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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个月了呢!我们听说象雄国来了一位刚仁布切的法王,法力高强,还是个汉人,我们就猜到是你了。”苗佩兰得意地笑道,“可是我们不知道怎么找你,就守在皇宫外面,今天就看见你们车队出来了,白姐姐说我们在城外来拦你,这样好一些。于是就出城来这里等了。”
这时,一股狂风刮了过来,吹得他们都有些站立不稳,左少阳道:“咱们上车吧,车上暖和。”
拉着二女往车边走,达龙辛等人这才围拢过来。左少阳给双方做了介绍,达龙辛等人得知是法王两位爱妾,急忙跪倒行礼。
二女何曾受过如此大礼,而且还是达龙辛这样的老头,都慌忙躲在左少阳身后,左少阳哈哈大笑,让达龙辛等人起来。各自上马,继续前行。
一路上,二女跟左少阳说不完的悄悄话,道不尽的相思情。
当晚安营扎寨,左少阳提笔写了一封家信,告诉家里人白芷寒和苗佩兰已经跟自己汇合,他们在西域一切安好,让他们放心,又令写了一封信给京城萧芸飞,内容大致相同。然后把总镖头叫来,让他派两个镖师把这封信送到大唐边境交给唐军驿站。
总镖头忙答应了,叫了两个办事妥当的镖师,第二天一早即返程送信。
他们则继续往刚仁布切坛城出发。从象雄国都到刚仁布切,还有一个月的路程。他们赶到刚仁布切的时候,已经临近藏历新年了。
来到刚仁布切坛城,左少阳傻眼了。
这哪叫什么城,也就是一些民居围着一个高高的祭坛。那祭坛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是将一块小山坡脑袋削平了四周用石头垒起来的。祭坛正中,竖着一根参天旗杆,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经幡。
祭坛四周散落的民居,一小半是用土坯修建的带院子的平房,剩下的一大半,却是牛毛编制的破烂的黑色帐篷。
眼下已经是隆冬季节,不少无家可归的人衣衫褴褛蜷缩在土坯房的角落之间,在皑皑白雪里簌簌发抖。有的已经活活冻死在雪地里。尸体被白雪覆盖了一大半,也没人抬走。
坛城的后方,是巍峨的刚仁布切峰,这座雄壮巍峨的神山一大半都笼罩在冰雪世界里。好象一位来自神界的菩萨,从云端俯视着下面的坛城。
其加等人的伤已经都好了,快到坛城之前,达龙辛已经派出其加和帕加赶回去通报了。
在他们出现在坛城脚下时,迎接他们的,只有三十多个寒风中簌簌发抖的喇嘛。有老有小,一个个冻得分冰雕似的,脸上却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跪在路边,迎接着他们的法王。
左少阳勒住马,望着眼前这一切,不禁苦笑:这就是自己的地盘吗?自己要统领的,便是这样一群饥寒交迫的百姓?
坛城的坛主是由象雄国王派来的,他的衣着打扮倒还很是像样,对左少阳格外的巴结。
左少阳让跪在地上的喇嘛们起来之后,也顾不上跟坛主客套,问道:“我的寺庙在哪里?”
因为他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一座寺庙。
坛主茫然道;“寺庙?”
达龙辛忙对左少阳道:“法王,咱们教派跟大唐的佛教不同,咱们没有寺庙,修行都在山洞里。”
山洞?
左少阳更傻眼了,他不知道,苯教最初的确是没有寺庙的,只有在藏传佛教开始在西域传播之后,随着藏传佛教寺庙的修建,苯教寺庙才开始修建起来的。而这之前,都是在山洞或者自己家中修炼。
左少阳在达龙辛和坛主等人陪同下,来到了他们杰尔教的修道场,那是一座山洞,便在刚仁布切神山旁边。山洞不大,里面黑咕隆咚的,而且很冷,地上铺着又脏又破的垫褥,很薄。山洞正中,供奉着几尊神像。
左少阳道:“我带来了这么多人,这山洞怎么住?”
达龙辛道:“搭帐篷啊。”
他们这一路上的确都是搭着帐篷过来的。但是到了坛城,还搭帐篷,让左少阳无法接受,而且,眼看着狂风裹着雪花往坛城各处的帐篷里灌,这如何住人?
