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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泰尔斯庄园奇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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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恰相反,”波洛平静他说,“有好几点对他有利。”

    “嗨,得啦!

    “是真的。”

    “我看只有一点。”

    “哪一点?”

    “昨天晚上他不在家里。”

    “这就象你们英国人说得一样:‘打偏了!’你选的这一点我认为恰恰说明对他是不利
的。”

    “这怎么说?”

    “因为,要是英格里桑先生事先知道他的妻子昨天晚上会被毒死,他当然可以有意地计
划好离家不回来。他的借口显然是伪造的。这就给我们留下了两种可能性:或者是他知道将
要发生的事,或者是有他自己的不在场的理由。”

    “什么理由呢?”我怀疑地问道。

    波洛耸耸肩膀。

    “我怎么知道?毫无疑问是怕受怀疑。我得说,这位英格里桑先生多少是个坏蛋——可
是不能说他必然是个杀人凶手。”

    我不相信地摇摇头。

    “我们的意见不一致,呢?”波洛说。“好,让它先搁着吧。时间会证明我们俩谁是对
的。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本案的另一些方面。卧室的所有门都在里面闩上,对这件事你是怎么
看的?”

    “唔——”我考虑了一下,“这得从逻辑上来看。”

    “正确。”

    “我得这样来阐述。门都是闩的——这是我们的眼睛告诉我们的——一可是,地板上的
焰烛油,烧毁的遗嘱,都说明昨天晚上有人进过房间。你同意这样看吗?”

    “完全同意。阐述得很清楚。继续说下去吧。”

    “好的,”我说,受到了鼓励,“由于进入房间的人不可能通过窗口,也不可能有什么
神奇的方法,由此得出结论,门一定是英格里桑太太亲自从里面打开的。这更加使人确信,
此人就是她的丈夫。她当然会打开通向她丈夫房间的门的。”

    波洛摇摇头。

    “为什么她一定会呢?她已经闩上通向他房间的门了——就她而言,是个极不平常的举
动——昨天下午她和他刚有过一场很激烈的争吵,不,她决不会允许他进她的房间的。”

    “不过你同意我的看法,门一定是英格里桑太太亲自开的吧?”

    “有另一种可能。也许她上床睡时,忘了闩上通向过道的门,而到后来,天快亮时,她
才起来闩上门。”

    “波洛,你的说法不时开玩笑吧?”

    “不,我没有说一定是这样,可是,也许是这样,好了,换一个问题吧。对你偶然听到
的卡文迪什太太和她婆婆之间的谈话的片断,怎么理解?”

    “我已经把这给忘了,”我若有所思地说。“完全象个谜。象卡文迪什太太这样一个极
度高傲、谨慎的女人,会如此粗暴地去干涉完全不属于她自己的事情。这似乎是难以置信
的。”

    “确实如此。一个有教养的女人这样做,实在是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这确实难以理解,”我同意说。“然而,这并不重要,没有必要去考虑它。”

    波洛突然哼了一声。

    “我一直怎么告诉你的?每一件事情都必须考虑。要是事实和理论不——那就让理论见
鬼去吧。”

    “好吧,我们要考虑。”我恼火地说。

    “是的,我们应该考虑。”

    我们到了李斯特韦思别墅,波洛把我领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他递给我一支他自己偶尔抽
的细小的俄国烟。我发现他把用过的火柴都非常小心收藏在一只小瓷罐里,觉得很有趣。我
的一时的烦恼此刻都化为乌有了。

    波洛在打开的窗前放了两张椅子,这儿可以俯瞰小村的街景。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暖
和,舒适,预示着将是炎热的一天。

    突然一个样子瘦弱的年轻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飞快地在街上急匆匆走着。他脸上的表
情极不平常——恐惧和焦虑奇怪地交织在一起。

    “瞧,波洛!”我说。

    他朝前探了探身子。

    “啊!”他说,“是梅司先生,药店里的。他上这儿来了。”

    年轻人在李斯特韦思别墅前停下了,他踌躇了一下后,使劲地敲起门来。

    “稍等一会儿,”波洛从窗口喊道。“我就来。”

    他示意我跟着他,随后就迅速地跑下楼去,开了门。

    梅司先生立即就说开了:

    “哦,波洛先生,对不起,打扰你了,听说你刚从庄园回来,是吗?”

