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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车党!”立子说。
“真嚣张!八成有好几十辆吧?”
岂止几十辆,简直就像变魔术一般,一辆接着一辆从黑暗中飞奔出来。一百辆……不,比一百辆还多。餐厅的客人也都站起来,为这壮观的场面看得出神。
福尔摩斯老早就察觉摩托车的声音。
虽在车子里睡着,但有一双非常敏锐耳朵的它,自然听见了这些吵得不得了的声音。
福尔摩斯起身,用前肢搭在窗子框上向外看。领头的小组从眼前急驶而过。
福尔摩斯跑到驾驶座上,把控制窗子升降的按钮按下。ㄅㄨ——地一声马达启动,窗子稍微开了。
福尔摩斯看那隙缝刚好可以让自己的头探出,便咻的一声扑上去,一骨碌地钻到外面。着地之后,大队摩托车就如万马奔腾般,从眼前飞驶而去。
人类这东西,就会把能源浪费在无聊的玩意上。
福尔摩斯走在人行道上。面向国道斜坡下,有一条小路。福尔摩斯走到此,便停住脚步。
一辆摩托车缓缓地下坡,停住,注视着在国道上奔驰的飞车队,并且在那车队暂时停住时加入车队,旋即群车再度启动,震耳的引擎低吼,车子飞驰而去。
那辆摩托车,不到几秒间,就被几百辆的摩托车所淹没。
福尔摩斯一直目送他们远去,不久便回到车子里。
第三章 怪猫
“那么一来,就让林田那个家伙给跑了吗。”粟原狠狠地瞪了片山一眼。
“是,他多半是混进了正巧经过祉区的飞车党里,大约有三百多辆的机车,实在是无法一一地盘问,因此,只好假装不知道,放他们走了。”
“真是太散漫了。”粟原埋怨地说。“确定林田混在他们之间吗。”
“不敢说是一定,不过社区的商店被偷走了一辆摩托车。本以为是飞车党干的,可是,有人看见了偷车时的情形,从那名偷车贼的身影看来,怎么看都像是林田的样子。而且,飞车党的那一群家伙大致都有一定的装扮。”
“是吗,林田的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上野绢子。”
“啊!对。因为那名女子被强暴后杀害——”“课长!她没被杀害啦!”片山急忙地打断粟原的话。
“这样啊,只是被强暴而已吗?”粟原以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说。
“嘿,总而言之他因为憎恨这件事的发生,而杀了石泽常夫。而且是利用袭击派出所警员所抢来的手枪。然后,用偷来的摩托车混进了飞车党之中……”说到这,他看看片山的脸,慎重地问着:“没错吧?”
“嗯,大概是如此吧。”片山微微暧昧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只是觉得太过巧合了。”
“什么意思!”粟原向后靠着椅背。
“上回石泽常代的命案,由于上野的自杀而结束。这次是林田的逃亡——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单纯。”
粟原耸耸肩说:“这样不好吗?只要知道了凶手,我们就可以省去许多的麻烦。”
“话虽如此,不过……。”
“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样的话,就别把事情搞得复杂化,要不然可就有得忙了。”
“唔……”
片山回到位子后,感到相当地无趣。对片山来说,他也不想和凶杀案这类的事件有任何的牵连。可能的话,只想将那些血腥的事件完全抛出脑海中,回家睡个大 头觉。但是,身为片山,就无法和这件事情完全脱离干系。就因为如此,他相当地在意,如果能就这样将林田逮捕结案的话,是再好不过了,可是……。
当他正在沈思的时侯,电话铃声响起。
“喂,我是片山。”
“片山先生?是我啦。”
“啊,立子小姐。”
“哟,声音怎么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是不是在等其他小姐的电话呀?”
“不,才不是呢。”
片山慌忙地说,虽然只是用较轻快的语调,这对片山来说却是一种很大的变化,但是立子却无法理解。
事实上,将片山和石泽常代,石泽常夫凶杀案牵连在一起的就是由于立子的存在,“有事吗?”
片山的口气就像是跟来借钱的人说话般地冷漠。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吗?”
“不!……没那回事。电信局会很高兴的,让别人戚到快乐是件好事情。”
片山边说边讶异着,自已竟也会说出这种无聊的话来。
“知道了啦!”立子用气愤的语调说:“本来想找你帮忙的,现在不必了!”
“立子小姐,那是——”铿,话筒像被摔出般地挂上了。片山的耳朵嗡嗡作响,他摇摇头,这样电话也许会坏掉。别说电信局会商兴,搞不好还会来抱怨呢。
不过,片山就是这样的老实,因为他全然不知立子有什么打算,所以茫然不知该如何应付。
在饭店用餐的时候,的确拜托过我帮忙某件事,不过那件事是在还没搞清楚前就答应了她,事后,也一直没有确认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在石泽常夫被袭击之前,立子亲吻了片山,不论怎么想,那像是对情人亲吻般的感觉。不过,由于片山并非是接吻的内行人,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态度才算得上是情侣,可是,最起码他知道在日本,通常除了情侣或夫妇以外的人是不会接吻的!
