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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杉拼命点头，示意我他会说实话。
我看他还算老实就问他：“第一个问题，我们手下两个兄弟被捅的事儿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李国杉犹豫了一下就要摇头，而我则是从口袋里掏出a？b？c握在手中，刀锋对着他晃了几下。
李国杉就咽了下口水道：“疯爷，您明察秋毫，是你手下的那两个兄弟先吞我的货和钱，我这才会找人报复他们的。”
妈的，果然是李国杉找人干的，我的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
见我眉头紧皱，他以为我要发飙，就赶紧又说：“疯爷，您大人有大量，你那两个兄弟的医药费，我会全出，赔偿我也会给，求你放过我吧。”
李国杉说的这些并不是我关心的，我在意的是李国杉到底找的什么人，所以我就问他找的谁。
路过愣了片刻说：“疯爷，这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没命的。”
我缓缓走到李国杉的背后，然后就从他被绑的双手手割下一根手指。
“啊！”李国杉痛苦的哀嚎一声，而我刀就飞快的架在他的脖子上：“你再喊一声试试！？”
李国杉满眼是泪，小声“呜呜”地求饶。
我没有去捡李国杉掉在地上的手指，反而用脚踢了踢，踢到李国杉的前方，顿时那血淋淋的手指就在地板上画出一条红线来。
李国杉已经由痛苦，变得吓的瑟瑟发抖。
我再回到他的身前说：“你说了他们会要你命，你不说，现在就没命了！”
李国杉哆嗦了一会儿说：“疯爷，那些人来头很大，你，你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我，我不是恐吓你，而是真心跟你说这些的。”
我挥挥手，让李国杉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他是害怕，还是疼，身体哆嗦的厉害，说话也是有些不紧凑：“疯爷，我，我，我是干什么的，您也知道！”
我打断他说，让他不要废话。
他就赶紧切入正题道：“疯爷，我找的那个人叫‘麻杆儿’，是一个毒品分家，那天我被宋子清和马胜打了之后，心里不服气，就打电话把这件事儿告诉了麻杆，因为他以前曾经跟我提过，他说他的上头有人，如果有人敢阻碍我和他的生意，就告诉他，他会帮我解决。”
李国杉直接说宋子清和马胜的名字，而且从他的语气来看，他好像很早就认识那两个人了。
所以我就问他：“你认识宋子清和马胜？”
李国杉就点头说：“认识，他们两个以前在盛昌街跟着魔王大哥（王彬）混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们，那会他们还会帮着我出货，也没混的像现在这么好，见我还得冲我点头哈腰，叫我一声杉哥，可自从疯爷你灭了肖凯之后，那两个家伙也跟着鸡犬升天，一下子拽了起来，从我这里拿货的价格也越压越低，后来我实在捞不着利润了，就去找他们两个摊牌，说这货我不供了！宋子清和马胜一听，当时就跟我急了，后来宋子清就对我说，我不供货也可以，但是必须完成最后一次交易，我跟他们合作了那么久，碍于面子我也就答应了，可谁知最后一次交易那两个王八蛋竟然阴我，把我揍了一顿不说，把我身上的钱和货也给摸了去，还威胁我说，如果我要声张的话，就要我好看，可我李国杉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我就……”
所了一会儿李国杉发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就又赶紧压低声音道：“所以我就给麻杆打了电话，让他来帮忙，我把宋子清和马胜的情况给麻杆一说，他就告诉我说，会尽快派人把宋子清和马胜两个办了。”
听李国杉说完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宋子清和马胜两个人竟然在盛昌街那会儿就开始沾染毒品，得亏我还念他们是兄弟，放他们一次，没成想他们竟然把我当傻子耍。
