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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好像突燃开进电影银幕般。”晴美觉得很稀奇地边环视栉比鳞次的大楼,边说。
“以前就风闻了,真是了不得耶。”
大概是职业上的本能,对片山而言,有事件发生时,不管哪里,一定非得到现场去不可,所以虽然已经到过许多个祉区,可是,市中心社区的房屋就像一个接看 一个的棋子,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而这里有各式各样形式及色彩的建筑物,建筑物间也保留着相当的空问,每一栋都给人很好的感觉。
“相当宽阔吧?”石津有如在做宣传广告地说。
“真的耶,绿色也多……。”晴美一副完全赞成的样子。
“对,这里到处是公园,是培养小孩的好环境喔。”石津愉快地说,好像就是他自己盖的。
“明明是光棍一个,究竟在说些什么。”
片山嘲弄地说,这八成又是石津拐弯抹角的求婚把戏。虽是一个极有威严的男人,一碰上这种事就意志不坚。
石津在漆了嫩绿色油漆的十一层漂亮大楼前,将车子停住。
“就是这里,请。”
“非常时髦的建筑物。”晴每赞叹地向上瞧。
“是吗,有很多新婚夫妇住在这里喔。”
片山听了石津的话,不禁苦笑。
建筑物是崭新的,瞧说只是2DK,却建得相当宽敝舒适,阳台的日照也很充足。
“真舒服!”
晴美走到阳台往下看,石津的房子在最上层的十一楼。
“风虽大,但日照及景致却是好极了。”
石津的口气就像房屋推销员。片山有些惊讶地浏览整个房子。
“你花钱不量力啊。”
“也没有啦。我去泡个茶请沙发坐。”
“我来吧!我想看看厨房怎么样。”
石津得意洋洋地笑着说:“那真是不好意思,厨房非常方便,而且抽风机也大。”
片山看看晴美,想跟她说:不要把他宠上天了。但是,他猛皱眉向晴每示意,晴美却不知所以然地问:“怎么了?又神经痛了吗?”
片山失望地坐在沙发伸腿向后仰。
“你一个人租这么大的房子。”晴美放下红茶的杯子说。“房租费也很贵吧。”
“是呀,的确不便宜。不过,娶老婆的时候,没有这么大的房子不行啊。”
“设想周到。”
片山佯装不懂地:“那……可有结婚的对象?”
“这,这……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晴美忍不住地笑出来。
“好啦,好啦,又不是那么急的事情,慢慢地考虑,好好交往一段时问之后再决定比较好。这可是一辈子的问题。”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石津松了一口气说。
“按时打扫吗?”
“是的,我想一个月打扫个两,三次。”
“一个人住太大了。”
“真的是如此,要是两个人的话,就刚好。”
“你是怎么申请进来的!”
“这……,提出结婚证书就可以了,并且写上双方的名字……。”
“嘿,骗人的东西!”
“说得直接一点就是这样。”
片山怏怏不乐的对石津说:“喂,你是个警官吧,怎么好做这种事情?”
晴美从旁调停,对石津说:“好了,这是为了生存下去的权宜之计吧,不是吗?”
“那,对方的名字你是怎么弄的?凭空捏造一个吗?”
“是……突然从脑海中浮现一个名字……,然后我就把它……动手写……。”
片山看石津口齿不清,吞吞吐吐的样子,愈来愈发火。
“喂!你把晴美的名字……。”
“片山晴美吗?你这么一说,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吧……。”
片山正想站起来,被晴美慌忙制止了。
“哥,好了啦,又不是要我顶替债务,没有关系啦。”
片山心有未甘地坐回沙发,晴美对石津说:“石津,你应该事先和我说一声。你这样做,难怪哥哥要生气。”
“对不起。”
石津直冒冷汗。片山则很不舒服,竟然如此不尊重我!母亲很早便过世了,而有鬼刑警之称的父亲殉职以后,兄妹两人相依为命,片山对晴美而言既是 哥哥,也兼父职。石津虽然不是个不好的人,但是缺少了那么一点体贴,片山承认石津是个直率,有真情的人。不过,刑事警官这种职务……。如果可以的话,片山 希望晴美和刑事警察以外职业的男人结婚……。
“唉呀,警笛。”
晴美说。片山也侧耳倾听。
“是巡逻车。发生了什么事?”
他站起来。
“好像是往这边来。”
“去看看吧,”石津起身走到阳台,“怎么了!”片山走到阳台的玻璃窗边问。
“就在下面的公园。好像出了什么车,聚集了一堆人。——啊,救护车也来了。”
“咱们去看看吧。”
晴美皱着眉头抱怨地说:“算了吧,好不容易才休班的。”
可是,看到片山和石津急急忙忙地往大门冲去,自己也无可奈何地起身。她不禁苦笑,哥哥虽然对刑警的工作十分抱怨,但是却具备了刑事警察的脾气。
电梯来到一楼。三人以石津为首,急忙赶到巡逻车及救护车所停的公园。
公园中心只设滑梯和砂坑,有名无实的公园,不同的是这里有步道环绕水池,并且旁边又有草坪及树木,是一个正式的公园。若非周围看得见高起的社区楼房,几乎令人产生错觉,以为这是个有名的公园。
“附近的派出所有认识的警员。”石津说:“问问他出了什么事吧。喂,林田。”
回头过来的是一位大约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年轻警察,“啊,石津先生。”那个年轻警察特意地敬个礼。
“发生了什么事?听见了警笛,所以赶过来看看。”
“有个小孩掉进池子里。”
“落水?找到没?”
