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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叫过我O。K。。”金曼说着,一对灰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梅
森的眼睛。
“好吧,”梅森说,“给我一个和你一起赌扑克的人的名单,我会核查
一下。我会不声不响地那样做的。”
金曼摇摇头:“我告诉过你,我不那样做生意。我在告诉你事实是什么,
来指导你自己的行动,以便你不鲁莽行事,以便你保持健康。”
梅森把手伸到里面的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法律文件,并掏出自来水笔,
在一个空白栏目里写上“奥瓦尔·金曼”这个名字,把文件递给了金曼。
“这是什么?”那个人问,同时打开文件看着。
“这个,”梅森说,“是一张法院盖着大印正式发出的传票,命令你今
天下午两点作为辩方的证人出庭。”
金曼的面孔沉了下来。“我已经努力去告诉你,好好地告诉你了。”他
说。
“而我也努力去告诉你,好好地告诉你了。”梅森对他说。“你给我一
个和你一起赌那场扑克的人的名单,我要核查一下。否则,你要上证人席,
告诉我你5 日晚上和什么人、在什么地方。”
“你在吓唬人,”金曼说,“你不会增添任何证据的。没有一个聪明的
律师会为了辩方的利益在预审会上增添证据的。”
梅森耸耸肩:“你得到了你的传票,今天下午两点钟到那儿。如果你认
为我在吓唬你,这会是一个搞清楚的好办法。”
“现在,等一下,”金曼说,“我们不要彼此误会。我。。”
“你得到了给你的传票,”梅森说,“如果你想暂时地脱离作证的事情
的话,你可以把那些人的名单给我。”
金曼的面孔阴沉下来,随后他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写了起来。
“这儿有五个人名,”他说着,把那张纸从笔记本上撕下来,递给梅森。
“如果那些人认为是我告诉你这件事的,他们是不会高兴的。但如果你想一
声不响地秘密地和他们核对一下的话,你会搞清我5 日晚上在什么地方的。”
“有两个人的名字我划了个小对勾。我希望你从他们那儿开始。他们常
赌扑克,那件事对于他们来说不会有什么太了不起的。另外三个人是生意人,
他们认为自己赌扑克玩得很棒。”
“他们是输了吗?”梅森问道。
“碰巧是,他们输了。”
“而你和那两个你做了记号的人赢了?”
“如果这和你有关的话,我们赢了。”
“我可以看出你为了什么不想让那件事公开了。”梅森说。
“那并不说明我犯有谋杀罪,梅森先生。”
梅森告诉他说:“我不想滥用我的职责或法律的威力。我感兴趣的只是
搞清发生的事情。如果你当时在参加那场扑克赌赛,而且没有离开的话,那
对于我来说就足够了。即便你不能证明你不在犯罪现场,我在让你上证人席
或把你的名字提到这件事之中以前,也还会做一些核查的——当然了,假设
你不开始逼我那样做的话。如果你想逼我,我们就来把牌摊到桌上吧。”
金曼说:“好吧,律师,咱们说定了。他们告诉我,你是个百发百中的
射手。让你的人做点儿调查吧,你会发现,我是清白的。”
金曼说着突然从兜里伸出右手,向梅森伸过去。
梅森和他握了手。
“他们告诉我你非常非常地高超,”金曼说,“我不过是必须搞清楚是
不是这样,没别的。”
“你那天只得到了一张支票吗?”梅森问。
“请相信我律师,那是实话。我得到了一张支票。我在上午大约10 点钟
时看见了他,当时他来了一下,给了我那张支票,并为那天下午的赌马挑选
了号码。既然我们决定把牌摊到桌上,我要再告诉你一件事。他赢了。不是
太多,但他赢了。如果他活着,会有钱滚向他呢。”
“而现在这种情况呢?”
