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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妍口中所说的“她”,自然是指安娜,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着我身后不远处,我回头一看,果然,安娜她已经来了,我正待开口询问,朱妍却已经走开了,我低声对小刘说道:“来了,呆会儿我来问,你就在旁边听着就行了。”
安娜今天晚上穿着一袭黑色的、诱惑性感的连衣短裙,将她本来就凸凹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她的一头长发在脑后束成了马尾,粉颈上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一手端着一只高脚的意大利水晶杯,杯中有些许干红,而右手则轻轻地托着左手的手肘,那浑圆且又翘到极致的臀部被极具弹性的裙子紧紧的包裹住,露出浑圆修长的大腿。她如一朵黑云般优雅地漂到我身后,朱唇轻启:“嗨——你真的来了?”
我急忙站起身来,淡淡地一笑,说道:“来了。”话音刚落,见小刘魂不守舍地盯着安娜那傲人的胸部,嘴巴大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忙轻咳一声,对安娜说道:“他是我的朋友,叫他小刘便可以了。”
安娜一双妙目怔怔地盯着我,却没有去看小刘一眼,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轻轻“哦”了一声,说道:“你不介绍一下你自己,怎么反而介绍起你的朋友来了?”
我心里暗道一声“糟糕”,我竟然忘记了我和安娜并不熟识,可是说起来也奇怪,虽然今天我只是第二次见到安娜,却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和她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听到安娜这么一说,我这才讪讪地说道:“差点儿忘了,我姓陆,你叫我……”
话还没说完,安娜浅浅地抿嘴一笑:“原来是陆老板,幸会,幸会。”
我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从朱妍口中得知,与安娜接触过并且都神秘失踪的男人,非富即贵,我要说自己是警察,专程来这里调查她的,那很不实际,还会引起安娜的戒心,对案子的深入也极为不利,既然她叫我陆老板,那我便冒充一下大款,先和安娜套套近乎又有何不可?想到这里,我很随意地笑了笑:“你可真客气,安娜小姐。”
安娜略为吃惊地看了看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随即又笑了笑,说道:“看来陆老板挺有心的,这么快便知道我的名字了。”
我脸上一红:“安娜小姐这么出众迷人,在这里又有哪个男人不被你吸引呢?倘若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不是很奇怪吗?”
安娜吃吃一笑,说道:“陆老板,你说话好幽默呢,呃,既然你有朋友在,那我便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我还有朋友在等我。”说着,双眼露出一丝狡慧的神色后,不等我说话,便即转身离开。
安娜这一走,小刘马上便问道:“我说陆队,你说要来查案,不会是查这个女人吧?”
我没有说话,仍是望着安娜走到一名男人身旁,两人说说笑笑,似乎谈得很投机,小刘见我没有反应,又问道:“陆队,你干嘛要装老板?你觉得你像吗?”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就算不像,那也比你好得多,她可是一眼都没有看你,而你却看她看得口水直流,就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丢咱们警察的脸啊。”顿了顿,我又解释道:“本来我不想装的,可是这女人说不准只有那些有钱有权的大老板接触,万一让她知道我不是大款,她便不理我,这案子该怎么查?”
“你可以直接审问啊?”
“怎么审?那马公子虽然失踪了,可是失踪还没有二十四小时,立不了案的,再说了,我们并没有什么证据,就算直接去审她,她不说实情我们也没办法,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刘点点头,说道:“今天也没算白来,见到如此尤物,看来今晚又得做春梦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看来朱妍所说话并不假,我真不应该让你来,昨天晚上,这安娜明明问我今天会不会来?可是现在呢?她见我旁边有朋友,自然不和我接近了,朱妍说她只对单身男子下手,看来今天是没戏了,明天我便单刀赴会,一个人来。”
小刘似乎想到了什么,色眯眯地“嘿嘿”干笑了两声,拍拍我的肩膀:“我说陆队,你想来这里泡妞直说就行了,咱们都是男人,心照不宣也就是了,你这么掩饰又苦呢?”顿了顿,小刘想了想,说道:“陆队,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什么不对劲?”
