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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孔志辉他们给忘了;问道:〃你有什么本事;这种催款的事我也没办法。〃他说:〃我哪有什么本事;是孙市长的司机帮搞掂的;他只收了几条烟。〃我点点头。
老吴给我一张单子说:〃领导;我们帮过上海一家公司做广告;他们曾邀请我们去考察;这是邀请函。我们也顺道去看看;回来公司的人也说不了什么。〃这人心细;还想到对付大壮这个内奸。
时间还早;我在劳剑的一家早餐店里吃粉;这个店曾经属于〃早一轩〃;我一点怀旧的感觉也没找到;边吃边给王一州打电话。
〃你总算露头啦。〃王一州声音不大友好;〃我正准备为你请职业杀手。”
我笑道:〃那这笔费用要从你的股份中扣。开始动作啦!〃他标志的大笑声;久久才停。〃你再没动作;我快疯啦;这几天闹离婚;弄不好一个子都得不到;全指望你。还有件事;你抽十来万给陶洁;她来电老说没钱;他妈的;怎么花钱比我还凶?叫她耐心点;最多两月我就解放了;老子现在也要戒急用忍!”
听他咆哮声音;还真象是快疯了;我要是心黑点和他来个死不认账;他非自杀不可。何必呢?有福同享再怎么说都比谋财害命好。
陶洁住在王一州送的一幢别墅里;听王一州讲过;代价是她的贞操。在别墅外欣赏了好一会才去按门铃。没反应;拔通里面的电话;传来一个男人的大吼;〃谁呀?”
打错了?我重新拔号;这回的吼声还要大;〃谁?你他妈的说话呀?你他妈到底是谁?〃我说:〃我他妈是老文;你他妈这里是不是陶洁的电话。〃吼声没有了;传来陶洁腻腻的声音;〃别搞人家麻;昨晚好累;又想要。〃〃小声点;找你的电话;姓文的。”
〃文老板。〃陶洁接电话了;〃还记得我呀!我现在无依无靠;正准备找你要口饭吃呢。〃我恼火一早给人骂;冷冰冰地说:〃我在你门外;不忙的话就出来一下;没空以后再说。”
挂了电话;点上烟;又看这幢别墅;这女人忍痛一下就能拥有它;也太不值钱了。可笑的是王一州还以为人家在等他;一幢别墅扔出去他不过换了次痛快而已。
〃文老板;进来坐呀;艳艳和你的两个宝贝还好吧?”
陶洁花枝招展地从门里出来。我说:〃她们都好;坐就不必了;我是受人之托来看你一眼。”
她笑道:〃好的;你忙我也不勉强;除了看我一眼没有别的事了?〃她看着我手中的大信封;我说:〃你写个条;十万;回头我好交差。”
她很快就进去写好条;接过信封说:〃你转告王一州这个变态佬;就算他和那个石女离婚;我和他也一刀两断。文老板;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你也别和他再来往;他快完蛋了。〃我说:〃我会转告他的;说到变态;我倒觉得他对你是最不变态。”
王一州不拿女人当回事;女人也一样不拿他当回事。
孔志辉和贾书记用一种很怪的眼神看我;他们进来只是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就木然地坐到沙发上。我说:〃孔老二;不是已经帮你催到款了吗;怎么不高兴?〃孔志辉低头不语;贾书记说:〃高兴、高兴;哪能不高兴;感谢文经理帮忙。”
实在看不出他们有哪点高兴;上次见我虽说不高兴却十分亲热;这回〃文老师〃变成了〃文经理〃。正纳闷;大壮进来;递给我一个材料说:〃领导;你签个字;你的两位老乡等着呢;他们要赶火车。”
我认真地看了一遍;是孔志辉给我的那份合同;怎么成了公司业务?催回的钱也打进了公司户头;付给孔志辉他们少了百分之十。
〃乱弹琴!〃我把材料扔到一边;〃谁叫你们搞成公司业务啦?我只是让李启明抽空跑一跑。帐也不对;还有百分之十呢?是对方拿去了吗?〃大壮说:〃是我和启明跑的;办了几天呢;不算业务怎么行?那百分之十是公司的佣金;象这种呆帐;别的公司少说也抽百分之三十;多的对半分也有。因为是你的老乡;收得够少了。”
怪不得孔志辉和贾书记象死了老娘一样;百公之十就是三万多;不如割他们身上的肉。我抬头看他们;他们也看我;却不敢开口。我说:〃把这个拿走;催回多少就给他们多少。”
大壮叫道:〃不行呵;领导;这钱一进我们的帐就得交税;而且办的过程中我们又请客又送礼的;花了不少;拿他们百分之十;公司也赚不了几个钱的。〃我厉声道:〃少罗嗦!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他还想顶嘴;我翻眼看他;他才出去。
