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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人在旁偷看偷听呢?」老板接着我的话问。
「我看…你现在就拿把枪把人给毙了丢到海里──记得干净俐落点!」我一本正经的说。
话才刚说完,帐蓬外突然飨起了轻微却慌乱的脚步声,其中一个跑出几步后,还不小心绊倒叫了一声,是大个的痛哼。
正准备得意的大笑,嘴──又被堵住了……
老板的甜蜜生活7
早上天刚亮,老板就醒来走出帐蓬去慢跑了,我仍旧睡的迷迷糊糊,只感觉他在颊边亲了一下,也不吵我,就悉索的出去了。慢跑是他每天的习惯,在家时他也会趁我去学校的空档,到某个健身馆活动身体、锻链肌肉,每隔一两天他还会到郊区某个秘密的野外靶场练枪法野战什么的。
平常我就起的晚,早上爬不起来又爱赖床,再加上昨晚被情人磨了一个多小时的运动,累摊了,害我直睡到附近有人用震天响的喇叭放出吵闹的流行音乐才不得不起床。
抓了毛巾先去洗脸,回来后看见老板躺在吊床上看报纸,身旁的小桌子有小七的塑胶袋,翻了翻,有三明治、罐装咖啡、奶茶,我大惊小怪地问:「咦,这里有小七?你去买的?」
老板把报纸从头上移开,难得的悠闲懒散,瞅着我笑说:「有两个免费的仆人干嘛不用?我叫那两个人早上开车去前头那家小七买回来的。」
我搜索着昨天的记忆:「我记得……那家小七在……核三厂附近嘛!」
「也才七、八公里远……总得找些事给他们做,免得老在这碍眼……」老板恶意的笑。
我赶紧找到椅子坐下来,满怀感激与珍惜的谢意吃起早餐───来回几乎15公里带回来的早餐不好好吃进肚子里的话会遭天谴的!
唔──边吃边问:「他们俩个咧?」
「那两个人跑到恒春镇内买了衣服泳具什么的,现在玩水去了。」
对厚,他们匆匆忙忙跟着我俩屁股后面来,什么换洗衣物都没有,大个还对我抱怨说他被
David那个鬼挟持到这么远的地方,除了书包及口袋里的300元,其余什么都没带,幸好David良心发现〈其实是我逼迫的〉,答应负责大个这两天的一切花费,大个才转怒为喜。
我还特别暗示大个,想买什么想用什么想吃什么不要客气,尽管痛宰那个眼镜男,有问题我……我叫老板撑腰!
看看早餐吃的差不多了,老板从吊床上起身,笑咪咪的问我:「瑞瑞,待会想到哪玩?」
「这里我不熟耶,老板,你全程安排吧!」一口气让罐装咖啡见底,精神来了:「开车沿着海岸线兜风似乎不错,还有我也想游泳。」
「你不是跟大个一样都是屏东人?怎么会对这里不熟?」换成老板讶异了。
「拜托,我家离这里有100公里远呢!」好气又好笑的睇着他看:「老板你给说说,住台南两年了,赤崁楼安平古堡亿载金城去过几次?」
「一次也没有……」老板摇摇头,又反问:「那你呢?瑞瑞,你去过那些地方吗?」
「大一大二班级和社团活动时是有去过,当时的学姊学妹还……」我的话像风筝断线暂停在空中,糟了,现在捂住嘴来不来的及?
果不期然,老板眉一扬,开始用似怒似笑的诡怪表情冷笑看着我,彷佛预告着:今晚你就知道有什么节目等着了……
身体忍不住一抖,冬天是不是提早来了?
大体说来,今天倒是玩的很愉快,我们没有特意逗留在耳熟能详的景点,例如猫鼻头龙銮潭佳乐水等地,只是惬意开着车,顺着海岸线,敞开车窗吹着风,遇到风光不错的地方就下车浏览驻足一番,几个小时下来,居然从台湾海峡沿巴士海峡到了太平洋一侧的风吹砂,再沿原路回来。
傍晚回到白砂湾,David和大个不知晃到哪去还没回来──真是奇怪,David不是为了要尽说客的责任才勉强留下来陪我们露营吗?怎么现在玩的比我们还凶?
