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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死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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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碧吧,”刘笑远回答。

“先生,最近特别流行兑绿茶,一瓶酒可以兑六瓶绿茶——”

服务生的话还没说完,刘笑远就恨恨地打断道:“是我喝还是你喝?”

服务生讨了个没趣,怏怏走开了。

张小川看了看刘笑远,最近这位助手脾气似乎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不清楚他知不知道黄达就是听到《六月雪》那个人,虽然张小川一再告戒何平不要把这点透露出去,但凭刘笑远多年的经验,恐怕瞒也瞒不住他。

几个花里胡哨的乐手正在演奏着不知名的乐曲,使人有种嘈杂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了,越是吵闹,我心里越觉得塌实。”刘笑远似乎在做解释。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张小川安慰道,“对了,你南市那位怎么样了?”张小川故意岔开话题。

这时候,服务生已经把兑好雪碧的马爹利送过来了。刘笑远抓过酒杯,狠狠灌了一口,说:“吹了。”

“吹了?”张小川惊问。

刘笑远看着舞池里摇动的身体,道:“她不愿意到北市来,非让我到南市去。我不愿意走,就吹了。”

“哦。”张小川不再说什么,对于这种事情,外人还是少说为好。难怪刘笑远最近脾气比较冲。

市政府宿舍3楼,吴雁雄的家里。

“小于啊,你给我买的安眠药在哪里?”小于就是吴雁雄的妻子,几十年了,小于也叫习惯了。

小于全名是于再芬,市妇联主席,算起来级别跟吴雁雄差不多。

“你啊,最近老是半夜就醒,醒了就半宿半宿睡不着。”于再芬埋怨道,“光靠这安眠药可不行,要不,你在家休息几天吧。你不好意思啊,我去给老赵说。”

吴雁雄阻止道:“你可别给我添乱,现在局里已经够乱了。”

“今天听说老黄遇害了,冯市长还亲自去了现场。怎么,冯市长给你这个吴局长提意见了?”于再芬找出安眠药递给了吴雁雄。

“哎,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服。我都到这把年纪了,居然又碰上这档子事儿。”吴雁雄叹了口气。

“怎么,老黄的事很棘手?”于再芬坐了下来,随手摁开电视。

“何止棘手啊,恐怕会要了我的老命。”吴雁雄仰头靠在沙发上。

“你,”于再芬把视线从电视上转移过来,“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老糊涂了啊!”

“小于啊,”吴雁雄闭上眼睛,“你还记得18年前剧团的事吗?”

“啊,”于再芬手一抖,遥控版居然掉到地上了,“你怎么提起这件事了?”

“今天剧团那边除了黄达,”吴雁雄无奈地说,“还挖出了一具10多年前的尸骸。”

于再芬缓缓捡起地上的遥控板,面无血色,似乎18年前的那些事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讳莫如深。

“这么说,当年杜二小姐姐真是死在剧团里的?”于再芬再怎么努力,还是控制不住声音中的颤抖。

吴雁雄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清楚,不知道到底是杜二小姐还是程金定。小川他们已经去剧团查过了,恐怕还会再去。他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于再芬沉默了半晌,感慨道:“小川这孩子,跟他爹当年简直就是一个样。”

“小川,明天我还想到公交公司去查查,我总觉得李师傅话还没说完,我想去找找他们的老领导。”不知怎么着,两人最终还是把话题扯回到工作上了。

张小川点点头,说:“好吧,剧团那边还有很多疑惑呢。”

“铃——”手机响了。

“又有事?”等张小川接完电话,刘笑远问。

张小川笑笑:“没事,小颜和乡乡。我让他们过来,待会儿大家一起跳一曲,怎么样?”

刘笑远放下酒杯:“好久没有这样了,今天索性就玩个高兴吧。”

“颜姐,他们在哪儿啊?”郝乡乡问刚挂断电话的颜丹沉。

“在陌生人呢。”颜丹沉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咱们去监督他们。”

“乡乡,今天我们不谈工作,好不好?”车上,颜丹沉提议。

“好啊,”郝乡乡应道,“都紧张了快半个月了。”

颜丹沉看看身边的郝乡乡,真诚希望这个女子真的如她外表这般,尽快淡忘不愉快的事儿。

在这夜里,陌生人啊,你的出现究竟是错还是对?