孔志辉和贾书记自然是感恩戴德;给我一大堆高帽。我虽不喜;心里也飘飘然。
〃那种话就不要说啦。〃我笑道;〃你们乡的学校现在还有危房吗?我可不想再听小孩给压死的故事。〃孔志辉说:〃没有那种故事了;危房也基本解决;这也是多亏文老师你。”
贾书记说:〃实话和文老师讲;危房是没有了;可山里穷;读不上书的孩子不少;希望工程也帮不了那么多。唉!这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孔乡长刚调到县里做教育局长;这事他更头痛。”
〃行呵!孔老二。〃我惊叫着拍了一掌孔志辉;〃当起了教育局长;成名副其实的孔老二了。喂!我一直有个想法;你当局长好办多了;我和你说;你回去把全县最困难的失学儿童的资料寄给我;我有不少有钱的朋友;想帮失学儿童又不相信可以真的帮到;怕钱都成了你们这帮当官的盘中餐;所以你要想办法给我个说服他们的理由;这样你这个局长就不那么头痛了。〃我是该做点好事;要不真的成了艳艳说的为富不仁;丧尽天良。
艳艳说:〃我要去两个星期;我和钟校长讲过了;由你去帮我代课;你记住呵;课程表我压在书桌上。”
我说:〃我不会教考试的;那些语法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教人?〃她说:〃就几节课;我还怕你上多了。还有;阿珊这丫头你别再给她钱;她学习才跟上;就整天去玩;明天星期六;她要回去的话;你讲她一下。”
我说:〃我又不是她爸;她都快十九了;讲也没用。〃她叫道:〃你提醒一下不行吗?”
我不敢再说;抱过小人来玩;我正送她们去机场;艳艳一路唠叨个没完;后面我大多是左耳进右耳出。送她们进登机通道才出来;我惊奇地发现;阿胜这小子居然学会了为我开车门。
会长和大壮坐在我办公室里;我看也没朝他们看;径直走到我的坐位坐下。
〃领导;启明他们也该回来了吧;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去那么久?〃大壮沏杯茶放我桌上。会长说:〃领导;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去出出差;北京呀上海呀;最好在那边开展点业务;有得玩又有得做。”
我双脚搭上桌说:〃你当然希望有这种美差啦!象上回拍片;你玩得开心;还赚了台捷达;公司可没法陪你玩。〃他大笑。我问大壮:〃你有什么事?怎么老听你问启明他们;你象是特别急一样;他们谁欠你钱啦?”
〃没有没有;我随便问问。〃大壮给我看得低头;〃我是怕领导太忙;他们回来能分担点。是有点事;韩作家的书销量不错;欧阳小姐来电话叫去结账。”
我说:〃那你就去吧。还有事吗?〃会长说:〃我是来找领导要点事做的。〃我说:〃好象公司还没闲到无事可做吧?〃他笑道:〃那不是;可我僧多粥少呵;领导;你开开恩;把推掉的那些随便给一个做做如何?〃我喝了口茶说:〃去叫小云进来。”
〃小云;你和会长说说;近来公司赚多少他又赚多少。〃我说很不耐烦。小云不解地望我说:〃公司这两个月大慨每月有六七万的利润;会长他们设计室除了返还公司;也有将近四万吧?〃我望会长说:〃你还嫌赚得少吗?”
会长也有点窘;搔头说:〃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领导那个有点过于保守。象我们的人;可以背一百斤;领导只让背五十斤;如果说没有得背我也无话可说;有好几个客户都找到我;说是领导不愿意做;实在是…”
大壮也说:〃是呵!领导;自从工资和业绩挂钩后;员工们都拼命干;可他们反映说;拿的钱也不比以前高;甚至还低;主要是我们的工作太少;要是能增加点新客户就好了。”
我双脚从办公桌上放下;厉声道:〃谁要是不想在公司干就走人!招呼也不用打了;包括你们;我绝不阻拦!在我公司就得听我的;我一个客户也不要;你们也管不着;都出去!”
又有人敲门;我叫道:〃我谁也不见!〃门还是开了;阿珊钻进来;〃哇!姐夫;你生气的样子好酷耶;谁惹你生气啦?一定是艳姐走了你不高兴;别生气了哦!〃听她几句软绵绵的台湾腔;气消不少;看来台湾腔也还有顺耳的时候。
我说:〃你不上课跑这里来干什么?〃她抬起手腕给我看表说:〃十二点了耶;我过两天要去郊游;来告诉你一声麻?”