不过,眼下住处还不是最紧要的,左少阳揪心的是,露宿街头的那些流民们怎么办?抬头看天,乌云密布,杂乱的雪花仿佛源源不绝一般从乌云深处落了下来。很显然,一场暴雪才刚刚开始。
当务之急,救命是最重要的!
好在左少阳已经有所准备,从象雄琼隆银城买回了大量的粮食、帐篷还有羊皮袄。
左少阳对坛主道:“召集全城需要救济的百姓,我要给他们分发抵御风寒的东西!”
坛主有些惊呆了:“法王,您……,您要给全城的百姓都发放吗?”
“只要是无法抵御风寒的贫苦百姓,都发放。”
“可是,全城有五千多人呢!贫苦百姓至少有四千多啊。”
“差不多够了,这一次我从琼隆买回了很多东西,我就担心寒冬腊月的百姓没办法过冬。”
“可是这些都是您的个人财产啊,象征性地给一些最穷困的人就行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留着何用?不如给最需要的人。——赶紧召集他们吧!”
坛主虽然是行政最高长官,那时候也不是政教合一,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要听从法王的吩咐。更何况是赈济灾民这样的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坛主感叹之余,赶紧吩咐手下会同三十几个喇嘛到全城各地通报法王要救济百姓的消息。让他们都到祭坛前领取。
得到消息的百姓蜂拥而至,很快就黑压压地将坛城围住了。这些百姓在法王面前,可比当初合州饥民有秩序多了,尽管望见祭坛上堆积如小山的粮食、羊毛毯还有帐篷,还有架起的十几口大锅,里面煮着热气腾腾的牛羊肉,眼中放射出疯狂的光芒,但却没有一个冲上去抢夺的。就在左少阳登上祭坛,在坛主介绍他的新任法王身份之后,坛下所有的百姓都呼啦全跪倒了。
左少阳很感动,这是对自己的一种极大的信任,或者说对自己法王权威的极大信任,他走到台前,用尽可能大的声音道:“作为你们的法王,我看见你们受苦,跟我自己的亲人一样心痛,所以,我要帮助你们度过风雪,我从琼隆银城买回了很多的粮食,还有御寒的羊皮袄、帐篷。现在分发给大家。一个个排队上来领取。领到的,从这边下去。粮食每人一小袋,一件羊皮袄,一大碗肉,每家一顶帐篷。没有家的,五个人一顶帐篷。等风雪停了,我要出钱修建房屋,给没有家的人和住帐篷的人修房子。大家只要精诚团结,就能度过难关!”
虽然他的藏语还很蹩脚,但是已经能表达清楚了,跪倒的民众齐声欢呼,磕头不已。很自觉地拍成了长队。挨个上来领救济品。
左少阳望着他们,心中感慨万千。
等所有的人都领了东西之后,左少阳又挨个帐篷走访,发现冻伤和病重的,立即吩咐抬到山洞里去等候自己一并治疗。
山洞里已经升起了一炉篝火。当然,这里没有森林,只有牛粪,生的是牛粪篝火。使整个山洞里非常的暖和。
这山洞挺大的,在靠里的一角隔出小间给左少阳和白芷寒、苗佩兰三人住,外加各一大间给那十个娇滴滴的美姬住。剩下的空间,全部安排伤病员住。
抬到山洞的冻伤和病重的有上百个,左少阳按照先重后轻,先急后缓的原则进行挨个治疗。其中有几个是急腹症需要开刀动手术,也立即做好准备,连夜动手术。
好在现在有二女帮忙了,这两人都是轻车熟路,当左少阳的助手时间很长了,有丰富的经验。
他们一天一夜没合眼,一直忙到了第二天早上。
坛主和其他人目睹左少阳剖腹术,惊得目瞪口呆。很快便传播开了,把左少阳的法术说的神乎其神。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左少阳出山洞时,山洞外面雪地里跪满了人。都是来感谢法王恩德的。
左少阳急忙让他们起来,现在是冬季,天寒地冻没办法修房子,只能等开春之后才能修了,好在这一次买的帐篷够多,流落街头的人都有了住处。
燃眉之急虽然解决了,但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难题让他感到束手无策,那就是如何改善和提高这五千子民的生活。
昨天他把整个坛城住户都差不多走了一遍,发现绝大部分百姓都是穷困潦倒,家里牛羊很少,最多的人家也不超过一百头,一般都只有二三十头,而且相当一部分连一只羊都没有,靠卖苦力帮人放牧帮转神山的人扛活等等赚点吃的。
教派的右长老叫达赤。是个老头,留守在坛城,这一次没有到大唐。这老头话不多,但是昨天赈灾差不多都是他在管理指挥,在当地很有威信。
镖师们领了钱,启程回去了。送走镖师之后,左少阳决定召开教派会议,讨论几件重大事件。两个长老和四个护法都参加了,会议在左少阳住的山洞里举行。
大家围坐在牛粪火堆前,听了左少阳蹩脚的藏语说了自己的担忧之后,所有的人都沉默,谁也不说话。因为,这个问题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是都没有办法。RO!~!