“小川,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回家的路上,刘笑远突然问道。

张小川用力握了握刘笑远的手,点头道:“当然记得,我来报道就是你接待的。整个公安局,我最先认识的就是你。”

“当时你可没想到我比你还小半岁吧!”刘笑远笑道。

“是啊,”张小川讪笑道,“那个时候,我可没少给你端茶递水。”

“谁叫咱们在一个办公室呢!”刘笑远嘿嘿地偷笑,“我也乐得享受服务。”

“后来你还猖狂到天天去我家蹭饭呢。”张小川补充道。

“阿姨的手艺这么好,我可是有很大的功劳。”刘笑远还在嘿嘿不断。

张小川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副久违的图画:两个调皮的大男孩围着饭桌边吃边挑毛病——“阿姨,你这青椒肉丝起锅的时候醋滴多了,味太重”,“妈,我也有这种感觉呢。还有糖醋排骨太甜了。”

究竟是谁,先淡忘了那种亲密无间的兄弟情谊呢!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亲历死亡(21)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可是每天都有新的烦恼。

“张队,京剧团的杜团长上吊自杀了。”这是今天早上他收到的第一条消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把查访杜月盛的行动付诸实施。

戏台子上,一切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凌乱,看得出杜月盛死前还好好整理过一番,连穿着都是全新的。

“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杜团长还好好的。”张小川在现场就开始询问剧团的工作人员。

“你确定昨天晚上你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张小川问那个高高瘦瘦的老者,据其他人介绍,他是剧团的勤杂工,大家都叫他任伯。

任伯哆嗦地说:“我亲自锁上的大门。我走之前还到戏台这边看了看,当时杜团长一个人在这里,我劝他回家。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走了。确实是我亲自锁的大门。”

“你是几点离开的?你确定杜团长当时离开了这里吗?”张小川相信这个任伯不会撒谎,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绝对是一辈子的良民,多半这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跟警察打交道呢。

任伯想了想,回答:“我每天下班的时间不确定,必须等团里的人都走光了,我才能走。有时候有角儿要练戏,我就得一直陪着。昨天晚上我到家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大概是9点多一点。”他低头算了算,继续道,“从这儿到我家要半个多小时,那么我是8点半左右离开的。”

“杜团长呢,你确定你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他自己没有钥匙吗?”张小川追问。

任伯十足把握地说:“我亲自送他到门口,看他离开了才回来收拾,然后锁的门。”

“这些椅子也是你收拾的?”旁边有个剧团的演员指着戏台下的一排排椅子。

任伯看了看下面的椅子,惊讶地回答:“啊,昨天晚上我离开的时候还是乱糟糟的一片,怎么就这样了?”

下面的戏凳整齐地摆成一排排,似乎有很多人正坐在底下聚精会神观看戏台上的这出好戏。

张小川的脊背突然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看看眼前的任伯,隐约觉得这个老头像是在笑。

现场确实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但张小川没有匆忙给案子定性,而是把剧团里几位资历比较老的演员、班底都叫到公安局。

还是在自己的地头上心里比较塌实。

“你们还记得《六月雪》吗?”张小川安排大家坐下。

原以为他们会大吃一惊,可是张小川眼前这几个人居然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下轮到张小川吃惊了。连戴若容都知道《六月雪》的事,这几位算是剧团的元老了,怎么会如此无动于衷?

“袁先生,听说你也是旦行出身,对于贵团以前的几位名角儿该不会陌生吧。”无奈,张小川只得把矛头指到个人,袁先生就是中间那位老太太,“比如程金定、杜离花?”