“找到了。救护人员正在为他作人工呼吸。不晓得有救吗……。”
“是因为池子的栏杆太低吧。”石津说。
林田摇头说:“不是意外事故。”
“不是意外事故?”
“是有人把小孩推下的。”
“那真是可恶。”
在一边听的片山问:“有没人看见呢!”
石津向林田介绍片山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资深刑警”,林田正式地再敬一次礼!
“有目击者吧?”片山这下舒爽得连口气都变了,“不,没有。”
“那么,为什么知道是被推下去的?”
“因为犯人打过电话给警察。”
“犯人?”
”是的,据说犯人打电话说:“我在北公园把一个小孩推到水池里了,”“太过分了!”晴美不禁叫道。
石津又向林田介耜了晴美,林田第三次行礼。
“一定是心理变态的。”晴美说,片山边思索,边说:“怎么办呢。若是精神失常者的话,不是就要放他一马了吗?他又一五一十地通知警方!可能是自我表现欲太强的人,没有查到那犯人的线索吗?”
“听说他的声音是喃喃低沈……”
“这个线索有用吗!”
林田望向池边的人群。
“这……因为费了一番工夫才发现的……”
“为什么呢?你们不是知道是这个公园的吗?”
“犯人只说出“北公园”,而这里是“泉丘北公园”。在这个新社区中,其他叫“北公园”的地方还有三个呢。”
原来如此,片山仔细一看,公园入口的板子上写着“泉丘北公园”——。
“原来是这样,犯人只念到“北公园”。”
“从这点判断,他可能不是社区里的人。”
“可能吧。”
片山像名侦探般点头表示同意。偶尔充当一下名侦探也不坏。
这时,池边的人群忽地让开来,穿白衣的救护人员把担架运来了,跟在这之后是一位呜咽哭泣的女人。大概是那孩子的母亲吧。
“有救了!真是奇迹!”救护人员喘着气说。
“那真是太好了。”
林田在协助担架运入救护车的时侯,片山和石津稍微后退一点看着。
“喂,虽然住的环境很好,但是依然还有犯罪案吧?”
“是呀!不过,一点犯罪案也没有的话,我们就失业了。”
“别胡说八道了。”
片山笑着回过头:“咦,晴美呢?”
石津也慌慌张张瞪着眼寻找。
“不在。真奇怪,刚才明明还在旁边……。”石津转过头来说。
“她会去哪里呢?”片山自言自语地说。
“是那家伙……。”
声音来自晴美的正后方。“一定是那依伙干的……。”
晴美从片山,石津的旁边再退一步,看着担架运过来时,那声音掠过她耳际。
回头一看,有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抱着胳膊走过,他穿着一件略微陈旧的羊毛上衣及长裤,还有一双凉鞋。
他是谁呢?从打扮看来,应是这附近的居民,而“那家伙干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推断他知道犯人是谁。如果那样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警方呢?
刹那间晴美迷惑了,但马上就决定跟踪那老人。这完全是一时冲动的举动,自然也就没有特别的企图要跟踪那老人做什么,只是当她察觉的时候,脚已经在移动了。晴美或许也受了福尔摩斯及哥哥的一些影响。
老人不晓得在沈思着些什么。他走出公园,穿过房子之间的马路,再走一点路,进了一栋五层楼的建筑。没有电梯,老人开始走上阶梯,晴美发现他有点瘸。大概是神经痛,风湿痛之类的缘故吧。
晴美也慢慢地跟上楼,听到说话声时,便停下脚步。
“那么,是叶山的小孩罗?”
问话的是一位年轻女孩的声音。
“是的,那个——叫什么的!”老人急着要说。
“阿秀是吧。”
“对!是那个小孩。”
“救活了吗?”
“嗯,但是,险些就没命。”
“谢天谢地!”
“可是,下一次还不晓得呢,我想总得趁现在采取一些行动……。”
“爸,你可以不必操那个心,不是有警察可以做吗?”
“哼!警察!现在的警察根本靠不住!”老人忿然地说:“紧要开头的时候,一黠用处也没有!”
“爸,你也是一筹莫展啊,不是吗?”
女儿的口气也变得不悦。
“我知道,可是已经三个人了,到现在……”
“是。我知道您担心,可是……不管怎么样,先进屋里吧。”
在女儿的催促之下,老人走上剩余的阶梯,打开左边的门,又关上。
晴美蹑手蹑脚地上楼梯,站在门前,门牌上写着:“”0六.上野”。
晴美回到公园。片山问:“你去哪里了?我一直担心你!”