露营区的人变多了,搭帐蓬的地方也都额满,看着身周来来去去的人,有好几个家庭联合出游的,也有年轻的学生结伴嘻闹,因为离沙滩近,还有好多游客是玩水后直接来这里冲水换衣服。
天色已黄昏,老板说:「去海边吧,这个时节从这个海滩可以看到夕阳沉入海中。」
点点头,只是天还亮,人又多,不能跟他牵手有些憾恨,只好两人并肩而行。
这里的砂都是由海洋生物贝壳体所组成的,砂粒甚为均匀,是海洋中的贝壳长期受到海水侵蚀,被击碎研磨成晶莹明亮的细砂,随着海流漂洋过海冲到海湾内所构成,真的很美。
现在正是夕阳西下之时,海面上泛着点点金光,云彩变化万千,焕发出深色的焰色火泽,砂上则洒下了绯红色的光芒,我们留下一长串的足印,实在是──浪漫气氛百分百,难怪我认识的情侣档死活都要来垦丁的海滩踩踩。
再次回到帐蓬边,那两个人还没回来,老板说到垦丁大街去逛逛,那里每到假日的晚上就成了挤满观光客的夜市,既然来了,去见识见识也好。
妈呀,哪来这么多的人?小小的一条长街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游客,还有外国人──我讨厌外国人,尤其是金发蓝眼的那种,不知道原因的读者请回头看看老板第一部里的故事──又离题了,总之,我跟老板被一堆人挤来挤去,差点就被冲散,最后决定早点回去。
回头往停车场的路上,老板看我累的都快走不动了,买了个优格冰淇淋给我,说这样可以快速补充体力,我乖乖站在肯X基门口的胖胖爷爷旁舔着冰淇淋,老板则进去排队买些炸鸡比司吉回去当晚餐。
冰淇淋一入嘴就化了,累到混沌的脑筋也因冰冷的刺激而清明,我很快就精神了,往肯X基里看,老板还在排队,不过每隔一会功夫他就会回头看看站在门口我的状况,我挥手示意绝对会乖乖的。
继续舔着冰淇淋,动作得快点,否则融化的部分滑落下来滴到手上会黏黏腻腻的,我不喜欢。嘴巴忙着,眼就闲着,无聊的东逡西巡,突然发现有一道令人不舒服的眼光朝向自己射来。
向被鬼迷似的,我找到那正看着我的人──人站在垦丁大街上,身形却巧妙的隐藏在建筑物的阴影下,隐约觉得那人很高、身材瘦长,一双带着欲望的眼狠戾的发着光,嘴角勾起的角度有着邪残、有着玩味,直迳迳盯着我瞧,一瞬也不瞬。
这种带着猥亵欲望的眼神我不陌生,自从换上隐形眼镜后,我就像变身大成功地广受注目,偶尔会招引某些怪怪的叔叔婶婶用恶心的目光上下直看,寓意不言自明;此刻,那双看着我的眼神里,除了带着同样让人恶心的意味,还加了些冷酷到想撕碎人的欲望……
让我想逃───
不行,我得镇定住,若是这样的眼光就可吓住我,往后我又拿什么本钱大言不惭地对情人保证要陪他到永远?深呼吸一口气,安抚自己想拔腿就跑的心,我垂下眼,安静的将手里的冰淇淋三两口吃完。
老板出来了,手里提着几个纸袋,看到我的脸,有些担心地问:「瑞瑞,什么事不对劲?」
不愧是老板,即使不说什么也知道我心里有事。不过,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他站在身边,我就开始稳定,泰山崩于前也不关我的事了。
往情人身上靠了靠,说:「刚刚有个变态在看我。」
老板立时机警的往四周看看,我也放心大胆地找,狠戾双眼的主人已经离开。
「没关系,有我在就没事了。」他趁着没人往这里看的时候用额头轻点我一下,又说:「从现在起,我不放你一个人了。」
「嗯!」我点点头,心中的阴影一扫而光,我知道只要有他的保证,只要有他在,我的脚可以永远地踏实在地上。
老板的甜蜜生活8
撇开刚才遇到令人心悸的经验,我帮忙接过几个老板手中的纸袋,两人往附近的停车场而去。今天玩了一整天,着实累了,加上遇见变态到让人打颤的眼神,我身心俱疲,忍不住加快脚步,走进停车场,找老板那辆黑色的车。
找到了,孤零零停在边边一角;这是老板的坏习惯,每次停车总喜欢停在最偏僻的角落,就连进餐厅吃饭时,也一定走到最里边却能看清全场及出入口的位置坐下。
我?我本人就没那么多意见,有得坐就坐、有得吃就吃,基本上挺好养挺好照顾的。
