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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公子见我坐了下来,叮嘱道:“陆警官,我知道你身手不错,可是你别妄想和我们作对我,你是伤不了我们的。”说着,他从朱妍手中接过匕首,用力在自己的脸上一划,顿时,马公子脸上出现了一条极大极深的伤口,鲜血不断地往外泊泊流出,但不足一分钟,那脸上的伤口再一次复原,甚至连一点儿伤痕都看不到。
“精彩,精彩。”我用力鼓掌。我现在对他们还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他们是一个组织,一个有着相同“喝血”嗜好的组织,所以我并没有趁他们松懈下来后就进行反击,反而很合作。
马公子略为得意地笑了笑,道:“陆警官,我刚才又想过了,你毕竟是刑警队长,吃的是这一碗饭,我们也不来为难你,只要你对这件事情只字不提,想办法罩住,那么你还可以当警察,也可以像我们这样,就算在行动中受伤,也可以马上好起来,何乐而不为呢?”
“除了伤口能够很快的自动复原外,还有什么?”我佯装十分羡慕地问道。
“还有永不衰老的身体。”马公子无不自豪地说道。
“那不成了怪物了吗?”我报复性地回了他一句。
“陆轩,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马公子顿时怒容满面,但是当他斜眼瞥了一眼朱妍后,马上收敛起脸上的怒容。
单凭他这么一眼,我便已知道,在他们这样一个“组织”里,朱妍的地位要比马公子高了许多,不过就目前来看,我仍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说,他们这样一个组织,有多少人?都有些什么样的人?他们是怎样使自己的身体永不衰老,为什么要喝血,为什么伤口会自动复原等等,不过我已隐约意识到,他们这样的组织,已经具有了“邪教”性质了,而且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不是怪物,是什么?你们喝人血,身体不会衰老,伤口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复原,但这有什么用,你们也有自己的弱点,你们害怕阳光,你们只能生活在黑暗中,这难道不是怪物吗?这和吸血鬼,有什么区别?”
朱妍说道:“既然道不同,那便不相为谋,陆警官,虽然我欣赏你,仰慕你,但是,对不住了。”说着,她向马公子使了一个眼色,娇喝道:“动手罢。”
我知道朱妍说这话的时候,危机已经一步一步向我逼近了,就在她说“动手罢”的同时,我猛地挥拳向朱妍面部猛击过去,然后顺手操起茶几上的匕首,挡在胸前,喝道:“谁敢过来?”
马公子忍不住狂笑两声:“陆警官,看来你还是不明白,那玩意儿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话音刚茖,马公子一声暴喝,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向我猛地扑了过来,丝毫不顾我手中持着匕首。
我见马公子来势凶猛,但我不能对他使用匕首,只好往后急退一步,同时扭腰转身,右脚划出一道极为优美的弧线,脚背狠狠地踢在了马公子头部,原以为我这一脚足以让马公子昏厥,但是却想不到脚背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我踢中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大石,我暗道一声“不好”,缩腿往门口急奔,但与此同时,我脖子上被一双老虎钳一般的大手紧紧掐住,然后双腿一空,我整个人被马公子提了起来。
我万万没想到看上去极为瘦弱的马公子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道,竟然能将接近八十公斤的我提了起来,并且他那双老虎钳般的手,正不断地收紧,我呼吸不畅,顿时感到一阵阵昏眩。
我看到马公子的狞笑着,脸上的肌肉夸张地扭曲着,而我的脑袋也是嗡嗡作响,朱妍走过来对马公子说了句什么,但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大脑极度处于缺氧状态,我知道,用不了一分钟,我便会被马公子活活掐死。朱妍伸手将茶几上的纸杯端了过来,我知道那纸杯里是什么,我知道她不可能让我再喝杯里的东西,因为我的脖颈被死死掐住,连呼吸已经不可能了,又怎么能喝下去呢?果然,朱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支注射器,将纸杯里的血抽了出来,足足一大针管这么多,殷红的血液在针管里使人触目惊心,我知道她要将这血注射到我的血管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是血型不合导致我立时死去,还是会像他们一样,变成一个只能在黑暗中生活,永远不老不死的怪物吗?那我宁愿死去,宁愿像丁老四那样,消失在灿烂的阳光下。