    “是的,我们刚到。”

    年轻人润了润自己干燥的嘴唇。他的脸变得很严肃。

    “村子里到处都在传英格里桑老太太突然去世的事。他们都说——”他谨慎地压低了声
音——“是毒死的?”

    波洛的脸仍然丝毫没有表情。

    “那只是医生告诉我们的,梅司先生。”

    “是啊,不错——当然——”年轻人吞吞吐吐的,接着他显得非常焦虑不安。他抓住波
洛的手臂,压低声音轻声说:“快告诉我,波洛先生,是不是——是不是士的宁?是不
是?”

    我几乎没有听清波洛回答点什么。显然是几句态度不明的话。年轻人走了,当波洛把门
关上时,他的目光和我的相遇了。

    “是啊,”他严肃地点着头说。”审讯时他会出来作证的。”

    “我们又慢慢地走上楼去。当我刚要开口时,波洛就作了一个手势,止住了我。

    “现在别说,现在别说,朋友。我需要考虑一下。我的脑子有点乱——这样不行。”

    约摸有十来分钟,他一直默默地坐着,不吭一声,除了眉宇间出现过几次富有表情的变
动外,他的两眼不断地变得愈来愈绿。终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糟糕的时刻过去啦。现在全部分门别类整理好了。一个人决不应该容许自己的
脑子处于混乱状态。这桩案子还没有搞清楚——没有。因为它太复杂了!它把我,把我赫卡
尔·波洛都给难住了!这儿还有两点重要的事实。”

    “哪两点?”

    “第一是昨天的天气情况。这一点非常重要。”

    “是个好天气呀!”我打断了他的话。“波洛,你这是在戏弄我吧!”

    “根本不是。寒暑表上是华氏80度。别忘了,我的朋友,这是打开整个闷葫芦的钥
匙。”

    “第二点呢?”我问。

    “第二点重要的事实是,英格里桑先生穿一身很独特的衣服,有一大把黑胡子,而且还
戴眼镜。”

    “波洛,我不信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绝对不是开玩笑,我的朋友。”

    “可这是孩子的话呀!”

    “不,这非常重要。”

    “假如验尸陪审团宣布了以蓄意谋杀罪对阿弗雪德·英格里桑提出起诉的裁决,那你的
推论会变成什么?”

    “我的推论是动摇不了的,因为只有十二个③全是傻瓜才会碰巧犯同一个错误!可是那
种事是不会发生的。举个例说,一个乡村陪审团用不着担心为它本身承担责任。而且,英格
里桑先生实际上已处于地方乡绅的地位。”他还沉着地补充说:“这我不能答应!”

    “你不答应?”

    “不答应。”

    我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小个子,既好气又好笑。他的自信竟如此惊人。他似乎已经着透我
的想法,有礼貌地补充说:

    “哦,是的,我的朋友,我说到做到。”他站起身来,把一只手放到我的肩上。他脸上
的表情完全变了,眼睛中含着泪水。“在这整个事情中,你知道,我想起了那位去世的可怜
的英格里桑太太。她没有过份地受到敬爱——没有。可是,她对我们比利时人是非常好的—
—我本人就身受其益。”

    我竭力想打断他,可是他顾自说下去。

    “让我告诉你吧,哈斯丁。如果我让他的丈夫阿弗雷德·英格里桑现在——在我一句话
就能救他的时候——被捕的话,她是永远也不会宽恕我的!”