另外似乎也有一些喜爱亲吻宠物的人士,不过,怎么瞧片山都是个人,因此,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不管往那一方面里,立子是将片山当作情人般对待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片山左思右想着。由于他确信自己不是很有人缘的人,因此总认为这件事有内情。会这样想正是片山可悲的地方了。
既不是那样,又不是这样,当片山越来越弄不清什么是什么而想放弃的当儿,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片山先生吗?”
传来石津很有朝气的声音。
“畏,打那儿来的?”
“署里呀。”
“有公事吗!”
“不,不是……。”
“那,什么事啊!”
“刚刚刈谷立子打电话过来。”
“打给你?”片山惊讶地问着。
“是呀!到底怎么了呀?”
“这正是我想问的。她说了些什么?”
“这星期日帮她搬家……”
“搬家?”
“是啊。听说是石泽牧子一个人在那儿住不下去,所以拜托她去一块儿住……。”
什么?想找我帮忙的事就是这种事情吗?嗯,从石泽常代生前的愿望来看,立子搬进猫屋,也许是件好事,就是对石泽牧子来说,她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曾发生过两次凶杀命案的地方吧!而且,她的先生就在她的眼前被杀的屋子里吧!
“而且她还说,本想拜托片山帮忙却遭到他冷酷的拒绝。”
“什么,她竟然那样说?”
“嗯。还说你是冷酷无情,自私任性,萤横不讲理……”
“还说这些?”
“那些是我加的。”
“混蛋!怎么随便加油添酷!”
“嘿……”
石津笑着且得意洋洋地说:“可是,她这样说了唷。如果是小姐的请求,石津先生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因为他是位既稳重又值得信赖的人。”
总而言之,这意思就是在煽动我,要我去做那些体力劳动的工作,不过,很庆幸地石津并不了解这其中的微妙之处。
“无论如何,我也要去唷!”
“好啊。我就知道应该通知你的。”
“谢了。”
“嗯,还有……。”
“什么事?”
“可能的话,希望晴美也能来。”
“她说的?”
“不,这是我说的。”
片山不觉地笑了出来。真是个令人无法憎恶的男人。
“好啦。就那么办了。”
“谢谢,谢谢。”
石津请求的表情就像在眼前似地。片山正要放下话筒时,石津又说了。
“啊!对了。忘了一件事。”
“又有什么事?”
“今天晚饭要到外面吃。可能会晚点回家。”
“只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不,刚才的话是晴美交代的。”
“晴美说的?”
“嗯,刚刚她打电话来,说今天回去的时候,想去看看上野绢子。”
“嘿。可是,她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呢?打给我不就好了吗!”
“因为我也要一块去。”
“汁个应该先说!”
“对不起。所以片山先生可以吃留给福尔摩斯剩下的……”
“你说什么!”
“不,那是晴美说的。”
这家伙,把她哥哥想成什么了!
“那,我也去看看。”
“去那儿?”
“当然是去探望上野绢子罗!”
“这,这样啊……好呀。”
想像石津失望的样子,片山不由吃吃地笑了起来。
“没那种事。”晴美横眉竖眼地。
“对我发火也没有用,”片山耸耸肩。“无论如何,要是能抓到林田的话,这件事就可以解决。”
“是吗……”晴美相当不同意的样子。
两个人并坐在石津所开红色跑车的后座上。车子在夕阳残照的道路上驶向上野绢子住的医院。
“可是,不是还有一些问题存在吗?”
晴美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对物价波动大发牢驳的主妇。
“为什么有许多猫被杀了呢!没死的猫又都如何了?而且,对了,孩子们接连不断发生意外的事,都还是个未解的谜题唷!”
“那也许和事件没有牵连。”
“没那回事!”晴美坚决的口吻。“女人的直觉是不会有错误,伟大的人也这么说的。”
“谁啊?”
“我呀!”石津愉悦地说:“片山先生家是女性至上吗?”
“当然罗!因为有我和福尔摩斯呀?”晴美说。
片山不想又惹起无谓的麻烦,假装听没到,看着窗外。
“还要多久!”
“再十五分就到了。”
“她的情况如何?”
“嗯,本来外伤就没什么大碍,问题还是在精神上的惊吓。”
“被人强暴,男朋友又因为杀人被通缉……”
“快到了。”石津说。
一到医院,他们立刻向柜台申请会面。
“会客时问已经过了。”
那个次毛求疵的护士毫不掩饰她那不耐烦的表情说着。
“不是还有十五分钟吗?”石津说。
“只剩十五分唷。”护士转变语气。“请你们在规定时问以前离开。”
“我们是——”石津火冒三丈地要取出警员证。
“只要看一下就好了。”片山移身到石津面前制止了他。
“这里,名字……。”
他扪在登韶簿上写下名字,走向病房的时侯,片山说:“拜托你好不好,再怎么样的刑事案件,这也不是公务,不要随意卖弄你的警员证。”
片山对石津提出这个意见。晴美一边听着一边拚命地忍住不笑。哥哥竟然也会对人说教。
“就是那间。”
“抱歉。”石津走向前去敲门。
“没有回答耶,是不是睡了?”
