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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官军竟然把所有拿过地主老财家里粮食的人,全部抓起来活埋了。”
“我爹本来是自的,结果被活埋了,我娘也不见了,我们整个村跟本就没人了。爷爷把我藏在窑洞外面的一个地洞里,上去和那些狗官理论,才知道领头的狗官叫洪承畴。他竟然说留下来也没有粮食安抚,那就都杀了,结果我爷爷被活活打死。”
熊储脸上阴沉的仿佛要滴下水来:“那些狗官的确该死,你当然要找他们报仇。可是你这么小,还不到报仇的时候。除了你之外,这些人为什么也不想读书呢?练武是很辛苦的,比读书辛苦多了。”
李定国坚定地摇摇头,说出来的理由让熊储心里都觉得痛:“洪承畴读书都考上状元了,结果是一个大坏人。我们不要当坏人,所以不读书。”
“不对,你说的不对。”李定国不读书的理由实在是邪门了,熊储赶紧摇头:“你看看方统领,是不是啊,她就读过很多书,难道你也说她是坏人吗?读书的人里面有坏人,但也有好人。”
其实熊储也不喜欢读死书,所以说不出什么让小孩们信服的理由。
结果李定国他们一十九人被调出来,免得一条烂鱼坏了一锅汤。
第一个少年营诞生,严二娘只能勉为其难,负责管教这些邪门孩。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邪门,俗话叫做一物降一物。
李定国他们这些邪门孩,在岚儿、方千寻、苗素琴手下专门捣蛋,但是到了严二娘手里立即就老实了。上午认字读书,下午练武,并没有出现什么麻烦。
熊储看了天就觉得奇怪:“二娘,这是怎么回事?”
严二娘嘻嘻一笑:“岚儿、寻儿和素琴那丫头,她们心疼这些孩,不舍得骂,更不舍得打,那还不翻天吗?罚站,对这些半大小根本没用。”
“难道你就舍得打他们?”熊储问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严二娘微微一笑:“我虽然不舍得打他们,但是可以吓唬他们啊。很简单,凡是不听话的,立即赶出刘国志镇。他们不是要练武吗,那更好了。我直接把武功招式写在地上,谁能够写出来,而且念出来,我就教谁练武。”
熊储呵呵一笑:“我看你教他们闪电千击,那就有数个招式名称,起码都可以认识几千个字了,果然是个好办法。”
严二娘毕竟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处理,尤其是和斥候营保持联系,这是为关键的,所以熊储对于如何安顿李定国这帮邪门孩,心里也很着急。
所谓天从人愿,不外如此。
没过几天,严二娘出去联系斥候营的暗探,结果带回来两个人。
周昶、周曦,这是当初熊储在岳阳县凤凰村收下的两个小徒弟。
一晃五年时间,这对双胞胎兄弟已经十四岁,可能是因为练武的缘故长得快,身高都已经超过了熊储的肩膀,算是半个成年人了。
“师傅,您离开之后,仅仅过了两年就不行了。天上老不下雨,地里不长庄稼,我们村里的生意没法做。爷爷一年前去世了,四位叔叔带着村里人向南迁移,准备另外寻找一个地方,让我们过来找师傅。”
对于周曦的说词,其实熊储已经听过很多,他所说的四位叔叔,应该就是平阳四猛,也就是后来的岳阳四义。
“不错,你们两个人没有让我失望,武功修为进步很快。其实你们修炼的就是上清心法第一层,现在我把后面的传授给你们,另外传授你们一套闪电千击的剑法。”
熊储当天晚上检查了一下两兄弟的功夫,还是非常满意:“你们两兄弟要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今后就带领李定国他们练武,关键的时候还要打仗。”
看看年关将近,熊储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原来,按照两个人在茂州的密谋,南方都是高山大河,不便于大部队机动。
为了对南面发动突然袭击,所以熊储和万练选定的日就是冬天。
冬天虽然行军困难,但是河流的水量较少,部队跨沟渡河就方便一些。
