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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杜公子系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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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片蓝光,简直像一个鬼!我吓得再也不敢呆在那儿了,转身就往宿舍跑。”
  “那么说,你只是仓促地……”
  “不!虽然那只有一瞬间,我只看了一眼,还是侧影,但是绝对不会错,我敢肯定。现在那时候的情景还留在我脑子里,像电影那么清楚。真的,真的,太恐怖了,我不可能记错。”
  “我相信你。当时是什么时候?”
  “我的表是夜光的,好像之前瞟了一下,是12:50。”
  “还看到别的了吗?水池边上有没有什么?”
  “我……没注意……”
  女生努力回忆,可能是又想起当时的画面,打个冷战。然后脸色大变,大概是领会了已经有尸体在那里的可能性,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低头撞出门去。
  “是啊,”张臣叹气,“这是很恐怖,她也觉得这很重要。可是要下雨了,花匠把分散在学校各处的花盆收回花房,有什么问题吗?算了,例行公事,去查证一下吧。”
  实习警察转身走,张臣在后面说:
  “顺便叫个证人进来,要开始问了。”
  对话声从落寒耳边划过,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
  “打扰您了,郑老师。”
  “没有关系的。”
  “听说今天下午大家都没课,您还呆在这里,一定是有很多工作忙,占用您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其实没什么忙的。晚上6点钟还有学生要听我的传播学,我怎么能走呢?”
  “您对今天死的这孩子怎么看?”
  “好孩子呀,好学,爱听我的课,堂堂都去。太可惜了……”
  “您认为有人谋杀他,是为了什么?”
  “他?不知道。那孩子……应该是不会招人恨的,我都没见他和谁接触过,除了他们宿舍的人。其他就不知道了。毕竟,在大学里,老师不可能知道他的学生太多事。”
  “12点30分以后您在做什么?”
  “准备教案,直到被叫到这儿来。”
  “有人证明吗?”
  “其他老师都回家了,办公室就我一个人。再说,我觉得这并不重要。我看不出我哪里有杀他的动机。”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
  ……
  “听说您在编程序,是吗?”
  “……是……”
  “死者上您的计算机基础课,能说说您对他的了解吗?”
  “……很复杂……”
  “没关系,您慢慢说。”
  “……有……问题……”
  “是什么?”
  “算法……有……问题……程序……一直……感觉……不对……方法用错……系统整个就……有……问题……”
  ……
  “席老师,听说您对上星期那个女孩的案子有点想法,能和我说说吗?”
  “您怎么会知道的?我一直不想告诉你们,毕竟这不算什么大事……”
  “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说有人在尸体旁边笑,是不是那三个学生?”
  “三个学生?不是,不是他们,是我后边的一个人。本来我已经在外圈了,他还在我后边。旁边的人都在感叹‘真惨’或者在议论和猜测,我忽然听见后边有笑声。”
  “怎么笑的?”
  “声音很小,像压着嗓子。其实,严格说,也不算笑,好像就是鼻子里‘哼’了一声,但是我觉得有笑的意思。”
  “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当时我想这人怎么这样呀,可是回头看的时候,已经没人了。”
  “听声音那个人是女的,对不对?”
  “不……不像。”
  “男的……?声音您熟悉吗?”
  “没听过。而且那种情况,就是熟人我恐怕也分辨不出。”
  “那么您能分辨出什么?比如……气味。”
  “这个……不准的,也许是错觉……和案子也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您不用顾虑,放心告诉我们吧。”
  “其实……当时……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从我背后传过来,我转身的时候没看到人,但那味道还留在空气中。”
  “是什么?”
  “闻起来湿湿的,像潮气,有点难以形容的臭味。”
  “这……会是什么呢?”
