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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小河并不是很宽敞,离岸边约有五、六米的距离,眼看着竹筏就快要被鳄鱼给撞散架了,当下我指着岸边说道:“咱们跳到岸上去,鳄鱼是爬行动物,在岸上跑不过咱们的。”
嫣然轻咬着下唇,想了想,犹豫着没有跳,我大急,道:“我来撑着竹筏,你快跳。”
“可是你……”嫣然望着我,关切地说道。
“没关系的,快跳,再晚就来不及了。”
“好,你自己小心。”嫣然丢下这么一句话,猛地往岸边一跳,“咚——”的一声,她没有跳上岸,反正在离央边还有一米多的距离处,掉进了河里。
我哭笑不得,这么一点距离都没有跳过去,要是换了王娇,肯定能跳过去。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笑,只见三、四条鳄鱼迅速向嫣然落水的地方游了过去,我大吃一惊,用竹竿奋力地击打着周围的水面,叫道:“嫣然,快游,快游。”然后嫣然的头在河里冒了两下,吐出几个字来:“我……我不会游水……”
这下子轮到我着急了,一个长期居住在河边的民族,居然不会游水?当下我不再犹豫,从包里掏出那柄从苗民处买来的刀,奋力跳进水里,幸好我落水的位置就在嫣然附近,我的手在水中乱抓,还真让我抓到了嫣然的衣服,然后又摸到了嫣然的脖颈处,然后用力勒住她的脖颈,奋力地往岸边的游去。虽说这里地处南疆,可是夜里的河水却十分冰凉刺骨,我不敢有丝毫松懈,一想到身后有几只凶猛的鳄鱼在追赶,我浑身就生出巨大的力气。
嫣然落水后的呼叫声,惊动了她的族人,这里距离阿夏克族的寨子很近了,她的族人听到呼救声,纷纷拿着刀、铁盆冲了出来,等我拖着嫣然爬上岸时,这些人就用长刀敲击着铁盆,铁盆发“当当-咚咚”的声音,鳄鱼和大象一样,很害怕这种怪声,吓得扭头又重新游回到了河里,我们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吃力地站起身来,看了看躺在岸边草地上的嫣然,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她只是惊吓过度,又呛了几口河水,没有什么大碍,当下我看了看围在周围的人,指着嫣然说道:“她没事儿。”
那些人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盯着我草地上的嫣然,我恍然大悟,阿夏克族除了嫣然和萧楠,别的人都听不懂汉语,当下我只后蹲在一旁,脱下衣服,将衣服上的水扭干,等着嫣然醒来。
过了一会儿,嫣然“嘤”的一声,头一偏,吐出几口水,幽幽地醒过来,我大喜,上前问道:“嫣然,你没事儿吧?”
嫣然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她们的语言,向周围的人说了几句,周围的人回答了她后,嫣然俏脸一红,转过头来,望着我说道:“他们说是你救了我?”
我点了点头,笑道:“难道你要让我一个警察见死不救吗?”
