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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割下来一块。那块布是用刀子割的。然后这片东西被拿到犯罪现场附近
那个装着刺铁丝网的围栏那儿。有人把它插在刺铁丝网围栏上,位置很显眼,
肯定会引起人的注意。
“接着我们发现,某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被人举起,背抵着那个边坡,
被放到那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了高跟鞋的鞋印,显然是企图让人看起来,这
个人曾经从围栏铁丝网较低的地方偷偷地翻了过去。”
“你是否可以肯定,特拉格警官,这个留下那些痕迹的人,不是从围栏
的铁丝网下面偷偷溜过去的吗?”
“肯定。”
“为什么?”
“因为在围栏的背后,地很软,足以保存高跟鞋的印记,但在围栏的另
一侧没有痕迹——就是说,离开那条路的那一侧。”“你们随后找到了那条
被割下一块布的裙子了吗?”“我们找到了。”
“在哪儿?”
“那是被告的一条裙子,被留在她的寓所里并很引人注意地悬挂着,它
挂的地方几乎不可能使人看不到它。”
“你带着那条裙子吗?”
“是的。”
“请你把它拿出来,好吗?”
特拉格打开一个公事皮包,掏出了麦吉·埃尔伍德与佩里·梅森一起造
访阿伦·费里斯的寓所时穿着的那条裙子。
“你带着从那条裙子上割下来的那片布吗?”
“是的。”
“请你把它拿出来好吗?”
特拉格拿出了撕下来的那块布。
“这块三角形的布片放在那个裙边上合适吗?”
“合适。”
“请你向法庭展示好吗?”
特拉格将那条裙子在他膝上摊开,拿起梅森从那上面割下来的那三角形
的布片,合适地对在裙子上。
贝顿法官皱着眉,从法官席上向前倾身,仔细看着那片布和那有毛边的
裙子,随后不祥地瞥了一眼佩里·梅森。
“请让法庭检验那件东西,警官。”他说。
特拉格将那条裙子和撕下来的那片布摊开在法官席上。贝顿法官仔细地
把它们对在了一起。
“我们现在要求将这条裙子和这个布片列为公诉方的物证,适当的号码
是——裙子是B—8 号,布片是B—9 号。”卡森说。
贝顿法官说:“当然,在这两件东西被列为物证之前,律师有权先提问
这位证人。律师想这样做吗?”
“是的。”梅森说。
“很好。你可以进行提问了。”贝顿法官说。
梅森向特拉格警官微笑着:“你说过,那一证据是旨在证实被告讲的事
的?”
“不可能有任何其他解释。”特拉格干脆地说。
梅森微笑了:“那么那一企图就是相当愚笨的了,警官。一个试图证实
被告讲的事的人,至少会让那个留下痕迹的年轻女子到围栏的另一侧去,而
且在松软的土地上跑动。”
“可能没有时间。”
“而且,”梅森继续不动声色地说,“你声明,那条这个布片从中割下
的裙子归被告所有。”
“那是她的尺寸,而且是在她的寓所发现的。我认为那足以证明它归谁
所有了。”
“你是否做了任何努力,去搞清被告是在哪儿购买的这条裙子,警官先
生?”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认为那没有必要。”
“你是否做了任何努力,去找到那条裙子上的清洗标注?就是洗衣工们
做的识别标记?”
“是的。我们在那条裙子上发现了那个代码数字。”
“你是否做了任何努力,去追查那个清洗标记了?”
“还没有呢。”
“你知道,不同的洗衣工使用不同的代码标记,那些标记有时是用去不
掉的墨渍标注的,有时是用只在紫外线下才能看见的墨渍标注的,通过这些
数字追查到一件衣物的归属是可能的吗?”
“那是警方经常使用的技巧。”
“但你在这个案子中没有使用它?”
“还没有呢。”
“然而你已经作证说,这条裙子归被告所有吗?”
“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我仍然说这裙子归她所有。裙子的尺码是被告
的尺码,而且是在被告的寓所找到的。”
“我说,”梅森说,“这一小片挂在刺铁丝网围栏上的布片吸引了你的
注意力,对吧?”
“是的。”
“而且引起了你对那些痕迹的仔细研究?”
“是的。”
“而从那仔细研究之中,你得出了结论,有人做了一项努力,来为被告
的故事提供我们可能称之为一种虚假的证实的东西吗?”