袁先生终于开口了:“张队长,我们团从没有过这两个人。你说的是谁,我不清楚。还有我们团十几年没排过什么《六月雪》、《七月雪》,早就忘完了。”

张小川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一下愣住了。

“何平,让嫂子过来一趟。”送走剧团的几位老家伙,张小川吩咐道。

这些老家伙,看来是死了心不开口。张小川恨恨地骂了一句。

剧团到公安局路程不算远,戴若容匆匆赶到公安局的时候,张小川正一个人在办公室发呆呢。

“张队,小戴来了。”何平进来提醒道。

“啊,”张小川回过神来,忙招呼,“嫂子,真辛苦你了。”

“没什么,”戴若容还比较客气,“你是为杜老的事儿吧?”

张小川点头称是:“你上次不是提起过你们团以前出过两位名角儿,叫程金定和杜离花吗?怎么刚才我问你们那几位老把式,居然都说不认识她们?”

“我也觉得奇怪啊。”戴若容回答,“昨天你们走了过后,我就去查了查老戏班的资料,想给你们多提供一点信息。可是,我找遍了,也没找到程金定和杜离花的任何资料。”

张小川越发觉得这件事蹊跷,又问:“嫂子是哪年进的京剧团?有关这两个人的事是听谁说的呢?”

“我是省京剧学校毕业后到北市京剧团的,进来的时间应该是1990年。至于程金定和杜离花的事,倒不是在京剧团里听说的,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戴若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母亲当年也算是半个梨园弟子吧,属于那种已经入迷的票友。”

“那伯母她——”张小川问。

“我母亲已经去世有7、8年了。”戴若容略带感伤地回答。

张小川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嫂子。”

“没什么,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戴若容恢复了平静。

“那么嫂子你在剧团这十多年就没听人说起过这两个人的事?”张小川问。

戴若容想了想,道:“平时也没特别注意,现在想想,好象剧团真的鲜有人提及。对了,我印象中唯一一次是当年我刚进团的时候,因为练功不刻苦,曾被袁阿姨批评过一次。”

张小川越发觉得纳闷。

“她当时生气地说,现在的年轻人,聪明有余,刻苦不足,要是有当年杜二小姐一半的努力,早就唱到北京去了。”毕竟是专业出身,戴若容模仿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称得上惟妙惟肖。

“这个杜二小姐是不是就是杜离花?”张小川问。

戴若容回答:“应该是吧。当时我很不服气,所以就问她杜二小姐是谁。不过袁阿姨马上转开话题,始终没有给我回答。这是我印象中唯一一次在剧团听到杜离花的消息。”

“这个袁老太婆,肯定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什么原因能让她十几年不露口风。”张小川道,“嫂子,你们剧团除了这几位,还有没有其他人能够提供相关资料的?”

“这几年京剧不景气,剧团走的走,散的散,当年的好多人都早已不知去向了,就剩今天这几位是一直坚持在团里的。”戴若容颇有感触地说。

“那么你把今天这几位的地址告诉我,我想去登门造访。”这可实在是下策,但没有办法,“对了,还有你们团那个任伯,他的地址也需要。”

“那我回去给你发传真吧。”戴若容回答。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亲历死亡(22)

郝乡乡等张小川送走了戴若容,才进门报告:“张队,我查过了。咱这边没有剧团那事的资料,好象当时根本没有立案。”

如果真的如戴若容所说剧团连续死了两个演员,公安局怎么会不介入调查呢?

“不过书记夫人的死有资料。”郝乡乡补充了一句。

张小川点点头,这点他知道,上次就已经查过了,还是在交警那边找到的,重大交通事故而已。

这几起事故一定存在联系,不然那个车牌怎么会是当年市委书记的号码,或许那起交通事故也未必真是什么交通事故。

这几个人究竟是谁先死,谁后死呢?现在事情的关键是要弄清楚程金定和杜离花的死。剧团的人越是三缄其口,越说明这里面有问题。

可是如何撬开他们的嘴巴呢?

张小川正在胡思乱想,刘笑远已经带着人回来了。

“果真如我们所料,”刘笑远一进门就说,“当年2路车改4路车不止有公安局介入,还有市委的命令。”

“市委?”张小川想起最近两次去请求停运4路车的情形,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停运的理由是谣言四起,影响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刘笑远说。

又是影响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停也是这理儿,不停也是这理儿。

“当时连李师傅都不知道那串命案的事,怎么能说是谣言四起呢?”张小川有点不解。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公交公司那边就只知道这些情况了,再下来该去查当年的市委班子了。”刘笑远无奈地说,“谁去?你去查么?”

