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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死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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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没有同意。

“扑通——”长者跪了下去,“吴队长,你就别逼我了。我曾立过毒誓,若对外人泄露她的事情,必遭厉鬼缠身,恶灵买命。”

年轻人仍然无动于衷。

“扑——”长者竟然站起来向墙上撞去,若不是年轻人手疾眼快,还没等厉鬼缠身,长者已经命丧黄泉。饶是如此,长者头上还是被撞出一个不小的伤口,血流不止。

“好吧,我答应你。”年轻人还没见过如此以死相争的人,“快,我送你去医院。”

“不,吴队长,我要你发誓。”长者居然得寸进尺。

“好!好!好!”年轻人看长者伤势不轻,怕他有什么闪失。

“我说一句,你说一句。”长者沉声念道,“兹事到此,永不再提,如若违背,他年此时,厉鬼索命。”

没想到,十八年前对鬼神全无敬畏时发下的誓言,到今天会灵验了。

送别小川妈的时候,吴雁雄一再让妻子到张家去,可是于再芬不愿意走。不走也好,恐怕走也走不脱。

于再芬忙着收拾屋子,只有忙碌才能让她稍微轻松一点。

“当——”墙上的时钟正对着8点。

吴雁雄心跳开始加速,就跟二十一年前和小川他爸一起捉拿那伙持枪杀人的歹徒那次一样。那伙歹徒真是顽强啊,被包围了居然还拒捕,个个发疯似的拿起枪支到处扫射。

突然,吴雁雄从老花眼镜的反光中恍惚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和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就像二十一年前那颗子弹突然射倒了身边最亲密的战友一样,吴雁雄只觉得大脑在这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杜伯!!

吴雁雄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那张笑脸已经渐渐清晰,越来越近了。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吴雁雄的肩。

吴雁雄霍地转过头来。

“老吴,你发什么愣?”于再芬手里拿着一件薄外衣,“我突然觉得好冷。你要加件衣服吗?”

吴雁雄睁大了眼,因为他看见妻子的脸正逐渐变得陌生,不对,这张脸十八年前就见过,那个金鱼池边,硬要他发下毒誓时带着诡异笑容和挂满鲜血的任伯。

“扑通——”吴雁雄一下跪在地上,莫名的勇气让他在这一刹那充满力量,他使劲抱住“于再芬”的腿,大声叫道:“放开我妻子,放开我妻子。”

“于再芬”没有反应,而是把那件外套轻轻批在吴雁雄背上。

“都保守了十八年了,你这是何苦。”不,这个声音不是杜伯,而是一个忧郁的女子。

“杜二小姐!”吴雁雄抬头看着“于再芬”,她那张惨白的脸上又发生了恐怖的变化,渐渐地不再是杜伯,而是一张因莫大痛苦而扭曲变行的女人的脸。

这就是当年号称北市一枝花的杜二小姐?

“你还记得十八年前立下毒誓的现场吗?”“于再芬”仰起那张惨白的脸,“那个金鱼池边,我亲耳听你念完每一个字。”

“于再芬”说着说着,突然扭倒在地上,发出像刀刮在铁锅上的呻吟声,那张本已经变型的脸越发狰狞。

“杜二小姐,十八年前和十八年后,我有什么冒犯您的地方,您就惩罚我一个人,求你放过我妻子吧。”吴雁雄扑通扑通不住磕头。

“于再芬”在地上扭了一会儿,缓缓站起来,居然以手代梳轻轻理了理头上的乱发,阴沉沉地说:“我可依然美丽?”

吴雁雄已经一身冷汗,只得不住点头。

“你骗我!世人都在骗我!”“于再芬”恶恨恨地说,“你可知道我死之前每天要忍受刚才那种痛苦?你可知道是谁让我生不如死?”

