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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子轩反正有的是钱,说什么出不出血的话,热闹就好。
“庄大人为官清廉,一直住在官衙,我送庄大人一座宅子当大婚之所,如何?”
沈袭玉可不跟她客气,“光有房子哪里行啊。”
陆开接了句嘴,“玉儿,你不能把有好事都给了他呀,至于奴婢仆人,这事儿我来安排,你尽管放心好了。”
那厢,庄东秋只穿了单薄的衣服跟着沈自秋后面,一阵风吹过来,他就打了个喷嚏,沈自秋连忙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穿这么少,跑出来做什么?”
最初的沈自秋是自卑的,她未婚就孕,生了孩子被娘家人赶到山上独居十年,那时候庄东秋虽然说不嫌弃她,但是她毕竟心里难以开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庄东秋还在等,非但如此,还中了状元,她越发觉得自己不堪了。
可是庄东秋将赐婚抗旨那件事说了出来,还说要陪她终老一辈子,她的那点防备,那点子自卑,被庄东秋的真情彻底给融解了。
她不是不懂感情的人,难道真的要庄东秋一个大好男儿陪自己终老一辈子不娶妻吗?如果真那样做的话,她才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或许没办法再如年轻时那般去轰轰烈烈的和庄东秋相爱一场,但是她会竭尽自己的全力,照顾他,陪伴他,不让他孤单寂寞,尽一个妻子应尽的职责。
只是她这边刚想通了,庄东秋却因为她哭而急切起来,说要去请皇上取消赐婚,她一时骑虎难下,又气又恼,当然是要发点小脾气了。
庄东秋一看沈自秋的语气竟是难得的温柔,现下眼圈虽然红肿,但是丝毫不能掩盖她的绝代风华,楚楚动人的,当真是十分让人怜爱,看着那张朝思夜想的脸庞,心头不由一热。
沈自秋被他看的满脸羞红,啐了他一口,“多大年纪了,还老不羞,盯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秋妹妹居然害羞了?庄东秋好像有点后知后觉,突然想通了什么,急切的就要去握沈自秋的手,碰到沈自秋温热的指尖后,才猛然放开,憨笑着搓着手,“我手凉,不能冻着秋妹妹。”
沈自秋娇嗔了他一句,唤白茶拿来大衣,亲手给他披上,又替他系了风衣带子,“明明自己凉成那样,偏还要给我披风衣,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庄东秋看着这样宜喜宜嗔的沈自秋,眼圈没来由就红了,他太开心了,一种苦到极致后,满嘴尽是甘甜芳香溢来。
他把手搓了半天,回暖几分后,才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想要去握住沈自秋的手,可又怕她生气,便瑟缩的靠近些,沈自秋见他那样子,心里有些发酸,主动握上了他的手,他这才欣喜若狂的反握过去,紧紧的纂住,双眼晶亮。
“秋妹妹,你,你的意思是说――”他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沈自秋脸儿一热,低下头去,这个书呆子,知道意思不就好了,偏要让人说出来做什么,但是她还是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庄东秋,“你连圣旨都敢违抗了,我要是再拒绝,岂不是太过冷酷无情,置你的生死于不顾么?”
