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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子在旁边。
“白茶,今天这事儿,有点蹊跷,你有什么想法?”沈老太君对着正给自己揉太阳穴的贴身陪嫁丫头,现在也是院子里的掌事妈妈问道。
白茶十岁就到了沈老太君的娘亲,就是曾家,后来又跟着沈老太君一起嫁到沈家来,虽然长相只是一般,但是头脑灵活,心细如尘,是以老太太常常会和她说些体己话,。
白茶一边替老太太揉按着太阳穴,一边笑道,“小姐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非得奴婢把话说出来做什么,二老爷平常是糊涂了些,但是却不至于混帐到这个份上。”
白茶今年也有近五十了,平常没外人的时候。她还是称呼沈老太君做姑娘时的称呼,有人在时,就称老太君或是老夫人。
沈老太君点点头,让白茶拿过一个弹花锦的靠垫,歪了身子,侧靠在上面,端起白茶递过来的参汤,浅浅的喝了一口,又揭过她递过来的湿手巾,擦了擦嘴角。
“那你看。这会是谁干的?难道是老二家自己搞得鬼?就是为了抢那管理权?”
“这不太可能吧,二太太虽然心气儿高了点,但是怎么着也不至于坑害自己人吧?”白茶小心翼翼的说道。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老太太的脸色,见她脸色平和,并无动气,这才放下心来。
“我起先看见老二家的被抬进来,好似并不怎么着急。是有点怀疑过她的,但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啊,我也觉得老二家的再狠,也不至于这样,再说了,花坊被砸。损失那么大一笔,她又捞不着。这事儿啊,还得好好寻思寻思。”
沈老太君用右手摸着左手腕上面一个墨玉的镯子。突然看似混浊的双眼一亮,似是想到什么,急切的转过头吩咐起来,“白茶,你说莫不是冲着头魁来的?”
白茶立即明白了老太太的顾虑。脸色也沉重起来,“上一季百花争艳大赛我们富贵坊花没有参加。听说原本河口镇人一家花坊种出了四色茶花,大家原本都觉得肯定是他们要拿魁首了,结果没想到魁着却仍旧是万花坊,只说是那家人半夜突然失火,那火舌太大,竟是蹿到花坊里去了,生生将那新培出来的四色茶花给烤成了焦叶呢。”
“果然如此,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真当我们上面没人是不是?”沈老太君拍着桌子,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白茶连忙替老太太顺气,“小姐,你别生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白茶,你,你快去问问老大家的,可别给那起子人,把正事给弄砸了!”
“哎哎,小姐,您别着急,我马上就吩咐人去!”白茶连忙应着,沈老太君拉着她的手,“白茶,我只放心你,你去,你亲自去,去看看那些金丝青菊是否完好,如果没事,就让下人把花搬到我房里来。”
“好,奴婢这就去!”白茶替老太太腿上盖了层毯子,这秋夜里凉了,老太太腿脚有风湿,一到夜里,寒气重的时候,就疼,所以得多保暖。
白茶吩咐外间的小丫头们多提着神点,别偷懒打盹,随时听着屋里头老太太的吩咐,这才匆匆去了大房,又跟着大夫人去了富贵花坊。
约摸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白茶才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连行礼都忘记了,脸上全是吓人的惨白,卟嗵一声就跪在了沈老太君的面前,“小姐,您,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呀!”
沈老太君面色一沉,看着白茶那样子,脸就青紫了,嘴唇也哆索起来,“你,你,你是什么意思?”
“娘,娘,这可让儿媳妇怎么活呀?”这时候大房也扑了进来,头发仍然披散着,衣服也皱里巴唧的,脸上满是泪痕。
白茶连忙爬起来,快步走到床榻边,扶住要起身的沈老太君,“老太太,事已至此,我们只好想别的办法,从长计议了!”
“混帐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呀!”
