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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县令大将军 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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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南国人士。”来人轻轻作揖。 

我肃然起敬。“南国睿文八年状元,白玉面色,其为才华横溢,名动四海,南帝惊叹,赐其雅号“玉融先生”,睿文九年,任京兆尹,弥月不雨,割腕求雨,得以普降大雨三天,缓灾民之旱;睿文十年,听闻先生出使轩国,轩国国主爱才,劝诱不成,被囚,以头撞殿柱求死不成,最后于狱中咬舌自尽;先生如此风彩,天下难有其二。倘若在下大胆猜想,先生还活在人世。白先生,是你么?” 

“在下并未说过几句,没想这么快就被人猜到了。”白嗣抚额,将额上一处伤痕示之,正是当日撞殿之时留下,他笑道,“李大人果然奇才。” 

“哪里哪里,跟白先生相比,在下真是惭愧。一生庸庸碌碌,毫无建树。”我赞叹道,“在下一直想去拜访一下白先生,无耐两国交战,后来得知先生遭此祸害,当时在下真是扼腕痛惜,一直没有机缘得以见到先生一面,未曾想到今日竟还能得见,真是万幸万幸,天怜卿才哪!” 

“李大人言重了。在下愧不敢当。”白嗣叹道,“跟李大人算起来,我俩也算是同年及第。倒是李大人风华,在下一直仰慕不已。临嘉四年,李大人一篇《治才赋》洛阳纸贵,四海传抄,在下当时正当迎考之际,看了之后,真令我汗颜之至,当时直想回家重读三年书后再来应试。后来还是得遇贵人相助,才拾起信心再赴考场。之后又闻得李大人殿试时惊天之举,为知已不畏天怒,李大人如此风节,真是令人叹服不止啊。当时在下曾匆匆至京师,盼望着见李大人一面,却得知李大人遭天灾人祸,被贬至汾州,就这样跟李大人失之交臂。真是恨哪!在下一直都在想着,有朝一日能与李大人把酒言欢,今日得偿夙愿,真是死无所憾啊!” 

知已? 

墨樵啊…… 

难道我为的是知已吗? 

难道你只是我的知已吗? 

脸上笑笑,没想到我在他人传言中,竟是如此之人。开门,让小福赶快去小二那里拿酒菜过来,人生难得有缘人,何况又是互相仰慕之人,“白先生,今日我俩能相见,实乃有缘,酒醉须尽欢,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白嗣笑道,举杯道:“不醉不归,李大人先请。” 

“我俩既是同年,就不要大人大人的称呼了。不如就以兄弟相称,如何?”我越看眼前的人越心喜。刚才愁苦心结,一时尽扫而去。 

“在下痴长李大人五载,就冒昧当了这个兄长了。”白嗣笑道,“李贤弟?” 

“白兄台。”我俩相视而饮,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促膝相谈之时,白嗣方把来意道明,“贤弟,愚兄此番前来,除却访友之外,还有一事想与贤弟商量。” 

“说。”两个男人相谈甚欢,连着小时候上私塾捉弄先生的事情都拉扯到了。 

“其实愚兄一直为贤弟怀才不遇抱憾。愚兄此番游历四海,明为见诸国风情民俗,其实真正意义是为我主求才。”白嗣执手道,“李大人,我主怜才,求贤若渴,曾多次提及贤弟,倘若贤弟能到我国来,必将如鱼得水,一展鸿图。” 

“兄台过奖了。”我笑笑,“其实名声在外,未免有不实之处,小弟之才,其实并未有兄台所想。兄台也看到了,屈指数春来,弹指惊春去,小弟已过三载,碌碌无为'自由自在'。” 

“哎,贤弟哪能这样说。只是贤弟未遇明主罢了。昔太公姜,八十年未遇明主,空老岁月。贤弟只是错生在紫帝国,只是错效了国主。若能在我南国,国主定当重用贤弟,贤弟当年的《治才赋》,我主赞赏不已,贤弟在文中提及的三省选才的方法,我主也大力推行,培养贤才无数啊。闻贤弟当年除《治才赋》之外,尚有《治国策》十八篇,贤弟难道就不想让它得遇明主,全部在国内实行吗?倘若如此,真当是我国百姓之福啊!” 

我笑笑,“陋作十八篇,实乃当时书生意气,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治国之难,如今早已付之一炬。” 

白嗣大惊而立,拍案叹息,“真是可惜啊!” 