前些天,匠作营已经被送到了打箭炉,利用那里的小高炉打造兵器。
新扩编的段鹏骁骑营两千七余人、乔如山半个火器营六余人,都已经秘密转移到松潘古城归建。
加上熊储早就送过去的两千补充兵员,霍连山和熊开山的前军大营,现在的总兵力已经八千七人。
新兵的战斗力还没有完全具备,不过樊涛的骠骑营是完整的,虽然从一千二多人扩充到两千七人,但是老部队的战斗力并没有削弱。
这样一来,军师万练能够调动的兵力就有樊涛的骠骑营两千七人,段鹏的骁骑营两千七人,乔如山的火器营两千人。
有了这支箭头,确保军师万练手中的前军大营处于战斗力最完整的状态,担任全军突袭的任务。
司马承陷关营扩编而来的陷阵营两千七人,现在是熊储中军大营的直属部队。已经秘密转移到了姜维城,开始进行最后的战斗准备。
熊储之所以如此急于离开阴平,就是周老四的斥候营已经全部南下,并且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王二、王嘉胤、种光道支民军合兵一处,聚集了七千余人南下,张献忠的先锋部队已经逼近汉中。
安寨高迎祥,宜川王左挂、飞山虎和大红狼,洛川王虎和黑煞神,甘肃庆阳韩朝宰,武都周大旺,汉南王大梁纷纷起兵响应,整个汉中以北全部乱套了。
陕西边总督杨鹤,命令洪承畴为前军主帅展开追剿。甘、肃二州的卫军进行迎头夹击,前锋统领正是杰。
熊储不想和民军搅在一起,又不想和杰开战让香奈儿为难,所以他命令严二娘通知汉中、天水、广元的警戒部队全部退到了剑阁南关。
熊储最大的担忧,就是洪承畴、杰打着追剿王二、王嘉胤、种光道的幌,暗中联合成都总兵张尔奇、石砫土司秦良玉,对自己的阴平发起攻击。
正因为如此,熊储才抢先一步,命令司马承的陷阵营秘密进驻茂州城、姜维城,暗中监视绵竹、成都的张尔奇所部。
现在阴平的刘国志镇就剩下黄妍莹和夏芸的中军大营,然后就是岚儿、方千寻的童军。
撤离之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组织安置下来的十二个村推举自己的里长,然后推选出刘国志镇的亭长。
熊储命令严二娘给每个村留下了两万斤粮食,并且埋藏在秘密开凿的山洞里面。这二十多万斤粮食,是防备未来灾荒年的救命粮,留下的地图交给亭长藏起来。
“师傅,有紧急情况!”李青突然来到熊储的中军大帐:“杰的后续增援部队,也就是甘肃巡抚胡廷宴率领的固原卫卫军,因为个月没有发饷,昨天发生哗变。”
“花边军队劫夺了固原州库的粮草军械,游击将军李英被抓,泾阳、富平已经陷落,目前已经和甘肃庆阳的王朝宰民军合兵一处,正在逼近陇西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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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9、军中藏凤
眼泪,是女人手中最好的武器。。。
笑容,是女人身上致命的毒药。
把无涯送到了打箭炉,把李定国他们多人交给两个小徒弟糊弄,熊储认为自己已经搞定了所有的邪门人物。
殊不知,熊储身边还有一个更邪门的人物,可惜他不知道。
这个人一出现就很邪门,后来连续发生了好多邪门的事情。
本来这些邪门的事情并没有彻底弄清楚,但是因为岚儿大包大揽,结果不了了之。
现在,陕西、甘肃全部反了,整个汉中、天水一线乱了套。
熊储按照自己和军师万练的预定计划,完成了所有兵力的调整和转移。
一切都箭在弦上,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候,最后的邪门人物终于出现了。
她就是童军副统领:苗素琴。
一个刚开始喜欢哭哭啼啼,后来总是满脸微笑,而且号称最喜欢小孩的女人。
苗素琴是一个人悄悄来到熊储的中军大帐,而且已经二更天了。
苗素琴站在熊储的帅案前,仅仅说了七个字就把熊储愣住了:“我其实并不姓苗。”
“姓不姓苗倒也没什么。”熊储尽可能让自己的语调不发生变化,显得自己很平静,而且还有一丝调侃:“既然你决定现在不姓苗了,又准备换个什么姓氏呢?”
