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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莫名其妙:“你说我无意中找到了墓主人的石椁,在哪里?我们怎么没有看见。”这间墓室虽大,可是周围却并没有什么陪葬器,完全就是一间空荡荡的石室,除了大片的黄沙外,就咱们所处的这块青石平台了,难道说……
胖子喜道:“不错,咱们所处的位置,就是石椁,你们感觉到没有,它正在缓缓地升起,哈哈,用不了多久,它将从黄沙中全部暴露出来。”
我见胖子那种欣喜若狂的样子有些不大对劲儿,他那种欣喜,不像是一名考古学家发现古代遗迹的那种欣喜,反而更像是那种死里逃生的欣喜,当下我向小刘使了使眼色,我们两人退到一旁,我在小刘的耳旁轻声说道:“喂,小刘,你觉得胖子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头?”
“有什么不对?”
“你想想看,咱们来这里之时,并没有想过这个土城居然是一座陵墓,就算发现了这里是一座陵墓,那也是尽快去报告国家文物局,请他们派人来勘察才对,可是咱们却全部人困在了这里,就算发现了墓主人的石椁,可咱们都出不去啊,按理说应该犯愁才对,没道理胖子会高兴成那样吧。”
这时王娇也凑过来,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胖子的样子太夸张了?”
“何止是夸张,简值是颠狂,大家可要小心了,这胖子说不准就是一个来盗墓的,咱们要防着他盗墓,更要留意,别让他在我们背后下手,这种人,一旦盗墓得手以后,一定会想办法将我们杀了灭口。”
小刘“哼”了一声:“怕他个鸟,就他那个样儿,老子一只左手就摆平他。”
“要说打架,胖子除了能打赢阿娇,根本不是咱俩的对手,不怕他动手,而是怕他使奸的,反正大家听我的,没错。”
“胖子,你不至于兴奋成那个样子吧,就算找到了墓主人的石椁,咱们可都被困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出去,按理说咱们应该愁才对,你却高兴成那样,你是不是大脑有问题?”
胖子微微一怔,收起笑容,正色道:“我知道你们大家都在怀疑我,可是这其中的原委,现在我还不能说出来,等到能说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大家的。”顿了顿,又道:“虽然咱们发现了墓主人的石椁,可是这危险也向咱们逼近了,大家可要小心了。”
我不知道胖子为什么说危险也逼近了,不过从他那凝重的神色上来看,他的话应该有些份量,毕竟无论他是摸金校尉也好,是考古工作者也好,他在这方面的专业知识确实远胜于我,当下我和小刘后退了几步,等待着胖子所说的墓主人的石椁从黄沙中升起来。
约摸过了三个小时左右,当四面石壁上的十六个金凤头嘴里的黄沙停止喷洒时,一座让人瞠目结舌的宏伟建筑展现在我们面前,为什么说它是建筑而并非是石椁呢?原因很简单,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石椁。
石棺和石椁其实是有区别的,石棺由棺盖、两帮、前后档、棺底组成,所就是我们常说的棺材,石棺就是用石头做成的棺材,和普通的木制棺材大抵相似,只不过在古代,有权势和有地位的人的材棺上,大多还刻画着一些精美的图案,而石椁则不同了,石椁多刻作仿庑殿形式;由椁顶、椁身(分为门、窗、倚柱、墙)、椁底所组成,换句话说,这椁,更像是一座大宅,将用来放置棺材的,石椁里除了放置棺木外,还有各种各样的陪葬品,石椁规模越大,建筑越宏伟,雕刻越精美的石椁,其墓主人的身份地位就越高,然后,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石椁规模,我从来就没见到过,石椁虽然不大,但从其雕刻的精美程度来看,这石椁只怕不亚于前不久出土的西夏王陵的石椁。我斜眼瞥了一眼胖子,胖子此时神情激动,垂立的双手甚至都因为是激动而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胖子……”我轻轻地唤了胖子一声,胖子充耳不闻,我又唤了一声,胖子这才“啊”的一声,回过神来,转过头来看着我,激动地说道:“我的天哪,这座石椁的精美程度,是我从未见过的,规模算不上宏伟,但从其精美的雕刻来看,此间墓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因为这石椁上所雕刻的图案,以凤为主,龙为次,凤在上,龙在下,所雕刻的凤和龙均用金粉重新刷过,宛如新的一样,就连我这个门外汉,也不由地看得痴了,要知道,在古代契丹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萧太后垂帘听政,萧太后垂帘听政期间,在辽国,凤的地位远远高过了龙,此石椁上有如此多的金凤图案,可见墓主人的身份不低,甚至可以推断墓主人是契丹后族的后代,姓萧。