“回老太太的话,原本我是着人看管着那些金丝青菊的,谁料到那伙人打砸完了,等我们回庄子里后,他们竟然去而复返,找到收藏金丝青菊的地方,不但将看守的工人打晕了,还将那些花都毁了,连一颗花苗也没放过呀,:。”大夫人一边哭诉一边不停偷看沈老太君。
沈老太君突然脸色大变,喉咙里一抽一抽的,就像吃东西噎到了一样,突然双眼翻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大夫人当场就被吓着了,瘫在地上,用手使命的捂着自己的嘴,半个字也不敢说。
白茶一站起来,朝着一屋子的人大吼道,“还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白茶在这种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一边替老太太掐人中,一边吩咐人去请大夫。
大夫人被白茶这一吼,也才吼醒,从地上快速爬了起来,朝着外面急奔出去,慌忙忙就找自己的贴身丫头绿菊,让她快去把大老爷找回来,万一这老太太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可是长子,在跟前送老太太最后一程,然后顺理成章的接收家里的一切,那不是正好吗?
二老爷,哼,不是爱赌吗?你就继续赌吧,要知道那可是赌的你一生呢。
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替老太太看过了,便道是气急攻心,开了方子,让下人拿了药去煎,又替老太太扎了几针,沈老太君这才悠悠的醒转过来,一醒过来,就挣扎着要起身,被白茶一把扶住,“老太太,你现在身子弱,还是躺着吧。”
沈老太君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只不过是把事儿交给你们那么一会会功夫,就弄成了这样,让我怎么躺,再躺下去,沈家留下的一点基业,都要被你们败光了!”
老太太一发火,满屋子人立即吓的都跪了下去,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沈自云平时只管学问,于商业花坊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只管有没有银子让他风花雪月,根本不管这银子从哪里来,要哪里赚?
“老太太先请消消气,听我一言,常言道金银财帛不过身外之物,名利与我如浮云,没有谁家可以几世繁华的,盛衰荣侮都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老太太又何必放不开呢?”
他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老太太就气的想要跳起来,怎奈头一阵阵泛晕,哪里跳的起来,只得挥手砸了桌上的汤碗,“你给我滚!”
“老爷,你别再说那些鬼话了,如果我们家没钱了,你还能在外面风花雪月,还能整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吗?我们家钱,才经得你这么折腾?”大夫人真是恨铁不成钢。
“非也,为夫并非是游手好闲,那是做学问,学问乃国家之根本,算了,跟尔等这种妇道人家是说不清楚的,我还是回书房去好了。”
“你,你,你想气死我不成?老大家的,从今天开始停了他的月银,不要给他支银子的权利,也不要给他供饭,我倒要看看,没钱花,没饭吃,看他怎么饿着肚子做那糊涂至极的学问,咳咳!”沈老太君气的脸色惨白,咳声连连。
白茶忙轻声劝解着,大老爷就是那迂腐的个性,谁人不知道,也不知道大夫人怎么想的,现在这乱世之秋,她居然还把这个活宝给弄过来,这不是诚心的嘛,是嫌老太太不够生气,嫌她死的不够快吗?
白茶虽然只是一个掌事妈妈,但是老太太身边的二把手,有时候权力比大夫人还要大,是以她朝着大房一眼瞟过去,大夫人立即就气焰矮小了一截,伏在地上,身子乱抖,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通的风,这老太太刚在白茶的巧语劝解下消停了一会,外面竟是隐隐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
沈老太君别看眼睛不好使了,但是耳朵却是很好用,竟是第一个就听到了,年纪大的人,本来就忌讳这些,当下脸色就白了,起不来身子,便用手直拍着床板,“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
149、谣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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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这时候也听见了那些隐隐的哭声,当时脸色就是一变,立即站起来,开了门,朝着院子里一看,只见院子里跪着黑压压一片人,大房二房的姨娘们,带着各房的嫡出庶出丫头婆妇跪了一地,都在那儿低声哭泣呢。
“你们这是做什么?”白茶的声音冰冷而狠戾。
其中一个小妾妖妖娆娆的抬起头道,“老太太平常待奴婢也不薄,现在老太太就要,就要――奴婢当然要过来送一程了!”
