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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闽的小说横空大气,不是当今流行小说可以相比较。
——温瑞安(著名作家)
《拾灵者》是恐怖大王李西闽重塑惊悚小说力度与深度之作;他又一次把笔触细腻地深入了人性深处!灵魂究竟能否拾取?恐惧何时方能终结?黑夜里的婴儿在微笑,且听李西闽娓娓道来……
——蔡骏(著名作家)
关于李西闽
关于李西闽
李西闽,著名作家。中国新概念恐怖小说的领军人物和倡导者,被《南方人物周刊》等媒体称为“恐怖大王”。1966年11月出生于福建长汀农村。他有暴躁的脾气,柔软的肠子,勇敢的心,恐怖的大脑。曾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部队服役21年。出版和发表《好女》《死亡之书》《七条命的狗》等文学作品200多万字。2000年开始恐怖小说创作,先后出版恐怖小说《蛊之女》《血钞票》《尖叫》《死鸟》多部,在国内外产生影响,成为中国恐怖悬疑文学的先行者。《血钞票》《尖叫》等被改编电影。最新的恐怖小说《黑灵之舞》《崩溃》即将出版。
关于《拾灵者》
关于《拾灵者》
《拾灵者》是中国新概念恐怖小说领军人物,著名小说家李西闽继《蛊之女》,《血钞票》,《尖叫》,《死鸟》等脍炙人口的恐怖小说之后的最新一本恐怖小说。《拾灵者》讲述了两个从小就受到创伤的男人在成人后心理变异的故事。沦落为拾荒者的矮马在一个深夜发现了一个死婴,然后一系列让人恐惧和惊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些事情和矮马暗恋的女人有了一种联系,他在探寻唐娜死亡之谜的过程中,他发现了让他更加惊骇的事情,那就是本书另外一个主人公宋正文的可怕行为……小说一步一步进入巨大的心理的恐惧中,所有的谜底在解决后让人毛骨悚然……《拾灵者》保留了作者一惯的叙事风格,在强调文学性的同时,故事性又特别的讲究,并且在氛围的宣染上让人拍案叫绝。
附录一
附录一:
恐怖小说的写作是一种挑战
l李西闽
2000年,我产生了写作恐怖小说的念头,我把古老的消失了的蛊放在了当代的都市里,让这种恐怖的东西重现,于是有了《蛊之女》的出版。后来又写了《血钞票》和《尖叫》,《死鸟》,还有现在这本新书《拾灵者》。我喜欢写恐怖小说,这是我自己对自己的一种挑战,这是一个全新的写作领域,我想这种挑战对我来说十分有意义。我的经历比较复杂,从农村到部队又到城市,经历和我的恐怖小说写作有很重要的关系,我把它看成是我的财富。很多人认为恐怖小说是“俗文学”,我不这么认为。其实把文学划分为“纯文学”和“通俗文学”,这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北村在我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死亡之书》的序中说:“最通俗的表达和最奥秘的思想的结合,就是生命的本质:就像一棵树长出了叶子一样,不能只有树的生命,也不能只有叶子,二者的割裂都是荒谬的。……如果我们认为我们的确还活着的话,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存在。因为死人才把灵魂和肉体分开。”我认为国内恐怖小说发展趋势将多元化,这样才符合事物的发展规律。恐怖小说作家群体中也会出现大师和二三流作家以及鬼故事写手的分野。恐怖小说是一种危险的写作,它可以让一个优秀的作家更加优秀,它也可以让一个无能的作家变得更无能,因为它不可能像所谓的纯文学那样通过某种手段藏拙。中国的读者对恐怖小说有不同的需求,大部份恐怖小说迷还是喜欢智商高而且恐怖氛围很好的作品,那样他们才能有阅读的快感。