“现在这种情况,他什么也得不到,”金曼说,“那是一个人承担的风
险之一。如果我给他赊账,他在我这儿下赌,赌输了,然后突然死了的话,
我不能拿出一张账单来,去从他的账户里提款。如果他在我这儿赌赢了,突
然死了的话,他的财产也增加不了。我不会说,‘我是个赌注登记人。我欠
这个家伙1500 块钱。’”
“有那么多吗?”梅森问。
“差不多。”金曼说。
他向德拉·斯特里特转过身去。“对不起,我不得不当着您的面表演我
的拿手杰作,斯特里特小姐,”他说,“但是对梅森这样一个人,你不得不
在能接近他的时候和他讲话。我不知道他今天下午计划做什么,而我想和他
谈话——我很高兴我那样做了。”
他鞠了个躬,转过身,重重地踏在走廊上,向电梯走去。
梅森向德拉·斯特里特看了一眼。
“好吧。”她说。
“你那女性的直觉是什么反应呢?”梅森问。
“我相信他,”她说,“最后那一下是说服我的东西。当他说洛林·拉
蒙特赢了,如果他活着,会有一些钱滚向他的时候。”
梅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差不多一样,”他说,“我们要抓住保罗·德
雷克,对那场扑克赌赛做一点核查工作。随着我们的继续调查,那个开给一
个只标为‘O。K。’的人的500 元的支票呈现出更大的重要性呢。”
“当然,”德拉·斯特里特指出,“那两个缩写字母‘O。K。’不一定是
收到那张支票的人。它可能是某种代号。”
“在那种情况下,”梅森说,“要由我们来破译那个代号了。来,德拉,
我们吃饭去吧。”
11
差5 分两点钟,梅森正向审判室走去,保罗·德雷克匆忙从一个电话亭
走过来,拍拍律师的肩膀。
“什么事,保罗?”
“关于消防龙头前那辆汽车的一切都查清楚了,”德雷克说,“大约午
夜时下岗的彼得·莱昂斯,贴上了第一张罚款单。午夜以后,又有两张罚款
单。警方已经得到了命令,注意那条大街。他们在那儿有好多违章停车的麻
烦,接到了许多关于挡住车道的投诉,因此下达了命令,注意那个地区的汽
车,第一次违章停车时就贴上罚款单,然后对那辆车保持注意,在贴了第三
张罚款单后命令人把它拖走。
“在警方发现了拉蒙特的车的重要性之前,它一直是按惯例处理的。到
那时,那辆车已经被拖走了。当然了,在谋杀案之后,人们发疯似地急忙在
那辆车上到处找指纹。我认为他们找到了一些。”
梅森仔细考虑这番话。
“噢?”德雷克说。“这是不是有力地击中了你?”
“我不知道。”梅森说,“我们要看看发展的情况。”
梅森律师说完继续走向审判室。
贝顿法官使法庭安静之后,梅森说,“如果法庭需要,要我认可那位管
停车的警官的证词。我当然同意这样做,这样既节省时间,又不影响被告的
诸多权利。但是,关于在9 点钟在那辆车上贴上第一张罚款单的彼得·莱昂
斯警官的证词,我感到,被告的利益需要我对那位警官进行提问。因此我现
在通知检方,我愿意就莱昂斯在直接询问中可能做出的证言做出认可,而同
时,我现在愿意行使我进行提问的权利。”
“很好,”贝顿法官说,“我想检方将让莱昂斯警官到这里接受提问,
虽然法庭看不出与那辆停放的汽车有关的证词有任何重要的意义。”
唐纳德·卡森彬彬有礼地微笑着站起身来,说:“我不仅确实同意法官
大人的意见,而且,现在看起来,他的证词只会造成本案中的耽搁,我将撤
回我的提议,我们将根本不使用莱昂斯警官的证词。”
“那么你撤回你关于莱昂斯的证词的提议,他将不会被当作证人吗?”
贝顿法官问道。
“是的,法官大人。”
“请等一下,如果法庭同意的话,”梅森说着,站了起来。“我们反对
这样做。莱昂斯警官已经牵扯到这个案子之中了,现在已不可能从这里撤出
去了。辩方有权对他进行提问。”
“但是检方现在撤销了那个证人。”贝顿法官说。
“检方不能那样做。”梅森说,“本来已认定莱昂斯警官要在法庭作证,
以证实某些事情的发生。这涉及到我是否能够行使我对证人进行提问的权利
的问题,我要求行使我的权利。”
贝顿法官皱起了眉:“那很重要吗,梅森先生?”