我说:〃行了;说!这次想要多少?〃她伸出巴掌扬了一下;我说:〃学乖了;是该少花点钱;你姐走时还交待过;拿去吧。”
我从钱包取张五十给她;她不接;〃还加个零耶!我要买好多东西;运动服、登山鞋、太阳帽、太阳镜;还有吃的;可乐、面包、冰淇淋、巧克力、鸡腿…”
〃停;停;停。〃我听她数得头痛;扯出几张百元钞给她;〃我不敢说你;你也别和你姐说就行。〃她接过钱说:〃好姐夫;我一定乖乖的。〃一蹦一跳地出去;我直摇头。
方姐还没走;我说:〃你去吃饭顺便帮我要个快餐回来。〃回家里也没吃;又不想去儿子家。方姐说:〃美人回去了?难怪心情不好。领导;不如和我一块去员工食堂吃;也能看一下宿舍;你还没去过呢!”
员工宿舍离公司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是家外省单位的房子;泡沫经济的产物;近年人去楼空;只好拿来出租;方姐捡了个便宜。食堂挺大;一百人同时就餐也没有问题;食堂里相当热闹;猜拳行令声;劝酒碰杯声络绎不绝;和酒家或大排档有得一比。我和阿胜找了张空桌坐下;别人也没注意。
可能来得晚;菜只剩三种;豆腐、白菜、番茄炒肉。方姐要去找食堂的人加菜;被我叫住:〃我饿了;不想等;这几样也不错。〃叫阿胜去给我打来。久不吃食堂饭菜;尽管不十分可口;也吃了一大半。
抹嘴望旁边吵闹的人;我说:〃我们公司看来海量的人不少呵!方姐;他们都这样喝吗?大中午的;喝多了下午怎么上班。〃方姐说:〃这帮小子;过两天好日子就放肆。喝多的就不上班了;有事让没喝的去干;公司的事也不多;他们都是你做我休息;我做你休息;轮番上阵;工资也不少。”
我拿出支烟;阿胜打燃火机;我没点;自言自语道:〃有便宜房住;有便宜饭吃;还能轻松地赚钱;蛮逍遥的麻!老子不如去开个敬老院;看来公司没必要留这么多人。〃我起身就走。方姐在后面大叫:〃停下!没看见领导来了吗?你们要遭殃了。〃里面马上安静。
方姐追出来说:〃领导;领导!不能这样呵;我…我是想让你看了;多给他们找些事做的;这样我非害他们不可。〃我钻进车;本打算要看下宿舍已没心情。
老曾不停地往我碗里夹狗肉;他每次弄狗肉都叫上我;高仕明居然也在。我没多少胃口;心里想着李启明他们回来后;下一步该怎么走?吃了几块肉;喝了几小杯;就坐到一边去。
〃怎么搞的?〃老曾笑道;〃艳艳才走两天你就这模样。哦!你的分红小马已经算好了;艳艳有几个月都没来结账。〃我说:〃算了;我那份不要了;留你急用。〃他惊叫道:〃十几万呀!大哥;在我面前你充什么大款?”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这事以后再说吧!我没钱就找你要。”
高仕明笑迷迷地在我身边坐下说:〃你小子赚钱赚出病来了;太空虚是不是?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充实、充实;去吗?〃我说:〃你会有什么地方让我充实;你他妈不会是想带我去嫖妓吧?〃高仕明说:〃你怕我是王一州呀!品味那么低;你先别问;去到你就明白。〃他一脸神秘;提起我的好奇心。
〃喂!你们就走啦?〃老曾叫道;〃这么多狗肉我一个人哪吃得完?〃高仕明拖出在车里听音乐的阿胜:〃去!帮你曾叔吃狗肉去。〃阿胜看我;我笑道:〃我要和高老师去嫖妓;带你去不方便。”
路还挺远的;走了半小时来到靠近郊外的一条街。高仕明叫我拐进一个巷口;在小巷里转好几个圈;经过一个大铁门;他叫停车。铁门开了个小窗口;他下车对窗口说了几句什么;又回到车里。我想问他什么回事;铁门开了;他叫我快开车。
进了铁门;又走了一段路;在一个仓库模样的房子前;高仕明说:〃到了;把车停好。〃我下车就问:〃到底什么回事?来这种鬼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他说:〃谁带你来玩啦?你小子在大海里迷失方向;我给你找一盏领航灯。”
仓库外有守门的;高仕明向守门的出示某样东西才拉我进去。仓库里人不少;象个会场;还设有主席台;有意思的是;那个韩疯子赫然坐在主席台上。一个系黄色领带的人在慷慨激昂地演讲;讲的内容有些提起我的兴趣;可越听下去越是胆颤心惊。
