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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心里一动,问道:“白家寨?白家寨?你知道那个女子是不是姓白?”
房东一脸茫然,“是啊,是姓白,好象叫什么白玲。”
刹那间,我记起在秦皇岛看到的幻象,许云曾经跟我说过几个断续的词,其中就有“白玲的诅咒!”
这个“白玲的诅咒”莫不就是这个云南女子的诅咒?
她会下蛊毒,莫非也会一些邪术?解放以前,云广贵一带盛行黑巫术,很有可能这个白玲就会这些东西。
而许云卧室床头的诡异花的图案以及眼睛图腾和血咒封印灵魂这样的东西在中原的佛道巫术中几乎从未见过,那么由此推断这些事情就十有八九是这个白玲做的了。
我不由得一阵欣喜。
正文 第十一章:黑猫
“你收拾你叔叔的房间后把家具什么的都卖了?还留有什么吗?”我努力想探寻一些蛛丝马迹。
房东摇摇头,“好像没了。破四旧时,我叔儿家的那些古书什么的就被烧得差不多了,后来几件家具也让我给卖了。”
我仍不放弃,并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你回去再找找,如果还有什么的话我希望你能拿给我看一下,对于你的坦白和你的态度,我们会充分考虑的。”我憋住一口气,背起了电视上的台词。
许安妮被转过身子,肩膀微微有些抖动,这个臭丫头,肯定是笑我呢!
房东全盘讲出之后,如失魂落魄一般,蹒跚离去。
我望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不禁有些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他的妻儿去世之后,他就没了生活的动力了,看他的这情形,肯定也没有工作,出租房子,谋求以羹一饭,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此行尸走肉,苟且于世,倒也让人可悲可怜!
“林大帅哥,刚才还抱怨我装警察呢,你装起来更不含糊啊?说的一套套的啊?”许安妮狡诘地看着我。
我白她一眼,不理她。我知道,如果我反驳的话,她肯定有一大堆理论在等着我。我懒得反驳,也乐得耳根清静。
见我没反应,许安妮眨了一下眼睛,小声说:“晚上我去你家吧!”
我“噌”地一下脸红到了耳根子,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了,莫非她对我?
“哎,想什么呢?”许安妮脸色一变,“我想去你那里上网查查资料,顺便和你讨论一下今天的事情,我这次来北京又没有带笔记本,行不行啊?总不成让我大晚上跑网吧去吧?”
我晕!我想我的脸当时一定是猪肝色。
“我在想,晚上你请我吃什么呢?”
“呸!少来,吃‘馄饨侯’吧,不过,得你买单!”
她对民族小吃倒是情有独钟,估计在美国麦肯吃多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有一股不安的感觉。总感觉像有什么东西跟在我们的后面。
于是渐渐加快车速,很快就进入了我家的小区。
停好车,正要上楼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黑洞洞的楼洞里闪烁着一对蓝色的小火焰。
是它!黑猫!
一路上跟在我们后面的东西可能就是它!