“我不知道,”梅森坦率地承认,“这正是我打算弄清楚的。”
“很好。”贝顿法官微笑着说,“我认为梅森先生说得对,检察官先生。
你的提议被作为建议提出,但不被接受。辩方有权对证人提问。你们要让莱
昂斯先生上法庭。”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通知他,使他能赶到法庭,”
卡森说,“而且我一点儿也不知道,辩方会想对那位警官进行提问。”
“好吧,你显然是猜错了,”贝顿法官抢白说,“法庭相信,你会安排
莱昂斯警官到这儿来接受提问,以使这个案子不被耽搁。现在,你的下一个
证人是谁?”
“凶杀组的特拉格警官。”卡森说。
“很好。让特拉格警官上证人席,并且安排让莱昂斯警官到这儿来,以
便能对他进行提问。”
“如果我可以请法庭宽容一会儿,”卡森很勉强地说,“我会看一看,
能采取什么办法把莱昂斯警官找来。”
卡森怒目注视着佩里·梅森,踮着脚尖向一位警官走过去,向他耳语了
几句,随后挺直了身说:“请特拉格警官上证人席。”
宽肩膀、花白头发的特拉格警官,笨拙地走上证人席,宣了誓,报出了
他的姓名、地址和职业,期待地面对着卡森。
“你是在8 日下午被叫到了拉蒙特发展、铸造与工程公司在柴茨沃思的
别墅吗?”
“是的。”
“在此以前发现的洛林·拉蒙特的尸体,当时还在那儿吗?”
“不在。在我赶到那儿以前,那具尸体已经被移走了。”
“现在,警官,我并不想花许多时间去重温已经显而易见的一些细节,
所以,在法庭的许可下,我要问几个问题,在对洛林·拉蒙特的衣兜进行搜
查时,你在停尸房吗?”
“在。”
“在那些衣兜里发现什么特别不同寻常的东西了吗?”
“发现了。”
“什么?”
“一辆汽车上的配电系统中的一个旋转零件。”
“现在那个零件在你手中吗?”
“在。”
“请你把它拿出来好吗?”
特拉格警官把手伸进衣兜,掏出一个封上的信封,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
把信封的边裁开,掏出了一个小物件,把它交给了那位地方副检察官。检察
官转过来把它交给梅森审查,然后又向证人转回身去。
“这个零件在汽车的配电系统中的作用是什么,警官——如果你知道的
话?”
“它将旋转中的电力传给不同的火花塞,以使气缸按顺序打着火。”
“如果这个零件从车上卸掉,对点火系统起什么作用呢?”
“点火系统就失灵了。你无法把任何电流传送到火花塞那儿。”
“因此,汽车就不可能启动了?”
“对。你无法使马达启动。”
“而这是在死者的兜里发现的?”
“是的。”
“你对于本案被告的汽车熟悉吗?”
“熟悉,先生。”
“你能够说出,我现在递给你的这个零件,安在被告汽车的配电系统中
是否合适吗?”
“合适。”
卡森继续向特拉格警官提问:“你对于被告的汽车在5 日晚上是否处于
运行状态做过调查吗?”
“做过。”
“你发现了什么?”
“那辆车5 日整夜和6 日的上午都在停车场。在6 日的上午,一个机械
师来到那个停车场,检验并修理了那辆车,以便它能正常启动。”
“你知道那个机械师发现那辆车出了什么毛病吗?”
“知道。”
“什么毛病?”
“配电器上丢失了这个零件。”
“这个零件?”
“或是这个零件,或是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零件。”
卡森说:“我现在要求将这个旋转零件作为公诉方的物证。”
“可列为物证B—7 号。”贝顿法官说。
“很好。我们来把它标为物证B—7 号以供辨认吧。”
“我说,特拉格警官,”卡森又一次向证人转回身去,继续说道,“你
就被告在本月5 日夜晚的行踪对她进行了盘问吧?”
“是的。”
“那一盘问是什么时候进行的?”
“7 日,在被告被警方拘留以后。”
“在那一谈话进行时有谁在场?”
“我和拉尔夫·格雷夫,他是一名警官。”
“为了使被告开口,是否对她进行了任何诱导、威胁或许诺?”
“没有。”
“是否告诉了她她的权利,和事实上她不必讲话?”