我浅笑,“真没有兄台所想那样。是兄台太看重小弟了。” 

“天可怜见!贤弟如果在我南国,这十八篇,这十八篇——”他扼腕痛惜,那神情,竟如生生剜去他心头肉一般。 

我笑。“小弟实在是名不符实。兄台见笑了。” 

“天啊!天啊!”白嗣呼天抢地,“当年《治才赋》一篇令我心折,我一直想着有生之年有得以看到《治国策》的十八篇,如今,如今——” 

“……,……” 

“不不不,不不不,贤弟,你一定要将它再写出来!你一定得再写出来!我立刻派人快马回国禀明圣上,空出府邸一座,派人赐候大人笔墨,大人一定要把他们再写出来啊!不不不,太慢了,不如干脆到在下府中,在下愿为大人磨墨铺纸。” 

我瞠目结舌。 

“不不不,从紫帝国到我南国,至少也得一月之久,在下立刻在这京师僻静之处找个地方,大人可以就此处而写,所有所需之史料书籍,在下都可以派人快马——”白嗣神情激动,情绪高昂,言至兴奋之至,竟然把酒杯打翻,酒溅了一身。 

“……,……” 

酒杯中的残酒流到桌上,白嗣冷静了下来,一时汗颜,将酒杯扶好,“愚兄太过于激动,一时失态,贤弟见笑了。” 

“不,不,”我连忙回道,真没有想到时隔三年之后,还会有人如此地看重我,说不感动是假的,“兄台这番美意,令小弟心折。小弟何德何能,能得兄台如此抬爱。” 

“哎,真是可惜了那十八篇啊。”白嗣叹息不止。 

我望见他衣襟上都被酒打湿,再看时候不早,“小弟这儿有衣服,如不嫌弃,兄台可以更换。” 

白嗣这才看到自己衣上水渍,笑一声叹一声,解下外衣。我走至床边,拿起一件自己穿的长衣过来。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我抬头,见冲进来一个人,“李斐,我回来——”那种棱角分明的脸,那种充满男儿气的眉,不是应劭,是谁呢? 

一时愣住。 

“老爷,应将军他——”紧跟在后面的小福叫道,站在门口,一脸无奈。 

眼下的应劭,头发略有些蓬乱,一脸风尘仆仆,有憔悴疲惫之色,嗯,一双黑色焦急的眸子是性感的,直挺的鼻梁是性感的,甚至有胡渣冒出的下巴都更显性感。 

我重重地咽下一口口水,突然之间觉得口干舌燥。 

可恶,几日不见,他大将军什么时候长成这么性感的样子了! 

我想我当时的目光一定是色迷迷的,因为连正在换衣的白嗣也转过头来,好奇地望着我们俩个。 

“……”应劭一时愣住,不知做何反应,就这样子呆在那里,可能是对我如此放肆大胆的目光吓着了。 

“呃……老爷……”小福在旁边提醒。 

我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应劭的喉结处收回。“将军……”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嘶哑如此,不由重重吞了口口水,咳了声,“将军不是明日回来的吗?” 
应劭呆呆地望着我。 
……,…… 
呃…… 
我舔舔唇,实在是太过于秀色可餐。看久违的人以一种如此痴痴的目光看着你,那目光中似是含了无数深情,无数思念,再忆起此人曾经与我有一夜……那时候令人迷醉的喘息,呻吟,无奈的话语,真是让人……想…… 

色性大发。 
呜呜呜……他应大将军知不知道现在都午夜了……正好是人孤枕难眠,心中饥渴难耐的时候……这样子匆匆地跑回来见我,这样子焦急地提前回来跟我见面,很难让人……不起邪念…… 

“将军……”我的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不会吧! 
虽然知他对我有情,但我李斐也不至于会让人痴迷到如此情境吧…… 
摇晃的手一下子被紧紧抓住,应劭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再吞了一口口水,人说小别胜新婚,不知这是否就是他应大将军的情境。但对于我来说,他大将军那种被逗弄之后令人喜欢的反应,那种丝毫没有因练武而变得粗蠢无比的腰身,那种永远看起来那般的正直堂堂正正的脸,都令人如此的怀念…… 