正文 第604章 发展是硬道理
第6o4章展是硬道理
左少阳问达龙辛道:“这一次我们带来的牛羊,除掉昨天杀了煮肉济民之外,还剩多少?”
达龙辛道:“牛还有四百多头,马还是五百头,羊六百多只。”
“这些牲畜分给百姓,能养活多少人家?”
“二三十家吧。”
“也就是只够养活一两百人的?”
“是。”
左少阳摇摇头:“杯水车薪啊。怎么办?”
帕加道:“法王,不管是哪里的头人,手下都有很多穷苦人,好心的头人,逢年过节布施一点东西,也就很慷慨了,没有把所有的家财都捐给百姓的。所以法王不用为这件事太牵挂了。”
“不行!”左少阳摇头道,“我不当你们的头也就罢了,既然当了你们的头,我就必须管,必须让大家吃饱穿暖住好!”
其朱道:“法王是我们杰尔教的法王,只需要管我们教就行了。咱们教这几十口人,怎么都能吃饱穿暖了。”
左少阳道:“我知道,你们是不想分我的财产给大家,实话跟你们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我活一天就赚一天,所以我什么都不在乎,特别是钱财,我父母家人那里,有房产有田地有买卖,饿不着冻不着,所以不用担心,我身上有价值十万两白银的钱,我想拿来买牛羊分给大家。虽说坛城百姓我没有义务照顾他们,我只是杰尔教的法王,但是,眼看着他们受苦受难,我于心不忍。”
帕加嘟哝了一句:“天底下那么多穷苦人,又哪能照顾得过来?再说了,哪有凭白给人那么多钱财的?再大方的财主也没有过哦。”
左少阳笑了:“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当然不能白白给人,我只是暂时把牛羊无息赊销给他们,给他们修房子住,这些钱算是我借给他们的,等他们将来有了钱再还给我。”
“赊销?”两个长老和四个护卫面面相觑,“将来他们能有钱还法王吗?”
“会有的,时间早晚而已,都是无息的,还是那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必须用钱去赚钱,我不能让手里这十几万银子闲置着,必须拿出钱来帮助他们致富,展咱们坛城的经济,开办手工业,大力展牧业,创建第三产业,多管齐下,咱们坛城太小,光内部折腾不行,要赚其他国家的钱,这就靠咱们的手工业了,我们带来的两百个工匠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一定能大展宏图!若干年之后,他们富裕了,自然就能还我的钱了。”
左少阳说这番话,有的词藏语不会说,就直接用汉语说,听的六个人云里雾里的,但是他们总觉得,一下子投入十几万两样子给坛城,只怕法王到时候会血本无归。
左少阳却胸有成竹,反正这些钱也是从杜敬哪里讹来的,就算赔了也不怎么心疼,当下手一挥,道:“行了,你们听我的,我们今天就出去象雄,卖掉珠宝,买牛羊赶回来分给百姓。十万两白银能买多少牛羊?”左少阳望着右长老达赤,“你一直在坛城,你知道吗?”
达赤道:“坛城只有一千户,一般说来,一家五口人,有三十头牛、一百只羊、两匹马就足够了。大概要花四十两银子。一千户也就四万两银子就够了。用不着十万两。”
“是吗?呵呵,那好啊,还给我节省了一半呢。就这么定了,去哪里买?”
“正是这个问题,”达赤道,“要三万头牛,十万只羊,两千匹马,这么大的数字,就算去咱们象雄琼隆银城,也买不到的。”
“不会吧?”