这时,我再也管不了许多了,到了生死关头,我想都没有多想,右手持着匕首,奋力往马公子心口刺去,他不死的话,那我很有可能就死了,因为我没有把握这匕首会给马公子带来伤害,他们的皮肤可以迅速地自我修复,但心脏呢?我不知道,也没有想过,我只是将希望寄托在这一刺。
果然,马公子极为痛苦地吼一声,双后死死地按住了心口,殷红的热血从他的指缝中激射而出,我双腿顿时落了地,与此同时,我奋起一腿,踢在了马公子的胸口,马公子痛苦地吼一声,整个身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倒在了沙发上,同时我奋力将赶上来想要制住我的朱妍撞了一个趔趄,夺门而逃。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如此,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我没有将车开进巷子里的确是一个明智之举。朱妍以飞快的速度在奋力追着我,我不是怕她,而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对付她,她不老,亦不会死,而且力气超乎寻常的大,我一个人实在没把握能够1VS1 ,所以明智之举,得迅速离开,况且我不知道马公子有没有事儿,会不会一起追上来,如果他们联手,那我就没指望了。
我不顾一切地奔跑,向我停车的位置拼命地跑,我手中没有枪,唯一还具有杀伤性的手枪,也留在了屋里,我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跑得最快的一次,然而我却听到了身后的呼吸血也越来越近,我暗暗惊讶为什么朱妍会跑得如此迅速,眼看就要奔出巷口了,只要出了巷口,就有了灯光,有了灯光,那我还可以奋力一搏,不然,在这黑暗的巷子里,与朱妍这种常期适应于黑暗生活的“非人类”相搏斗,我一定算胜都没有。
突然,我后腰处一阵剧烈的疼痛,使我差一点儿摔倒在地,我不知道朱妍用了什么刺进了我的后腰,匕首吗?不是,我逃出来的时候,匕首仍插在马公子的胸口,那会是什么?我不瑕多想,因为只差几步,就出巷子了。
就在这时,巷子口有个人影一晃,我顿时心都凉了,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又或者真的要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不行,我绝对不能束手就擒。想到这里,我一咬牙,用力全身的力量,挥拳向面前的黑影砸去。
“快卧倒。”那黑影说了一句,我来不及分辨这人是谁,但我敢肯定,她在跟我说话,先不管是好意还是歹意,我条件反射地往地上一扑,整个身体卧倒在地上,同时,我看到那黑影双手拿着一根铁棍一类的东西,像打棒球那样,奋力一击,“呯——”的一声,有点像金属撞击的声音,然后,我听到一声怪叫。
“快走。”那黑影的声音有些着急,向我伸出一只手,我稍稍迟疑,还是将手伸出去,我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大的力道,竟似像提婴儿一般,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同时,触手之处,竟然有些滑腻、温凉。
她拉着我拼命地奔跑,来到我那辆桑塔娜旁边,我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却不想她用力一拉,竟然将整个车门拉了开来,然后命令道:“进去,快开车。”
我依言坐在了主驾位置上,点火,离合,挂档,半连动,油门,车子动了,我拼命地轰着油门,车子飞一般地驶了出去。我看了看倒车镜,长长舒了一口气,朱妍和那马公子,都没有追来。
“谢谢你。”我转头对那人说道。
那人穿着一件风衣,女式的,戴着口罩,除此之外,还戴着墨镜,在夜里带墨镜的,无非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瞎子,一种就是企图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真实容貌的人,我相信她属于第二种,当然,除了说“谢谢”以外,我没有问她是谁,也没有要求她让我看一看她的脸,我知道这样做是不礼貌的,既然明知道对方不想让我知道她是谁,又何必自讨没趣呢?不过,从口罩与墨镜间的缝隙,我看到了她有着一张如美玉一船的肤色,绝对是一个女人。
她极优雅地摘笑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张芙蓉般的脸庞,笑靥如花地望着我:“陆警官,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我惊愕地看着她,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半晌,我才咽下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口水,道:“安娜,怎么会是你?”