吴雁雄埋着头,忽然,一缕头发掉到了他脚边。

他抬头一看,“于再芬”正用手胡乱抓着头发,刚才还理整齐的头发已经被她抓得七零八落。

吴雁雄终于忍不住,呼地站起来,用力抱住“于再芬”,使劲拽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把头发一把把扯掉。

“滚——”“于再芬”手臂一挥,吴雁雄啪地被她摔倒在地。

“你们这些骗子!”“于再芬”叫嚣着,口中不断溅出血滴,“十八年前我最信赖的姐妹下毒害我,十八年后任伯想背叛他的誓言,连我养父宁可选择死都不愿意守着我的秘密。现在又是你,我要让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家伙一个个不得好死。你放心,在你上路前,我会给你留下买命钱,不然你上了恶鬼车拿什么来买票。”

吴雁雄摊在地上,终于从杜离花的口中听出了事情的一些原委。

也许是警察的天性使然,吴雁雄脱口而出:“孙小红害的你?”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亲历死亡(36)

“小川,今天你吴叔叔很反常,我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张妈妈回到家打电话告诉自己的儿子。

张小川听完叙述一惊,联想起吴雁雄下午没来上班,还有上午自己临出门前他那飘忽的目光。

难道说——张小川联想起杜团长、任伯、刘阿姨、剧团那些老人。

“孙小红?她是我最亲密的姐姐,怎么可能害我?是我那个恶毒的三妹,程金定。”“于再芬”咬牙切齿地说。

突然,屋里灯光一暗,窗口呼呼吹进来一股冷风。

吴雁雄感觉到屋子里又多了什么东西。

他侧过头去,隐约看到一只白白的小孩子的嫩手。

“别找了,我在你身后。”一个阴惨惨的声音道。

“你来做什么?”“于再芬”似乎对后来者有点忌惮。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么?”后来者幽幽说道。

“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就是这点绝对不相信。”“于再芬”凄厉地说。

“小三已经从悦边回家了,你也跟我回去吧。”后来者的声音越发幽怨。

“不行,”“于再芬”指着地上的吴雁雄说,“我绝不能背叛自己的誓言。”

“你不能害他,”后来者以一种不容争辩的语气说,“二十一年前他救过我的性命。”

一路警笛狂鸣,张小川横冲直闯终于来到了吴雁雄门前。

“吴叔——”啪啪啪一阵敲打,里面没有半点反应。

“砰砰”,张小川掏出手枪,对准门锁开了枪。

客厅里,整洁依旧,只有正中的吊灯还一晃一晃,轻轻摇摆。

张小川冲到卧室,吴雁雄跪在地上,床上躺着熟睡的于再芬。

于再芬手里握着那张熟悉的东西——冥钞100元。

电话响个不停,张小川没有接,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听到。

“张队怎么了,一直不接电话。”刘笑远已经回到局里。

剧团那边,在戴若容的帮助下,居然翻到了十多年前的陈年旧账。上面显示剧团曾在84年上半年因为行业不景气、经费紧张导致入不敷出,几近解散,幸而在84年7月文化局连续增拨了数次经费,剧团才得以解困。

看来当初的怀疑是错误的,孙小红还真没从中捞过一分钱。刘笑远想。

张妈妈终于明白了吴雁雄为什么会请自己过去吃饭,为什么会在饭间说那些奇怪的话。

她特别能理解吴雁雄的悲哀,因为二十一年前她也有过同样的经历。

“你告诉则刚、则玉了吗?”张妈妈轻轻地问,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于再芬。

吴雁雄一声不响,只摇摇头。

可怜父母心啊!老吴是怕儿女回来会有危险吧!张妈妈心里一酸,忍不住自己又哭了出来。

“小川,我们都错了。”吴雁雄痛苦地说。

张小川知道吴雁雄一定有很多话要对自己说。

“你可知道二十一年前,我和你父亲一起执行任务那次,救的是谁?”吴雁雄缓缓地说。

二十一年前,自己才三岁,只记得看到父亲的遗体时,一个劲嚷嚷着——爸爸你怎么不起来?爸爸你怎么不起来?后来知道了爸爸和吴叔叔是在捉拿一伙绑架勒索的坏人,坏人的一颗子弹夺走了最亲爱的父亲,而那颗子弹本来是射向吴叔叔的。从此,张小川就立志要做一名警察,追寻当年父亲留下的足迹。

“谁?难道那起案子也牵扯其中?”吴雁雄从没提起过当年的具体细节,所以张小川也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说。

“你还记得周寒成说过的那个神秘小孩子吗?”吴雁雄说,“二十一年前,我们救的就是她。”

怎么会是她?她跟这些事情也有关联吗?