庄东秋原本惊喜的表情瞬间有些呆滞,他缓缓抽出手来,低下头去,声音闷闷难受的紧,“秋妹妹,我想要的是你的真心,不是补偿,不是同情,也不是报恩,你明白吗?如果你还没考虑好,我可以等的。”
沈自秋狠狠剜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让他看见年轻时的沈自秋,那么精明能干,那么活泼阳光,少女的笑声,如银铃般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你觉得我沈自秋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沈自秋的声音冷冷的,目光严厉的瞪着庄东秋。
庄东秋非但不怒,反而高兴起来,大力的紧紧的握住沈自秋的手,“秋妹妹,我太高兴了。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可以好好守护你,我愿用一生来守护你爱护你,不让你受一点罪。”
沈自秋眸闪晶莹,莞尔一笑,“我知道。”
。。。
358、皇子中毒
孙健这个花行商会的会长位置屁股还没捂热,就莫名其妙被下了,罪名是私自窝藏王爷庄子上逃跑的奴才。
赵启浩临走的时候,就把他的私章给了沈袭玉,就是怕有人欺负她,好让她狐假虎威,扯大皮的,正好用得上。
他是不甘心,可是庄东秋在公堂上面,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洪氏、大小刘氏、沈自云和沈自在的卖身契,上面还有赵王爷的私章,他就无话可说了,知道自己被坑了。
他当初收留张氏,只不过是想从张氏和大刘氏身上捞点好处,他知道沈家有钱,身家颇丰,肥得流油,特别是沈袭玉经营过富贵花坊后,那更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谁料到那几个女人嘴太紧了,他好吃好喝的供着,花了好多心思,也没把她们的嘴撬开,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窝藏逃奴不算重罪,他最多被打几十板子就能出来了,可是天不佑他,这才被家人抬回家,又来了官兵,听说是从他家的书房里搜出来一封信,那封信上面都是烈日国的文字,详细描绘着京城的地形图,还有天启帝日常作息时间。
这封信自然是周子兴写的,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天启帝的生活习惯了。当沈袭玉把孙健的作为告诉了他,请他帮这个忙时,周子兴二话没说就动手了,本来像孙健这样的贪官,就该重罚,免得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通敌卖国,这个罪名可就大了,连皇上都惊动了,天启帝一道圣旨下来,孙健被斩首那是妥妥的。
庄东秋又把现在天启国与烈日国交好。如果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定然对两国邦交有恶的想法透露给三皇子,三皇子也觉得这是个表功的好机会,便在朝堂上面,替孙健求情,希望天启帝能赦免孙健家人的罪责。
天启帝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了。还是真的很看重三皇子,居然答应了,只是一条,孙健的家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成年男丁全部充军,女子和未成年男丁全部贬为官婢。
只是自那以后。皇上对三皇子便有些淡淡的了,原本还准三皇子行走御书房。帮忙处理一些国家大事,现在找借口给免了,还把三皇子调到一个极偏远的地方去公干,差点没把三皇子给气吐血,竟然大病了一场。
天启帝听说三皇子病了,心里明知原因。对三皇子越发冷淡起来,觉得他不能成大事,心思太重。
如果只是沈袭玉。她肯定做不到这后面的一系列动作,还多亏了周子兴,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便问起沈袭玉对于朝堂上现在的看法。
皇上虽然仍鼎盛春秋之年,但是东宫一直空悬,人心不安,朝堂动荡。
现在众皇子里面,皇上最疼的就是三皇子和郑王殿下了,曾在周子兴面前,多次说过,如果郑王殿下不痴傻,肯定会把皇位传给他。
三皇子为人行事颇有天启帝的风范,很是毒辣,冷酷无情。
听说在他十六岁时,他的一个侍妾得罪了当时还是嫔位的皇贵妃,就是曲文的母亲,他知道曲嫔深得皇上宠爱,他不想因此开罪皇上,便命人要将那侍妾打死赎罪,后来奴才回报说那侍妾有孕在身,他都装没听见,只说了两个字:杖毙。
沈袭玉听周子兴面不改色的说这段故事,听了后背一阵发冷,才十六岁呀,这得有多冷酷噬血,而且那个女人还怀了他孩子,他居然能下得去手?
“三皇子生母位份低,他卧薪尝胆,苦心经营多年,才能在皇上心中留个好印象,你觉得他会因为一个小小侍妾而误了大事吗?”
