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捭者开也,阖者闭也。捭阖之妙,在于变幻无穷。可治军,可御臣,能安民。”
“公子,你记住那天边的一片云,那就是我。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永远。”
一个八卦图案,一个无数暗器组成的八卦图案,旋转着,旋转着,越来越快。
“唐锲,我要杀了你——”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喊出来,熊储感觉自己把什么东西给推出去了,随即听到一声惊叫:“啊——噗通!”
红烛高照,轻纱垂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坐在一张铺满锦绣的大床上。熊储当时就愣住了。
“死人,你活了,就不要我了!还不赶紧把我抱上去!”
夏芸?声音虽然微弱嘶哑,但这绝对是夏芸的声音!
自己现在一丝不挂,刚才推下去的竟然是夏芸,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天呐——
熊储感到自己天旋地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芸的声音怎么会有气无力?
想到这个问题,熊储竟然忘记自己现在一丝不挂,直接跳下床来,再一次愣住了。
夏芸的额头竟然被磕出一个大包,目前正瘫软在地上,同样是一丝不挂!
熊储双眼一闭,弯腰抱起夏芸放到床上,胡乱拉了一床被子盖上,这才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
一阵昏天黑地的忙乱之后,熊储终于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却再一次愣住了:“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床上传来几不可闻的声音:“不知道。”
“你怎么啦?好像武功全失的样子?”
这一次声音更小:“不知道。”
熊储回头一看,原来夏芸把自己整个人全部缩进被子里面去了。
情况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熊储虽然极度茫然,但是本能告诉他,现在发生的一切如此诡异,绝对不正常。
当当——当当——
床上的声音大了不少,原来夏芸把自己的脑袋露出来了:“别敲了,四周的墙壁全部都是铁铸的,我用宝剑都砍不动。”
用宝剑都砍不动的墙壁?这是被别人给关起来了。
熊储知道自己完了。
不仅自己完了,连累夏芸也完蛋了。
想到自己根本不可能出去了,熊储颓然的坐在梳妆台面前的凳子上,不经意的发现自己的长剑和夏芸的长剑都在桌上。
一张纸,一张发黄的纸,似乎有了几千年的模样。
“不准看!”
躺在床上的夏芸突然冲了过来,也不管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抢过那张发黄的纸就送到烛台上。
熊储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能看?”
夏芸恨恨地说道:“因为我失去武功,就是因为它!”
一缕青烟,仅仅是一缕青烟闪过,原本发黄的纸竟然变成了泛着荧光的丝绢!
夏芸被眼前的变化吓呆了:“冰蚕丝,天呐,这是冰蚕丝织成的,难怪烧不掉!”
熊储透过丝绢,隐约发现正面应该有字迹:“既然烧不掉,我看上面似乎有字,究竟说了些什么?”
夏芸根本忘记了自己没有穿衣服,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没有片褛,而是有些颤抖地念道:“天道合一,阴阳随化。孤阴不长,极阳如沙。乾坤倒转,双修瑜伽修元尊者谨题。”
熊储点点头:“这是一部双修功法,就不知道双修瑜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嗖的一声,夏芸突然惊叫一声,随即蹿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曼妙的身子包裹起来,然后才说道:“这上面有六幅图画,就是那种最下流的图画了。啊,后面还说了,如果按照原来封面上的方法,就是女人的内力全部被男人吸过去了。啊,真邪恶!”
熊储没有做声,而是双眼微闭,让内力行走一圈。
不运功还好,这一运功,熊储感到自己膻中穴急速膨胀,当场就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的皮肤开始变得赤红、绷紧,仿佛下一刻就会发生爆炸。
“公子,你千万不要运功了,都怪我没有把后面看完!”夏芸赶紧说道:“后面还有,如果按照封面上的方法,就会导致男人内力失控爆体而亡,女人就会虚弱而死!封面是害人的,这个双修功法才是阴阳调和,运转自如的办法。你赶紧上来!”