李国杉看完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赶紧又说：“疯爷，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随便查，如果我说一个句瞎话，你不用剁我手指，剁了我双手都行，另外疯爷，我求你这件事儿千万别说是我说出去，我们这行又个规矩，那就是无论被谁抓了，都不能出卖自己的上家，否则就要人头落地，如果麻杆儿知道我把他的名字说了出去，肯定会杀了我的。”
我笑了笑说：“你很怕麻杆？他不过就是一个分家而已，有那么害怕吗？”
之前我也挺佛爷说过一些分家的事儿，我也知道一般下家交易是直接跟跑货的人接头，不会直接了解分家，而这个李国杉竟然知道自己上头的分家是谁，那他和麻杆儿的关系肯定就值得仔细推敲一下了！
李国杉一脸惧怕道：“疯哥，麻杆儿可不是一般的分家，他的昌四的手下，华北地区最大的毒枭小弟，这些人神出鬼没，却又无处不在，就连警察拿他们也办法，麻杆儿和昌四可都是警方通缉已久的要员。”
李国杉提到昌四儿，我心里也是咯噔一声，我曾经听周警官无意中提到过这个人，据说没有人知道昌四儿长的什么样，因为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都已经被他给干掉了。
就连警方，也是只闻其声，不见起身！而就在两年前，邢州警方得到消息，说是昌四儿在金老歪的金城凯悦出现，警方就出动一百多人展开了围捕，可结果让警方颜面扫地，有两个民警被枪杀，一个重伤高位截瘫，可等警察冲进去的时候，却发连昌四儿的影子都没看到。
后来警方就抓了金城凯悦里其他几个道儿上的混子出气，本来都是轻罪，可却遭了重判，一个七年、一个十年。
最可笑的是两个被重判的混子，周警官竟然叫不上他们的名字，可见那两个人得倒霉到什么程度才行。
最主要的这个昌四儿没有固定的地盘，又或者说凡是他的货向往的地方，当地的黑老大都会对他客客气气，据说在华北地区，只要是昌四儿的货，就没有敢黑，感动，所以一时间华北地区不少分家都挂上了昌四儿的名号，可究竟谁是真的昌四儿的分家，谁也搞不清楚。
昌四儿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他手下的分家麻杆肯定也简单不到那里去，而宋子清和马胜两个人吃了豹子胆去吞李国杉的货，也是他们自讨苦吃。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给了这两个坦白的机会，可他们依旧欺骗我了，不收拾一下他们，那我们红香社的“四杀令”岂不成了摆设了？
见我半天不说，李国杉就咽了下口水谨慎地问道：“疯爷，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有屁就放！”我冷道。
李国杉吓的一哆嗦就赶紧说：“疯爷，其实这次麻杆出手办了宋子清和马胜，一来是为了给我出气，二来他也是为了给你一个下马威。”
我还没说话，一旁的王彬就怒道：“瞎几把说什么，我们疯哥又没得罪过他，他犯得着给我们疯哥下马威？”
李国杉忍着断指的疼，就咬了下牙关继续说道：“疯爷不是没得罪麻杆儿，而是得罪大发了！在肖凯没被疯哥收拾掉以前，他的很多夜场都在卖麻杆的货，可自从肖凯被灭后，疯也就颁布了‘禁毒’令，明令禁止任何毒品出入你经营的夜店，这样一来很多原本跟我一样的销货人都没了地方继续卖货，干我们这行，您也知道，风险很大，所以我们就需要一个安全场所，以前是肖凯罩着我们，我们按月交钱，可如今肖凯没了，疯爷又不罩着我们，所以我们出货的次数和量就越来越小了，我们的量小了，麻杆儿那边卖的自然也就少了，在邢州的毒品销售一下子就比前俩月少了三四成，疯爷，你说，你这算不算是得罪麻杆了。”
我好奇问李国杉：“我这里不罩着你们，你们不去找金老歪和佟九朝，他们那里也做毒品生意吧？”
李国杉摇头说：“金老歪和佟九朝手下也有毒品生意，不过他们那边的也有像我们这样的售货人，那些人跟金老歪和佟九朝的关系都很好，他们是觉得不会允许我们这写外人插进去，就算偶尔有几个过去，那也是在那边有些关系。”
说到这里我就大概明白了，看来我还是真的得罪到大人物了，昌四儿、麻杆儿，两个公安部的a级通缉犯，的确很头疼！
第366章准备大干一场
李国杉说道这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差不多弄清楚了。
所以我就深吸一口气说：“李国杉，说实话，我今天气很大，本想把你双都给砍了的，谁让你坏了我们红香社的规矩，在我们的场子里贩卖白粉呢。”
我这么一说李国杉额头是汗珠子就哗哗地往下掉，他掉了一根手指，已经钻心疼了，要是掉了双手……
看看李国杉的样子，我就笑笑说：“不过你刚才回答我的问题还算老实，解开我心里一个疙瘩，所以你的双手，我就暂时给你留着，不过还要委屈你两条，这两天你只能生活在这个房间里，所有与外界的联系都必须在我兄弟的监督下进行。”
