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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样。”武媚娘问左少阳道,“爹,我们住哪一间?”
“你说呢?”
“咱们住最里面一间吧,可以开走道这边的窗户,这样别人就不会从窗户外经过了。”“说得有理,就这间好了。
掌柜的,麻烦你再取一张chuáng来!”
掌柜的答应了,赶紧吩咐伙计又办了一张chuáng过来,放在另一边,中间靠里窗是一张四方桌,就跟现代的标间差不多了。
伙计又搬来铺盖,都是干净的,又烧了一大盆热水端来洗簌。
左少阳想点几个菜肴送到房间,可是听了伙计报的菜名,都是些煮牛羊肉之类的,实在没胃口,看看天sè还早,便背着药箱,取了幡子,带着武媚娘,出门下楼到街上闲逛行医,找家馆子吃饭。
街上人流熙熙攘攘,这里的商铺到没有象长安那样限制在东市和西市里,而是随处设置,街道两边都是店铺,所以人在街中走,左顾右盼都是商铺,货物玲琅满目,这种感觉还是tǐng好的。
他们每到一处,都要扛着幡子行医几天,把这城镇逛完了,然后才到下一个城镇。
那时候,扛着幡子行走江湖的铃医很常见,所以也没人感到奇怪。
唯一奇怪的,是左少阳的行医幡子上的字,写的是“专治别人治不了的疑难杂症!”
这个口气很大,只不过,铃医行医,多半是靠一张嘴,骗到钱就溜号,而且比这口气大的多了去了,比如“赛华佗”“活神仙”等等,但是都是吹嘘自己医术如神的,像左少阳这样敢于直截了当说专治别人治不了的疾病的,倒不多见。所以还是引起了一些路人的侧目,只是铃医吹嘘太厉害了,对这样的幡子,一般人都以为是什么噱头罢了,所以也没什么人找他看病。
左少阳也不着急,他现在根本不需要为钱财发愁,看病只是一种爱好。也不主动找人看病,举着幡子,带着武媚娘沿途慢慢逛着。
武媚娘最是喜欢热闹,特别喜欢逛商铺,差不多挨个逛过去的,啥都要看看,好在她是只看不买,她也知道,两人要周游整个大唐,若是见到喜欢的都买,那可没法带走那么多东西。
左少阳终于看见了一家酒楼,很是气派的,便举着幡子迈步进去。
铃医一般都没什么钱,所以店伙计只看了他一眼,便去招呼别人去了。左少阳也不为怪,径直来到靠窗一处桌椅处坐下。
现在已经是深秋,在漠北已经是冰天雪地,这酒楼里比较大,当中生了一大炉炭火,一些食客都围着火炉坐着大嚼牛羊肉喝酒,靠窗的反倒没人坐,因为尽管关着窗户,寒风还是可以从缝隙吹进来的。
了,小店通铺早已经住满,这上房也只有两间最靠里的了,窗户@。
正文 第645章 酒楼
第645章酒楼
左少阳不畏寒冷,大冬天的也只穿一件单袍便可以了,所以便坐到了靠窗的位置。而武媚娘自然是耐不住这严寒的,刚才一路上有商铺吸引眼球,东看西看的,分散了注意力,此刻坐在酒楼里左少阳对面,自然是冻得直哆嗦。
左少阳笑了笑:“叫端盆火来吧!”
武媚娘喜滋滋点点头,忙招手把店伙计叫了过来,从口袋里mō出一小块银子,拍在桌上,脆嗓说道:“端一盆炭火过来!整几个精致小菜,再烫一壶酒,要快!多的不用找了!”
这小块银子足有二两多,这漠北也没什么特别贵的酒菜,无非就是牛羊肉,就算整一大桌酒席,也用不完的,乐得那店伙计忙不迭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把银子收了,屁颠屁颠跑去先端了一大炉火盆过来,放在两人桌下,又上了一盘冷盘,用温酒的壶烫了一壶酒过来,哈腰道:“两位客官先喝点酒暖暖身子,菜肴马上就来!”
围坐在火炉旁边的食客被武媚娘那jiāo滴滴生脆的嗓子把注意力吸引过去了,又看见她mō出一锭银子不用找,出手很是阔绰,偏偏穿得很是一般,看来是财不外lù的主,说不定是哪家富家小姐拿了钱财跑出来玩耍。
又看旁边那位,却是一个游方郎中,一个富家小姐怎么跟一个游方郎中混在一起?让人看得怪怪的。
一个虬髯大汉扯着嗓门道:“喂!那位小姐,为何不到咱们这边来啊?人多热闹嘛,咱们这好久好肉,你jiāo滴滴的女儿家,跟个臭郎中喝酒,有啥意思!”
