到床上,先发泄了再算。 

那天阿景哥真的很激动,做到後来我都求饶了,他还不肯停下来。等他终於尽兴的时候,已经半夜快两点了。他顾不得满身的汗与精液,一爽完就整个人软了一样趴在我身上喘气。喘够了就躺下来从後搂著我,其中一条腿还搭在我身上,把我压得死死的才闭上眼睡觉。 

“哥。”我趟在他怀里轻声说著:“你说我们这样子下去,怎麽办?”他没有答话,可我知道他还没睡著,他只是不想回答我。 

“哥,你知道吗。”我又继续说:“我们这样就是叫同性恋。” 

他还是没有哼声,但他的手臂明显地收紧了。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也是同性恋呢。”我说著还叹了一口气:“但我不敢告诉他我们的事说,我怕他笑话我呢。” 

“你……”他终於有点反应了。 

“甚麽?”我鼓励他。 

他犹豫了一下,然後撑起上半身,扳过我的脸。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眼珠子上的两点光却是闪动著的。“你想停吗?”他问得莫名其妙,可我懂他的意思。 

“没有啊。”我边说边挣开他的手,拉一拉被子说:“夜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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