第八十九章 罪魁祸首
安娜的出现,对于我来说,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意外,总之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峰回路转”。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富有戏剧性,打个比方,当你急着一心想要找到某个物品时,无论你怎么找,都找不到,可是当你不想要找,甚至都没有去想的时候,那物品就出现在你面前了,就像安娜一样。自从她失踪之后,我一直想要找到她,可是当我拼命逃跑,无瑕自顾的时候,安娜就突然间出现,并且救了我。
安娜对于我的诧异,抱以歉意的一笑。“去哪里?”我问道。我不想回刑警队,在我没弄清楚整个事情之前,我决定不轻易将安娜暴露出去。
“你受伤了,流了很多血,去我家吧,我帮你包扎。”安娜怜惜地说着,伸出手来,轻轻地贴在我腰间的伤口上。
“安……安娜……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我最终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我实际年龄有多大?”安娜抱以调侃地问道。
“不会有七八十岁吧?”
“哼!”安娜噘起她的小嘴,佯装俏皮地道:“告诉你吧,我可是有五百岁了。”
我明明知道她在和我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微微一怔。不过,我知道,能够这么可爱却不做作地噘起小嘴,俏皮而又不矫情地说笑,安娜的实际年龄不会大,虽然是我的猜测,但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我确实希望她不是七老八十的人。
“其实,我有二十四岁了。”安娜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谢上帝。
“事到如今,你能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了吗?”我头也不回地问道。
“今天我来,就是和你说出所有的事情的。”安娜神色自若。
“你不怕假如你与整件事情都有牵连,我将你给抓了?”
安娜轻叹一声,然后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我,美女就是美女,轻轻一叹,也让我为之怦然心动,不过,安娜眼中闪动着泪花,过了一会儿,双行清泪流了下来:“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见安娜神色有些不对,当下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将话题转到刚才的情形上,问道:“安娜,有一件事情我有点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救我?”
安娜轻叹一声,道:“我不是在救你,我是在救我自己,我做了太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了,我想重新做回我自己。”顿了顿,又道:“刚才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追你吗?”
我奇道:“当时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马公子,另一个是朱妍,马公子被我用匕首刺中了心脏,我想他就算不死,也没这么快能够站起身来追我,那一定是朱妍了?是不是?”
安娜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可是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说着,安娜有颇为有些紧张地回头看了看,道:“你开快一点,我们回去再说。”
安娜住的地方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太多了,虽然地处城边上,但这里是江城最有名的马可波罗别墅群,全都是一幢幢独立别墅,自从当了警察,我就再也不抱任何幻想我能在这里买上一小幢了,除非老天开眼,让我中了个五百万,不然,就咱那俩小钱的工资,能买得起一套像样的房子,就已经不错了,还得贷款才行。我惊讶地望着面前这幢三层楼的独立别墅,有些怀疑地望着安娜,道:“你……住这里?”
安娜嫣然一笑,点了点头,道:“对,我住这里。”见我满脸不相信的神色,解释道:“虽说我只是一个舞女,但我的家底你不清楚,一会儿我都会跟你说的。”说着,让我将车子停好后,她轻轻地拉着我的手,我便跟随着她,来到那幢奢华的房子里。
房子虽大,但好像很久都没有打扫过,桌上已有了薄薄一层灰,依我多年的刑侦经验来看,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安娜将我带到了她的房间,然后随手将门给关上了,顿时,我便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就只有我和安娜两个人,我心跳有点加速了。
屋里的摆设并不是很女性化,本来我想以安娜这么出众,这么妖媚的女性,她的房间一定会布置得很浪漫,很有格调,但事实上刚好相反,屋里的陈设温馨不足,但明快有余,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卧室。就在我环顾四周环境的时候,安娜走了过来,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把衣服脱掉。”
我脸上一红,迟疑道:“这……这不太好吧,嗯,虽然我承认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已经深深被你迷住,可咱们毕竟也不怎么了解对方,这么快不太好吧?虽然一夜情的事情现在已不是什么少见多怪的事情了,可我毕竟还是一名警察……依我看,咱们不如等这案子结了,好好处上一处,再……”安娜微微一怔,随即俏脸飞红,嗔道:“你在说什么呀?你以为我那个啊?”说着,顿足道:“我的意思是你受了伤,我帮你包扎一下,你想哪儿去了?”