我低声说:〃这不成篡党夺权了吗?你…〃扭过头;高仕明不见了;一个陌生人在厌恶地瞪我。我无心再听;四下张望;才发现高仕明不知道几时也坐上了主席台。
出门时;和守门的撞了个满怀。守门的问:〃你怎么一个人走了;带你来的人呢?〃我说:〃我是他司机;他老婆要生孩子。〃不等守门的弄明白;我已上车起动。
从小巷出到大路;额上尽是汗粒;大骂了几句高仕明;才感觉得到冷气是开的。他妈的;如果要往这方面来充实;老子宁可永远空虚。胡思乱想了一会;思绪又回到和欧阳梅合作的事;开车到了出车祸那晚的大排档。
〃我不敢卖酒给你;对不起。〃老板竟然还认识我;我说:〃为什么?我出车祸关你屁事。〃老板说:〃我…我;警察来问了我…一宿呢;反正不卖给你。〃害他被警察问;成了不卖我酒的原因。旁边的吃客们都看我;我想发作也不敢。无可奈何地拿筷子在菜上撩来撩去;很少往口中送;想找点酒充实自己也不行。众目睽睽之下;哪有胃口吃;我知趣地叫老板结账;老板象送瘟神一样。
来这里的目的是想和欧阳梅再来次巧遇。我把车开到欧阳梅住的小区门外;拿出手机和艳艳吹牛;两个小人儿也不时加入进来;除了〃爸爸〃叫得清晰了;他们说些什么我也不懂;不过我听得比那个会场上的演讲还认真。约莫过一小时;欧阳梅的身影出现了;和艳艳道晚安;开车跟上去。
〃是你呀;怎么啦;还想出次车祸呀?这回我可不帮你。〃欧阳梅听到我的喇叭声停下脚。我说:〃放心;想出车祸也没条件;老板连酒都不卖我;想必是你交待的吧?上车;我请你;就当感谢你上次帮忙;不了这份情我睡不着。〃她犹豫了一下才上来。
开动车;我说:〃我专门在这等你的;等了两小时呢!和我老婆谈恋爱时;她也没有这种待遇。〃欧阳梅笑道:〃这么晚来等我;肯定不怀好意;八成是为了合作的事。〃我也笑着说:〃让你猜对啦;我盘算着如何使个美男计让你就范。〃她嗔道:〃臭美!不照照镜子;本小姐给你来个美人计还差不多。〃我说:〃我求之不得;那样我老人家就人财双收;得而兼之了。〃她说:〃还真的厚颜无耻了;你做梦;下辈子吧!〃我大笑。
来到附近一家小酒店;点完吃的;我正要啤酒;欧阳梅说:〃先讲清楚;你今晚只能喝一瓶啤酒。〃我凑近她说:〃你怕我喝多强奸你是不是?〃她用力一掌打在我肩上;怒道:〃这种话也敢说;我翻脸啦!〃我嘻皮笑脸地说:〃不说不说;刚才是狗叫好了吧?”
有个卖花的小姑娘;走到桌前;〃先生;买枝花吧;你太太和花一样美。〃我买了一枝递给她;她脸已泛红。我说:〃不关我事;人家搞错的。你不至于叫我和大家声明你不是我老婆吧?〃她翻眼瞪我;象是真的要翻脸了;我不敢再胡说八道。
两人没声息地吃得很别扭;我忍不住说:〃上回那本书;给你大大占我便宜;这次合作该让让我好不好?〃欧阳梅说:〃今晚不谈此事。〃我只好又闷声吃菜;故意喝酒喝得响声大作。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欧阳梅突然发问。我笑道:〃这个问题太严肃了吧。不过你听完我的话千万别生气哦!〃她目不转睛地看我;我收起笑容说:〃你象只老虎;雷厉风行、坚忍不拔、勇往直前。不过前面得加个母字。”
我等待她的铁砂掌;她却没动静。半晌才悠悠地说:〃连你也说我是母老虎;看来我们公司的人没说错。〃我忙说:〃喂;喂;你今晚怎么啦?开玩笑也当真。〃她说:〃你家美人依我看;和我相比有过之还无不及;你也敢叫她母老虎吗?”
我点上支烟说:〃有个朋友来我家喝酒;我老婆也在;朋友说;你艳艳真好;我可惨了;白天干活晚上还得抱只母老虎睡。我说;你这算什么;我可是天天抱鳄鱼睡的。”
她露出点笑容:〃挨抽耳光还是揪耳朵了?〃我说:〃这就是我老婆的优点;她从不在人面前给我罪受。朋友走后我自愿跪了一小时。〃她这回笑得很开心。
送欧阳梅到她楼下;我说:〃不请我上去;你怎么施展美人计?〃她说:〃少占便宜了;赶快回去抱你的鳄鱼;要不又得跪一小时。〃我说:〃鳄鱼不在家;我想母老虎。小心关好你的门窗;说不定我一会就到你床上。〃她关上车门说:〃欢迎光临;我那只德国狗随时恭候。”
和女人吹吹牛竟这么大的魔力!从那个要命的会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