众人一阵哄笑。
火炉对面的一个胖子也嘿嘿笑道:“他娘的!听你这嗓音当真好听,春楼所有娘们加起来都没你那嗓音糯腻!让老子想起昨夜把春楼那小娘皮剥光了按在身下的感觉!”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那笑声中充满了yíndàng。
武媚娘眉头微微一皱,低声对左少阳道:“爹,我过去一下,行吗?”
左少阳这一次出门,目的之一便是要找机会整死武媚娘,巴不得她惹是生非,出个什么意外死了,了结自己心愿,自己也好交代,听她主动要去招惹是非,正合心意,当下点点头。
武媚娘款款走了过去,轻巧取下脸上面纱,嫣然一笑,百媚横生。这一众人等都是漠北行商,看惯了粗脚大手的女人,哪里见过如此jiāo媚的女子,不禁都看得呆了。
武媚娘取下头上的毡帽,一甩头,一头秀发披散开来,更是飘逸清秀,朱chún轻启,jiāo滴滴道:“诸位大哥,小妹坐哪里好呢?”
那虬髯大汉赶紧伸手,将身边一个汉子猛地一扯,那汉子一个倒栽葱摔倒长凳后面。虬髯大汉袍袖在长凳上拂了拂,结结巴巴道:“姑娘,这边坐,请坐!”
武媚娘扭着腰姿,将身上那件臃肿的夹袍脱了,lù出贴身一套中衣,更显得曲线玲珑,直把一帮子汉子看得差点流鼻血。
她跨步走过那倒地汉子旁边,坐在了虬髯大汉身边的长凳上。
虬髯大汉赶紧伸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抓起一大块牛肉递给武媚娘,满脸是笑:“姑娘,请……,请吃肉!”
坐在对面的一个那胖子端起一碗酒递过来:“姑娘!还是,先喝酒吧!”
武媚娘扫了一眼,吸了吸鼻子,便把柳眉一皱,道:“这等粗食劣酒,如何吃的?”
虬髯大汉有些尴尬,忙道:“对对,我就说嘛,小二,换吃的,赶紧把精致的菜肴摆上来!快快!”
武媚娘又凑过去一吸鼻子:“这酒这么淡,跟水似的,能喝嘛?”
大胖子脸有些红了,忙叫道:“赶紧换酒,把最好的酒端上来!”
店小二跑得慢了点,挨了那虬髯大汉老大一个耳光,打得半边脸都肿了。
酒宴重新上了,大胖子又端酒给武媚娘喝,武媚娘道:“奴家酒量小,不过平生最羡慕的就是那些好酒量的人,最习惯跟他们来往,看你这身材,酒量一定不错吧?”
胖子咧着嘴笑道:“要说酒量,这里面应该没有超出我的了。”
虬髯大汉冷笑道:“吹牛也看看场合!”
武媚娘嫣然一笑,对虬髯大汉道:“这位大哥应该酒量更好些,是吧?”
虬髯大汉傲然道:“我喝酒就没醉倒过。”
另一个小个中年人扑哧一声笑了:“喂!好象上回咱们几个拼酒,我是最后还站着的哟!”
这些个汉子都已经喝了几分醉了,要不也不敢就这么公然调戏人家姑娘,而喝到醺醺然的时候,正是豪言壮语夸海口的时候,谁也不服谁。
一听这话,武媚娘抚掌笑道:“大胡子哥哥,人家可不服你哟!”
“他***,”虬髯大汉怒道,“有本事咱们再斗一场!”
“行啊!”那小个中年人喝酒甚是爽快,一仰脖,咚咚咚,一大碗烈酒喝了个底朝天,还亮相似的一翻碗,斜眼得意地瞧了武媚娘一眼。
武媚娘抚掌笑道:“好酒量!当真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这位小哥哥虽然个子小,酒量却是如此宏大惊人!嘻嘻,我瞧你们两位肯定比不过他!”