    注释:

    ①希腊神话中狮身人面女怪。传说她常叫过路行人猜谜,猜不出者即杀害。

    ②见圣经中《以斯帖记》,哈曼为犹太人的死敌,后被高吊在绞刑台上。

    ③英美各国陪审团一般由十二人组成。


  
  







第六章 审讯            

    在审讯前的这段时间,波洛的活动很频繁。他两次和韦尔斯先生闭门密谈:还到野外作
了几次长时间的散步。我对他没有把我当作他的知心人本已相当不满,再加上我丝毫也猜不
透他正在搞点什么名堂,这就更使我愤慨了。

    我想他也许正在雷克斯农庄搞调查;星期三傍晚我去李斯特韦思别墅看他,他不在家,
于是我就穿过那边的田野走,希望能碰上他。然而,连他的影子也没有,我踌躇了一下后,
就径直朝那个农庄走去。当我正在走着时,碰见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庄稼人,他狡黠地朝我斜
倪了一眼。

    “您是大庄园的,是不?”他问。

    “是的。我在找个朋友,我想他也许在这条路上散步。”

    “一个小个子?说起话来老挥着手的?村子里的一个比利时佬?”

    “对了,”我急忙说。“那么,他来过这儿了?”

    “嘿,来过这儿,一点不错,还不止一次哩,他是您的朋友?嗳,您们这些大庄园里的
先生——来得真不少啊!”他比开始更加戏谑似地斜睨着。

    “怎么,大庄园里的先生常来这儿吗?”我尽量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狡黠地朝我眨眨眼睛。

    “有一位常来,先生。请原谅,名字叫不出。也是一位非常大方的先生!”啊,先生,
对不起,真的。”

    我继续急速地走着。这么说伊夫琳·霍华德没有说错,当我想到阿弗雷特·英格里桑拿
另一个女人的钱来挥豁时,我感到一阵令人厌恶的剧烈刺痛。犯罪的起因是那张动人的吉普
赛女人似的脸,还是更为卑鄙的是金钱的原因?也许是有见识地两者兼有吧。

    有一点上,波洛似乎使人难以理解地着了迷。他曾三番两次地对我说,他认为多卡斯一
定把吵架的时间弄错了。他曾再三向她提出,她听到吵架声的时候应该是四点半,而不是四
点。

    但是多卡斯一口咬定,她听到吵架的时间和五点钟她送茶给女主人时,两者之间足足有
一个钟点,甚至还更长一点。

    审讯于星期五在村子里的村民公堂里举行。波洛和我坐在一起,我们没有被要求作证。

    已经通过了预审。陪审团查验了尸体,由约翰·卡文迪什作了认明作证。

    在进一步的审讯中,他叙述了那天凌晨怎么被叫醒,以及他母亲临终时的情况。

    接下去听取了医务人员的证词。这时全场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盯在那位著名的伦敦
专家身上,他是当时毒物学这门学科方面最知名的权威之一。

    他简要地用几句话就概述了致死的原因。去掉那些医学木语和技术细节,他的话就是说
明这么一个事实:英格里桑太太的死亡是由于士的宁中毒的结果。从其服量鉴定判断,她的
士的宁服量不少于四分之三喱①,但也有可能为一喱或稍多一点。

    “她是否有误服的可能呢?”验尸官问道。

    “我认为这非常不可能。士的宁并不象有的毒药那样,可供作家用。它的出售是受到限
制的。”

    “在你的检查过程中,是不是有什么使你判定毒药是怎样服下的?”

    “没有。”

    “我想,你是在威尔金斯医生之前到达斯泰尔斯的吧?”

    “是这样。汽车在庄园大门外遇见我,于是我就尽快地赶到了那儿。”

    “你能确切地给我们讲一讲那以后的情况吗?”

    “我走进英格里桑太太的房间。当时她正处于典型的强直性痉挛中。她对着我,气喘喘
地说:‘阿弗雷德——阿弗雷德——’”

    “士的宁是不是有可能下在她丈夫端给她的那杯饭后咖啡里?”

    “有可能,但是士的宁是一种毒效极快的药物。服后一、两小时,症状即会出现。当
然,在一定情况下它会有所延缓,然而在本案中并不存在其中的任何一种特殊情况。我敢断
言,英格里桑太太是在晚饭后大约八点钟喝的咖啡,而症状是出现在第二天凌晨,从表面上
来判断,这表明毒药应该是在第一天晚上很晚才服下的。”

    “英格里桑太太有半夜里喝一杯可可的习惯。士的宁有可能下在这里面吗?”