我十分强调中国恐怖文学的本土性。我想我们的恐怖小说肯定是和西方的恐怖小说不一样的,语言的不同,对恐怖事件认知的不同,思维的不同,生活习惯的不同,都对我们的恐怖小说带来深刻的影响。我在写作的时候十分注意这方面的问题,我的几部恐怖小说,都明显的有我故乡闽西的印记。我的根在故乡闽西,所以我的恐怖文学创作很大程度上和故乡有关。我一直对我在故乡经历过的或者流传在那片乡土上的恐怖事件耿耿于怀,它给我的恐怖小说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养分。我的第一部恐怖小说《蛊之女》主要就是根据闽西关于蛊的传说生发出来的。在《血钞票》以及《尖叫》《死鸟》还有《拾灵者》中,很多神秘的东西都来源于故乡闽西。我和故乡闽西之间存在着一个神秘的通道,这个神秘通道对我来说十分的重要。
恐怖小说还应该关注现实,国外的恐怖小说同样也在表现他那个国度的“现实”,并没有离开人和生活本身。我们所处的这个年代,恐怖无处不在,一场车祸,一次食物中毒,或者是一场疾病。都有可能让我们死去,人在工业文明和高科技的挤压下越来越脆弱。也就是说,恐怖其实根植于我们的生活当中,跟我们的生存和精神状态密切相关。不是你漠视它,它就不恐怖了。我觉得我的小说比较喜欢关心日常生活中生发出来的恐怖事件,实际上比妖魔鬼怪要恐怖,是真正的恐怖。我觉得只有真正经历过恐惧的人才能真正地面对生活。其实恐惧无处不在,直视恐惧才能让人更好的面对生死,面对生活中的压力。比如我刚刚写完的这本《拾荒者》是写发生在当代都市里的恐怖故事。通过一个拾荒的人在某一个晚上发现了一个死去的弃婴展开了一系列恐怖事件;表达了人在当代生活中的情感危机和人性的沦落。
恐怖小说的文学性相当重要。优秀的恐怖小说必须具备上乘的文学性,具备让人在阅读中产生悬念和恐惧,具备读者读完后能够找到一个释放的出口。我一直力图赋予恐怖小说一种强力的精神内涵。也就是,恐怖小说不仅仅是恐怖感,而是一种精神。如果小说的广度和深度足够,恐怖小说同样可以切入当代生活的灵魂深处。我认为文学就其本身而言是如何确切地同时又有所超越地反映人们的生活、心理和思想。从这种角度说,我认为我所创作的恐怖小说只是从一个特别的角度去反映人们的生活,这里面有着人们对其生活的反思和人自出生以来就根深蒂固的恐惧感。如果说这不是一种文学创作的话,那什么叫做真正的文学创作?这是我努力的方向,这也是我的恐怖小说区别于一般恶俗鬼故事的地方。
引 子
路是无从辨识的掌纹
在我面前沉默无声
我看见灵魂沿路直立
奄奄一息
有根弯曲的肋骨
梗塞在我的喉间
那些散失的灵魂
踩过春夏秋冬冰凉的背脊
我一路捡拾灵魂
把他们透明的耳朵
串在荆棘尖利的刺上
命运在一路叹息
是谁在黑暗中告诉我真相
——题记
引子:午夜小巷里出现的第三个人
1
数年前,一个冬天的午夜。赤板市凡人东路一片沉寂,冷飕飕的风夹裹着奇异的血腥味。阴暗的路灯无言地审视着这个世界。
情韵小区对面的一条小巷里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头发蓬乱的年轻女人,羽绒服把她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她的脸在路灯下是一张白纸,看不清她的眼睛,她喘着气,偶尔呻吟出声,她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小巷,她回头张望了一眼,然后消失在凡人东路的夜色之中。
这个女人走后不久,小巷里又出现了一个人。
这还是个女人,不过是个老女人,她十分的肥胖,她来到了巷子口,朝年轻女人消失的方向看着,街道空荡荡的。
她喃喃地说,造孽呀!造孽!