或许帝王就需要这样的人才,但是如果他真的成了太子,未来当上了皇上,那么当初亲近郑王殿下的人,都不会好下场。
沈袭玉听了周子兴一番话后,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她开始站队呢?不用说,曲文是她的灵仆,她自然希望曲文当太子。
“老夫昔日在朝堂待了那么多年,对众皇子的脾性极其了解,三皇子虽然优点不少,但最致命的一个弱点,就是有些自命不凡,还喜欢急功好利。如果玉儿想让郑王殿下当太子,那么现在就有一个最好打击三皇子的法子。”
三皇子有些急躁,但是右相年洪伍却是老谋深算,如果他在三皇子身边的话,这事万万是办不成的,所以沈袭玉索性和赵启浩通了气,又联系到了曲文,秘密订下了这个计划。
正好烈日国与天启国要签署正式的和平协议,这样重大的事情,当然要右相去了,年洪伍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他乐颠颠的带着人去了烈日国,根本没料到这竟是调虎离山之计。
年洪伍一走,三皇子顿时如失一臂,府里那些门客平常也都是看右相的眼色行事,于是当三皇子得到那样一个讯息:皇上现在年事已高,越发喜欢仁义之人,并且常常说要仁义治天下,如果他能替孙健求情,正说明了他有仁义胸怀,指不定皇上一高兴,就能定下太子人选呢。
众门客商量来商量去,各自分成两派,一派说可行,一派说不可行,把三皇子头都搞大了。他放了飞鸽给年洪五,他哪里能料到自己的府外面潜伏了许多小动物,信鸽还没飞出京城,就被拦截了下来。
赵启浩和曲文互看一眼,面上的神情皆是果然如此,曲文迅速模仿年洪伍的笔法写了一封回信,等到两日后回复。三皇子收到回信,更加信心百倍,于是整装出发,上朝替孙健一家老小求情去了。
经此一役,也让沈袭玉真正了解到了周子兴的厉害之处,不亏是堂堂帝师,当真是想的深远,老谋深算呀。
如果换成沈袭玉,最多让人栽灾陷害孙健偷东西,然后关他个几年,到了周子兴这儿,就上升为谋逆事件了。
这凡是坐在龙椅上的人,最怕的就是谋逆二字,比如像康熙雍正这样的皇帝,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手软,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商会会长呢。
他可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他要的不过是一个震慑的作用罢了。
这次原本只是个人的复仇变成了一场浩浩荡荡的清洗活动。连英那边暗中培训的死士已经进行到第三批,这些人非但都有一身好功夫,而且精通各种技艺,随时可以潜入各个行业当卧底,虽然他们未必都是每个行业的当家,但却掌控着机要位置。
青菊镇各个行业,各处渠道,各个大型的商业店铺门面里皆有沈袭玉的人渗透了进去。
从普通百姓的角度看表面现象,也只是倒了孙健一家,但是事实上青菊镇已经换了天了。沈袭玉成为青菊镇背后的女王。
至于大小刘氏等人,为免以后再生事端,庄东秋索性将他们连同沈自在一起,送到边境苦寒之地做苦工去了。
清扫运动整整进行了两三多月,待全部完成之后,已是白雪皑皑的隆冬之季了。
沈府被重新翻修,更名袭园,比以前更加精致大气。
各处亭院的名字也被改了新的,由周子兴题字写的匾额。沈袭玉让沈若兰母子三人又搬了回来,仍住在原来的兰苑。
王立在京城里娶了格格,一时抽不开身回家,王庆成夫妇又住习惯了乡下,竟不想去京城,王立也没办法,毕竟格格是皇室中人,自家老爹老娘是平民,可能见了她还要下跪,他是孝子,自然不想看见父母受这样的罪,想想不搬便不搬吧,只是谴了人送了好些金银财帛和奴婢回来,必不能让娘亲受苦。
沈袭玉让人将他们接到袭园来,这样大家亲近起来也方便许多。又去了信给王立,让他放心,不必挂念家里。
王立初收到沈袭玉的来信时,还不敢相信,一时心中感慨万分,原先的想法竟又有些松动,回信里颇有些想念往日旧情的意思,试探沈袭玉的口风。
沈袭玉看了他的信,哑然失笑,让他好生对待格格,不要东想西想,她已经心有所属了,也祝他和格格白头到老。王立看到复信后怅然若失,终只能将这种念想放在心里,全心全意的过起日子来。
庄东秋和沈自秋的大婚之期终于定了下来,沈自秋的意思是不必闹大,亲近的人吃顿饭便罢了,但是庄东秋却不同意,他忙前忙后的,又是请人装修楼舍,又是上奏折为沈自秋请封,就是想着要给沈自秋一个完美而盛大的婚礼。
三媒六聘已经完成了,现在就等着皇上的圣旨过来了,庄东秋想的是,等着皇上的诰命圣旨下来一起举办婚礼,好事成双嘛。
谁料到那请封的奏折竟是如同泥牛入大海一般,一去不复返,直到新年都近了,京城里也没有传来消息。
沈袭玉托赵启浩去打听,好像是说郑王殿下从树上摔了下来,至今昏迷不醒,皇上心神大乱,都好几天没上朝了。
。。。
359、上京探望
沈袭玉一听曲文出事了,急的不行,立即告诉了庄东秋和沈自秋,说想进京探望。
庄东秋正好也要回京汇报政绩,顺便向皇上拜年,然后再打探下那请封的事儿,这么一商量,索性带着沈自秋,一起去京城玩玩也好。
沈自秋开始的时候,居然不愿意去,后来庄东秋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主要是怕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沈袭玉也央求了好久,还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去,甚至大胆猜想,她这原主的老爹是不是在京城?