说着我就把顾清风叫过来说：“清风，你心细，李国杉就由你盯着点，别让她耍什么花样。”
顾清风也没问我的用意，就点头“嗯”了一声。
李国杉听到我还不肯放他走，就害怕地问：“疯爷，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吗？”
我摇头说：“不是不放过你，是暂时需要你继续留在这里而已，因为你对我们来说还有用，如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肯配合我要要做的每一件事儿，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如果你做的好，说不定我还会给你一笔好处费。”
我这么对李国杉说，也算是软硬兼施了。
李国杉见我真我没有继续剁他身上家伙的意思，也就唯唯诺诺地点了下头说：“疯爷，只要你不伤害我，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我点点头就让顾清风把李国杉带到屋子去，同时吩咐一个兄弟去给李国杉叫一个医生过来，把他受伤的上也给处理一下。
其实所谓处理，就是给他止血而已，我没打算重新把那根手指给他接回去。
等几个兄弟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后，我就缓缓地往沙发上一靠，开始闭目养神，其实我是在应付昌四儿和麻杆儿的事儿，如果李国杉所言属实，那么昌四儿和麻杆儿对我的报复肯定不会就此结束。
一旁的王彬等几个人，也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也就没打搅我，全部坐在一旁小声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就睁开眼说：“王彬，把白七、小刀儿和北辰都喊来，咱们开个会，我有事儿需要吩咐一下。”
王彬点点头就给三个人打电话。
等白七、小刀和张北辰都赶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我就几个兄弟去，去下面饭店，买了点酒菜回来。
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话题，在外面说会有很多的不方便。
外面一群人围着茶几坐下，我让人把李国杉身上的捆绑解开，然后让他也是入了席，对此李国杉激动不已，连忙热情的称呼我几声“疯哥”。
而我则是直接提醒他说：“李国杉，你还是我叫我疯爷吧，我没有打算让你跟我混的意思，我这么对你，是看你还算老实，你别多想。”
李国杉先是露出一丝失落，不过很快就厚着脸皮笑道：“疯爷说的极是，是我刚才口误了，呵呵……”
说完他还干笑了两句。
接下来我们谈话的内容，我没打算瞒着李国杉，或者说我是故意说给李国杉听的。
我们开吃了一会儿，喝了几杯酒后，我就问白七和小刀：“白七，小刀，宋子清和马胜的事儿，有了新紧张了，你们要不要听一下。”
我说有了新紧张，那就说么我知道幕后的黑手是谁了，所以两个人就齐齐地问我：“什么进展？”
于是我就把李国杉今天讲给我的事情大致给他们说了一遍。
讲完之后我就盯着两个人说：“宋子清和马胜两个人在你们的地盘上贩卖毒品，这事儿你们知道不？”
白七首先怒道：“草，疯哥，红香社的四杀令里，可是明令禁止沾染毒品，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会允许宋子清那个傻x这么胡来，麻痹的，早知道就不用麻杆派人过来了，老子亲自清理了门户。”
听到白七说“亲自”清理门户，我心里不由一紧，又想起那三颗人头的事儿。
小刀也是在一旁说：“疯哥，马胜的事儿，我也不知道，不然我也亲自收拾他的。”
我相信白七和小刀儿的为人。
小刀不用说，是a？b？c传人，宋景山的弟子，人品我信的过；白七之前虽然劣迹斑斑，可他对我可谓是言听计从，我说东，他从来不往西，我也相信他不会骗我。
所以我就对两个人说：“宋子清和马胜，虽然已经被我逐出了红香社，可他们的罪过，却是他们在红香社的时候犯下的，所以应有的惩罚终究还是要有。”
白七就问我是不是要干掉那两个人，如果是的话，他愿意亲自出手。
我摇摇头说：“白七，你杀机太重，需要收敛一些，这事儿就交给小刀儿去办，我不要宋子清和马胜的命，我只要他们两个人每个人左手上一个手指，至于是那根，你让那两个人自己选。”