终于走到车子前,正高兴的想舒口气,老板突然用异样的口气说:「瑞瑞,躲在我背后别动!」
还搞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老板把他手上提的那一份晚餐往我身上堆,人就突然像是只草原上觅食的猎豹迅捷窜出,这时我看见有四个人影分从四方向他扑过去。
那四人穿着黑衣,藉着夜色的掩护躲在其余汽车的遮蔽下,见到我们走进攻击的范围内便冲出来,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身体刚动作,老板就先一步发难,先是一个侧踢踢中最近一人的胁侧处,还未倒下,老板又一拳殴击第二个人的肚子,也没等他软倒,第三第四个人攻老板两侧,大概想以多击少,老板冷冷一笑,等他们欺近身边时,喀的一声,俐落拧开了两人的肩关节。
流畅的打斗只花了几个眨眼的时间,动作一气呵成,我眼都花了,要不是地下那四个人因着痛楚哼着,我还会以为刚才是场梦呢!老板的身手比印象中的动作派明星还要来的帅气精悍,要不是手上叠满了食物,我就会大声鼓掌喝采,像个影迷冲到他怀里索吻去了。
正想开口询问老板,却直觉不对劲,他并未因击倒四个不知哪来的混混而放松警戒,反而保持着猎豹窥视猎物的姿态,朝着另一个方向注视,神情凝重的反而很难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也朝他眼光的方向而去,不过几步的距离,树的阴影下,站着一个瘦长黑衣男子,像是已经与树影融合一起,若非那双眼流动着某种难以形容的邪曲之气,在夜色中映出微淡的戾气,我想以自己的本事是很难查觉出那蛰伏的影子。
幸好老板不是普通人,我从他沉定的神情中知道他早就发现那个人了。
被打倒的四个人哼哼叽叽的向着那隐身树下的人而去,看样子是一伙的,只是这人连理也不理受伤的同伴,眼直直的回视老板。
老板先开口了:「……我见过你……在成德会的总会堂,你站在周会长的旁边,你也姓周?」
那人洒开了邪佞的笑,往前一步,离开了树影的蔽荫:「你的记性居然这么好!那一次你到成德会拜访没花多少时间吧?居然立刻认出了我。」
老板淡淡一笑:「……多年的职业病了……」
「没错,我叫周壬,会长的儿子兼成德会右护法,道上兄弟给了我一个黑鹰的外号……」这个叫周壬的年轻人一脸精干狂肆,连我这样涉世未深的人也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正派人士。
「成德会的黑鹰?我听说过,你是台湾黑帮里少有的知识人才,曾经到美国留学,也是成德会接棒者的人选之一……」老板仍维持一贯的淡漠:「倒是不知黑鹰少爷派人来招呼我是何用意?」
「没什么,只是银狼的大名如雷贯耳,上次成德会无缘见识你的身手,实在遗憾……没想到能在这里巧遇,机会难得,小弟就派了四个不成气候的手下来陪陪过过招,银狼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啊……」
我总觉得这个人笑的奸诈,讨厌极了,又往他身上多看了几眼,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老板,他就是刚才在肯X鸡爷爷那边看我的变态!」
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糟糕,老板不是说他是黑帮成德会的人吗?看样子地位还不低,算是少主之类的身分,将来还可能接掌号称全台第一黑帮掌门的位子……
我居然叫他变态……欲哭也无泪了,需不需要叫爸妈带着弟妹搬个家先?惹恼了黑道,尤其是台湾的黑道,下场肯定是很惨的……
黑鹰往我这里看了一眼,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恼怒的神情,只在眼里飘过稍许淫猥的光,就像不久前的窥视一样,让我──不舒服,不舒服到想吐。