  落寒终于抬起头,看见了蹲在他旁边的人:
  “你……”
  “别说你没看见。自从你进了这屋子,我就一直在。”舜说,“刚才的线索终于引起你的注意了?”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该注意什么了。又死一个人,情况没有明朗,反而更乱。现在有点能体会这个案子的特殊了。我们知道的事情太多,越来越多,而且找不到它们之间的联系。把得到的线索连在一起——就像你说的穿珠子——一直是破案最常用简直是唯一的思路,可是我现在怀疑继续这么下去,这案子是否破得了。不要石沉大海就好,已经不奢望能速战速决了。”
  落寒沉默。
  “喂,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说点什么,是不是?对了,你上次说有怀疑对象,现在呢?情况有没有变化?”
  “按张臣的说法……已经否定了……”
  “那你的说法呢?唉,可怜的吕老师呀,这次要是没有不在场证明,还要被你怀疑下去。”
  “吕老师?”落寒眼神困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怀疑他?”
  “啊!”舜瞪起眼睛,把眉毛往上推,“你的记性呀……昨天!‘吕老师……我怀疑……我非常怀疑’,这不是你说的?”
  落寒的眼睛缓缓睁大,神采也渐渐凝聚其中,让舜以为他要恢复常态了。
  门响了一声,舜看过去,再回头时,落寒又开始盯着窗外发呆,似乎对雨声怀有莫大的兴趣。
  刚进来的实习警察兴冲冲地报告:
  “头儿,重大突破!”
  “怎么了?”
  “您让我确认那个女生的证词。我去了解情况,这学校一共两个花匠,上星期死了一个,没来得及再聘,现在还剩一个。我找到他时,他正在职工休息室睡午觉。本来想的是问一句就完了,谁知道他坚持不承认12:50的时候在花园出现过。”
  “什么?快带进来。”
  穿制服的李花匠坐在椅子上立刻就开口了:
  “不是我,我真的没有……”
  “您好像不太明白。这没有什么,并不是说当时在那里就一定是凶手。”
  他焦急地拍着大腿,似乎不知怎么说才好:
  “这我都明白……可是那真的不是我。”
  “您没有去收花吗?”
  “有啊。11点多天就不好了,我就把花收了,用手推车推回花房。当时虽然没看表,但是绝对不超过12点。要是那时候看见花园里有那么个人是我,后来我就睡觉去了,直到这位警察同志把我叫醒。”
  “然后就没再出去过?”
  “除非是梦游。”
  “那您把手推车放哪里了?”
  “花房外边。”
  “那没错呀……”
  张臣站起来,走过去,在李花匠身边绕行。李花匠抬头转着注视他。
  对询问对象的说辞有疑问时,一般都采取主动靠近的方法,可以增加对方的心理压力,很有科学根据。
  张臣忽然低下头,几乎快贴在李花匠背上:
  “潮湿的味道……花肥?”
  迅速站直身子,对实习警察说:
  “快,给在花园的兄弟打电话!”
  “没有人留在那里。”
  “那是现场……”
  新手为难地指指窗外的雨帘:
  “这种情况……能保护下来什么?”
  “这倒也是。算了,你去!把花房搜一遍。虽然不抱希望,但万一有什么呢?”
  “这是干什么?”李花匠紧张地问。
  张臣坐在桌后不答。
  沉闷的十几分钟过去了。
  新手神色凝重地提着个透明塑料袋进来,放在桌上,低头报告:
  “在墙角的花盆下面找到的。”
  张臣的声音蕴涵着极大的怒气:
  “我们找到了一件血衣,土色,这个学校的花匠专用制服。你怎么解释?”
  “不!不可能的,这不是……我的穿在身上呀。我每天都整理花房,昨天还没有呢。”绝望的吼声。
  “这学校一共就两个花匠,不是你的,难道是死去的蔡师傅的?这些血是谁的?张平?还是陆月?这是不是那件我们一直找不到的血衣?你现在还敢说12:50分在花园里那个像鬼一样的人不是你?!”
  李花匠的表情变了,不像是走投无路,倒像是被吓到。
  “对了,那个人……没错,一定是蔡师傅!是鬼!!你相信我,这学校真的有鬼,真的有啊!!”