事已至此,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不管自己今后如何,夏芸是无辜的。
把功力还给夏芸才是首要的。
想到这里,熊储赶紧爬到床上。
“许大人,下面传来消息,据说那个锁喉剑八郎已经醒了。如果他在里面胡来怎么办?”
崔应元给许显纯倒了一杯茶,然后在对面坐下。
“崔大人不用担心。”许显纯摇摇头:“如果那个锁喉剑八郎胡乱出手,最后肯定爆体而亡。这个已经试验过多次,无一例外。”
崔应元点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许大人不是准备把他收为己用的吗,如果不能使用无功,那要他何用?”
“崔大人这是钻牛角尖了。”许显纯神秘的一笑:“你知道锦衣卫的那些暗藏高手为什么平时不露面吗?就是那张纸发挥的作用,因为他们的武功,就是那张纸换来的!”
崔应元吓得一哆嗦:“许大人的意思是说,如果锁喉剑八郎挥刀自宫,就能够保留原来的武功吗?”
“不仅如此,锁喉剑的武功会更高强!”许显纯嘿嘿一笑:“九道山庄的那个丫头,所有的内力都会被他吸收,而那个女娃子会虚脱而死。你想想看,如果我们把锁喉剑采阴补阳,整死了九道山庄的一名女弟子说出去,会怎么样?”
崔应元兴奋起来:“这是武林必杀的大罪啊,如果这个把柄在我们手里,那个锁喉剑为了躲避武林必杀令,还不是变成了许大人手里的一条狗吗?”
“哈哈哈,崔大人果然才思敏捷!”许显纯摆摆手:“这不过是锦衣卫培养武林高手的一种办法。知道化血腐骨掌吗?那也是具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绝世功法,一旦修炼必然自宫,否则就会爆体而亡。”
“许大人,我们现在下去看看啊。”崔应元搓着双手来回乱转:“卑职真想看看锁喉剑八郎在您面前摇尾乞怜的丑态呢。”
许显纯呵呵一笑:“这事不能急。崔大人请想,他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对不对?对这里的环境还不熟悉是吧?像他这种年轻的武林高手,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想办法逃出去。”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该送饭就送饭,该送酒就送酒。而且要关照一下膳食房,这几天尽管山珍海味给他吃。等他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时候,那才是我们和他见面的时候啊。”
崔应元献媚的笑道:“许大人果然不愧锦衣卫活诸葛的称号,竟然把一个人的心理活动分析得如此透彻,卑职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哪里哪里,这都是人之常情。”许显纯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都有自己的追求。尤其是年轻人,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折,以为凭借自己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天下无敌。”
“俗话说得好: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像锁喉剑八郎这样的人,必定得到过某一位奇人的传授,很可能就是一个暴发户的纨绔二代。”
“我仔细推算过,如果锁喉剑没有得到过绝顶高手的过顶传功,击毙唐锲的那一剑绝对办不到,毕竟他只有二十来岁,从娘胎里开始练都不行。”
“崔大人还记得前年京师的诗文大赛吗?这个锁喉剑很可能就是像那个化名‘问来生’的所谓大才子,其实都是别人当枪手,他背出来的东西。”
“如果让他当面作一首诗,立即就露馅了。这种人不过是仗着有几个臭钱,买一个名声糊弄天下人而已。”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锁喉剑八郎,就是‘问来生’那种纨绔子弟。家里面有点势力,就不把天下英雄看在眼中,才让他在江湖上作弊。”
“这样的人可以风光一时,一旦遇到不可逆转的致命打击,他们就会露馅,立即就崩溃了。哼哼,到那个时候还能由得他吗?”
0172、疑云再起
一直等到夏芸的娇喘声有所平息,熊储才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然后自行运功调息。
房间里面没有沙漏,也不见天地日月,熊储不知道第二次双修究竟经历了多长时间。
但是根据熊储的经验判断,两次双修的时间都超过六个时辰,加上中间休息了两个时辰,应该有一个对时过了。
看着盘膝坐在床上,浑身晶莹如玉,圆润如脂的夏芸,熊储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
好在他知道现在是在救命,而不是追求其他的什么。
熊储看着梳妆台上的那张冰蚕绢,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这个修元尊者不知道是什么人,心思竟然如此歹毒。你不想别人修炼这门功夫就行了,干嘛非要在封面上下毒手?