特拉格说:“我相信被告杀死了洛林·拉蒙特。可能有一些可使罪行减
轻的情况,但是,被告并没有把这些情况如实讲出来,而是编造了一个被追
逐越过刺铁丝网围栏的故事,并且特意去安置了可以证实她的故事的证据。”
“那是这位证人的个人看法。”贝顿法官指出。
“这是他作为一个专家拥有的看法。”卡森坚持说。
“说到底,”贝顿法官说,“这都是预先进行的事,辩方律师显然在考
虑一个计划。但是,无论是否存在反对意见,本庭并不想把时间都花费在看
法和结论上。我们继续这个案子吧。”
“这一证据是否使你在发现这块布的地方附近,对那座别墅及其周围进
行了进一步的搜查?”
特拉格犹豫了一下,随后说:“嗯,是的。”
“而如果不是因为围栏上那片布,非常可能你们就不会搜查到那别墅周
围的乡间了吧?”
特拉格冷冷地微笑了。“任何事都是可能的,梅森先生。”
“而你们对周围乡间的搜索发现了其他确实证实了被告的故事的证据
吗?”
“有一些痕迹,”特拉格警官说,“但这些痕迹都是伪造出来的证据的
一部分。”
“你怎么知道的?”
“那地面分两大类,或者也许我该说三类。首先,是那条道路的表面。
这是一条土路,被雨浇过了,显示出一些可能是在5 日夜晚留下的痕迹,但
它们被随后下的雨弄得模糊不清,在6 日或7 日肯定是不明显的。第二类地
面是那条道路一侧的松软土地。在道路一侧有一些洼地,从道路上留存下来
的水流到了那里。那块地在一段时间里保持松软。通向那条道路两侧的那条
边坡情况也相同。在那条围栏的另一侧,在那条道路的西边,我们接触到第
三类地面。这是上面覆盖着草和其他植物的土地,一般的脚印在这儿是看不
见的。然而,一些高跟鞋的印迹在各处分明可见。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高跟
鞋留下的印记,但是没有一种足够的程式来使我们对那些印记做出一种精确
的解释;而且我们知道,那整个证据都是伪造出来的,因为,在围栏另一侧
相距最近的鞋跟印迹是在距那个布片的发现地点27 英尺的地方找到的。”
“如果不是因为围栏上那片布,这些痕迹不会被注意到吧?”
“那一点我无法说。”
梅森向地方副检察官转过身去,问道:“你想引入这件衣物作为证据
吗?”
卡森说:“我想引入这件衣物作为证据。”
“那么我要坚持,对那清洗标记进行追查。”梅森说,“除去那条裙子
是在被告寓所中找到的以外,并没有说明归属权的证据。到目前为止,关于
归属权的任何证据都不过是这位证人做出的一种推论罢了。”
“关于归属权有许多的旁证证据呢,”卡森说,“它是在被告的寓所找
到的。是她的尺码。它曾在一种妄费心机的匆忙企图中被用来证实一个伪造
的故事。”
贝顿法官说:“在这种情况下,现在只对这件衣物做一辨别标记。我们
将在其所有权得到证实以后对它予以承认。这样,梅森先生的提问结束了。
检察官先生,你可以进行你对这位证人的提问了。”
卡森向特拉格转过身去,问道:“你发现任何否定被告的故事的物证了
吗?”
“许多。”特拉格警官未加渲染地说。
“请你告诉法庭那是什么好吗?”
“首先,死者穿过的鞋并没在泥地上走过。鞋上根本没有泥。死者穿过
的裤子也根本没有沾过潮湿的灌木丛的印记。死者穿过的衣服上根本没有
泥,如果他曾经从一个刺铁丝网围栏下面钻过的话,是会有泥的。被告声称
没有碰过的火腿鸡蛋晚餐实际上被吃掉了。”
卡森得意地向梅森转过身去。“你可以进行继续询问了。”
梅森若有所思地皱着眉:“你们检查了死者穿过的鞋?”
“是的。”
“没有发现泥污?”
“根本没有。”
“裤脚的翻边呢?”
“没有泥污的痕迹,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曾穿着这身衣服在任何潮湿的植
物中走过。如果死者在围栏另一侧的草地上跑过,或者如果他在那条道路的
泥中趟过的话,他的衣服上会留下这样的印迹的。鞋上会留下不会被误解的
泥迹,裤子的下沿部分会被浸湿的。”
“将你的注意力转向被告的寓所,”梅森说,“你们发现沾着泥污的贴
身短内裤了吗?”