“这个叫安娜的女人,确实是一等一的美女,这我不否认,整个江城的男人,相信也是相同的看法,可是你注意到了没有,这安娜的肤色好像有些不大对劲,苍白得毫无血色可言,就像是……就像是……”
“像什么?”
“一具僵尸!”
我听完后,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第七十八章 血腥玛丽
或许小刘不说我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觉得,这安娜虽然如此妩媚动人,可她的脸色真的很白,而且白得不正常,照理来说,我所见到过的女人,脸色不可能白到这种程度的,这确实有些不大对头,然而我相信这安娜也并非是小刘所说的“僵尸”,因为僵尸不可能有体温,而且肌肉是僵硬的,我虽然没有直接触碰过安娜,可是明显感到她说话时,嘴里漂出来的幽香确实带有热气,还有她那高耸极具动感的双峰,这些都充分说明了安娜她是一个人,一个有思维、活灵活现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僵尸呢?
我沉吟道:“像安娜这样跑夜场的舞女,肤色比常人白上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她们工作时间一般都是晚上,太阳晒得比常人少,所以肤色也就白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说到这里,我点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道:“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好像是专程来找我,可是因为你在我身旁的关系,她对我有点儿冷若冰霜,要知道,昨天她对我那神情,简值就是火般热情。”
“那是因为她的目标是你,因为你有朋友在,所以她才不方便下手。”我身后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我转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朱妍她站在了我身后,我示意她坐下后,这才问道:“你说她的目标是我?她到底想要对我干什么呢?”
“谁知道呢?”朱妍微微一耸双肩,说道:“我来这里上班的时候,她便已经在这里当舞女了,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她,只知道,每天晚上她都会和一个大款单独离开,然后,那大款便再也没有来过‘午情迷情’了。”顿了顿,又道:“昨天和她一同离开的马公子你也看见了,今天并没有出现在这里,而且你们也接到报案了,这马公子确实已经失踪了,我相信,马公子的失踪,和这个安娜有直接的关系。”说到这里,朱妍突然间压低声音,神色有些慌张地说道:“她正看着咱们呢,我看我还是先离开吧。”
“你要走?这么快就下班了?”
朱妍摇了摇头,说道:“我有点私事儿,刚请了假。”说完,刚想走,我忙向小刘使了一个眼色,小刘会意,站起身来,说道:“我送你吧,正巧我也有点儿事要去办!”
朱妍想了想,颇为担心地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安娜她……”
我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她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好吧,你自己担心。”说着,和小刘一起,离开了“午情迷情”。
他们一走,我端起“百威”呷了一口,然后转过头,寻找安娜的所在,随着我的目光望去,安娜正在大厅一角,优雅地站在那里,端着一杯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而她的对面,站着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士,从那中年男士脸上那色眯眯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此时早已被安娜所吸引了,我看见他的嘴巴不停地说着什么,因为音乐和距离的关系,我不可能听得到他们说什么,不过看得出,他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来博取美人的青睐。
我端着酒,径直地走了过去,而这一过程,安娜的那似有深意的目光始终和我对视着,直到我走到她的面前,露出一个自我感觉很有味道的微笑,用手中的酒瓶,轻轻地碰了一下安娜手中的意大利水晶杯,说道:“安娜小姐,赏脸和我喝一杯吗?”
安娜“噗嗤”一声轻笑后,说道:“我的荣幸。”
我拉起安娜那修长的小手,往我所在的座位走去,我看见那中年男子表现得十分愤怒,甚至对我报以仇视的目光,我想此时的他,一定气得七窍生烟了吧,费尽心思的一番唇舌,却敌不过我的一句话,就连我自己似乎也觉得自己实在有泡妞的天赋,汗一个。
回到座位上,安娜将酒杯放在桌上,然后双手轻轻地托着下颌,怔怔地看着我,突然间,又是一声“咯咯咯”地轻笑,然后目光向那中年男人所在地方望了望,有些俏皮地说道:“喂,我说,当着这么多的男人,你竟然将我拐骗到你的酒桌上,你就不怕引起其他男人对你的仇视吗?”