嫣然笑了笑,然后对她的族人说了些什么,然后站起身来,缓缓向前走去。她的那些族人猛地冲上来,将我整个人架了起来,抬着我也往寨子走去,一路上还敲锣打鼓,那情形,就像是迎接一个凯旋回来的英雄。我知道嫣然是阿夏克族族长的女儿,我救了她,自然他们会十分欢迎我,接下来,我也就不必为我将来的事情担心了,说不准,他们不但会让我离开寨子,而且还会治好我所中的心蛊。
阿夏克族人将我抬到寨子门口后,将我放了下来,这时,无数火把出现了,从寨子里涌出许许多多手执火把的人,还有一些人敲打着铜锣和皮鼓走了出来,我知道他们是欢迎我的到来,而这些欢迎,仅仅是因为我救了嫣然的关系。
我被他们拥族着走进了寨子,这里的建筑和我们平日里所看到的苗族寨子颇有不同,他们的房子都是竹子搭建而成的,每一幢竹屋离地面都有约半米左右的距离,完全是架在了空中。走了一段距离后,我看到了两个人,他们不正是胖子和小刘吗?我激动地喊了他们一声,他们冲过来紧紧地拥抱着我,激动地说道:“陆警官,想不到你真的来了。”
我看了看小刘,他的伤势已无大碍,当下用力捶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小子,在这里住着舒服吧?妈的,伤好了也不出来找我。”
小刘脸色一变,没有说话,胖子问道:“对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怎么敲起锣鼓来了?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据我所知,只有遇到重大的事情,他们才会敲锣打鼓的。”
我听罢哈哈一笑,说道:“当然是重大的事情,我救了族长的女儿,他们把我当成英雄,要好酒好肉的招待我。”
“什么?”胖子好像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我正要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嫣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她走到我身边,轻声在我耳边说道:“陆家阿哥,我阿爹要见你。你中心蛊的事情,我已经向阿爹说过了,他会救你的。”说着,纤纤玉手抬了起来,指着一幢比较豪奢的竹楼。
我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正当我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只听胖子发出一声战栗的尖叫,那声音,仿佛他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一样,只听他叫道:“天哪,千万不要进去。”
第五十七章 艳祸
我不知道胖子为什么会发出这么惊恐万分的尖叫声,那声音足以撼动我心中的那根弦,仿佛胖子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一样,不过,当他喊出这一声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将竹屋的小门给推开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如果我不进屋,那将是对主人的盛情的一种拒绝,是很不礼貌的。阿夏克族虽说是契丹族的后裔,他们的祖先世代居住在漠北的大草原上,后来他们的祖先随着成吉思汗南征北伐,来到了云南这块土地,但他们好客的习俗仍就没有改变,当下我只是转过头来看了胖子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竹屋的门自然也是用竹子搭建而成的,但竹子与竹子这间,又用某种不知名的干草给塞住了,虽然是竹门,但是却挺厚重的,而且还有极好的隔音效果,当我进了竹屋后,顺手也将门给关上了,屋外的喧闹声,自然也不能传进屋内。阿夏克族与世隔绝,这里自然也没有通上电,所以屋里是不可能有电灯的,只是点了一盏香油灯而已,所以光线十分昏暗,光线的亮度,仅仅只能够让我看清楚周围的一切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进了竹屋,心里便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是来自了内心深处的恐惧,而不是视觉和听觉给我的冲击。屋里静得可怕,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还夹杂着些许草药味儿,在我面前三、四步左右,坐着一名老者,不用说,他自然是嫣然的阿爹,阿夏克族最具有威望的族长。
我很有礼貌地向族长行了一个礼,等着他说话,然而,他似乎对我的举动视而不见,仍旧是一动也不动地盘膝坐着,若不是我还能听到他那浅浅的呼吸声,我还真会以为他是一个死人,他既然不开口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我也不便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站立在那里,心里却十分不满,难道这就是阿夏克族对客人的态度吗?
正当我费尽心思想要找些什么话题来说的时候,老头子说话了,他一开口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听说,是你救了嫣然?”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在阿夏克族里,不仅仅只有嫣然和死去的萧楠懂得汉语,他们的阿爹也懂,当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道:“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老头子又问道:“嫣然说你中了心蛊?”
“是的。”
老头子冷冷地说道:“整个阿夏克族,只有族长才有这个资格和这个能力下心蛊,这么说,你来这儿的意思,是质问我为什么向你下心蛊了?”
我肚里暗暗好笑,这老头子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当下摇了摇头,说道:“听嫣然说,你三十年没出过寨子,又怎么可能给人下心蛊呢?不过,我所中的心蛊,是你的老祖先下的。”
“哦?”
“你们阿夏克族是契丹族的后裔,这一点你们自己比我还清楚,我是在一个契丹古墓里,不小心被一具活尸下了心蛊的,不过说起来你未必肯信。你不如先看看。”说着,我扯开衣服,露出胸膛上的那块囊肿,老头子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是心蛊。我可以帮你解。”
“真的?你真的能帮我解?”