“告诉了她,她可能说出的任何话可能被用作对她不利的证据。我问她,
她是否想就5 日夜晚在什么地方做出解释,她是否和洛林·拉蒙特在一起。”
“被告说什么?”
“她简要地说了,她在停车场努力想把她的车发动,但车不启动,洛林·拉
蒙特来了,主动提出让她搭车。他带她到了拉蒙特公司名下的那个乡间别墅,
在那儿他试图对她非礼,这是在他做好了火腿鸡蛋晚餐,她烘好糕点之后。
她很憎厌他的求爱表示,跑出了那个乡间别墅,沿着道路向前跑;他开始开
着他的车追她,于是她迂回到路的另一侧,爬过刺铁丝网,这时她意识到了,
他在按着她留在潮湿的地面上的印记追踪她,他追到她爬过铁丝网的地方
后,停了下来,离开了汽车,让马达空转着。趁他爬过围栏来追她,她设法
又从原路折回,翻过围栏,跳上车,在他能追上那辆车以前开着他的车跑了。
“她还说,她把那辆车开回了城里,随后,她感到她要给那一事件添加
一种她称为嘲讽的带幽默意味的东西,故意把它停放在一个消防龙头的前
面,下车走了。”
“她说那是几点钟了吗?”
“她说她认为那是大约8 点一刻到8 点半的时候。”
“而她故意把车停放在消防龙头的前面?”
“在那个消防龙头的正前方。”
“把钥匙留在车里了?”
“是的。”
“现在,往回退一下,她对你说死者做了火腿和鸡蛋吗?”
“是这么说的。”
“她说他们分享了那火腿和鸡蛋吗?”
“她特别声明,在吃那火腿与鸡蛋之前发生了让她逃跑的事情。”
“你是否,”卡森问道,“通过对证据和任何可能提供确证的物件进行
亲自检查,并努力去对这一供词的某些方面予以核实了?”
“是的,先生。”
“你做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首先,我们在洛林·拉蒙特的车上查找了指纹。我们在后视镜的背面
发现了被告的两个指纹。我们还在那条路上进行了搜寻,试图发现一些可以
证实被告的供词的痕迹。”
“你们发现了什么?”
“我们发现,在那条土路上过往的车太多了,所以不可能在那条路上发
现脚印。在发现那具尸体后,由于受害者的社会地位与经济地位的显赫,那
一罪行的性质引起了公众广泛的兴趣,所以来来往往的车辆极多。”
“就在那条道路上吗?”
“对,先生,就在那条路上。”
“那么,那个与那条道路相接的地方——那条边坡呢?”
特拉格警官仿佛在打起精神接受攻击似地端正了肩膀。“我们发现,”
他说,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词语,“被告为了证实她的故事而布置了证据的地
方。”
贝顿法官迅速地抬起头来,那一回答使他突然集中了注意力。他瞥了一
眼佩里·梅森,又看了一眼唐纳德·卡森,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证人。
“基于这位证人提供证言,做出了一个结论,对那个问题是否有反对意
见,或是否有动议要提出?”
梅森说:“我并不打算抗议,而是想就这一点对证人进行提问。”
“你不能就那么懒散地坐在那儿,任人把无关紧要的事提到一个案子之
中,同时提出进行提问。”贝顿法官说。
“我不认为它无关紧要,”梅森说,“如果被告确实安置了这一证据的
话,那么它是一个非常重要、非常有说服力的事实。”
“但是那位证人并不确切知道她安置了它。”贝顿法官抢白道,“我认
为提出抗议,提出动议,是你的职责。”
“如果法庭同意的话,”卡森说,“我认为这位证人确实知道这件事。
我认为有关这一要点的旁证证据能确证有罪,我们欢迎进行提问;这位证人
和检方都欢迎。”
“嗯,并不是由法庭来告诉律师怎么办他的案子。”贝顿法官说,“无
论如何,这位证人肯定已经通过作证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认为,由于证人受过的专业训练和他在这样的事物上的特殊才能,
他是完全有能力做出这一结论的,”佩里·梅森很有礼貌地说,“辩方没有
异议。”
卡森转回到被告的问题上:“你发现了什么?”
“开始,在7 日上午,在我们讯问被告之前,我们发现有人从被告的裙
边上割下来一块。那块布是用刀子割的。然后这片东西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