我镇定地笑了笑,说道:“自从你走进‘午夜迷情’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其他的男人就已经在仇视我了,我又何必再乎再多一些仇视呢?”顿了顿,我又说道:“其实并不是我拐骗你到这里来陪我喝酒,而实际上,是你拐骗了我。”说着,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整个酒吧,又有谁能够抵挡得住你的魅力呢?”
说完这番话,我都差点为自己那番肉麻而呕吐,就在胃里一阵阵痉挛下,我看到安娜她先是“咯咯咯”地娇笑,笑得花枝乱颤,继而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任何美女都需要男人的恭维的,就连如此出众的安娜也不例外,起码,她笑了,嘴角边露出浅浅的酒窝,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如此迷人。
我向 Waiter 要了一支钢化玻璃杯,然后将“百威”缓缓地倒入其中,递了给她,心想一个女人喝啤酒,像咱男人似的“对瓶吹”不太好,至少不太雅观,所以才替她倒了酒,谁知道,当我将啤酒递了过去给她时,她微微一笑,轻轻地用手一挡,指了指她那支意大利水晶杯,说道:“今晚我没有表演,不喝啤酒了,喝这个!”
“红酒?”我会意地笑了笑,都说红酒养颜,看来一点儿不假,美女都是喝红酒的专家,尤其像安娜这样的美女,一张粉颊被红酒的酒气一蒸,更显得娇艳欲滴了。
“不,这不是红酒。”安娜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血—腥—玛—丽——”
众所周知,“血腥玛丽”在西方是一个十分流行的词汇,它的流行来自于一种鸡尾酒,这种鸡尾酒由伏特加、番茄汁、柠檬片、芹菜根混合而制成,鲜红的蕃茄汁看起来很像鲜血,故而以此命名,不过,除了鸡尾酒外,“血腥玛丽”还有一种含义,它原指一个鬼魂的名字,也是西方的一种常见通灵游戏,很受外国少女的欢迎,但其带来的后果,却令人毛骨悚然,我虽然不太相信这些所谓的“碟仙”、“笔仙”、“血腥玛丽”之类的通灵游戏,不过我还是对这些事物挺感兴趣的,“血腥玛丽”的玩法我也略知一、二。
首先,独自一个人进入浴室,切记,千万不要带其他人进去,然后,关上门和电灯,面对着镜子,在你和镜子之间点上一根蜡烛,又或者在镜子两边各点一根蜡烛,然后闭上双眼,集中精神,在心里默念“Bloody Marry”三遍,完成以上步骤以后,没有人会知道你的后果会怎样,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喂——你在想什么?”安娜笑靥如花地望着我,将手中的意大利水晶杯,递到我面前,“你,要不要喝一口试试?”
“好啊!”我尴尬地笑了笑,从她的手中接过这杯“血腥玛丽”,正要仰头饮下时,我突然间闻到了股淡淡的血腥味儿,而这味道,似乎来自于手中的这杯“血腥玛丽”,再看安娜时,她的笑容,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那时,我后背心不由地起了一身的冷汗……
祝大家春节快乐!
第七十九章 伯爵夫人
我端着酒杯的手在空中只是稍稍地停留了几秒种,但仅仅这几秒钟的犹豫,已经让安娜察觉出来了,她吃吃一笑,说道:“怎么不喝?是不是因为这酒的颜色像鲜血?”
安娜一句话,便说中了我心里的顾虑,当下我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佯装笑了笑,说道:“是啊,我有些晕血。”
“既然这样,那就不勉强你了。”说着,安娜从我手中接过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然后目光落在了杯中那鲜红色的液体上,凝视了许久,才说道:“你知道血腥玛丽的历史由来么?”