“发现了。”
“你们是否已经搞清,那泥土与拉蒙特别墅周边地区的泥土是否相同了
吗?”
“没有。”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我们认为那些衣服和我们发现的那条撕破的裙子一样,是故意安置在
那儿的。”
“急于做出结论,”梅森说,“总是很危险的,警官。我建议警方努力
去将那件沾上泥污的衣服与犯罪现场附近的泥土核对一下。我没有问题了。”
“检方还有问题吗?”贝顿法官问卡森。
“鉴于已经发展到这一局势,我还有一个问题问特拉格警官。”
“很好,问吧。”
卡森向特拉格警官转过身去:“你们在死者当时穿的鞋和裤子上做了辨
认标记了吗?”
“我做了。”
“你带着那些衣物了吗?”
“是的。”
“你能在10 分钟内把它们拿到这儿来吗?”
“完全可以。”
“我可以请求法庭休会10 分钟吗?”卡森问,“以便等候特拉格警官把
这些衣物拿到这儿来?”
“很好,”贝顿法官说,“我们休会10 分钟。但这将是给予的最后一次
宽容了。如果还有任何检方想引入的证据,要确保它们在这儿,检察官先生。”
贝顿法官站起身,走进他的议事室。
梅森向阿伦·费里斯转过身去,“你看,阿伦,我要你对我说实话,即
使这让你很难受。”他说,“因为对律师说谎而付出的昂贵代价是你所承受
不起的。”
她点点头。
“如果你对我说了谎,”梅森继续说,“你就完了,我认为我无法把你
解救出来。但无论如何,如果你已经说了谎的话,我现在想知道。”
“我告诉你的是绝对的实话,梅森先生。”
梅森摇摇头:“如果他们拿出了那双鞋和那条裤子,而那双鞋上根本没
有泥土的污渍,裤腿的下边根本没有被沾湿过的印迹,像一个从湿灌木丛中
跑过的人身上本该留下的印迹那样的话,你将会或者被终身监禁,或者进毒
气室。”
“我没有办法,梅森先生。我已经把绝对的实话告诉你了。”
梅森沉思着,沉默了。
她说:“那个凶手不可能更换尸体上的衣服吗,在。。之后。。”
“噢,当然,”梅森颇多嘲讽地说,“那就试着向陪审团兜售那个看法
吧。那个凶手知道你会和洛林·拉蒙特打起来,而且开着拉蒙特自己的车从
他那儿逃跑。那个凶手是带着额外的一套裤子、短袜和鞋到那儿去的。他等
到洛林·拉蒙特回到那个别墅,然后用力扎死了他,然后扳开了那个人的嘴,
把火腿和鸡蛋塞到他的喉咙里,然后他脱下他的裤子、短袜和鞋,给那尸体
穿戴好——就试着去面对由12 个相当聪明的人组成的陪审团,向他们兜售一
个那样的看法吧。”
阿伦·费里斯都快哭了:“但那一定是发生了的事。”
梅森摇摇头,转开身去。
特拉格拿着一个包回到法庭上。
贝顿法官又来到法官席上。呼唤恢复了法庭秩序,卡森重新开始了他的
询问。
“你现在手中有死者的尸体被发现时他当时穿着的衣服吧?”
“是的,先生。”
“我想要你先拿出那双鞋来。”
“是,先生。”特拉格说着,打开了包,掏出一双鞋。
“这是死者当时穿的那双鞋吗?”
“是的。”
“根据它们在尸体身上被发现时的状况,它们现在的状况如何?”
“除去划在鞋跟上的粉笔标记以外,这双鞋的状况与当时的状况一模一
样。”
“划那些粉笔标记的目的何在?”
“辨认标记,以便我们在以后能辨认这双鞋。”
卡森向那位证人走过去,拿起那两只鞋,走了回来,将它们交给梅森,
供那位律师检验。
梅森将那双鞋在手里翻来倒去,小心地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我们提出动议,将这双鞋引为证据。”唐纳德·卡森说。
梅森站起身:“法官大人,我想对这位证人进行再一次提问。”
“很好。”
梅森向特拉格警官转过身去,“你是通过什么方法得知,”他问道,“这
是死者被杀时穿着的那双鞋的?”