胖子大叫一声:“乖乖不得了,这个石椁比起萧太后的石椁,不知道要精美多少倍,看来墓主人的身份地位很高,甚至于高过了垂帘听政的萧太后。他究竟是谁呢?竟然会有如此高的地位。”
第三十章 灯灭
当一座保存得完美无缺的巨大的建筑物从黄沙之中冉冉升起的时候,我们四人惊讶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什么棺椁,完全就是一座宫殿,而先看我们所看到的石制部份,只不过是这座宫殿大门而已。原本以为这块石碑是用来记载墓志铭的,可偏偏这只是灵殿的大门,这让我们有些手足无措,不过,从这座灵殿上诸多凤凰装饰上来推测,这墓主人很有可能是女性。
我和小刘迫不急待地上前,双双用力,缓缓地将石门推开,却发现还有一道木门在里面,吸取了那致命小虫的经验,我和小刘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轻轻地用指关节处敲打着木门,发现这门并非有中空夹层,这才稍稍安下了心,准备开门而入,却不想胖子这时突然间吼道:“先别动手,小心有机关。”胖子这一声大喝,使我和小刘顿时警觉起来,要知道,自从我们进了土城以来,接二连三地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机关,有诱人心智的魔画,有干尸,还有那使人产生幻觉的小虫,每一次都几乎是死里逃生,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我和小刘的手离木门只差零点五公分处停了下来,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道门藏着什么玄机。我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胖子,等着他的回答,而王娇更显得害怕,紧紧地缩在我的身后,不住地瑟瑟发抖。
整个墓室里寂静得让人的精神已经接近了崩溃边缘,我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六只眼睛齐刷刷地望着胖子,过了良久,胖子终于开口了,声音颤抖,显然是因为他很兴奋的缘故:“我的天哪,这真的是西辽贵族的陵墓,太不可思议了,简值太不可思议了……”胖子语无伦次,这让我们有些不解,从一开始我们所发现的契丹文来看,这陵墓确实是大辽时期又或者西辽时期的陵,直到现在,胖子这才确定了是西辽时期的陵墓,可是他不至于会语无伦次地说“太不可思议”这句话吧,正当我们一头雾水的时候,胖子这才解释道:“辽王朝在公元一一二六年消失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是被强大起来的金国所灭,辽王朝灭亡后,金国就统治了这片土地,辽王朝所遗留下来的陵墓,大多都遭受到了毁灭性的盗掘,首先是金国的报复,他们大模规地挖掘了契丹王族的陵墓,甚至就连普通契丹老百姓的坟墓也不放过,后来在解放后,辽王朝的坟墓再一次遭到了盗墓者毁灭性的挖掘,所以到了今天能够得以保存良好的契丹陵墓已然不多了,像这种规模程度保存得十分良好的庞大的陵墓确实世所罕见,基本上在地表外稍留痕迹的陵墓,都被人挖掘空了。”
“可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这陵墓就是西辽贵族的陵墓啊。”
胖子不理会我的问题,继续说道:“辽王朝被金国所灭之后,契丹贵族耶律大石纠集了一批契丹贵族西迁,南征北战多年,打下了一片大好河山。耶律大石雄才伟略,虽然他建立的西辽王朝,可是他并不甘心祖国的土地被金王朝所占领,他时时刻刻都准备东征金王朝,只可惜,耶律大石之后,并没有杰出的人才,西辽王朝的军队再也没有能够回到祖国,从地域上看来,这里属于当年西辽王朝的疆域,所以我断定这座罕见的陵墓,是西辽王朝时期的陵墓。”
胖子理由十分充分,字字在理,句句有依,这时我不得不佩服他学识渊博,不过,他就是把理说到天上去,也不能洗脱我对他的怀疑和戒备,眼下对于我们四个人来说,这座古陵墓是什么时期的陵墓并不重要,我们所关心的,是不是能活着回去。小刘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拍拍胖子的肩膀,说道:“胖子,别说废话,这陵,进还是不进?如果进,那咱们就立马将这木门推开,若是不进,你就快找脱身的出口,妈的,老子再在这鬼地方呆下去,只怕迟早会精神崩溃。”