许安妮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只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黑猫”。我轻轻地告诉许安妮。并拿出了口袋里的瑞士军刀。自从上次遇袭,我就将这把老板送给我的真瑞士军刀带在身上。
我一边打开军刀,一边把许安妮揽在了我的身后。
黑猫从漆黑的门洞里走了出来,除了一对邪恶的蓝眼睛,全身漆黑一片,身形巨大,如果不是走着轻盈的猫步,准以为是一只黑色的狼狗。
我胸前的玉开始闪现红光,灼热的感觉透过皮肤传入我的体内,却使我的头脑更加冷静。
黑猫在我面前3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似乎对我发光的玉颇为忌惮。
就这样对峙了大约1分钟,但我却感觉异常的漫长。
“呜嗷”,黑猫叫了一声,并弓起了身子。
我知道,它就要进攻了,于是握紧了刀子。
黑猫纵身一跃,跳起一人多高,直奔我的面门抓来。
本能的反应,我欲低头闪开,却突然想到身后的许安妮,如果我低头躲开了,黑猫势必会抓伤她。
于是我以退为进,右手划一个弧线,刀子斩向猫的爪子。
黑猫倒也知道刀子的厉害,改扑为抓,一只前爪借我胳膊的力道一弹,翻了一个跟头,翻到了我的身后,却听得“嗤”得一声,竟然将许安妮的警服撕下了一片。然后又迅速地闪到了一边。
许安妮“啊”的一声,几欲摔倒在地。
我大怒,没见过畜牲敢这么嚣张的,我一把撕下脖子上的玉,放到许安妮的手里,然后把她推到一边。
黑猫见我没了玉,举起自己的一只爪子,用嘴舔了一下,似乎很放心与我一战了。
“呜嗷”,黑猫又弓起了身子。
我知道它的攻击速度快如闪电,此时没有了玉石的保护,我必须要集中全力应对。
“呜嗷”,黑猫扑了上来,张开嘴,咬向我的左腿。我只好左腿微收,旋起右脚去踢它。
它却借我右脚踢到之际,猛地攀上我的右脚,并纵身一跃,双爪暴长,直抓向我的眼睛。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在无意识的状态之下,嘴里大声念出:“临、兵、列、阵、皆、在、道、前、行……”
仿佛如慢放的影片一般,在我的眼里,黑猫的动作突然缓慢得如同停滞。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我集中全身力量集于刀身,狠狠地刺进了黑猫的脖子。
““呜……嗷……”,黑猫惨叫一声,摔在了地下,不断地打滚。
我的瑞士军刀上滴下浓浓的黑色血液。
地下的黑猫一会的功夫已不再挣扎,一双恶毒的蓝眼睛依旧盯着我,却慢慢地失去了光芒。
“嗤……嗤……”的声音响起,黑猫的身上如同被人泼上了硫酸一样,慢慢开始融化。
许安妮兀自惊魂未定,又被这眼前的奇异景象弄懵了,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她固然是一大堆的理论,不过没有真正见识过这些诡异的事情,如今这个骇人的事情太过突然,她反而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
黑猫的融化速度极快,先是皮毛,现在竟然连白骨也开始融化了,一双蓝色的眼珠也如同没了汁水的葡萄,塌陷了下去。
我扔掉刀子,走到许安妮的身边,双手扶住她,竟然感觉到了她簌簌地发抖。
女人毕竟是女人。
许安妮抬起头来,神色有些沮丧,“林东,可能我的理论并不正确,这黑猫,应该不是幻象或者是幻象所制造的幻质。”
我有些释然,“管它是什么呢?还不照样被我消灭了?”
“嗯,”她拿着玉递给我,“林东,感谢你在危急的时刻竟然不顾自己的安慰却先照顾我……”她看我的眼神竟然有些异样。
别,我可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怕我又会胡思乱想。
硕大的黑猫的尸体已经化完,地上仅仅留下了些许白色的粉末,风一吹,白色的粉末也消失了,就如同什么都没有过一样。
可谁又知道刚才一场凶险的恶战呢?黑猫几次对我的攻击都没有直接破损我的皮肤,不过我现在想一下,难保它的爪子里没有剧毒。
另外,危急时刻我怎么突然喊出了道家的“九字真言”呢?难道我真有“慧根”?
正文 第十二章:逆飞八宫
“叮铃铃……”手机巨大的铃声吓了我和许安妮一跳。
竟然是我的手机!真想给它砸了!
这么寂静的夜,又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搏斗,紧绷着的神经刚刚放松,是谁又这么不适时宜地打来电话骚扰我?
“喂,哪位?”我有些没好气。
“我找林警官,我姓张,小西天那个房子的房东。”
噢,原来是房东,“什么事?”
“我找到了我叔儿失踪那年的日记,可是我不认识那么多繁体字,我给你留着,明儿早上10点,咱还到‘永和大王’那儿,我给你们。”
挂了电话,我欣喜若狂,对许安妮说:“太好了,房东找到他叔叔的日记了,我觉得这将对于弄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很大的帮助。”
“好啊”,许安妮也笑了起来。穿着警服的她笑起来是那么迷人。
怪不得有人说什么“制服诱惑”呢?天!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我给许安妮冲了一杯“雀巢1+2”,我自己则泡了一杯浓浓的“铁观音”。
咖啡的确有提神的作用,许安妮一口气喝下咖啡,已经恢复了调皮的神气,开始打量我的房间。
还好,我这个人一向比较喜欢整洁,虽然是单身汉的生活,倒也整理得井井有条。
许安妮一眼看见了我窗户旁边的天文望远镜,如同发现新大陆一样,“想不到你有偷窥的嗜好啊?”