“当我看到那具尸体时,它们在他的脚上。”
“你是否努力在那座房子或院中搜寻,看看是否有其他衣物了?”
特拉格的声音显示出相当的愤怒:“我们当然搜寻了。我们把那个别墅
整个搜了个遍,梅森先生。”
“死者在那儿有任何衣物吗?”
“死者在那儿没有任何衣物,除去以下例外——一双网球鞋,和死者穿
的鞋尺码相同,一条百慕大短裤,两件短袖运动外衣,两条游泳裤,一件毛
巾布的罩袍,一双便鞋,一顶亚麻高尔夫帽——没有任何种类的衣物。”
“那儿有别的衣物吗?”梅森问。
“没有死者穿着可能合适的。死者的鞋是10 码半的。”
“但你们在那个别墅发现了其他衣物吧?”
“死者的父亲贾维斯·拉蒙特,在那儿有一些连衣裤工作服、烹调围裙
和鞋,但贾维斯·拉蒙特的鞋是8 码半的。洛林·拉蒙特不可能穿他父亲的
衣服。”
“你们仔细地检查了那个地方吗?”
“我们简直把那个地方拆散了,”特拉格警官说,“包括游泳池旁的几
个更衣室在内。”
“那个地方储存有酒和食物吧?”梅森问。
“储存着充足的酒、冷冻食品和罐头食品。没有什么容易腐坏的东西。
有大批亚麻床单,许多毛毯,一个放冷冻食品的冷藏间,里面满是冷冻食品,
但是,那儿根本没有新鲜面包。然而,那儿有一个大碗,做糕点的面粉是在
那里面和的,还有一个盘子,里面放着电炉烘好的糕点。平盘里的糕点吃了
6 块,还剩6 块。有一个平底煎锅,里面有油脂,最近用那个锅做过饭。那
油脂是火腿油。有一个小一些的平底锅,显然在里面煎过鸡蛋,因为锅的外
沿左边沾着一些煎过的蛋白。有一些吃饭用过的盘子。。”特拉格向唐纳
德·卡森转过身去说,“这些你现在都想知道吗,还是我该只回答关于衣物
的问题?”
“如果辩方没有反对意见的话,现在就告诉我们这件事吧。”卡森说。
特拉格警官点点头。“两个装着一些蛋黄,极少的火腿油脂的盘子,一
个已从里面盛走了一些黄油的打开的黄油罐头,一罐果酱,几个装面包和黄
油的小盘,里面有糕点渣儿和残留的果酱。有几个杯子和碟子。”
“几个杯子和碟子?”梅森问。
“两个。里面装着少量的咖啡。有一个里面剩有咖啡的咖啡壶,还有两
个喝水的玻璃杯。那些脏盘子是在餐室的一张桌子上找到的,那两个平底锅
和烹调用具是在厨房的炉子上找到的。”
“我现在没有问题了。”梅森说。
“你的意思是你的提问结束了吗?”贝顿法官问道。
“是的,法官大人。关于那双鞋,我此刻没有问题了。这并不意味着我
放弃我在将来向这位证人询问涉及这些物件的问题的权利,我也不放弃在涉
及任何可能被拿出的其他衣物时我对这位证人进行提问的权利。”
“很好,”贝顿法官说,“检察官继续吧。”
卡森说:“那么那条裤子呢,警官?”
特拉格警官掏出了一条叠得很整齐的裤子。
“这是尸体被发现时死者穿着的那条裤子吗?”卡森问。
“是的。”
“我提起你注意裤腰附近的某些污渍,我问你,你知道那是什么留下的
污渍吗?”
“知道,先生。它们是血迹。”
“当尸体被发现时它们在这条裤子上吗?”
“是的,先生。”
“而这条裤子穿在尸体身上?”
“是的,先生。”
“我提出将这条裤子作为证据,”卡森说,“和那双鞋一起,作为公诉
方的物证。”
“没有异议。”梅森说。
“关于这条裤子,你有任何要进行提问的吗?”贝顿法官问。
“没有,法官大人。”
“我认为我对特拉格警官的提问到此结束。”卡森说。
“辩方要进行提问吗?”贝顿法官问道。
“你说你们彻底地搜查了那个地方,对吗,警官?”梅森问。
“我们彻底地搜查了那个地方,”特拉格说,“我们就差把它撕开了。”
“你们查看写字台里了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