“她又出现了。”吴雁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见到她了?在家里吗?”张小川大惊。

“确切地说,我只看到了她一只手,但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吴雁雄想起昨晚那个小女孩幽怨的声音。

张小川呆呆地望着吴雁雄,十八年前那个曾下过恶毒预言的小孩子又回来了?

“如果不是她,现在睡在这里的不止你于阿姨。”吴雁雄忍不住又揭开盖在于再芬身上的白布,双手哆嗦地抚摩着于再芬冰凉的脸。

在这冰冷的太平间,吴雁雄已经不止一次重复这个动作。

“她说二十一年前欠我一条命,现在还我。”吴雁雄哽咽地说,“如果不是为了留着这条老命见你,我倒真希望她别还我这个人情,让我和小于死在一起多好。”

张小川想安慰安慰吴雁雄,可是他发现自己的眼泪都没控制住。

“她怎么会搅在其中?”张小川问。

“她似乎很恨孙小红。”吴雁雄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两个声音的对话——“是孙小红那个贱货让小三下的毒。你怎么到现在还不肯相信?”

“我不信。”

“你还想替他隐瞒?你可知道他和孙小红那个贱女人根本就是一路货。”

“你骗我!老贺不是那样的人。”

“这么说,是孙小红指使程金定给杜离花下的毒?”张小川问,“还有贺红雷,他和杜离花之间关系真的不简单?”

“贺红雷当年一定有什么事情,我们还不知道。”吴雁雄点头道,“看来只有去找他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亲历死亡(37)

“冯市长,我们是为最近的连环凶杀案来的。”张小川对面坐着的,就是北市最高行政首脑冯刚强。

“案子告破了?”冯刚强欣喜地问,“怎么老赵都没有告诉我。”

“不,冯市长。案子能不能破,我们需要您的协助。”张小川说。

“我?小张,你不是开玩笑吧?”冯刚强哑然失笑。

张小川摇摇头,道:“冯市长,你是否还记得十八年前的漆主任、康行长,还有前不久遇害的黄局长、孙局长?他们可都是当年贺书记身边的红人。您好象还担任过贺书记的秘书吧?”

“小张,你这是什么意思?”冯刚强有些不悦,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又不好发作。

“没什么,公安局很担心冯市长您的安危。”张小川郑重地说,“您难道真的对他们的死没有一点怀疑吗?”

冯市长脸色微变,站起身来左右踱了起来。

“只要能尽快破案,我所知道的都给你们提供。”冯市长停下脚步,像是下了决心。

看来,上头确实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张小川终于松了口气,如果冯市长硬不配合,还真拿他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比自己大的哪止一级!

“冯市长,当年你是孙局长的继任者,”张小川问,“在给贺书记做秘书那段时间内,你有没有发现他和市京剧团的杜二小姐有什么关系?”

冯市长脸色一变,道:“这个你们都查到了?”

关系果然不同寻常。

“贺书记和孙小红的婚姻好象是迫不得已,在我刚到市委的时候,贺书记经常不愿意回家。”冯刚强说,“而是跑到京剧团去听戏,有时候没有演出,他宁愿在剧团看他们排练。”

看来何平的推测很有道理,孙小红果然是运用手段才攀上贺红雷的。

“有一次,我忍不住悄悄问贺书记,孙小红不生气吗?”冯刚强继续说,“他埋怨道,若孙小红有杜二小姐一半的好,他哪里会不回家。后来,我逐渐发现,贺书记和杜二小姐间好象有着很暧昧的关系。”

这两口子,演的哪一出?贺书记去找杜二小姐,孙小红勾搭崔长生。

第九章 我把生命让给了你

“刘队长!”居然是林利利打来的电话,难道这个女人又想起了什么新情况。

“这几天我老是做同样一个噩梦,”林利利在电话里说,“我总梦见自己开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好象就是双城高速,可是不知道怎么开着开着,我又像开到了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公路上。”

刘笑远的心一下提起来。

“突然,一个穿着绯红戏服的陌生女人出现在面前,我来不及刹车,一下就把她撞死了。”林利利继续说,“你上次走后就做这样的梦,我觉得很害怕。不知道这跟你们的调查有没有关系?”

林利利的描述让刘笑远想起了上次去南市找她时,双城高速上那奇怪的一幕。

难道那条小公路上有什么秘密不成?