我倒!“我偷窥什么了?”
“还不承认呢?”她指了指我的望远镜,“拿这么高倍的望远镜看人家对面特清楚吧?”
我哭笑不得,“那是天文望远镜好吗?我用来看星星的。”
许安妮故意地大声“啊”了一声,“借用你家的卫生间啊?”
我没有搭理她,心里在想着一件事:
星星?
我突然想到这两天都没有看见月亮,一般“月明星稀”,而没有月亮,星星应该很亮啊。刚才和黑猫恶战的时候,我好像没有看到星星。
我走到窗户跟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
没有月亮,星星也很稀疏,一片片阴云似乎满布天空,间或得稀薄之处又有一抹抹的暗红颜色,很像《易天象数》中所描述的“地府吞星”景象。阴月啊。农历?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万年历,七月初十!
我突然想起许云说的“7月14”很可能就是农历的“七月十四”了。
那么许云告诉我“七月十四”有什么情况呢?不过,许云当时的情况应该很危急,不然不会无缘无故说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的。
我快步走进书房,打开电脑上网,查询老皇历。
“……犯全阴,日值岁破,五黄大煞,逆飞八宫,盖甲子荫蔽,青灯垂泪……”
正式60年一轮的纯阴之月,地君述职,万鬼倾城而出,大凶之日。
古易的阴阳、动静、五行生克的辩证内容,其物质的基础就是“”(即气)。是气的阴阳对立,是气的动静变化,是气场的五行生克。犯全阴就是指当日的年月日时以及周围的气场,呈全阴的交叠状态。
全阴之月一开始,夜空必然呈现“地府吞星”景象,至七月十四鬼门大开之时阴气达到最盛点。
太岁,亦称岁神。古人认为,上天有岁星,为木星、为苍龙,十二年运游一小周天;地上有太岁,为太阴,按十二地支,十二年运游一周,即甲子年太岁在子方,乙丑年太岁在丑方,……癸亥年太岁在亥方。凡太岁之年,必有一名当值之神,名为岁神,共有六十名岁神轮候,每个岁神六十年才轮一次。何谓“日值岁破” 比如,子年,太岁在子方,其岁破必在午方。用干支纪日,凡带地支为午之日,比如,甲午、丙午、戊午、庚午、壬午,都叫“岁破日”。在此日,午方的负气场最强,若犯之,则有大灾祸。
“五黄”即为“五煞”,煞气中大煞有三,分称为岁煞、劫煞、灾煞,因其处于天干与地支相隔的位置上,被夹着的两个天干,亦有煞气。称为“夹煞”或“坐煞”,故总称“五煞”。
五黄若然逆飞八宫,代替入中星飞到某宫,形成伏吟之气,凡伏吟为凶,故五黄为伏吟之凶煞。一入中逆飞,五代一而居坎,五与坎伏吟成煞;二入中逆飞,五代二而居坤,五与坤伏吟成煞;三入中逆飞,五代三而居震,五与震伏吟成煞;四入中逆飞,五代四而居巽,五与巽伏吟成煞;六入中逆飞,五代六而居乾,五与乾伏吟成煞;七入中逆飞,五代七而居兑,五与兑伏吟成煞;八入中逆飞,五代八而居艮,五与艮伏吟成煞;九入中逆飞,五代九而居离,五与离伏吟成煞。总之,不管运盘各星入中,是顺飞还是逆飞,五黄都会成为凶煞之气。
总之,五黄所到之处,灾难无情,丁财两损。
60年生之一纯阴之日,苍天闭眼,地君回天空述职,地府万鬼无人束缚,净皆涌出,祸乱人间,群鬼所到之处必横生瘟疫,人畜皆无幸免,故而“青灯垂泪”,就是说连佛家的伴读青灯也不免为之落泪。
如此恐怖的天象出现之际,将会有什么大事件发生?