安娜说这话的时候,那神情,就像是回忆起一桩往事儿一样,我还没有回答她,她便自顾着说下去:“传说中,欧洲有四大鬼宅,其中最出名的一座,便坐落在布达佩斯的郊外。这是一座中世纪欧洲的古堡,这古堡的主人,便是艳倾一时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见注1)
“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我只知道血腥玛丽是一种鸡尾酒和一种外国的通灵游戏,这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名字,还是头一次听说。
安娜看了我一眼,说道:“她是一个艳惊全欧洲的女人,在她的一生中,为她决斗而死的青年贵族超过了一百多个,如果算上那些没死的,只怕多不胜数了。”
我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说道:“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咱中国古代有四大绝色佳人,四大绝色名妓,也没她这么夸张。”
“四大绝色佳人?是哪四个?”
“这你都不知道?四大绝色佳人不就是指西施、貂蝉、昭君和杨玉环杨贵妃嘛,前三个我还认同,这杨贵妃嘛,那时候以肥为美,审美观和现在不同,就她那身材,我想好不到哪里去。”
“那四大绝色名妓呢?”
“李诗诗、苏小小、董小婉和陈圆圆。就拿陈圆圆来说吧,为他决斗人,也就只有两个,李自成和吴三桂,有一首诗里不是提到嘛,冲冠一怒为红颜,不就是指这件事儿吗?”
安娜浅浅地一笑,说道:“真正的美女,是能够倾城倾国的,别说是为了一个女人去决斗,就算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个国家,历史上还少吗?夏桀不是因为妹喜而亡国吗?商纣不是因为妲己而失去天下吗?这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有这么多人为她决斗而死,那也不算很夸张,更夸张的是,在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六十岁那年,还有两名浪漫的青年诗人,因为得不到她的垂青而举剑自杀……”
“不是吧,六十岁了,还有青年诗人为她自杀?这么夸张?这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就算再怎么有魅力,也不可能吧,六十岁了,就算她再怎么漂亮,那也是一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
“不,你错了,六十岁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她的容貌和她十八岁时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变老,甚至更加有女人的魅力。”
“什……你说什么?六十岁依旧保持着十八岁的容貌,没有丝毫变老?”听了安娜一番话后,我吃惊的程度,无异于一个我暗恋许久的漂亮女人突然间对我说她是泰国人妖。
安娜见我吃惊的样子,笑道:“怎么?你还是不相信?你是不是觉得,这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那些青年贵族如此疯狂?”
“是啊!”
“根据历史记载,在一次李。克斯特伯爵举行的盛大晚宴上,她一身飘逸长裙,出现在众人眼前。黑色长发在空中飘舞,两颗宝石般的碧眸蕴涵着摄人心魄的光芒,火红色长裙就像流动的烈焰一样,包裹着她白玉似的修长身躯,整个人宛如一团移动的火之精灵。她的美丽,保持了整整五十年,直到她七十岁被愤怒的人们活活烧死时,她依旧保持着青春。”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凛,安娜用了“愤怒”这个词,说明了这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不是什么善类,否则又怎么会引起众怒呢?不等我问,安娜解释道:“她保持青春美丽的方法,实在令人恐怖万分,她每天都要用鲜血沐浴,而这种鲜血,只能是纯洁处女的鲜血,因为她相信,只有浸泡在她们那纯洁的鲜血中,才能不断地吸取其中的精华,使自己容颜不老,每一次沐浴前,她还要喝下半升左右的鲜血,这种方法称之为‘内洗’,也是让身体里的五脏器官吸收处女鲜血的精华。由于长时间地饮用鲜血和用鲜血沐浴,使得李。克斯特伯爵夫人身上,也带有一股血腥味儿,然而她却从来不用香水掩盖,顺其自然,本身就绝美无伦的她,加上血腥味儿的搭配,竟然产生了一种无可言喻的妖魅诱惑之力,使得无数地青年贵族为之而倾倒。一时之间,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美名远播整个欧洲大陆,就连法国皇帝路易十四,也不远万里来寻找她,最终拜倒在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石榴裙下。”
说到这里,安娜一双妙目幽幽地望着不远处,像是回忆着往事,更像是在憧憬着当年李。克斯特伯爵夫人迷倒万人时的情形。
听完安娜的讲述,我不禁联想到适才我端着那杯“血腥玛丽”时,闻到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和安娜本身那妖艳万状的神态,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寻思道:“她为什么会和我讲述‘血腥玛丽’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