小刘说得也有道理,整个陵墓内,静得十分可怕,甚至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不是有实验证明吗?当一个人处在零分贝的无声环境中,用不了十分钟,这个人的精神就已经在崩溃边缘了,若是时间再长,这人还真得会疯了。当下我不等胖子说话,转头对小刘说道:“别管他,我看这里也没什么出口了,咱们不如进这灵殿看看,说不准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等等——”正当我和小刘要动手时,胖子突然间叫住了我们,“这陵墓很奇怪,没有发现墓志铭。”
小刘说道:“不就是墓志铭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不准这墓志铭在灵殿里呢,你在外面找,当然找不到。”
“不对,没这个道理,墓志铭大多都在棺椁外面,墓志铭大多记载了墓主人生前的事迹之类的,那是留给后人看的,倘若后人要看墓志铭,还得把墓打开?没这个道理,没这个道理。”胖子摇着他那个肥脑袋说道。
“可万一要是真没墓志铭,那咱们就不进去了?也没这个道理。”
胖子说道:“辽王朝和西辽王朝都是等级制度森严的王朝,从开始我们所发现的陪葬品外,还有这漏沙的黄金凤头来看,这墓主人应该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而且身分还不低,连金凤都用上了,我推测应该是皇族的人,因为只有皇族的人,才能用凤和龙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利的象征图案。在以往所发掘的契丹古墓,稍稍有些身份的人,都有墓志铭,为什么此间墓主人却偏偏没有墓志铭呢?”顿了顿,又道:“如果不弄清楚这一点就冒然进去的话,说不定就有去无回了。”
小刘生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蔑视地看了看胖子,不屑地说道:“有这么严重吗?”说完,不等胖子回答,然后向我点点头:“陆警官,开还是不开?”
我想了想,这座古陵墓里确实机关重重,可是如果不打开这道门的话,难道要这么一辈子在这里等下去?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当下一咬牙:“开。”说完,我和小刘双手按在木门上,准备将门推开,谁知道我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道木门似有千斤之重,愣是纹丝不动,当下我也禁不住暗暗纳闷:妈的,这石门都推开了,可这木门怎么也推不开。正思量间,王娇指着我和小刘,笑得直打跌:“你们两个还真是笨到家了,这门上了锁,纵然你们有万斤之力,又怎么能打得开呢?”
王娇一提醒,我这才注意到,这门的下方果然挂了一把黄金之锁,金锁体积并不大,也没有丝毫起眼之处,难道我们并没有发现,于是我干咳几声:“阿娇,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浪费了这么多力气。不过咱们也没有钥匙,看来这把黄金小锁是保不住了,只好砸了它。”
“不行,不行,你们不能砸,这是文物。”胖子急忙双臂张开,拦住了我和小刘。
“陆警官,怎么办?”小刘低声问道。
“砸!这文物再怎么重要,那也成了历史,眼下咱们四个人被困在这里,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去,砸吧,这文物固然重要,可是毕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好,既然你们主意已定,那我也无话可说,你们砸门的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胖子说着,从他的背包又摸出一支蜡烛,我和小刘面面相觑,适才胖子昏迷的时候,我和小刘都已经将胖子那个随身包搜过了,并没有蜡烛啊。
胖子拿出蜡烛,走到了灵殿的东南角,然后将蜡烛点上,嘱咐道:“这古墓沉睡在地底近千年,里面阴气太盛,如果门开了以后,这枝蜡烛要是灭了的话,那咱们就马上退出来,并将门给锁上,用摸金校尉的行话来说,叫作‘灯灭不摸金’,不是我迷信,也不是我吓你们,记好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并没有别的出口,整间墓室是密闭的,四周石壁上的油灯也都燃着,这枝蜡烛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灭了?当下也不以为意,敷衍道:“好,蜡烛灭,我们便不进去了,另找出口。”
胖子似乎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开锁吧。”
“用什么开?”