她一说,院子里立即又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白茶气的胸口上下不停的起伏,“来人哪,给我把这个贱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我看是哪个贱婢,到处乱嚼舌头根子,不想要脑袋了!我告诉你们,老太太好着呢,活个一百岁都没问题!”
那个小妾正是沈自在新娶的姨娘,她一听白茶这话,立即就站了起来,染的红红的指甲指着白茶道,“你不过是一个奴才,凭什么指挥下人打我板子,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见老太太,我要老太太给我做主!”
白茶朝着两个护院下人一挥手,那个小妾立即被拖走了,接着就听到了板子的声音,和小妾的惨叫声。
白茶走到院子里,站在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姨娘面前,她是沈自云的侧室李氏,平常处事也比较庄重稳妥的,白茶将她扶了起来,“李姨娘,你平常那么稳妥的一个人,怎么今天也犯这个错误?你们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跟各自奶娘回各自院里去。”
李姨娘朝着里面探了一眼,“白妈妈,老太太没事儿吧,我是看这养心院里又是请大夫。又是抓药煎药,忙的一团乱,后来那小贱人又跑过来乱说一通,我也是担心才过来看看。”
“没事儿,只不过是秋日积寒,老毛病犯了而已,你看这夜深了,你快带着小姐少爷们回去吧,别一会儿惊动了老太太,就麻烦了。”
李姨娘立即点头。招呼着大家离开了。
白茶摇摇头,以她的头脑,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件事情的幕后主谋是谁呢?只是那位也太心急了些。
“你们也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下!”沈老太君出了声,大家自然一刻都不想多留,立即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其他书友正在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老太君此刻反倒不气了,她眼神冰冷的看着一只青璃花瓶。“哼!倒是使得好计谋!可惜看错了时机!”
白茶想起刚才自己还替二房说了话,现在也小心着,生怕老太太将火波及到她身上来,不过这张氏也太心急了些,想通过此举把老太太活活气死,这样沈自在闯下的祸事便可揭过。而且她还可以和大房分家,自立门户。
“大房虽然有些小心眼,但是目光短浅。只顾着抢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二房虽然有些心计,但是做事又太过阴狠。难道是天要亡我沈家吗,让我死了之后有何颜面去见祖宗啊?”
沈老太君突然就老泪纵横起来,想起那时候沈家庄的兴旺,富贵花坊的繁荣昌盛。想起这一个个都不争气,只顾着眼前的利益。就觉得心口气的生疼。
“明天就是大赛决赛的日子了,花坊被砸,花苗被毁,损失还是小事,但是这次作品是上过花行商会呈报的,就这样被毁了,如果追究起来,我们还要担干系,且不说这些,经此一事,恐怕以后花坊再难振兴了。”
沈老太君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逐渐出现了一丝疲惫和灰白,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怎么不死呢,要是死了,也看不见这些混帐的人,混帐的事了,眼不见为净呀。”
白茶连忙劝道,“小姐,您可千万不能有这样的念头呀,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关我们一定能闯过的。”
“你说,还有什么办法能闯过去呢,我们报上去的可是金丝青菊啊,连皇上都看过的,我们拿什么去顶替它呀,与其拿别的花冒名顶替,最后落得个欺君之罪,还不如痛痛快快承认是我们保护不周,打落牙齿和血吞,哑巴吃黄连,自己受过吧。”
白茶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沈老太君朝着她招招手,“这里也没外人了,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小姐,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
“我连金丝青菊被毁的事情都承受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你就直说吧。”沈老太君脸上出现一种灰败之色,那是心死的迹象。
白茶侧坐在沈老太君的床边,“其实吧,这事儿原本不算一件好事,但是现在说来,却又是一件好事,而且还会帮我们沈家庄渡过难关。”
沈老太君眼前一亮,紧紧握住白茶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你,你别卖关子了,什么好事的,你快说,到底是什么?”