沈自秋当然失口否认,无奈之下她才点头的。
原本沈自秋不会骑马,如果坐马车的话,又要经水路,估计没半个月到不了京城,但是沈袭玉担心曲文的病情,直接找无人的地方让他们进入空间,带连着轿子都一起装入了空间里,然后骑马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奔。
白天就骑马,晚上就专捡无人通道,骑着烈日狼,偶尔利用空间和现实的时间差来睡觉休息,这样日行夜奔,竟然只用了一天一夜就到了京城。
周康早就接到消息在城外等着了,看见沈袭玉头上还沾着露珠,满脸疲惫之色,不由有些心疼起来,“你不要命了,这样赶路?”
沈袭玉跳下马来,“我没事,你知道我的。曲大哥现在如何了?”
周康看了一眼周围,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已经打点了妥了客栈,你跟我来。”
周康帮沈袭玉安排的是京城里最大的客栈第一楼,那客栈的匾额听说还是先帝爷亲手书写的呢。
一关上门,二人便进了空间。周康拜见了庄东秋和沈袭玉,周子兴等人,便坐了下来,蝶影上了灵泉茶,他这才说道,“你们不必过于担心。郑王殿下没事。”
“不是说昏迷了一直未醒吗?怎么会没事?”沈自秋担心的问道。
“其实殿下的功夫,玉儿是知道的,不过两米高的树枝罢了,怎么会摔的如此严重呢?”周康说完,便端起了茶杯,笑了笑。喝口茶。
周子兴恍然大悟,“莫非殿下是故意的!”
“没错。现在三皇子被皇上冷落,郑王殿下如果想要登上太子之位,就一定要清醒过来,否则哪个国家会让一个傻子当太子呢?”
沈袭玉拍着胸口,一颗心这才稳定下来,“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好好给我们说说。”
周康便细致将当日宫中的情形一一道明出来。
原来那年洪伍见三皇子被皇上雪藏,便起了换个大腿抱的念头,跑去找曲文。曲文见他来,准没好事,便装傻去爬树,还要年洪伍陪他掏鸟蛋玩。
年洪伍趁机哄骗曲文,问他想不想当皇帝,还说只要曲文乖乖听他的话,他就能让曲文得到这天底下最好玩的小鸟,还把小玉送给他。
年洪伍其实一直怀疑郑王是装疯卖傻,所以他才故意这样说来试探郑王殿下,曲文不管回答好或者不好,对他而言都是危险的,所以他便先是故意让左右替他拿弹弓,然后握着右相的手,和他争抢,又十分恰巧的让身边赶来帮忙的小太监听见了年洪伍的话,这才借助年洪伍的身形,倒头掉了下来,而从小太监那边看去,就像是被年洪伍推了下去。
后来皇贵妃问起来,小太监也是这样描述的,小太监说的当然是片面的话,只提到了什么太子,好玩的东西,监国,不愿意就关起来,不让见小玉之类的话,但是这片言字语,已经足够皇上起疑心了。
沈袭玉拍手道,“曲大哥这招使的极妙呀,相信这次三皇子是无论如何也翻不了身了,而且还能给右相迎头痛击,在皇上面前失宠。”
“你说的对,越是掌握着至高权力的人,就越是容易起疑心。年洪伍当年为了讨好了皇上,派飞燕门的十二追魂杀手,追杀你一个弱女子,他也有今天。”
沈袭玉突然一拍手跳了起来,“曲大哥已经送了他一份大礼了,不如我们也送他一份大礼吧。”
周子兴忙站起来阻止,“玉儿,吓吓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