她说着浑身就发抖起来。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声,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冷飕飕的风一阵一阵的刮过。胖女人呆了几分钟,就转身进入了小巷,刚开始,她慢慢地走着,然后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她就奔跑起来,她的脚步声在小巷里产生了回响。
她在小巷的某个地方拐进了另外一条小巷,来到一栋小楼前,推开了那扇木门,她冲了进去,然后咣当一声死死地关上了门。
就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刹那间,小巷的巷子口又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出现让街灯显然更加昏暗了,有一个灯泡突然炸掉,炸掉的灯泡没有一点声响,玻璃碎片像羽毛一样轻地飘落。
大街小巷里鼓荡的风也停了下来,这个午夜显得更加的阴森诡秘。
这个在小巷里出现的第三个人,是个婴儿。分不清是男婴还是女婴。婴儿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又为什么要来到这条小巷。
婴儿一丝不挂,身上血乎乎的。
婴儿沿着胖女人跑回去的路线一路爬过去。
婴儿边爬边哭着。
婴儿每爬一下,路灯就会暗下来一点。小巷子里婴儿的哭声渗透着小巷的任何一个缝隙。平常在小巷里游荡的野猫野狗此时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天好像在降霜,婴儿坚韧地爬着,似乎感觉不到寒冷。
婴儿爬过的地方成了一条血道。
婴儿缓慢地爬着,在小巷的某个地方爬进了另外一条小巷。婴儿爬到胖女人进去的那栋小楼前,把两只血乎乎的小手趴在了那扇木门的底部,湿漉漉的头也趴在了木门的底部。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响。
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灯光从木门的缝隙透出。
在婴儿越来越响的哭声中,小巷子里的灯光慢慢地全部灭掉了,一片漆黑。婴儿的哭声冰碴一样在黑夜里划来划去,使这个冬天的午夜更加的阴冷和寂寞,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梦醒后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或者被婴儿的哭声惊醒过来。
谁在哭——
好像有人叫了一声。小楼对面的一户人家的灯亮了。
那家人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披着大衣的男人,他用手电在巷子里照来照去,他的手电光落在了对面小楼的门上,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刚才听到的哭声也消失了。
男人说说,见鬼!怎么回事!
他刚刚说完,他的脸色就变了,他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睁圆了。他看到什么?
男人呆了不到一分钟,就赶紧进了门,哐当一声把门紧紧关上了。
男人刚刚关上门,婴儿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男人再没有出来,他家的灯也灭了。在黑暗中,婴儿边哭边爬上了那栋小楼,他是从门边的斑驳的墙上爬上去的,他每爬一下,血迹就留在了墙上。婴儿爬到了一个窗口,婴儿努力着要爬进窗里去,他的哭声停住了。不一会,传来一个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叫声……
垃圾桶像是要把人吞进去(1)
第一章 垃圾桶像是随时要把人吞进去
2
矮马的目光还能准确地发现唐娜么?
她曾经那么优雅地走在凡人东路的人行道上,一袭白裙勾动着风的欲望。矮马坐在阳光电影院的台阶上,一眼就发现了人流中的她。现在赤板市的人越来越多,蝗虫一样,矮马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唐娜朝矮马这个方向款款而行,高傲的脸在阳光下透出令人迷醉的光泽。矮马仿佛闻到她光洁如玉的脸上散发出苹果的香味。
那时,矮马心中就会涌起一股甜,那股甜像蜜一样渗出了他全身的毛孔,他把自己想像成一个幸福的男人。
矮马不知道唐娜有没有正眼注意过他这个男人,她只要用眼角的余光瞟矮马一下,他的心就会跳出来。唐娜在阳光下优雅地行走的情景已经成为了过去,矮马已经没那个眼福了,哪怕他在阳光电影院外的台阶上坐到地老天荒。赤板市有数不清的漂亮女人,但都吸引不了矮马的目光,让他赏心悦目又无限爱恋的唐娜埋在了他心底。唐娜在一年前就被人谋杀了,凶手据说现在也没有抓住。