  他扑到桌前,被两个警察拉回按在椅子上。
  实习警察又拿出一张纸,摊在张臣面前:
  “头儿,在血衣的口袋里还拿到这个。”
  “这是什么图?建工学院课程设计……学校平面图的绘制。还用线条分成了几部分,写着中文的一二三四……”
  李花匠站不起来,只能激动地大叫:
  “一定是那个。那是每届学生都做的作业,蔡师傅拿来两张,分工用的。单数区的植物他负责,双数区归我。现在不这么分了……你看,这图只有我和蔡师傅有,是他!真的是他!是鬼!!”
  刚把李花匠带出去,就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戴眼镜,长了一张精打细算的脸。
  他大步上前,握住张臣的手:
  “你们辛苦了!”
  张臣楞楞地应和:
  “还好还好。”
  “没有管好这个学校,我这个主任也有责任呀。都怪我们,没有能保护好学生,还用人不当,我们一定会公开道歉的。这件事……媒体曝光是不是就不必了?”
  张臣明白了他的来意,不屑答理。旁边的新人倒很机灵:
  “没有意外情况的话,会尽量低调处理。”
  “那就好那就好。都为‘菁英教育基金’努力了这么多,就因为这些半途而废,太可惜了。对了,如果警方不干涉,是不是可以通知死掉学生的父母,遗物也要赶快收拾,要知道,学校宿舍很紧张的。”
  “随便你们怎么做。”
  “那我这就去死者宿舍了。”
  “不用,”落寒站起来,至少前面两句话算听见了,“收拾遗物?我来就好。”
  “哎呀!学生怎么能呆在这里?耽误你们审案子了吧。都多大了还不懂事?添了多少麻烦吧。”
  “谁给权力这么说他!?”
  如果不出意外,张臣下一个动作就要揪住对方的脖领子,下一句话一定是“你才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
  当然,意外出现了。新人很会察言观色,对吓得目瞪口呆的主任说:
  “他呆在这里是我们允许的。他是……重要的证人。”
  落寒刚走到宿舍门口,门就开了。文羽和徐宁站在门里迎接。
  三个人无言地对站了一会儿,他们两个终于闪开,让落寒进去。
  关上门,徐宁用轻但足以让屋里所有人听到的声音,对文羽说:
  “咱们是不是把‘瓶子’罐子什么的都收起来,免得他触景伤情。”
  文羽瞪人的表情都快摆好了,最终还是变成无奈的一瞥。
  徐宁本想活跃气氛,但显然没效果,自己也觉得不好笑,颓然坐在床上。
  文羽谨慎地说:
  “刚才警察来过,我们都知道了……”
  落寒回头,嘴角向上细微地挑了一下,算是笑了。
  “落寒你……”文羽眼睛发红,咳嗽两声,挨着徐宁坐下,“你……”见落寒上下左右地看,终于知道怎么接下去,“你……在找什么?”
  “遗物……”
  徐宁狠命一吸鼻子:
  “‘瓶子’的东西……他的床铺……柜子……书包……抽屉……也就是这些……”
  跟着他说话的速度,落寒依次扫过,最后盯在抽屉的锁上。
  “能不能打开它?”
  “以前……没看见过有锁……”
  “应该是……挂着没锁……‘瓶子’……不会防着咱们的……”
  落寒走到张平的书桌前,拉起那把密合的锁,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滑动。忽然脑中灵光乍现,绝对是没有经过思考的,手猛地探到桌下,果然摸到什么。撕下来一看,一个信封,边缘还粘着固定用的胶条,中间醒目的四个大字:杜落寒启。
  落寒走到屋角,对着两面墙的交界线,把信封撕开,抽出信,声音低沉地读道:
  “大家:
  你们收到我的信了吧?所以才找到这封信的。
  我应该没有猜错,是落寒找到的,对吧?