“这个人肯定心态不正常!”
经过不眠不休的漫长双修,熊储现在觉得丹田之中内力逆行的势头已经被阻止了,但还不能完全控制。
现在就是不知道夏芸恢复了多少内力,还需要等她清醒过来才知道。
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一对苦命鸳鸯,现在算是真的做到了坦诚相对。
因为双修的要求就是两个人身上不能有一丝片缕,不然的话,阴阳二气就不能全面融合,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两个人就废了。
不能轻易运行内功,熊储显得百无聊奈,这才开始琢磨密室的结构。
如果不能出去,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图一个心理安慰而已,根本没有丝毫实际意义。
拔出青釭剑,在墙壁上试了数十次,连一条印痕都没有留下。
青釭剑能够抵挡龙鳞紫金刀,竟然拿这些墙壁没有办法。
不要说墙壁了,仅仅是大门口大拇指粗细的栅栏,青釭剑都没有办法。
“仅仅依靠青釭剑的锋利肯定不能出去,不然的话,那些人也不会把宝剑放在自己身边。”熊储看见自己做了不知道多少无用功,终于自嘲的一笑:“我真是愚笨到家了,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在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房间,是一个能够让人疯狂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为有两个人,熊储认为自己已经疯了。
第九次双修结束,熊储判断时间已经过去了至少七天。
两个人的修为都已经恢复正常,而且进境极大,比一个人修炼三年进步还要大。
当发现自己的内力全部回来了,而且比原来进步一大截,夏芸终于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穿上衣服的一刹那,夏芸又恢复了原来冷冰冰的模样,货真价实的一尊玉观音,绝对生人勿进的模样,让熊储很不习惯。
尤其是接下来的一番话,直接让熊储觉得自己已经掉进冰窟窿了。
“第一次是我为了救你,后面九次是因为你要救我。总之,过去的事情就是为了救命,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谁也不准再提起。”
熊储看见夏芸似乎不像开玩笑的,即便心里再不满意,现在也只能打住:“我说那个什么,我们真的已经完成了救命的事情?你确定?”
夏芸一跺脚:“我说的是那件事情,你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说到,连心里想都不行,必须立即忘掉。至于接下来还有没有机会逃出去,那是另外一回事!”
点点头,熊储微笑着问道:“我就想知道一点,你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有很大长进。”夏芸这一次没有发脾气:“经过九次修炼,我发现相当于我多修炼了三年。”
熊储轻声说道:“我也有同感。刚开始的时候,我丹田之中似乎有了两倍的内力。经过九次修炼以后,我发现自己有了极大的进步,几乎相当于上一次得到天山双鹰前辈的五年功力。我刚才的意思是担心你的内力还没有恢复,还有五年多内力在我体内。”
夏芸的脸色终于红了一下:“不用了,我的内力已经回来了,而且还有增长。剩下的是你自己的东西。你现在赶紧想办法,不然还是要死在这里。”
听到夏芸说要想办法,熊储终于说到重要问题:“其实我想说的,那张纸究竟是怎么来的,难道是你的东西吗?”
“不是,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那张纸竟然就在我手中。那个时候你全身赤红一片,又昏迷不醒。结果我看到那张纸上说的办法能够救你的性命,我就照做了。”
熊储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是别人放在你手中的,这不容置疑。难道他们费尽心力抓住我们,还要给我们治好内伤吗?锦衣卫有这么好的心肠?”
夏芸低声说道:“我知道肯定有问题,但是不这样又能如何?我当时想,反正我们已经死定了,还不如让你活过来,我们也能临死之前说说话。”
熊储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锁喉剑八郎大侠醒了吗?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大人前来拜访——”
“你赶紧到床上去!”