“怎么办?”
“嗯,要是那样就算了,只要偷偷看她一下就好了。”
“好。”
打闲门一进去。
“啊!”石津停下脚步。狭小的房间,一目了然,但是……床上空空的。
“上那儿去了?也许去厕所,等一下?”
“好吧!”
三个人在病房中晃来晃去,这时……“窗户开着耶。这样不冷吗!”石津说,“真的。奇怪了。护士应该会关好的呀?”
片山靠向窗边,探出头望望。医院的二楼,就在下面,突出着一楼窗户的窗檐,那上面……。
“暧,那有只拖鞋。”
“什么?”
三个人挤向狭窄的窗边将头伸出。窗檐上有一只拖鞋。
“那是……”晴美低声地说。
“大概是打蟑螂时扔下来的。”石津立刻说出他那乐天派的看法。
“干什么!”从背后传来一声叫声。三个人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将头缩进来,是刚才柜台的那名护士。
“时问已经到了?”她用着极为不悦的目光瞪着三个人。
“请赶快出去。”
“请等一下呀!”片山指着空空的床上说:“病人不在。”
“那真不巧。也许上厕所去了,好了,请你们快点回去吧。”
“可是,拖鞋……”
晴美闲口说话,可是对方并不理睬。
“好了,好了,快回去!这是医院的规定。”
“可是,病人上那儿……”
“再噜苏的话,我要叫医生来了哦。”护士不容分说地将三人推出病房外。
“可是,不——”“请你们明天再来。”
在推拖之间,三个人已经被赶出医院了。
“混帐!没大脑的家伙!”
“规则是不容通融的!知道吗!”片山迁怒到石津身上。
晴美不安地说:“我很担心那只拖鞋。”
“到那个窗子下看看?”
由于片山的提议,三个人绕过医院的外围走到上野绢子的病房下面。
“要是从窗户跳到下面窗檐上的话,就能轻松地到达地上了。”
“是啊。因为这下面是花圃,土质很松软。”
“片山先生,你看!”
石津叫着并且将脚踏进花圃之中。
“这里……”
石津拾起的是另一只拖鞋。和片山,晴美注视着。
“绢子小姐果然……”
“没错。她从窗户出去了!到底上那儿去呢?”
“真令人担心,她爸爸因为杀人而自杀,自己被强暴,男朋友又行踪不明……”晴美摇摇头说:“要是我的话,恐怕就活不下去了。”
“说什么嘛!”石津突然地吼了起来。“不是有我跟着晴美小姐吗!就算片山先生殉职了……“谁都不准说那种话!而且,我也不会随便让别人杀死的!”片山勃然大怒地说。
“不管如何,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好,那么,分开来搜索。喂,石津,你对这一带很熟吧?”
“是,嗯……”
“有没有想出自杀的人会选择的地点!”
“唔……”石津想着。“因为几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所以……”
“离这祉区远吗?”
“不会,很近呀。到她家,就是走路也只要三十分钟左右而已。”
“女人自杀大概都会留下遗书……说不定绢子小姐早已经回家去了。”
“好,坐车去看看。快点!”
三个人像参加百米赛跑似地一块冲了出去。
石津的跑车,到达上野绢子家的时候,大约是七点钟左右。四处可见到刚由公司下班回来的人。
“是206号唷!”
晴美领头先跑上楼梯。钥匙插在门锁上,晴美敌敲门,开口叫:“绢子小姐!你要是在的话请回答我?”
“好像不在!”
“到外面去,看看她有没有开灯。”
三个人跑下楼梯,绕过公寓的侧面走到阳台的那一边。
“是黑的。”
“这么说,她是没回来罗!”
“白跑一起。”
“那,她上那儿去了呢?”晴美微微喘着气说。
“要是知道的话就省事啦!”片山稍微想了一会儿。“这样的话,我们只好就动员这一带的警察来搜索。水池啦,树林里啦,做重点式的搜查。”
“这可不是简单的事!”石津张大了双眼。
“不能见死不救呀?”
“是啊。立刻去部署。”晴美说。
“知道了。”石津立刻附和晴美的话。
“那么,石津,你开车到派出所去替我部署安排。我们再把这附近稍微搜查一番。也许上野绢子等下会来。”
“好。”
片山突然对正要跑到车子那边去的石津叫道:“喂!打电话给医院告诉他们这些情况!叫他们找找医院的附近!”
“知道了!”
石津敬了个礼,急急忙忙地坐进车里,车子引擎发出尖锐的声音奔驰而去。片山苦笑地说:“那家伙,我真搞不懂他是真认真还是假认真。”
“他个性是很善良,老实的。”
“太单纯。”
“那是哥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