应劭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目光深邃,一双黑眸中有着难忍的焦灼与激动,剑眉难耐地蹙了起来。 
来吧来吧,说吧说吧,说有多么的想念我。 
他开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他。是。谁?” 
“啊?”我愣住,头愣愣地朝着他手指的方向,一下一下地转过去,那边,白嗣正提着一件衣服,神情尴尬地立在一旁,不知是想穿上还是想脱下。 
“他是谁?”应劭的声音大了起来,震得人浑身一颤。 
“呃……”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他是谁?”应劭愤愤地对上我,那张怒颜是如此的吸引人,“我明明跟我哥说过我会提早回来的,你明明知道我今晚会回来的!李斐,李斐,你,你——你,居然还留了一个人在这里!” 

“……,……” 
应非笑是来过,是说过他会回来,但是有说过是今晚回来吗?我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我红杏出墙跟奸夫苟合之际被丈夫逮个正着。 
“将军误会了,我跟贤弟之间——”怒火波及池鱼,一旁的白嗣急急地过来解释。 
“贤弟?!”应劭怒火冲天,转过头来扳着我的肩,“李斐,你何时有跟人称兄道弟的习惯?我说跟你以兄弟相称,你非得一口一个下官,现在碰到这个家伙,就贤弟贤弟的!你,你——” 

我一手抚额,不由叹息。 
这下子完了! 
“你把我放在哪里?!好啊,好啊……”他大将军声如怨妇,语音是如此的幽怨凄凉,我全身寒毛起立,“李斐,在你眼里,我堂堂应劭,难道还比不过这个市井无赖?难道还比不过这个酸秀才?他可以跟你称兄道弟,我就不够资格?我就不合格?” 

市井无赖?酸秀才? 
被称之为市井无赖兼酸秀才的白嗣张大了嘴呆呆地站在一旁,一支手指抖抖嗦嗦地抬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头一下一下地转过来,看他那种转过脖子的方式,似乎每转一下都能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他以一种极其怀疑的眼神对上我。 

我立刻摇头。 
“李斐,你何时学得跟个妇人一样跟人眉来眼去?!”不摇头还好,一摇,人家应大将军怒意更甚,一双黑眸尽染上怒火,显得眼神更为深邃如黑潭不可见底,那样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偏偏在我眼中看来竟是如此动人,“我在营中给你写了三封信,你为何一封不回?” 

? 
信? 
有信? 
哪里有信? 
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收到过? 
我疑惑的眼神转向小福,他拼命摇头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目光杀意浓浓,手在脖子上横过去,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他灰溜溜地走上前来,“回禀将军,我家老爷从来没有从悠州寄到的信。” 

“……”大将军一时语塞,所有动作一时全部停下。 
“一封都没有收到?”他转过头来,对着我,目光怀疑。 
我点头点头。 
“从九月至今,你一封都没有收到?”他不可置信,口中喃喃起来,神情惶惶。 
我再点头点头。 
“九月一封信,十月一封信,算来你都还在沧县,我尽数寄到那边,十一月一封,听闻你将到京师,我托大哥转交给你,你一封都没有收到?”他目光凄凄,声音幽怨。 

我犹点头点头。 
“……”大将军眉头深锁,脸色死寂。“当真一封都没收到?” 
我不忍再点头,然而也只能点头点头。 
“……”大将军哑然,面色灰败,口中喃喃,声音低不可闻,“我好不容易才写出来的信……我好不容易才写出来的信……” 
“悠州本就是边疆地区,动乱非常,路上匪徒较多,从悠州到汾县那么长的路,倘有遗失,也是无可厚非的。”一旁的市井无赖酸秀才白嗣收拾起碎落的自信心,勉强保持他君子形象道,“将军莫过于哀伤。到今日都没有什么不利于李大人的事情发生,想来信并不重要。” 