苗素琴扭捏了一下,还是又说了一个问题:“其实我也不是贵州那边的人。”
熊储强忍住内心的惊骇,仅仅“哦”了一声就没下了。
杀手的本能告诉熊储,现在不需要自己多废话。
如果苗素琴真的是有所为而来,那么现在就到了最后摊牌的时候。
既然要摊牌了,而且是对方主动过来摊牌,熊储认为自己说不说话都无所谓,对方都会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果然,苗素琴继续石破天惊的说下去:“我的师傅其实是峨眉派的弃徒,所以不对外说自己的名字。因为是弃徒,所以我师傅就被峨眉派追杀。结果我母亲救了她,然后我就变成了她的徒弟。”
熊储心中开始嘀咕起来:难道这个邪门的女人,身上还背着其他得江湖恩怨吗?好像我和峨眉派之间没有丝毫瓜葛。
“你把所有的人马都往南调遣,我就知道你想对南面动手。”苗素琴的语气显得有些艰难,似乎心中很挣扎的样:“因为箭在弦上,我就算不说话也不行了。”
点点头,熊储让自己看起来目无表情:“你很聪明,也很精明。既然你已经知道箭在弦上,这又能如何呢?”
苗素琴脸色一红,低着头说道:“其实我姓凤,家在武定。”
熊储这才真正大吃一惊:“原来你是武定县的人,那么,罗婺土司凤鸾是你什么人?”
凤素琴的回答果然没有出现意外:“是我母亲。”
“我终于明白了,你已经知道我们大军即将南下,肯定会有很多土司势力要受到打击,所以才被迫暴露自己的身份来见我。好吧,现在已经说到这里,你的来意是什么?”
因为在茂州城和军师万练密谈的时候,万练就已经说过武定县属于一个罗婺女土司,而且是和石砫土司秦良玉同样厉害的人物:凤鸾。
土司,标准名字叫做“宣慰司”。是朝廷任命的地方最高行政官员,实现“以夷制夷”的目的。
因为都是地方豪强担任,所以在前面加了一个“土”字,表示土族自治,还含有蔑视的意思。
土司,就是奴隶主,地方官员、军队都是自己的,不接受朝廷的督查和编遣。
秦良玉、奢崇明、安邦彦、凤鸾、吾必奎都是这样的奴隶主,只不过他们的势力很大,朝廷就算发动大军也一时半会儿铲除不了。
熊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总算听明白了凤素琴讲述的罗婺凤氏家族土司历史。
罗婺土司,就是云南大理段氏的后裔。
祖先是阿成,他打败了当时的宋朝大军,地位日益显赫,雄冠十七蛮部。大宋朝廷鞭长莫及,只好允许大理段氏的孙袭其职,
一二五五年,忽必烈征云南,罗婺部归顺,被授罗婺万户,辖禄劝、元谋、武定和会川(今会理)。
到第十七代土司阿英统治时,凤氏家族的势力达到顶峰。
大明弘治年,明孝宗赐罗婺彝族姓凤氏,阿英改名凤英。孝宗皇帝还赐给凤英“尽忠报国”金带。
从那时起,历代罗婺土司都姓凤。
因为祖皇帝出身于凤阳,所以凤姓在大明朝,是仅次于朱姓的高贵姓氏,可见朝廷对罗婺土司强大实力的忌惮。
二十年前,朝廷有感于内忧外患日益加剧,民生凋敝,国库日虚,地方土司却富得流油。所以在云南强硬推行“改土归流”之策,希望能够充盈国库,结果在武定境内遭到了大挫败。
朝廷命令云南王沐睿出兵,先拿势力最强大的罗婺土司开刀,强制推行“改土归流”,准备杀鸡儆猴。
改土归流:是指改土司制为流官制,又称土司改流、废土改流。是将原来独霸地方的土司废除,改为朝廷中央政府派任流官,彻底取消奴隶制。
流官,就是能够流动任职的官员,而不是土族孙世袭官员。
结果鸡没杀成,反倒是屠夫被反杀了。
沐睿王爷的千大军经过一场恶战,最终被罗婺土司的军队打得全军覆没,朝廷只好不了了之。
正是因为武定罗婺凤氏家族不听朝廷调遣,所以熊储和军师万练的计划之中,已经被纳入诛灭的对象。
“事情根本不是外面传说的那个样。”凤素琴看见熊储沉思不语,顿时有些急了:“秦良玉独霸石砫,而且附近并没有什么强大的土司势力,所以她的军队可以出去远征。”
“但是我们罗婺家族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西面是狼野心的元谋县吾必奎土司,挖空心思都想吞并我们罗婺家族。东面是沐王府虎视眈眈,北面是安邦彦居心叵测。”
“我们四面皆敌,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可是朝廷并不体恤,反而要我们派出五千大军到东北大凌河,此间何止千万里,我们当然不能听从调遣。”
“洪武十四年,傅友德、沐英攻云南,我的祖先商胜(女)备粮千石,亲自到昆明金马山迎接明朝大军。迎接仪式按照彝族最高的礼仪,搭棚五里,拦门敬酒,杀猪宰牛大摆宴席,日夜灯火、歌舞不绝。”
“我们尽到了自己的心意,也把自己当成大明朝的人,先后八次进京朝觐明朝皇帝。而且过去两年时间,我们侍奉云南沐王府兢兢业业,没有丝毫出格。为什么没有让秦良玉改土归流,反而让远离京师的我们废除旧制?”