“那也未必!”虬髯大汉一仰脖,也喝干了那碗酒。
大胖子也不示弱,抬手也把一大碗酒喝了。
左少阳坐在窗边,独自饮酒吃菜,远远看着武媚娘挑逗那些大汉拼酒,原以为那些大汉会借着酒劲调戏武媚娘,甚至会对她动手,把她掳了去,却没想到武媚娘非常善于周旋这种场面,东拨一下,西挑一下,把这伙大汉为了表现英雄气概,争相斗起酒了。
片刻间,一伙大汉人人都喝了好几大碗烈酒。有几个酒量差的,已经歪倒在凳子下了,虬髯大汉和大胖子、小个子三个却瞪圆了眼睛通红地,继续斗酒。
左少阳想火上浇油,只有打起来,才有可能殃及池鱼整到武媚娘,便哼了一声,道:“跟牛饮似的有啥意思,是男人的,拳脚上见真功!”
虬髯大汉虽然壮实,可是酒量却比不过另外两人,正头昏眼花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咚的一拍桌子,指着左少阳骂着就要冲过去:“你个臭郎中……”
“大哥,他是我爹!”武媚娘忙拦住道。
虬髯大汉顿时一呆,忙换了一副笑脸:“原来是姑娘的父亲啊,失礼失礼!老人家,请恕罪啊!”连连抱拳作揖。
武媚娘眼珠一转,道:“我爹行走江湖,四处行医治病,见过不少江湖中人,最是佩服江湖好汉!刚才进来之前,我爹爹看见你们,还赞了一句:“好个漠北汉子呢!”
武媚娘jiāo滴滴的话语,jiāo媚的眼神,把个虬髯大汉乐得全身骨头都sū了,咧嘴嘴哈哈大笑:“我是皮货商,倒腾皮货,不过,我平日也经常进山打猎的,大狗熊也打过几只……”
“吹牛皮!”胖子冷笑,“你还会进山打猎?打的是青楼娘们的屁股吧?”
虬髯大汉一扬手,将手中酒碗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胖子想不到他二话不说就动手,他也喝醉了,长得又胖,一时没躲开,正中额头,咔嚓一声碎了,淋了一脑袋酒水,瓷片还把额头和划伤了。
胖子大怒,站起身,抓起装牛羊肉的盘子里的牛耳尖刀,便朝虬髯大汉冲去。
虬髯大汉急忙抓起一根长凳横扫抵挡,不留神一凳子砸在旁边另一个大汉身上,那大汉骂骂咧咧也抓凳子去打虬髯大汉,却被虬髯大汉的伙计挡住了,撕打在一起,顿时间屋里大乱,拳脚相加,碗筷横飞,凳子砸在脑袋上,刀子划破手腕胳膊,乱成了一团。
他们刚打起来,武媚娘便狸猫一般灵敏地钻出圈外,躲在外面,鼓掌叫着,一会夸赞这个厉害,一会说那个了得,更是火上浇油,这些人都喝醉了,又有大美人在一旁,哪里肯服输丢脸,开始时还收得住手,到后来发起狠来,竟然拼命一般。这些人都是些行商,没练过什么拳脚,扭打在一起,扭胳膊搬tuǐ,抱着滚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酒水菜肴,还有血水。
掌柜的捶xiōng跺脚心疼被砸烂的东西。店小二等人远远站着劝解,有伙计跑出去喊巡街捕快。
武媚娘嘻嘻笑着穿好夹袄,溜回左少阳桌前,左少阳眼见这女子三言两语竟然挑逗这帮子汉子相互撕打在一起,自己却置身事外跟没事人似的,不禁心中凛然。
眼看不可能伤及武媚娘,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说不定闹出人命来还脱不了干系,听说捕快要来,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反正刚才自己也吃的差不多了,便瞪了她一眼,站起身,背上药箱,左手拿着幡子,右手抓起那壶酒,迈步走出了酒楼。
武媚娘可还没吃呢,也顾不上吃了,伸手抓了一块牛肉,又抓了两个馍馍,边吃边跟了出来。
左少阳慢慢往前走,武媚娘跟在身后,见左少阳一句话不说,忙收敛了笑容,低声道:“爹,你生气了?”RO@。
正文 第646章 闭门留寇
第646章闭门留寇
:新年即将来临,老沐在此恭祝各位书友:新春快乐,富贵荣华,心想事成,龙年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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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左少阳没有停,敷衍应了一声,将酒壶嘴凑到嘴边,咕咚喝了一大口。
武媚娘赶紧将手里牛肉递到左少阳嘴边。
左少阳斜了她一眼,张嘴咬了一口,咀嚼着接着往前走,也不说话。
这让武媚娘更觉得不安,跟在屁股后面,恨恨道:“谁让他们说你是臭郎中,哼!谁敢欺辱我爹,我就叫他好看!”