“……”大将军眸中凄凉色彩看了令我心中都不忍,“并不重要……”他喃喃,一副深受打击模样,“并不重要……并不重要……” 
“呃……将军在信中说了些什么?”我注意他脸上神情,小心翼翼道。 
“……”大将军抬起眼来,注视着我,神情欲泣,“……” 
“……”我生生地将口中唾沫吞下。 
不要……摆出一副如此……令人想犯罪的表情来…… 
我是有前科的…… 
禁受不了……诱惑…… 
“如若有重要事情,将军现在当面讲也不迟啊。”白嗣在一旁道。显然以他那种正直的程度并不能理解大将军此刻心情。 
“你懂什么!”两个人转过头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他应大将军可能是实在太过悲伤,而我,只是心虚地为了掩饰心中邪念。 
白嗣表情凄凄,“贤弟……愚兄我……” 
我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将军以后可再写交于下官就是。”想来这第一跟第二封信是确实遗失了,那第三封信,十有八九是被应非笑扣留了。 
“再写一封……再写……”应将军言语喃喃,凄凄惶惶,“再写……”他跌跌撞撞地出门。“要我再写一封那样子的信……要我再写……再写……” 
我面露不忍之色,想唤住他,却又被小福死死拉住。 
“干嘛?”欲火难耐,我一腔怒火全部冲着他发泄。 
“老爷,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眼神有多色。”小福脸上表情难以卒读。 
“……,……”我哑然,“有多色?”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明显到连站得那么远的小福都看出来了吗? 
“你看上去就像是要立刻扑上去压住他应将军一样!” 
“……,……”是吗?难道我饥渴至此? 
“再要你叫住应将军,可能他今天晚上就要被你生吞活剥了。” 
“……,……”我李斐看起来像是这样子的人吗?回过头来,望见白嗣不可置信兼恐慌的神情,一下子暴吼起来,“小福,你当我老爷是什么人!我会是这样子的人吗?你看老爷我玉树临风,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如何会起得了这些邪念!你也未免把老爷我太看低了吧!” 

小福唯唯喏喏地连忙退下。 
我擦了一把冷汗。 
“呃……听闻紫帝国内有高官好男风……呃……应该说断袖之癖……呃……”白嗣吞吞吐吐。 
“让大哥见笑了。” 
“呃……愚兄并不是反对有那种……呃……的喜好,孔子曰,食色性也,只是这男……呃……男色与女色……呃……” 
“……,……” 
抬眼看白嗣,他竟像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呃……不不不,愚兄并不是反对贤弟有这种喜好,只是……呃……” 
“……,……” 
“我想今晚我还是不要宿在这里为好……”他急急地整衣,手一碰到外衫,发现是我的衣服,连忙脱下,急急地一把抓起自己在桌边的衣服。 
“……,……” 
欲哭无泪。 
为何他会是这种表情这种反应,难道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趁人不备辣手摧花的淫贼吗? 
“呃,不不不,我这样一走,贤弟定当误会,其实愚兄并不是对贤弟这种喜好有微词,只是这……呃……男色之风不可长……”白嗣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道。 

“……,……” 
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是好男色之徒? 
“呃……不不不,男色之风无可厚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是美的事物,贤弟喜欢自当是无可厚非,在我南国境内也有这种风气……呃……我是说三品以上的官员捧一些戏子……” 

“……,……” 
难道我看起来那么像那些捧戏子的糟老头? 
“呃……不不不,我不是指贤弟……贤弟此等才华,仰慕之人一定不少,其中当然也会不乏有那种……呃……的喜好,再加上贤弟长成这种样子……” 
“……,……” 
我……面目可憎,形容猥亵……长成这种样子……是好男色捧戏子的糟老头…… 
“不不不,贤弟你不要误会!愚兄并没有这种意思,愚兄并没有因为贤弟有这等喜好就嫌弃贤弟的意思,只是这……呃……的喜好……”白嗣分辨不及,满头是汗。 

我长叹一口气。“大哥的意思是你我兄弟情份无碍,但大哥绝没有这等喜好。” 
“对对对,对对对!”白嗣连连应道,“只是兴趣不同,只是兴趣不同,在君子之道上,在学问砌磋上无妨,无妨……” 
“夜深了,那大哥是回大哥的府邸呢,还是就在小弟这儿宿下?” 
“不不不,不在这儿宿了。”白嗣急急起身,临去之时忽又道,“贤弟,眼下两国交恶,方才来的人若是得知你我交好,恐怕会以为贤弟卖国通敌……” 
“无妨,方才那人是好友,断不会如此。”我笑道。 
“……”白嗣沉默了半晌,“其实下午我就想来拜见贤弟的,只是考虑到我乃南国人氏,恐怕会为大人引来无妄之灾,只是又私心难耐,极想见大人一面……故……深夜来访,希望没给大人带来多少困扰。” 

“不会不会。大哥多忧了。”我笑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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