“唉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必为我担那个心。”
“你说的什么话!”片山生气的说,石津从远处跑来,“晴美!——唉呀,我在找你叫。我想你应骇不会先回去了。”
“对不起,我是没有这样打算……。”
“那你究竟去哪里了?”
“有件奇怪的事耶?”晴美说。
“奇怪的事?”
晴美把刚才老人的事说出来,片山和石津两人对着一眼。
““已经三个人”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两次了?”片山问。
石津想了里,说:“呀……搞不清楚,如果必要的话,我们去问问刚才那位林田如何?”
“是呀,若是晴美听到的没错的话,说不定那位上野老先生有犯人的线索。”
三个人往位在超级市场和商店街一角的派出所走去。林田正倾听附近一位太太样子的女人说话,看到他们三个人走来便说:“今天之内我会和你连络。”
林田匆匆结束和女人的谈话,对他们三人说:“对不起,刚才……”
“不不,真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的谈话。”片山望着那位穿着宽松长裤女人的背影说,“唉,老套的抱怨,因为楼上住户养小鸟,鸟粪常常弄脏她家晒的衣服,所以希望我能帮她处理。”
“这样的小事难道不能自己和那家人商量一下自行解决吗?”晴美觉得不可理解地说。
“现代人,几乎很少和附近的邻居打交道。搬来已经一年,连邻居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人多得是。所以……有什么事?”
“嗯,是这样的……”
石津把晴美的话再重复一遍。
“这又是……说不定是条线索。”
“听说他曾说:“到目前已三个人”,是不是在此之前曾经发生两次同样的事件?”
“没有,没有这回事啊。”
“可是,那位老先生说了“到目前已经三个人”这样的话呀。”
林田略微沈思一下,便说:“或许是——”“什么呢!”
“不,如果是意外事故的话,大约曾经发生过两起,老人指的或许是这个。”
“意外事故?”
“是。一次是庄十一层楼的大厦里,电梯半途故障不动,当时小孩被困在里面,还惊动了消防车,救护车赶来。”
“获救了吗?”
“那当然罗。还有一次,是小孩掉进工地的坑里,将近半天的光景才被发现。虽说只是擦破皮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个深两公尺半的坑,万一下个雨,水一积起来的话,那就危险了。”
“确定是意外事故吗?有没有人在电梯上动手脚之类的……片山插嘴道。
“嗯……,那时也没考虑到这点。因为这里是个单纯的社区,而且电梯发生故障是常有的事,所以我就没想到要做严密调查。”
“说得也是?掉到坑里的那个小孩呢?”
“是一个大约一岁半哟孩子,因为连话都不会说,所以即使问他怎么掉下去的,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那么说,也可以说是人为的意外事故罗?……”
“是的,去问那位老人看看吧!那位老先生姓什么?”
“上野,大楼是三…二…五。”
林田一听晴美的话,有点吃惊的样子。
“是206号上野吗?”
“是。你认识?”
“是,是的……。我对那家非常熟悉。”
林田格外地忐忑不安。
“那位老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寄怪的地方?”石津问。
“不,他以前是刑事警察。”林田摇头说。
“警察?”
“对,退休之后,现在和女儿两个人一块过日子,听说他以前是个能干的警察。”“既然如此,他的话也许可以当做参考什么的。”
“是呀,我去问问,实在麻烦诸位了。”林田说。
“林田。”
一位年轻的小姐叫唤林田,片山他们赶忙点头说:“啊,对不起。”
那女孩大约二十二,三岁吧,颇有日本味,气质沈静的美女”“绢子……。”林田慌忙地说。“其实,这……。”
“就是这个人。”晴美说。
“什么?”片山忙问。
“是我刚才听到的声音。你是上野的女儿吧!”
少女呆然瞠目地说:“是。我姓上野。”
林田咳了一声说:“其实……这位是我的……朋友。”
一看到林田胀红脸的样子,谁都会想那不只是个“朋友”。上野绢子什么都不明白地眨眨眼。
“是这样吗?”上野绢子听了林田的话,点头说。“其实,我也是为了此事想和你商量而来的。”
“怎么说呢?”
绢子目光移向片山,“家父以前是位干练的警察,可是现在已经……神经痛恶化,而且也不像以前那么健康。所以……”
她有点吞吞吐吐地说:“最近,他觉得有些奇怪。得知小孩的意外事故碰巧连续发生后,就一直说这不是意外事故。”
“有没有什么直接的线索?”片山问。
“没有。只是一种直觉,可是家父坚持说:“我几十年来就是想这种直觉而逮到犯人的,我的直觉是不会错的。””“这是以前旧式的警察。”
“是的,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说这样的话,若传到对方的耳朵里,他们会说,这太厉害了。可是,我们就是没听过:“我知道犯人是谁。”的话。”
“因此,令尊有没有说谁是犯人!”
“这……。”
绢子犹豫一下。片山催促她说:“在这里说话没关系。请放心地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