左少阳站住了,把嘴里一块嚼烂的牛肉咽下,回头瞧着她,tiǎn了tiǎn嘴chún:“爹不是生气你用这种方法惩罚他们,而是担心你这样做太危险,万一他们……”
一听父亲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武媚娘莞尔一笑:“爹,放心了!我知道有没有危险,这些人看穿着打扮说话语气就知道只不过是些行商,无非就是喝醉了讨个口头便宜,不会真把女儿怎么样的,若是些地痞流氓,女儿也就不会去招惹他们了。”
左少阳心中更是一凛,这武媚娘非常善于观察,能根据形式迅速作出决策,这当真是很可怕的一种能力,难怪最终能以一介女流登上皇位至高无上的宝座!
看来自己后面对她动手,得加倍小心才行。
左少阳温言道:“不管怎样,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乱招惹,出门在外,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是,爹爹,”武媚娘吐了吐舌头,“不过,我是受不得窝囊气的人,谁要欺负我和我的亲人,拼死我也要找补回来,这脾气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了,我也知道这不好,容易得罪人,可是没办法,以后爹爹多指点。”
对武媚娘这个睚眦必报的xìng格,左少阳是了解的,历史上,有多少人只是有意无意的一句话,一件事,无意中得罪了武媚娘,便被她整得家破人亡的。
左少阳还待再说,忽然有人扯了他一把,道:“郎中,你果真能治疑难杂症?”
左少阳扭头一看,却是一个老太太,满脸皱纹,一身破旧的夹袄,寒风中,哆哆嗦嗦望着左少阳。
但凡找游方铃医的,多半是没钱的穷苦人,所以看见这老人这么问自己,左少阳立即弯腰道:“我能治!老人家要看病?”
铃医一定要给人信任感,要让病人感觉到你完全有把握治好他们的病,人家才会信任你,绝不能吞吞吐吐的,那就做不成生意了。
老fù望着左少阳充满自信的目光,立即感受到了那份自信,不禁笑了:“那就好!不是我看,是我的孙女,她病了,发烧,都一个月了,人都烧糊涂了,怎么治都治不好,我说铃医有偏方,偏方治大病,可是他爹娘就是不听,眼看着孩子不行了,着急了,我再不听他们的,我得救我孙女,所以四处打听有偏方的铃医,听人说看见一个铃医挂着个幡子,说专治别人治不了的疑难杂症,敢这么说一准有办法,我就四处寻找,可巧就碰到你了,这不是老天有眼吗,要是会治,这就走吧!——对了,你看病要多少钱?”
“诊病三文,药资另算。”
“哦,你的药不贵吧?”
“不贵,最贵的药丸也不超过十文。”
铃医最大的好处就是便宜,而且方便,左少阳腰缠万贯,对贫困人家左少阳是不要诊金的,但是当铃医不一样,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必须要诊金,对方才会心安,待治好病了退诊金都可以。所以他还是按铃医规矩说了。
老fù点点头,想了想,道:“行,咱们走吧!”
左少阳带着武媚娘跟着她往前走,穿大街过小巷,来到一处平房,老fù道:“到了,就这里。”
迈步进了院子,这家人看着的确不怎么样,方子很破旧,院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连柴火都很少。
进了屋子,便看见一对年轻夫fù坐在chuáng前,男的唉声叹气,女的呜呜轻泣,不停轻声呼唤着chuáng榻上躺着的一个小女孩。
左少阳一眼望去,不禁吓了一跳,这小女孩面sè干黄,嘴chún的烧得开裂了。
老fù对那夫fù道:“郎中我请来了,这郎中可了不得,专治别人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很厉害的!”
左少阳有些好笑,老fù根本不了解自己,单凭一块幡子就认定自己有本事,不过,敢于打这样牌子的人,想必也是有点本事的,这都是一般人的逻辑。
那对年轻夫fù望了一眼左少阳手里的幡子,果然都是面有喜sè,赶紧起身让开。
左少阳问道:“孩子发病多久了?”
“一个月了!”那老fù急声道,“请了好多大夫看了,都没看好。”
那青年夫fù男的道:“是咱们没钱,买不起好药!”
“什么好药买不起?”左少阳问道。
“羚羊角!最先吃了一段时间,还是能退一点烧的。太贵了,买不起,后来就不吃了,想必是这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