小刀点点头说：“疯哥，你剁他们每人一根手指，可真是便宜他们了。”
我无奈说：“那天我无意中见他们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他们又是城市户口，在家又是独自，如果我真把两个人废了，这伤害的人就多了，不过咱们红香社也又自己的规矩，剁他们一人一根手指，也算是我对他们仁至义尽了。”
其他兄弟们也是点头，都没认为我做的有啥差错。
我接着说：“白七、小刀、北辰，你们三个地盘上娱乐的场子最多，我相信出了李国杉意外，还有还混杂一些跟咱们手下联合欺上瞒下做着毒品生意的主儿，我给你们半个月时间，必须把这些人全部都给我揪出来！”
白七问我：“疯哥，查到之后都杀了吗？”
我瞪了白七一眼说：“杀个屁，死人越多，条子就盯咱们越紧，你以后都不打算混了？”
白七“额”了一声没再吭声。
我就继续说：“明天，你们就在各个场子下发个通知，就说我疯子说了，凡是现在坐着毒品生意的，都收手，把毒品交上来，那我就会念在大家以往同身共死的份儿上，网开一面不予追究，可如果有冥顽不灵的，就别怪我疯子不客气了。”
几个人同时点头。
我叹了口气再说：“从明天起把咱们兄弟们的待遇再提高一些，散混子尽量都给他们安排一个正式的工作，不想混的，也就别勉强人家了，那些坐着毒品生意的兄弟，估计是因为嫌在我这里挣钱少的缘故吧。”
我这么说顾清风就不赞同了：“疯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财务这块，最近一直我在管着的，咱们手下那些那些混子头目的薪水可是都比金老歪和佟九朝那边还要高一些，那些做毒品生意人，只是以为贪而已，就算你再给他们加一倍的薪水，他们也会觉得少，觉得不知足。”
顾清风说的也又道理，不过我这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也就不好收回，就又说：“少加点也成，让兄弟们过的好点，没啥坏处。”
顾清风这才不说话。
此时一旁一直只顾着吃饭的李国杉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问了我一句：“疯爷，你真的打算要把你场子里所有跟我一样的销货人人给拔出吗？”
我笑笑说：“毒品这东西祸国殃民，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又自己的良心，所以这声音，我们红香社不做，也不允许有人在我们红香社的地头上去做，就算是昌四和麻杆来了也不可以！”
李国杉深吸一口气说：“疯爷，你是我见过最有气节的大哥，我服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你要是真服了我，就帮着我提供些消息，你肯定知道一批售货人的名单，他妈之中又有谁跟你一样，还能在我场子里继续做生意的，你应该也清楚，如果你肯告诉我这些，那么李国杉，我保证不久你就立刻平安离开了。”
李国杉犹豫了一下说：“疯爷，如果我把那些都告诉你了，那么我恐怕就不敢离开您这里了，因为我一离开，肯定就会有人要干掉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得到消息后，能安排关系把我送出河北，只要我能平安出了河北，那我就有办法保自己平安！”
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我也就点头答应了。
接着李国杉便问我要笔和纸，我王彬去拿，那顿时就抓瞎了。
“我们这里不趁这东西啊，我们又不是文化人，要笔和纸干嘛？”王彬无奈说道。
幸好顾清风在旁边，他就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手掌大小的记事本，然后撕下两页扔给李国杉，又递给他一直圆珠笔。
纸扇就是纸扇，不比我们这些大老粗。
李国杉接过笔，一边写名单一边就说：“疯爷，这些人如果你都清理，那么整个邢州南半城的毒品生意不说都消除了，百分之九十肯定就都没了，所以疯爷，你这么做也就彻底得罪了麻杆儿和昌四儿，他们都可的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你可就要小心了。”
我淡淡一笑说：“昌四儿和麻杆儿在别的地方怎么嚣张不知道，也管部这，可到了邢州的南半城，这是我疯子的地盘，那就得按照我疯子的规矩来，他们是杀人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