“不错。”老头子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你救了小女,就是她的恩人,你可以要求她为你做任何事情,而她却不能拒绝,所以我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了你,而是替她报答你。”老头子说着,沉声道:“过来。”
我依言向前走了三步,在他的面前站定。这个时候,我才借着香油灯的光亮,看清楚了老头子长什么模样。从年纪上看,老头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嫣然和萧楠的父亲,反而更像是他们的爷爷,为什么呢,这老头儿就像是一个野人一样,花白的头发又长又松,就连胡子也很长,虽然比不上三国时期的关羽,但却也不比关羽逊色多少,几乎已经将他的下巴和脖颈遮得严严实实了,突然间,我发现老头子的头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爬过,定神一下,我双腿顿时一软,差一点儿没趴下,只见老头子的头发丛里,盘距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蜈蚣,这种蜈蚣顏色鲜艳得紧,一看便是剧毒无比,倘若不小心让它蜇一下手臂,只怕不到十秒,整个手臂便会又肿又麻,甚至三分钟内,可以让一个成年人倒地毙命,老头子脑袋上有这么一种毒物,能不让我双腿发软吗?我赶忙将目光从老头子的头发上往下移开数寸。
要是我一直盯着他的头发看,或许还好,那蜈蚣虽然有点让人骨头发酥,可是和老头子脖颈上的东西相较而言,却又好得多了,老头子的脖颈上有一块漆黑的东西,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胎记又或者黑痣一类的东西,可是当我的目光从他的头发移到他的颈部时,我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胎记,这是一只十分稀有罕见的蜘蛛,这蜘蛛足有一个鸡蛋那么大,全身漆黑发亮,那六只长满黑色细毛的长脚,稳稳地站在老头的皮肤上,这种蜘蛛比起老头子头发上的蜈蚣来说,其毒性简值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老头子见我盯着他的脖颈看,十分难得地露出一个微笑,淡淡地说道:“这蜘蛛的毒液,可以让一千人成年人在一分钟内断气,十分剧毒。不过——”
“不过什么?”我心里虽然害怕,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头子笑而不答,突然间,我觉得老头子的这个笑很阴险,然后又觉得胸口那块囊肿处奇痒难忍,下意识到,坏了,难到那个地方……想到这里,我低头往自己的胸口一看,不这看还不要紧,这一看,简单让我魂魄升了天,我的神哪,我胸口囊肿处,什么时候多出一只金光灿灿的软体动物?这动物的体型比起那只蜘蛛和那条大蜈蚣来说,简值是小得太多了,不过,单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金色光泽来说,我就觉得这不是普通的虫子,几次想要伸手将它从身上打掉,却硬不起这个胆子,我一条手臂在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一会儿,我身上的衣服,就被冷汗给浸湿透了。
我哭丧着脸说道:“这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上,你……你把它拿掉。”
老头子对我的哀求充耳不闻,只见他的嘴唇在不停地动着,似乎默念着什么,突然间,我下意识到,这……这不是下蛊时,需要念的咒语吗?难道这老头子要对我下蛊?想到这里,我吓得连魂儿都没有了,当下开口骂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老子头看了我一眼,停止了念诵,顺手拿起一根小竹条,轻轻地在我胸口一拨,我胸口上那条金色的小虫,顿时掉落在地上,不等我提起脚来将它跺个稀烂,这条小虫便迅速地爬到老头子的鞋子上。老头子微微一笑,道:“这是金蚕。”
“金蚕?难道你……”
“不错,心蛊是一种最为毒辣的蛊术,正因为心蛊十分狠毒,所以并不是人人都会,都有资格下心蛊,只有族长,才有这个资格,而刚才趴在你胸口的金蚕,则是下金蚕蛊用的。”
“什么?你……你给我下了金蚕蛊?”
以前看过一些关于古老的苗疆蛊术的书籍,里面提到最古老的蛊术一共有十三种,后来慢慢的发展到五十七种,随着各种稀有蛊虫的培育成功,直至明清时期,已达上百种的蛊术了,蛊术虽多,然而金蚕蛊却是让人最为害怕的其中一种,若刚才那条小虫是金蚕的话,那我岂不是被老头子下了金蚕蛊了?一想到这老头子出手这么狠毒,一来就想要了我的性命,我便再也忍不住了,要知道,我好歹也是一名警察,要是在执行公务时壮烈牺牲,好歹也能够追加成烈士,我的家人还能够领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然而这老头子一来便给我下了令人闻之色变的金蚕蛊,让我不明不白地死在苗疆,连烈士都不算,我他妈的冤不冤?当下我指着老头子,骂道:“你……你快给我解了,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老头子看也不看我,淡淡地说道:“现在觉得胸口怎么样?”