    “不可能。我亲自对平底锅里的残留可可作过采样分析,里面没含士的宁。”

    我听到波洛在我旁边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了解到什么了?”我低声问道。

    “听。”

    “我得说,”——医生继续说——“我对任何另外一个结果都会感到相当地惊诧。”

    “为什么?”

    “简而言之,因为士的宁有一种特别的苦味。其一比七万的溶液也能觉出,它只能用某
种有味道的物质掩盖起来。要做到这一点,可可是完全无能为力的。”

    有个陪审团成员想弄清楚是否咖啡也有同样的缺点。

    “不,咖啡本身有一种苦味,这有可能可以用来掩盖士的宁的味道。”

    “这么说,你认为毒药下在咖啡里的可能比较大,但是由于某种不明的原因,它的作用
延缓了。”

    “是的,可是,杯子已打得粉碎,不可能对其内容物进行采样分析。”

    鲍斯坦医生的证词到此结束。对他的证词威尔金斯医生在各方面部作了证实。在讲到自
杀的可能性时,他作了完全的否定。他说,死者虽然患有心力衰弱,但完全享有健康人的乐
趣,而且她性格开朗,神志正常。她是个最不至于会自杀的那种人。

    接下去传讯劳伦斯·卡文迪什。他的证词毫无价值,纯粹是他哥哥的证词的翻版。就在
他将要走下来时,他踌躇了一下,相当含糊地说:

    “要是可以的话,我想提个看法行吗?”

    他不以为然地朝验尸官瞥了一眼,对方迅速回答说:

    “当然可以,卡文迪什先生,我们到这儿来是为了弄清这件事情的真相,欢迎提出能导
致进一步阐明问题的任何意见。”

    “这只是我的一点想法,”劳伦斯解释说。“当然,有可能是非常错误的,可是我仍然
觉得似乎我母亲的死可能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你怎么来证明这一点呢,卡文迪什先生?”

    “我母亲在临死时,以及在这之前一段时间,一直服用一种含士的宁的补药。”

    “啊!”验尸官说道。

    验尸陪审团的成员都感兴趣地朝他看着。

    “我相信,”劳伦斯继续说,“原因是由于一段时间来她服用的药中毒药成份的积累,
从而终于引起了死亡。而且,她会不会有可能误服了过量的补药呢?”

    “这是我们第一次听到死者在死前一直服用士的宁的事。我们非常感谢你,卡文迪什先
生。”

    威尔金斯医生再次受到了传讯,他把劳伦斯的想法嘲笑了一番。

    “劳伦斯先生的说法根本不可能,任何一个医生都会象我这样说的。土的宁在某种意义
上说,是一种累积性的毒品,可是它决不可能因此而导致突然死亡。它一定会有一个长时期
的慢性中毒症状,而那立刻就会引起我的注意。我认为这整个说法都是荒谬可笑的。”

    “那么第二个意见呢?英格里桑太太会不会出于疏忽服用过量的补药呢?”

    “三倍,甚至于四倍的剂量,也不可能导致死亡。由于英格里桑太太和塔明斯特的库特
药店的那班药剂师们有交情,他总是一次能配到剂量格外多的补药,可是,从尸体解剖中发
现士的宁的含量看,她得一次服下几乎整整一大瓶。”

    “那未,你认为补药无论如何不会引起她的死亡,我们可以予以排除吗?”

    “当然可以。这种推测本身是荒谬的。”

    原先打断过他的话的那个陪审团成员提出,配药的药剂师是否有可能发生差错。

    “当然,那总是有可能的,”医生回答说。

    可是,接下去传来作证的多卡斯,连这一可能性也给排除掉了。最近,英格里桑太太并
没有配过补药,而是恰恰相反,她在去世那天服的是最后一剂药。

    这样,补药的问题最后被放弃了。于是验尸官继续进行自己的审讯。他从多卡斯处了解
到她怎样被她的女主人剧烈的铃声惊醒,随后又唤醒全家人,他又转而问了那天下午吵架的
情况。

    多卡斯在这个问题上的证词,内容很多,波洛和我已经听过,因而我就不在这儿赘述。

    接下去一个证人是玛丽·卡文迪什,她站得笔挺,说话的声音轻幽、清晰,非常镇静。
在回答验尸官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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