张小川笑道:“看来,这条线算是完了。不过能有这些收获也很不错了。”

“你这边情况怎么样?”刘笑远问。

“一无所获。”张小川回答,“剧团的人居然矢口否认有过程金定和杜离花这两个人。”

刘笑远的兴致一下被提起来了:“这倒是个有趣的事情。”

周寒成家的阿姨终于有异动了。

张小川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喜,赶忙把周家的任务交给了刘笑远。

“乡乡,张队的心思我知道。”刘笑远在路上突然对郝乡乡说。

郝乡乡不知道刘笑远话里是什么意思,看着他。

“他不告诉我黄达死前曾听过《六月雪》,可是,”刘笑远叹道,“这事能瞒得了我吗?”

“你都知道了?”郝乡乡也没觉得吃惊,如果刘笑远真的一直不知道,那倒真是不可思议了。

刘笑远点点头,说:“其实真的没什么。苏炜他们可以牺牲,我会怕什么呢?大不了一死。”

虽然刘笑远刻意避免提及张克徽,但郝乡乡还是一下就想起了他,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周家阿姨已经让孩子从北市一中退学,”刘笑远赶紧岔开话题,“看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准备离开北市了。”

郝乡乡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情,接道:“可是我们监控组的人没有发现她跟周寒成联系过啊?”

“监控组的人哪能事无巨细都注意到,现在的通讯手段要联系上一个人还不容易。”刘笑远说。

“那倒也是。”郝乡乡点点头。

“乡乡,你说当年咱局里为什么没调查剧团那事儿呢?”刘笑远问。

“那还不简单,”郝乡乡回答,“人家没报案呗!”

“还有,老肇说那具尸骸是中毒而死,”刘笑远又分析道,“如果那具尸骸真的是她们中的一个,那么她的死应该不属于18年前那串离奇命案了。”

“既然咱们这边没有立案侦查,”郝乡乡点头道,“她们似乎跟冥钞案没有关系。可是,我总觉得它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张队不是正在那边查吗,咱们就等他的好消息吧。”

张小川其实很想把郝乡乡带到这边来,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让她跟刘笑远去调查周家的事。

临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吴局上楼,他很想问问吴局是否清楚18年前剧团的事,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把第一个目标对准了任伯。那个老头那天在戏台上的表情记忆犹新,他总觉得那老头像是在演戏。在剧团几十年,就算他没演过戏,看也该看会了吧!

因为杜团长的离去,剧团里笼罩着一层悲伤的气氛。

在戴若容的指点下,张小川在戏场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任伯。任伯两眼直勾勾盯着戏台,上面的大帐子已经换了新的。

这个老头看到张小川仍如上次那般战战兢兢。

“任伯,没什么。”戴若容安慰他,“张队长就是来了解了解剧团的一些情况,你知道什么尽管说。”

任伯不住点头。

“张对长,我还有些事要忙。”戴若容说,“要不你们到我办公室去谈吧。”

“那你先去忙吧,”张小川觉得既然任伯喜欢这个地方,还是在这里谈比较好,“我们就在这里,一样的。”

何平也在一边说是,戴若容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任伯,杜老这个人平时待人怎么样?”张小川问。

任伯颤颤微微地回答:“杜团长是个好人,对团里每个人都像亲人一样。特别是我这把老骨头,要不是他,早被赶出京剧团了。”

“杜老平时性格怎样?他最近没遇上什么烦心事吧?”张小川继续问。

“杜团长是个心宽和善之人,平时很少生气的。”任伯回答。

“那如果让你猜测,你认为他为什么要自杀呢?”张小川追问。

“人老了,心里的想法谁也猜不准。”任伯回答,“虽说他是咱们团的团长,可不见得他就过得比我好啊。他一个人孤苦零丁生活了十几年了。”

“他没有家人吗?”张小川还没来得及去查杜月盛的资料。

“他夫人早在文革时期就被迫害死了。”杜月盛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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