“走,上双城高速。”刘笑远决定再去看看。

何平跟着他出发了。

记得上一次,一起去的是乡乡和苏炜,才半来个月,就已经物是人非,刘笑远颇有些伤怀。

经过数小时的奔波,刘笑远终于又来到了当初他们迷路的地方。

小公路两边的杂草很高,自从双城高速开通后,这条路就基本上废弃了。

刘笑远下车,来到公路边上,四下张望,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时候,有个老乡背着一筐东西从这里经过,他对于这两个四下张望的人似乎非常奇怪,盯着他们看了几眼。

“老伯,你等等。”那个老乡看了几眼,正急冲冲地前走,刘笑远连忙叫住。

老乡停下脚步,问:“同志,你有事吗?”

“老伯,向你打听一下,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刘笑远客气地问。

老乡似乎不愿意回答,四下看了看,才说:“你难道不知道啊?下面那条小河叫月河,这一带叫月边。”

刘笑远发现老乡说话闪烁不定,似乎害怕什么。

“老伯是本地人吗?这里可曾发生过什么怪事?”刘笑远问。

老乡脸色刹变,转身就要离开。

旁边的何平赶紧拉住他,道:“老伯,我们是警察,你别怕。”

因为身着便装,何平还把警官证掏出来给老乡看了看。

“怎么?警察还管这种事?”老乡惊讶地说。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刘笑远追问。

老乡轻轻念道:“你没听过这首民谣吗——月边,月边,恶鬼连天!这一带经常闹鬼,很多人晚上从这里经过都看见过一个穿大红衣服的漂亮姑娘,有人还听见过她唱戏呢。”

“你可曾听人说起过那个姑娘什么样子?唱的什么?”刘笑远惊问。

老乡紧张地说:“听看见过的人说穿着古代的衣服,唱的什么不知道。”

“何平,我送你上高速路,你搭个车回去。”刘笑远说。

“张队,你——”何平问。

“回去告诉小川,我今天晚上有事不能回去。”刘笑远说。

“不,刘队!”何平明白了刘笑远的意思,坚定地说,“我也要留下来。这种机会实在难得,见鬼!”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亲历死亡(38)

“有一次,贺书记让我带杜二小姐去医院检查,因为据说她的心脏病很严重,”冯刚强回忆起来似乎还心有余悸,“路上,杜二小姐突然病发,她那种痛苦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可怕的。”

“在哪所医院,谁做的检查?”张小川问。

“一医院,黄飞。”冯刚强说。

“黄飞不是搞外科的吗?”张小川已经隐约猜到了黄主任的死因。

“是孙小红私下指示我,说只能找黄飞。”冯刚强道,“当时我也觉得挺奇怪。”

“黄飞检查了怎么说?”张小川问。

“他说杜二小姐的心脏病非常严重,治愈没有可能,只有好好将息,”冯刚强说,“还给杜二小姐开了些养心、急救的药。”

“黄飞和文化局的孙局长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张小川问。

“老孙给孙小红做助手的时候,经常去找黄飞。我还笑他比之前做书记秘书可忙多了。”冯刚强说,“后来孙小红一死,他们关系好象就僵了,极少往来。”

从黄飞后来的态度来看,当时他做这些未必是心甘情愿。难道作了恶,就一定会还?

“程金定呢?你听过她的名字吗?”张小川问。

“听说过。孙小红死前多次给剧团拨款,贺书记好象不满意。有一次在电话里骂她,刚好被我听见了,那次听他提起过这个名字。”冯刚强说。

“他是怎么骂的?”张小川觉得真相就要浮出水面。

“你以为给钱就能买到程金定的命吗?”冯刚强回答,“大致是这个意思。”

果然,孙小红那大笔大笔的钱是为了封住剧团人的嘴,程金定多半是被她灭了口。联想起当时剧团已经陷入困境,看来杜团长接收那些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么他多半清楚程金定的死因。难怪他宁死也不愿意多提当年的事。

“您还记得崔长生吗?”张小川问,“他和孙小红是什么关系?”

“崔长生和贺书记是表亲。”冯刚强回答。

崔长生和贺红雷居然是表亲?虽然此前已经怀疑官商可能勾结,却没料到还有这样的关系。

“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当时我给贺书记送文件,在门口听到贺书记在电话里和人吵架,我不好进去,就在门口等。听到贺书记愤怒地说,你敢对崔家的人下手。电话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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