听了一通牢骚,熊储更明白了:“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应该就是罗婺凤氏家族的下一任土司接班人吧?”
“不错!”凤素琴并没有否认。
熊储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你处心积虑来到我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凤素琴的漂亮脸蛋又红了一下:“我们和沐王府打了一仗,虽然胜利了,但是也损失了最精锐的两千精兵,关键是我父亲和我大哥战死了,家里失去了顶梁柱。”
“该死的吾必奎利用我们和沐王府的纷争在元谋境内崛起,不仅没有出兵帮助我们对付外人,反而落井下石。父亲和哥哥战死以后,吾必奎就想娶我母亲。被我母亲拒绝以后,他竟然打我的主意。”
“我跟随师父出来,本来就是想给家族寻找外援,顺便把自己嫁出去。可是蜀中唐门的少主唐锲,竟然对我不肖于顾。后来准备到火落赤部,结果碰到了叶尔羌部纠缠不休。然后——”
熊储呵呵一笑:“哈哈哈,然后碰到我的射声营,刚好赤格那个小不识深浅,竟然把罗婺凤氏家族未来的族长土司给弄回来了。然后呢,你究竟想干什么?”
凤素琴终于抬起头来盯着熊储的眼睛:“我来到这里以后,发现你的军队非常厉害,在我们那里根本没有对手。如果你能够伸援手的话,收拾吾必奎不费吹灰之力。而且东面的沐王府、北面的安邦彦也拿你没办法。”
“当我发现你的心肝宝贝就是岚儿之后,我最开始是想把岚儿弄到我们家里去,这样就可以把你引过去。后来,后来,我发现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所以——”
熊储有些疑惑:“后来你把岚儿弄到念青唐古拉山,难道就不担心我一怒之下拔剑杀了你吗?”
凤素琴微微一笑:“我就赌你不敢冒险,毕竟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制住了岚儿。”
“事实上你没有制住岚儿。”熊储也笑了:“而且论武功,你根本打不赢岚儿,她随时都可以取了你的性命,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做。”
凤素琴点点头:“岚儿是个心地仁慈的好人,她的心灵就像白云一样纯洁,她的胸怀能够装下整个蓝天,我比不上她。”
熊储双手一摊:“现在,请你说说今天找我的根本原因。”
“我要你灭了吾必奎,但是不能伤害我的领地。”凤素琴说得很干脆:“因为那是我的地方,也是你的地方。如果都被打烂了,对我不好,也是你的损失。”
啪啪啪——
随着一阵鼓掌声,岚儿的声音传了进来:“我同意!”
和声音一起进来的,除了岚儿之外,竟然还有严二娘。
“相公,素琴这丫头说的没错。”严二娘微笑着说道:“彝族,民风彪悍善斗,而且和苗族一样善于用毒。如果我们和罗婺凤氏家族联姻,才能在那里尽快站稳脚跟,这是一举两便的事情。”
熊储看了看岚儿,又看了看严二娘,心里有些奇怪:这两个女人想什么呢?凤素琴这分明就是逼婚的架势,她们也不吃醋?
彝族所在地山高林密,而且严二娘所说的彪悍善斗和善于用毒这两点,也是军师万练和熊储密谋的时候最担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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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真的能够和罗婺凤氏家族联姻,从全局性的战略利益来看,对于熊储来说的确是个好注意。。。
但是,让罗婺凤氏家族继续维持土司奴隶制,对外排斥汉人,对内压榨族人,搞什么“听调不听宣”,最后也调不动,熊储是坚决不能答应的。
还有,罗婺凤氏家族的土司历来都是女人,两家联姻以后,难道让眼前的这个邪门女人当家做主吗?
作为一个男人,熊储心理上更加不能接受。
这些矛盾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