“啊——我——我以为……”我羞愧地低下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当时那种氛围,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谁知道安娜这时突然间贴近了我,将俏脸贴在了我脸膛上,双手轻轻地环抱住我的腰,轻声道:“陆轩,其实我……”
我轻抚着她那近乎完美的脸庞,说道:“把一切告诉我,好吗?”
“嗯。”安娜很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将我的上衣除了下来,道:“你受伤很严重,不治疗的话,你会……我帮你包扎吧。”说着,安娜转身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箱,取出剪刀,纱布,消毒水,然后让我伏在床上。
安娜看了看我腰间的伤口,一双柔若无骨的温凉小手,轻轻地在我伤口边上摩挲着,怜惜地说道:“出了很多血,周围的皮肤组织已经坏死,我得用刀切去坏死的部分,我没有麻药,你忍着点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要不去医院吧?”说实在的,我对于安娜的包扎技术颇为怀疑,要是换王娇来的话,我还放心一些,加上这里没有消毒设备,万一这要是感染,那可就麻烦了。
安娜道:“不行了,就这坏死的速度来看,只怕到不了医院你就……好了,忍着点儿,我来了。”话音刚落,我便感到腰间有一物插了进来,但并不是很疼痛,我微觉得有些奇怪,安娜似乎洞穿了我的心思,解释道:“肌肉皮肤组织坏死,所以现在不会觉得很痛,不过一会儿还是很痛的,我要把坏死的部分切去,然后上药。”
我想了想道:“我究竟是被什么所伤,怎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
安娜奇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顿了顿,又道:“你被朱妍所伤,她其实根本就不是人。”
我心中一凛,颤声道:“那她是什么?你可别告诉我,她是吸血鬼?”
“不是,不过那也差不多了。”安娜说着,手中不停,在给我的伤口消毒,包扎:“我们是一个组织,从你们的角度上来说,我们这个组织,应该算是邪教……好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愈合了。”说着,安娜长长舒了一口气,掏了一条喷香的手绢,轻轻抹了抹额头上的香汗。
我坐直身子,点了一支烟,沉吟道:“那么,你也是其中一员?”
安娜点了点头,道:“我们这个教派,其实是从国外传进来的,叫‘撒旦圣堂教’,也就是平日里所说的‘撒旦教’。不同地区对撒旦的崇拜,有着不同的形式,基本上是依循一种叫‘黑弥撒’的仪式来进行的。在对撒旦的崇拜仪式中,我们都要进行‘活人祭’,换句话说,就是用人的鲜血。”
我听完后,想起一件事情,皱眉道:“你是撒旦教的信徒,为什么当初你会将那半杯‘血腥玛丽’留下来给我?别告诉你是一时疏忽,凭我当了十多年的刑警,我知道,那是你故意留下来的线索,是不是?”
安娜眼眶儿红红地,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我心中一宽,暗想这安娜毕竟秉性不坏,她既然肯告诉我这些,那么也就是说,她有心脱离那个捞什子教,这也就是为什么丁老四、朱妍她们一口咬定所有的失踪案,都跟安娜有关了。理清楚这一条线,那么整件事情也基本上浮出水平了,于是我便说道:“你不想和那些人为伍,也知道这种邪教会害人害己,所以你有心脱离他们,所以故意留下那半杯‘血腥玛丽’,无非就是提醒我,对不对?”
安娜正色道:“不错,当初我一步错,步步错,我受了他们的指使,勾引那些有钱的老板,让他们加入进来,一来可以发展更多的信徒,二来他们的财产,不管是动产还是不动,都被朱妍一干人等独吞了,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