老板脸色也变了,他突然大踏步朝着这个变态走去,止不住的杀气由冷酷的眼中散出,势在必得的狠盯着黑衣的少主,像是巨浪滔滔席卷。
连我这个外行人都感觉到老板惊人的杀意,更何况是天天在刀头上舔血的黑鹰呢?他脸上表情一凝,伸右手掏入怀中,老板却于此时急扑向前,动作之快,连黑鹰也反应不及,就被老板整个跩到一旁的汽车上,右手腕被紧扣住,脖子上一把锋利的瑞士刀抵在颈动脉上。
「黑鹰,不管你是什么目的,别再来招惹我们……」老板的声音冷的像冰,字字铿锵:「也不准你对瑞瑞有非分之想……」
「怎么敢呢,银狼……」虽然姿势狼狈,黑鹰仍是硬挤出笑容:「……不愧是世界级的水准,
在你面前我简直是班门弄斧……」
老板的手劲放松了,将右手的瑞士刀收在口袋里,左手却往黑鹰的胸口一探,摸出了把手枪,反覆看了看,随即放开被箝制的他。
「马路对面那家度假饭店,看到没?」老板像是不经意的随手向空旷的方位指了指,没错,隔着条马路,几百公尺远,紫色为外壁的夏日风情旅馆在有特色的灯光投射下,漂亮而浪漫。
老板把弄着枪,继续说:「屋顶左边属来第三盏灯……」
这个时候老板叫那黑帮少主找一盏远的几乎看不清的灯做什么?我好奇心起,拼命眨着戴着隐形眼镜的眼睛,想看清楚那盏灯有何奥妙之处。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那些旅馆的灯虽然极有特色,却也只是灯而已,我想看的再清楚些,耳边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声音不大,几百公尺远的那盏小灯却应声破了。
我一凛,将视线收回到老板身上,却见他左手握着那把枪,手臂笔直的朝向灯灭的方向,一脸漫不经心的样,旁边的黑鹰却绷了脸,再也摆不出嘻笑的态度。
「虽然不趁手……却是把好枪……」老板边说边把枪塞回黑鹰的手上,不想再理会他,往我走
来,看见我仍怀抱满满的纸袋子,有些歉疚的提回好几个。
「瑞瑞,我知道你累了,还让你提那么多东西,撑得住吗?」
「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别看扁我好不好!」故意白他一眼,缓和一下气氛,放松从刚刚就一直紧绷不下的神经。
这时黑鹰说话了:「这就是……世界级杀手的……实力吗?……难怪龙翼会给我们的消息是…
…银狼宝刀未老……」
老板顿了顿脚步,我看他眉头都皱起来了,低声不悦地说:「……怎么每个人都说我宝刀未老
?我还不到三十岁……」
看到他小孩般抱怨的神情,真是可爱的不得了,我忍不住咪咪笑着说:「是、是、你还很年轻呢!而且年轻力壮的程度我最能深深体会了……」
情人的眼刷地一声冒出火焰,我直觉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只听黑鹰在我们身后又继续说:「……我们会再见面的……银狼……还有……石瑞……」
老板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没再说话,只是立刻跟我上了车,驶回扎营的白砂湾。
路上我问他:「老板,刚才你没必要开那一枪吧?那把小瑞士刀就已经证明了你的身手随时可要他的命,干嘛玩枪?要是附近有警察循声追来怎么办?」
「所以开完那一枪,我立刻把他塞回主人身上了呀!」他装无辜地说。
「你不怕他拿回枪后马上往我们身上报仇练靶?」我反问。
「笨蛋瑞瑞,你以为我身上只有一把瑞士刀可用吗?」他嘴巴上扬的角度明显的把我当成笨蛋:「况且,他不敢真的动我,否则一开始他就掏枪出来了。」
对厚,说的有理,我不在乎当笨蛋了,继续问:「那、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开那一枪?不怕狗逼急了跳墙?」
老板沉默了一会,才说:「那个叫黑鹰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