“我前儿个听庄上的那些散户花农在传一件事情,也不知道真假,他们说有些人上山砍柴,发现山上有一块花田,花田里开的都是各种我们没有见过的新奇花种,有些比我们的金丝青菊还要漂亮,而且,还说,还说看见了那个人正在花田里拨草。”白茶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老太君的脸色一变,瞳孔一缩,“你是说那个小贱人?”
白茶忐忑不安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听了好些人在传,说的跟真的似的,但是我们当初明明查看过,那片山上,连杂草都不生的,怎么可能会有一大片肥沃的花田呢,所以我觉得吧,这事儿八成是假的,兴许是那些人嫌着没事,乱传传的也是有的。”
沈老太君的脸色却突然严肃起来,“你快去派人打听下,这话最初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
白茶忙道,“奴婢早就问过了,是从朱大旺嘴里说出来的。他原本就是花坊的工人,后来犯了错,大夫人便将他赶了出去,他没了活路,就想着上山打猎,谁曾想,就看见了那片花田,说得跟真的似的。”
朱大旺?
沈老太君只是模糊记得他家有个小子,长的跟头小牛犊子似的,而且有些傻头傻脑的,。只是一个花坊工人,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沉吟道。“你现在立即派人上山,给我山前山后都要搜索一遍,仔细点,如果发现真的花田的话,立即回来报我。千万不要惊动她!”
“老太太,您真的相信?”白茶惊讶的看着沈老太君。
“不管真假,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是真的,我们富贵花坊就有救了,我们沈家就有望了。虽然我很恨她娘当年抢走了老爷对我的宠爱,也恨她给我们沈家背负了那样的名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她在花卉栽培方面的确很有天赋。这十年都过去了,她也吃够苦了。不是说老二家的一直在折磨她吗?那些罪也差不多了,就让那些恩怨都随风飘逝吧,如果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和沈家败落,花坊倒闭相比。把她从山下迎回来,随便给个院子。我们已经算占了大便宜了。”
白茶点点头,不禁佩服起老太太来,还是她想的比较周到,当真是能屈能伸。
当年沈老太君有多恨四小姐的亲娘她是一清二楚的。
沈老太君和昔日的沈老太爷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沈老太爷对她也只是相敬如宾罢了,但是沈老太君却是早就喜欢上了这个夫婿。
岂料新婚才没多久,沈老太爷就又领了一个女子进门,还对沈老太君说,他真正爱的女人是那个小狐狸精,娶她不过是为了孝道。
从那以后,沈老太爷,只在规定的日子里才来她的房里歇,其它时间都在那小狐狸精的屋子里。
叹只叹,那个女人没福气,沈老太爷一年总有一两百天在她房里,她的肚子却一直都不争气,而沈老太君却是顺利的就产下了沈家的长子,就是现在的沈自云。
自打她生下了长子后,沈老太爷,对她也高看了几分,更加尊敬她了,将沈家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她打理,看她又是个明事理的,也不争风吃醋,让他很放心,便感觉很心宽,还多来了几趟,便又有了身子,这回是沈家的老二,也就是现在的沈自在。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她越是有两个儿子倚仗了,越是心也大了,想要得到更多,可是不管那贱人是不是生养,沈老太爷都对她喜欢的紧,连大小声都不敢的,那温柔的劲头,是沈老太君从未见过的,她恨,她恨呀,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就恨的睡不着觉。
在这样的时光中,她又怀上了,也巧的是,这时候那个狐狸精也有了身子,她从未看见过沈老太爷那么高兴的样子,就像他高中状元一样,沈老太君联想起自己怀孕得知时,沈老太爷,也只是淡淡的吩咐她好生安歇,并无半点柔情。
她一忍再忍,再忍还忍,但是有心思的人,就是禁不起挑拨,便动了心思,设下了计谋,拼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要,也要弄死那个狐狸精,结果当然如她所愿,两个人双双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