熊储伸手指了指大床,又示意夏芸用被子把自己盖住,然后才到外间背对着大门坐下,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这是你们的监牢,我一个待死的囚徒。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随着一阵脚步声,声音已经换了一个人:“锁喉剑八郎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许某人早就想一睹尊颜,今日方能得此机会,真是幸何如之。。又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其实有好多事情并非一成不变的,关键在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认识。”
熊储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更没有把身子转过去。
许显纯的声音既不张扬,也没什么起伏,完全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我知道锁喉剑八郎大侠心中还很有些不平之气,这能理解,能理解。呵呵,年轻人嘛,尤其是在江湖上风头正劲,却突然栽了一个跟头,心气不顺也很正常。”
熊储同样不阴不阳:“我想许大人并不是闲得无聊,专门过来废话的吧?即便你想废话,我还没心情。如果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在这里聒嗦。要杀要剐趁早,何必浪费许大人的宝贵时间?”
许显纯呵呵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江湖上的朋友对锦衣卫有好些个误解,这也很正常。但是有一点要搞清楚,锦衣卫是皇帝的禁卫军,是为皇帝办事的。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正义是属于朝廷的,而不是属于以武犯禁的那些人。”
“可是,江湖上的人曲解古人原意,忘记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要知道,大明的天下都是皇帝的,只有服从皇帝的旨意,那才是真正的为国家出力。”
“八郎大侠年少有为,乃是一代人杰,想必能够分得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好多自我标榜侠客的人,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
“八郎大侠想过没有,现如今烽烟四起,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像你这样的俊杰之士不站出来为朝廷做事,而是埋没在草莽之中,岂不可惜?”
“草莽之中的英雄,说得好听是行侠仗义;说得不好听,你们全都一帮藐视朝廷律法,为非作歹之徒。只有为朝廷出力,为国家立功,然后封妻荫子,光耀门庭,这才是一个人真正的出路。”
熊储在苗三冠那里听到过很多有关国家、朝廷、皇上、臣民的说教,当然能够明白,站在许显纯的立场上,这番话其实属于语重心长,把正反两个方面都说到了,是非常中肯的规劝之词。
熊储甚至认为,即便是从自己的立场上来说,也并不赞成那些武林中人目无法纪,为所欲为。
只不过目前朝廷里面奸人当道,全都是一群国家的蛀虫。他们一心争权夺利,漠视民生。所以那些有识之士都对朝廷敬而远之,才会造成乱象四起。。
毫无疑问,如果一个国家要想长治久安,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第一个应该铲除的对象,就是武林人士。然后从根本上实现依法治国,才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之路。
替天行道这四个字,只有国家才有资格说。武林中人不过是打着这个幌子,为自己的不法行为寻找借口而已。
古人云:杀人者死,伤人者刑,这是天公地道的。
江湖中人并没有得到任何人授权,你凭什么把别人给杀了?
武林中人视人命如草芥,视法度为儿戏,本身就是作奸犯科之徒,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正义。
熊储也一向认为自己也属于作奸犯科,因为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力。
可是自己也这么做了,而且杀人不少,同样属于不法之徒。
正因为如此,熊储并没有反驳许显纯的这番说辞,而是保持沉默。
话是好话,关键在于谁说出来。
就像现在从许显纯口里说出来,熊储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也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度,熊储虽然是一个杀手,但也有自己的风度。
既然许显纯一直表现出苦口婆心的规劝架势,自己也不能有失风度。
所以熊储缓缓转过身来正对着大门,然后抬起来看着许显纯。
原来许显纯竟然弄了一张太师椅坐在门口,看样子是准备说很长时间的。
原本脸上保持着矜持的微笑,但是熊储抬起头来的一瞬间,许显纯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随即就变成了巨大的惊骇之色,仿佛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八郎大侠,我言尽于此,你要好好想想。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提出来,我一定尽全力办到。我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