“百姓的牛羊一般都是不外卖的,就算要卖掉赚钱买盐茶等,也只是一头牛,几只羊这样卖,不可能卖掉这么多。而且一年也就屠宰季节的时候卖,平时不卖的。”
“屠宰季节是什么时候?”
“一般是在十一月,已经过了。”
“那能买多少?先买一部分也好啊。”
“能卖到一百头牛、五百只羊我觉得都不错了。”
“那能做什么,只够三四家的。”
达龙辛苦笑道:“法王,咱们西域的百姓都比较穷困,牛羊普遍都不多,而且就靠牛羊养家糊口,如果都卖了,换成了银子,银子也没地方买东西吃,吃光了也就饿死了。所以都不愿意卖。”
“象雄不行,那吐蕃呢?羊同呢?再不行,还有南面的泥婆罗和天竺嘛!”
“泥婆罗和天竺比咱们还穷。更别指望能买到。”
左少阳傻眼了,想不到来到这里,带着一堆珠宝,竟然买不到牛羊。
在整个西域都普遍穷困的情况下,要买牛羊很难,但是他是不信邪的,想了想,道:“那咱们分开去,每人去一处,一处买几百头,慢慢积累,不就行了嘛!我就不信有钱还买不到牛羊!”
达龙辛道:“真心要买,那是可以买到的,无非多给钱,多费些时间多跑些路罢了,只是,大伙觉得,这些钱都是法王您自己的,您拿出一半来捐给坛城百姓,这只怕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的钱我爱给谁给谁!”
“可那毕竟是您的辛苦钱,你把钱分给大家,对您有什么益处呢?”
左少阳问:“我问你,我在坛城百姓心目中是怎样的地位?”
“您就是神,全城百姓都对你顶礼膜拜的。”
“这就是了,我既然是神,信奉我就应该得到好处,我若不给他们一些好处,信奉我做什么?”
“消灾解难啊,而不是得牛羊这些。”
“得牛羊不是好处?”
“这个,嘿嘿,那自然是更大的好处。”
“这不就结了!”左少阳道:“行了,把珠宝变卖了,分头买牛羊!”
既然法王定下的主意,大家也就没话好说了。当天,左少阳带着达龙辛,在多弥国派出的护卫队保护下,重新前往象雄琼隆银城。
象雄国王还是一个很识货的人,而且对法王也不敢乱压价,左少阳将剩下九颗珠宝全部卖给了象雄国王,总换了十六万两银子。左少阳拿出十万两银子分给长老和护法他们六个,又给了若干银两做盘缠,让他们带人分头到周边国家和部落买牛羊。全部银子全部买牛羊,多多益善。剩下的两万多两银子,用来修建坛城的住房,包括各种商铺。
左少阳已经让坛主和属下在城里逐户说了自己的思路,无息送牛羊,无息帮助修建房屋,将来有钱就还,没钱就拉倒。
这下整个坛城都嚷嚷动了,百姓对左少阳可谓感激涕零。誓有钱一定先还给法王。
对于手工业和服务业,主要靠左少阳带来的两百各类工匠和女奴了,左少阳大笔投资注入,手工作坊和各类商铺很快建了起来。
从迷桑带来的工匠们终于可以挥作用了,在左少阳大把大把银子的支持之下,工匠们生意也好做了。
这些工匠都是大唐来的,当时大唐的手工业远远领先于西域,所以做出来的工艺品很受欢迎。
左少阳立即花钱组建专门的营销队伍,四处推销工艺品,这些产品非常畅销,深受欢迎,不仅畅销象雄,还远销羊同、吐蕃、泥婆罗、天竺等地。刚仁布切的手工制品名气很快就创出来了。
达龙辛他们也充分贯彻了左少阳的意图,外出购买的牛羊给的价格都比较优惠,所以人家也愿意卖。牛羊6续送回了坛城。
左少阳跟坛主一起编制了名册,从最穷的人家开始赊销牛羊,每人六头牛二十只羊一匹马的标准赊销。左少阳甚至没有跟他们签约,就想着还就还,不还就拉倒的念头。
而坛城的百姓心中,对法王不好写欠条更是感动,不过,他们都打心底认为,法王是神,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