  你们一定不理解我为什么会突然消失,然后又写信说让你们帮我找什么抽屉钥匙。接着看信吧,都有解释的。
  今天是星期一,还记得上星期三吗?那天,我知道我的表现一定让你们吓着了,我根本没有滥情到,或者应该说善良到,为一个不是很熟的老师得了癌症而哭泣。其实体检结束后,我去取信,有我老家来的。我妈在信里说,爸有天冒雨干活,忽然犯了脑溢血,根本没征兆的,人就这么没了。现在家里没人支撑,我以后的学费生活费估计也成问题。她寄了点钱来,让我订火车票尽快回去。
  我趴在桌子上哭的时候,说实话,从来没这么哭过。徐宁和文羽大概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吧,居然讨论起什么‘该做没做的事’,倒是很有道理,确实很多人都那样。以前我认为犯懒是一种不可原谅的道德败坏,现在看来只是个性差异而已。当时我忽然萌发了一种想法:既然你们有些事一直想做而没做,那么我代劳好了,算是临别赠礼。我那天夜里一直没睡,琢磨着这件事。
  我终于都弄好了,把这些不算礼物的礼物,放在我的抽屉里,锁上。把钥匙和这封信一起,用从落寒那里学来的方法藏好。等下个礼拜一,你们从家回来,就找不到我了。我离开的当天就会发封信给你们,说我抽屉里有很重要的东西,让你们帮我打开,当然,钥匙要自己找。我觉得这把戏不错,在北京虽然都没呆满一个月,但是幽默感被你们影响得进步了不少。
  好啦,现在可以看我都留下什么了。”
  落寒从信封中倒出钥匙,捏着伸到背后,也不知是徐宁还是文羽接过来,然后传来开锁的声音。
  落寒继续念:
  “那个大纸卷是给徐宁的……”
  后面似乎展开了一张硬纸,伴有徐宁的喃喃自语声:
  “是阿灵……”
  “……怎么样?我画得还不错吧。徐宁不是说,一直想要那个女明星的签名吗?我又不会仿造笔迹。但想想,大张的海报也许让人满意。居然这么快让我找到机会,文羽让我画板报。我把大家都支出去,画完了板报,就照着徐宁影视杂志上的照片画了这幅。本来是不想这样,可是我对这些完全不了解,那个什么阿灵也没见过。只能参照着,创新是不可能了。多多包涵!
  其他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纸是文羽的,是房产信息。他说得对,只要有心收集一会儿就能找到一堆。有一些是我上星期五,全校搞卫生那天,从学校外面的电线杆上揭的,和我一起打扫的那位师傅还说,这些根本没用,没人因为看了它们而按买房。当时我听到这个,并没有太惊讶,似乎里面的那层心已经事先知道似的。可是我还是拿回来了,最开始设定的意义好像早忘了……我也终于可以单纯为了好玩而做一件事了。所以拿这些给文羽纯属胡闹……如果硬要找出点正经的原因,就是提醒他,以后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操心,毕竟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再一次想到他拿到这些时的样子,想笑……”
  背后有纸张的翻动声,加上自言自语:
  “数字1,2,3……中文一,二,三……罗马数字……还有英文‘L’……都标了序号的……大概是按不同的标准分的类,他就是这么细心……”
  一般多个人呆在一个屋子里,都会不由自主地以某样东西为中心,对着它的方向,几个人的目光围成一个很小的区域。而现在的情况不是这样。
  三个人对着三个方向,谁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自己的表情也不会被别人看到……背对无言。
  落寒默默看着后面的一段,没有读出来——
  还有就是落寒。你说你没有想要的东西,我也实在想不出你还缺什么……那就没你的了。
  你这个人……怎么说?也许是我太多心,总觉得你有些什么特别的东西。我指的不是个性,个性是每个人都不同的,是一种……我说不清楚。你没有秘密,好像是透明的,是个人就能看穿你,就能说出你的一切特征,比如脾气、性格、基本经历。可是其他呢?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所表现出来的是真实的,还是你想表现的?认识你的任何人一自问就会发现,涉及稍微深一点的层次,我们便完全不了解你了。有意思的是,没有人去挖掘。大家一看见你就觉得他们知道你的全部了。
  一般这样的人我会叫他“阴险”,但是你……
  发了上面那么多感慨,主要是因为你的某些行为,和表面没什么其实具有暗示性的语言。比如你说‘我们陪你’,真是说陪我去上课?还有什么期待我来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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