“想什么呢?是不是上网骗小妹妹呢?”许安妮竟然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了,一边拿毛巾搓着她的长发,一边问我。
我真佩服她走到哪里都不嫌麻烦地带着齐全的衣物。
我起身给她拿过冲好的咖啡,“那次在秦皇岛的医院里,我相信我绝对不是看到了幻象,而的的确确是许云在向我透露了一些很重要的讯息。”
“比如‘白玲的诅咒’,当时我并不知道白玲和张三顺的故事;还有许云说的“七月十四”,我刚才查了老皇历,天生异象,五黄大煞,逆飞八宫,大凶之日啊,肯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接着,我给她解释了七月十四之日的各种易数天象。
许安妮听我说完之后,幽幽地说:“我对这些星象周易一点不懂,所以一开始我想找你以中国的周易理论来验证我的科学解释的。可是现在,我已经对自己的理论没有信心了,真没想到在这21世纪的时代,我竟然开始有些‘迷信’了。”
“其实你的理论我也觉得挺科学的,一开始,我都要信仰你的理论了,可能你的理论还有不足的地方,并不能解释目前所有的一切怪异事件,只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未知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们不能完全以为我们的科学认识就是最真实的认识。一旦我们先入为主地认为了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就恰恰犯了我们自己的主观武断的错误。”
“因为,当别人问我们信不信鬼神的时候,我们不加思义,就会说不信,没有!可我们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还不是我们从小耳目熏染,听家长、听老师、看书籍所获得的别人的知识九当做了自己的知识。这样就使我们的主观错误,因为如果你去做各种试验,自己的的确确去验证之后再说‘经过我的试验,我认为没有鬼神。’那么你的回答很客观、实际。可是呢?我们中间又有多少人自己去亲自验证了之后才这么说呢?所以,我们就是爱犯这样一个主观武断的错误。”
“没错!”许安妮看样子赞同了我的意见,“我就是犯了这样的主观武断的错误,从一开始就进入了一个‘天下无鬼’的理论圈中,其实,比起神秘的世界来说,人的所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就连我们自身,我们了解我们自身的多少秘密呢?”
她现在终于没了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
“嗯,现在黑猫死了。剩下的疑点就是封印灵魂的血咒和迷惑人的花了。”许安妮说,“希望尽快解开所有的疑点,让许云也早点清醒过来。”
“没错”,我说,“我觉得许云就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控制了。”
我记起在秦皇岛医院时的情形,许云挣扎地喊出:“林东,我被困住了,……7月14,九阴转魂……白玲的诅咒……别追我……”
“还有,当时许云告诉我的七月十四、九阴转魂和白玲的诅咒,我们现在还没弄明白这三件事和出租屋里的封印灵魂的血咒和迷惑人的花到底有什么联系。”
“嗯,你认为那只黑猫为什么攻击我们呢?而且我看见它一开始明显对你的玉有所忌惮,后来却又不顾一切向我们攻击呢?难道是受了什么控制?”对许安妮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只黑猫。
“被控制?”自始至终,我只想到了黑猫对我的不可思议的攻击,却从来没有想过黑猫也是被别的东西所控制的。
是什么力量能控制、驱使这种本身就充满邪恶的黑猫呢?
我第一次听见黑猫古怪的叫声好像是许云租房的对面。
第二次在我的梦里。
第三次在我家楼道里攻击我。
第四次在秦皇岛的医院。
第五次仿佛又是在我的梦里。
第六次在????
对了,我记起我从许云租房对面那家的门缝了看见过黑猫。
黑猫肯定和许云的租房有关系,那怎么又出现在对面人家里呢?
难道是对面那个老人养的?
不可能!
我摇摇头,那个老头曾经劝过我让许云早点搬离那个出租屋,绝对是善意的提醒!他没有道理反而饲养一只邪恶的黑猫去治我于死地啊。
不过直觉告诉我,那个古怪的老头肯定知道一些出租屋的秘密,要不然,他也不会提醒我让许云早点搬走。
只是觉得那个老头很古怪,似乎不愿与人沟通。
那么再让许安妮穿上警服,故技重施呢?
哦,想起来了,许安妮的警服已经被黑猫撕破了。总不能再去装一回“衣衫不整”的警察吧。
不过,房东说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