矮马在2003年夏天来临时,还在想念唐娜。记得唐娜死的第二天,警察就找过他,警察的目光像刀子,似乎要把他的心灵剖开,警察怀疑矮马是凶手,警察的问话让他心烦。但是他不敢抵触警察,矮马只是在心里对警察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谁是凶手,我也可以做警察了。警察从矮马的口中掏不出任何东西,只好悻悻而去。矮马看着警察的高大背影,心想,可怜的唐娜,如果你是死在我手下,那么我是一个多么幸福的男人。想着想着,矮马的泪水流了出来。唐娜死去的一年里,矮马总是十分忧伤,他千方百计地寻找过唐娜的死因,可是他一无所获。可就在这个夏天来临后的一个晚上,矮马沉浸在忧伤之中的内心就被恐惧代替了。
垃圾桶像是要把人吞进去(2)
3
凡人东路是赤板市一条极为平常的街道,它在夏天来临后像这个城市的所有街道一样变得热烈了些。街上总是鼓动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热风,风中有若隐若现的女人的香水味和肉欲的味道,矮马弄不清这些味道来自何方。有时他会想,这是唐娜身上的香味吧,好像又不是。凡人东路已经忘却了唐娜的死亡,越来越冷漠的人群不会为一个死去的鲜活生命记忆深刻,这好像是一个无爱的年代,一切是那么的无常,让人无端颤栗。
进入夏季,对矮马而言是很好的事情,夏天是个好季节,在这个季节里,矮马会觉得他的生活有了保障。这是对他们拾荒者而言的,因为人们在夏天里制造的垃圾要多许多。矮马是赤板市的一个拾荒者,通俗点说,就是一个捡破烂的。
矮马在凡人东路上拣垃圾时经常会看见小舞。小舞是凡人东路古美菜市场对面星期五川菜馆的服务员。她要是看到矮马,就会和他搭腔。矮马在很长时间里还能够记起小舞刚刚见到他时和他的一段对话。
小舞是个胖妞,她经常让矮马产生一个想法,星期五川菜馆每日的剩菜剩饭都被她吃了,她的肚子是一个巨大的垃圾桶,这可是一件十分残酷的事情。小舞是在空闲时,站在星期五川菜馆外面的一根电线杆底下的垃圾桶边,边嗑瓜子边和矮马说话的,她满脸的肥肉都在颤动,她的双眼却很明亮。那时矮马拎着一个编织袋,正往垃圾桶里淘东西。
小舞问矮马,喂,瘸子,捡到什么宝贝啦?
矮马心里有气,他说,你别管我叫瘸子,老子腿瘸之前也是个帅哥。
小舞嘲笑我说,帅哥?嘿嘿,就你这熊样,灰头土脸的,还帅哥呢。
矮马气愤地说,你别瞧不起人,狗眼瞧人低!
小舞笑了笑,不是说我瞧不起你,这凡人东路上有谁瞧得起你?不撒泡屎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喂,问你一个问题,你这脚是怎么弄瘸的?
矮马说,打仗打的。
小舞满脸疑惑,你打过仗?
矮马说,当然,我打仗时,你还没出生呢。
小舞不屑地说,吹牛吧你!你这一个捡破烂的瘸子吹起牛来草稿都不打。
矮马说,你爱信不信,和你说话没意思,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矮马也就是和小舞这样的人说话才硬气些。
小舞笑了,嘻嘻,你这人还那不经逗,好了,不逗你了,我也不管你的腿是怎么断的了,不过,像你这样的本地人捡破烂还真不多见,你也不嫌丢人。
矮马说话时底气不足,丢什么人!怎么还不是一个活字。
就在这时,星期五川菜馆里传出一声吆喝,小舞,死哪去啦——
小舞慌忙答应了一声朝店里滚去,像一团肉球。
小舞见到星期五川菜馆的老板王广大就像老鼠见到猫。
不一会,王广大出了店门,他站在店门口朝我嚷道,臭捡破烂的,下次再被我发现你勾引小舞,看我不把你另外一条腿打断!
矮马气不打一处来,我冲着他吼道,你他妈有种过来打!
矮马说完这话,心里发虚,他真要过来打我,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我是个胆小的人,我害怕别人打我。
王广大冷笑了一声,不信你试试,只要你再勾引小舞,我就敢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矮马浑身在颤抖,我什么时候勾引那个叫小舞的胖妞了?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她的名字,还是从你王老板的口里刚刚听说的。
这时,川菜馆店里走出两个大汉,他们的手里都拎着菜刀,他们是店里的厨子,矮马看到了刀,心里就打哆嗦,他只好心惊胆战地溜之大吉。
王广大和那两个厨子在他身后哈哈大笑。
矮马心里一阵悲凉,我怎么就沦落成这样的一个人!
那时的太阳在矮马头顶不停地晃动。
矮马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太阳会不会突然从天空中掉下来?如果太阳掉下来了,我会怎么样呢?
矮马不敢多想了,他认为很多可怕的想法会毁了他。
这时,矮马听到了鸟叫的声音,哪来的鸟叫声?他很难在这个城市听到鸟儿的叫声了。矮马回过头,看到王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