胖子不答,走到王娇面前,说道:“阿娇,借你的别针一用。”说着,胖子从王娇的头发上,取下了一根别针,然后用力将别针拉直,走到门前,将尖锐细小的别针插进了锁眼里,只见胖子手中的别针稍稍转动了几下,“啪——”的一声,黄金锁落地,胖子长长吁了一口气。
我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伸手一推,“嘎吱——”一声,几千年的木门居然轻轻一推便开了。
“呼——”的一声,一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阴风吹过,我暗道一声“不好”,东南角的那枝蜡烛“呼”的一下,灭了,而四周墙壁上的油灯,那火苗几乎就没有动上一动,这一点让我着实纳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突然间听到灵殿里一声阴恻恻的笑声传来,紧接着眼前黑影一闪,我似乎看见了一个人向我扑了过来,我大吃一惊,挥拳向那人面部击去,谁知道这一拳并没有将那个人打倒在地,反而我自己大脑一阵晕眩,身子摇摇欲倒,双腿用力才勉强站得住脚步,我揉了揉双眼,然后颤声说道:“刚才开门的时候,你们见到了什么?”
小刘这时胆子也细了,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好像感觉有个女人向我扑了过来,可当那女人近身的时候,却又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胖子脸色铁青,人本来就长得很对不起观众了,这时他的脸色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只听他缓缓地说道:“鬼吹灯,这陵墓进不得。”
第三十一章 契丹族消失之谜
蜡烛的熄灭确实有些匪夷所思,这灵殿并没有通风口存在,若说是门打开了以后,有风吹出来,将蜡烛吹灭还情有可原,可是一丝风都没有,这蜡烛就莫名其妙地熄灭了,而四面石壁上的十六盏油灯的火苗,却连晃都不曾晃动过。“灯灭不摸金”是摸金校尉的原则,至于什么原因,胖子他自然说不出来,然后灵殿的门已开,若是不进去看一看,找一找这陵墓的出口,确实心有不甘,我心中仍存有许多疑团未曾解开,而我本人又是一个抛根问底的人,当下我对小刘说道:“能不能出这个该死的陵墓,唯一的可能就在这灵殿内,门既然开了,咱们就进去看一看,怎么样?”
小刘自然是点头同意,王娇虽然心下害怕,但她仍是对我充满了信心,只有胖子极力阻止我们进陵,还说了一大通什么“灯灭不摸金”的理由,他越是阻挠,我就对这灵殿越有兴趣,当下反驳道:“什么‘灯灭不摸金’?狗屁理论,我又不是去盗墓,只是进去寻找出口,犯不着遵守你们的规矩,再说,只不过是蜡烛熄灭了,有什么好奇怪的,那石壁上的油灯为什么不熄?”说着,不顾胖子的反对,我和小刘当先走在了前面,王娇稍稍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来,胖子只好无奈地长叹一声,走在了最后。
虽然我不相信那些唯心主义论,咱好歹是马克思列宁的粉丝,要让我抛弃唯物主义,那是万万不能的,不过刚才门开时,明明看到一个人迎面向我扑来,可是快要及身时,却又什么也没有,紧接着蜡烛就熄灭了,莫不是这灵殿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我壮着胆子和小刘走在了前面,可我这心里发毛,忍不住轻声地问小刘:“刚才你确实看见一个人从灵殿里冲出来吗?”
小刘面色苍白,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安慰道:“可能是这几天咱们实在太累了,这人要是太累了,大脑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时间太长,就容易产生幻觉,咱们不必去理会。”
“可是那蜡烛……”小刘好意地提醒道。
“那只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看,咱们现在都在这灵殿内,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有,大凡如此规模的陵墓,里面自然机关重重,咱们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要不死在这里就不值了,这没人知道倒也罢了,万一让后人知道这里有几具尸骸,还以为咱们还真是盗墓的呢。”
原以为走了灵殿,应该就可以看到墓主人的棺椁了,可是令人意外的是,进门之后,又是三十余米长的甬道,这让人有些费解,甬道两旁都挂着各种各样的彩绘壁画,这些壁画大多已经班驳难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