老头子一开口,我顿时觉得胸口囊肿那里,再也不痒了,伸手一摸,以前高高突出来的囊肿也不见了,我大吃一惊,连忙低头一看,我的神哪,那块囊肿还真的不见了,甚至……甚至连皮肤都是十分光滑,连一点儿痕迹也看不出来,效果比手术还要好,这……这太神奇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想到,小小的金蚕,竟然可以让我身上的心蛊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当下我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就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头子解释道:“金蚕是万蛊之蛊,也是心蛊的克星,想要救你,必须用金蚕。”顿了顿,老头子突然间转移话题,说道:“使用金蚕蛊,我会折五年的寿,不过为了小女儿,唉,就这样吧,你可以出去了。”顿了顿,又道:“另外,把这个带上。”老头子说着,拿起一片心型的树叶,递到我手中。
“这又是什么?”我望着树叶开口问道。
老头子似乎没有听见,又或者是故意王顾左右而言他,说道:“出去的时候,顺手把门给关上。”
我连连道谢,然后拿着那片树叶,拉开竹门,走了出去。
竹屋的门口,早已围聚着一大群人,不过我没有看到嫣然,胖子见我安全无恙地走了出来,激动地冲了过来,紧紧将我抱住:“太好了,陆警官,你没有事儿,你没有事儿。”
我瞪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你巴不得我有事儿吗?我可是族长女儿的救命恩人,阿夏克族族长又怎么会以德报怨呢?”顿了顿,我想起手中还捏着那片树叶,知道胖子这个人见多识广,博览群书,当下在胖子眼前晃了晃,问道:“对了,老头子给了我这个,这是什么?”
胖子一看,顿时便像是被雷电劈中一样,呆呆地盯着我手中的树叶,突然间,他满脸惊骇地退开几步,哭丧着脸,嘴巴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这时。围观的人群里,突然间冲上来一个小伙子,一把将我手中的树叶抢了过去,然后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嘴里激动地大喊着什么,人群里顿时爆发出热烈的呼喊声,人们的脸上,露出一种难以用言词来形容的兴奋,人群沸腾了。
看到这一切,我更加莫名其妙,不过,我在内心深处,却隐隐不安起来,那片树叶绝不寻常,否则又怎么会引起这些阿夏克族人这么强烈激动的神情。我当下转头问胖子:“胖子,你老实告诉我,这树叶是什么?为什么他们见到树叶会有那样的神情?”
胖子摇了摇头,无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地道:“你已经被视为阿夏克族的一员,并且,族长已经默许你娶他的女儿为妻了。”
这一下子,我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能?我和嫣然的相识,只不过是因为刘霞和萧楠的关系,我承认嫣然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那种美丽根本不需要任何化妆的掩饰,很纯很美的那种,但是对于这种美,我只不过是心里欣赏而已,而我对嫣然本来,并没有掺杂着其他一些感情,如果说有感情,那也只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情感,他们要让我娶嫣然,这……这怎么能行?我陆某人是绝对不会昧着良心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
胖子无力地解释道:“你救了族长的女儿,在这里,你已经被视为阿夏克族的族人了,况且,以他们阿夏克族风俗,你救了嫣然,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嫣然的主人,嫣然她必须无条件地跟随着你,哪怕你就是强行占有她的身体,她也不能反抗的。但是,这样一来,你成为了他们族人,你……你也就出不去了,永永远远地在这里生活下去。”
“妈的,死老头居然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胖子苦笑道:“他哪里是恩将仇报,他这么做完全是一番美意,把自己心爱的女儿都许配给你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变成了空白的,就如一张白纸一样,而这时,欢声雷动的人群动了动,几十个青年男女,将嫣然从人群中推了出来,嫣然显然刻意地打扮过,她的头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