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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的,但是努力去继续欺骗是没有用的。是我把他杀死的。”
法庭上下一片哗然。
“走上前来,到证人席上去。”贝顿法官说,“现在,年轻的女子,我
想要你明白,你说的任何话都可以用做对你不利的证据。你有权力找律师。
你现在不必做任何声明。你是希望本庭为你指定一名律师,还是你希望。。”
她摇摇头:“我只想让这件事结束,法官大人。”
“很好,”贝顿法官说,“继续吧。让它结束吧。把发生的事告诉我们
吧。”
她说:“洛林·拉蒙特是一个很有趣,神通广大的男人。在我开始为拉
蒙特公司工作时,他使我大为激动,我想,那与他神通广大有关系。我和他
的关系很亲密。我以为他要娶我呢。他向我保证,他一得到他父亲的同意就
娶我。与此同时,他告诉我,他要操纵一些事情,所以,我可以进他父亲的
办公室做个私人秘书,而且,那会给我一个机会,按他的说法,就是‘软化
那个老头儿’。很快我就发现,洛林·拉蒙特或者是正和办公室的另一个年
轻女子,麦吉·埃尔伍德有一种恋情,或者是正准备和她有一种恋情。麦吉·埃
尔伍德是一个非常开放现代的年轻女子。我去见了她,和她摊了牌。麦吉·埃
尔伍德告诉我,到那时为止,她和洛林·拉蒙特是好朋友,仅此而已。她向
我保证,他们的关系没有超越那一点,她也不打算让它超越那一点。她告诉
我,实际上,她对办公室经理乔治·艾伯特感兴趣。她告诉我,为了简化那
个涉及我的问题,她要离开拉蒙特公司。她也的确那样做了。
“然而,她向我指出,为了强调其性魅力,或者至少是充分地显示它们,
来吸引男性目光,因而穿着打扮很现代的迷人的年轻女子,肯定不应该对男
子汉的殷勤感到愤怒。正如我所说,她非常宽容,非常开放。
“我恰巧知道,洛林·拉蒙特继续努力去和她约会,她变得对乔治·艾
伯特越发地感兴趣,洛林和她约会的企图徒劳无功,虽然她确实挺喜欢他。
她想和他做朋友,但是在洛林·拉蒙特和异性的关系中,根本就没有柏拉图
的东西。我被迫对他和女人们的恋情视而不顾了。
“在5 日的晚上,麦吉·埃尔伍德给我打了电话。看上去她相当开心。
她说,洛林·拉蒙特带阿伦·费里斯去了那个乡间别墅,他变得有点儿鲁莽,
阿伦抢了他的汽车,开着车跑了,留下洛林·拉蒙特去步行了。洛林很怕他
父亲会发现这种状况。看上去他父亲已经为洛林没有道德的行为申斥了他好
几次,而且特别地命令他,在任何情况下不许再将那个乡间别墅作为约会地
点。
“麦吉告诉我,洛林·拉蒙特要她指示我,去他的寓所取裤子和鞋。我
有他寓所的钥匙。我认为我是他身边唯一有钥匙的人。”
“我马上开车去了他的寓所。我违章停车,跑上去取了鞋和裤子。我下
来后,我的车上有一张违章停车罚款单。我马上急忙奔向那个乡间别墅。
“洛林·拉蒙特在那儿。他醉熏熏的,令人作呕。我把裤子和鞋给了他。
他换上了干衣服。我煮了一些咖啡,想使他清醒过来。为了引诱他吃东西,
我还煎了火腿和鸡蛋。那儿有一盘子冷糕点。我把它们热了。我们一起吃了
火腿和鸡蛋。
“他变得十分让人讨厌。他称我是个容易受骗的人,以此来嘲笑我。他
说我外形挺漂亮,但是没有魅力。我记得他说,新的东西已经耗损了他和我
的恋情,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看见一个对他有吸引力的新人,他就不得不
努力去骗我,他对此感到厌倦了。尔后他厚颜无耻地宣布,他决意要开上他
的车,到阿伦·费里斯的寓所去,强迫她为偷了他的车道歉。他说,如果她
对他不‘好’的话,他就让人由于偷东西拘捕她。他说,他喜欢不好上手的
女人,他真的要去让她为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我当时极为心烦意乱,而他兽性大发。最后我扇了他。他开始掐得我
喘不过气来。我跑到厨房里,想从厨房门跑出去。但它上了闩,锁上了。没
有出路。他站在我面前,他的身后是回起居室的门。我们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这时,他狂怒得要杀人。我抓起一把厨刀。他向我猛扑过来,绊了一下,没
有扑中。他半倒下去从我身边掠过时,我用那把屠刀痛打出手。我当时不知
道我杀死了他。我只知道那把刀插进了他的背部。我根本不知道它这么容易
就会插进去。我当时为我干下的事害怕极了,但我根本不知道他受了重伤。
我只希望那一下刀剌能使他慢下来,使我能逃脱进一步的虐待。我跑进了起
居室。”
“他试图追我,但绊倒在桌旁。我冲了出去,上了我的车,开走了。”
审判室里一阵沉寂。
梅森声音中带着体谅,轻声说:“布里斯托尔小姐,他告诉您有关一张
500 元的支票的事了吗?”
她点点头:“那是他变得对阿伦·费里斯那么鲁莽的原因。他说,他本
来打算慢慢来,轻松地来,但是,奥托·凯斯维克打来了电话为了某些他不
敢让他父亲知道的事,凯斯维克和萨迪·理奇蒙一直在敲诈他,他打来电话
说,他们马上需要500 元钱,半小时后就到。”
梅森向审判室的后部转过身去。“现在也许我们要听听你的了,艾伯特
先生。”他说。
艾伯特站起身,很有尊严地说:“碰巧,麦吉·埃尔伍德是我的妻子。
我们昨晚在拉斯维加斯结婚了。为了出庭,我飞回这里。作为麦吉·埃尔伍
德的丈夫,不能传唤我做对她不利的证词,也不能传唤她做对我不利的证
词。”
艾伯特坐了下来。
贝顿法官看看地方检察官,随后看看卡森,又看看梅森:“辩方还有进
一步的证据吗?”
“没有,法官大人。”
“对被告不利的此案被撤销。”贝顿法官说:“本庭命令拘留伊迪丝·布
里斯托尔。本庭是勉强去这样做的。本庭认为,这个年轻女子极为真诚地讲
述了她的故事。这是一个给本庭留下很深印象的故事。本庭有充足的理由认
为,陪审团会相信那个故事,洛林·拉蒙特是在自卫中被杀死的。本庭现在
休庭。”
15
佩里·梅森、德拉·斯特里特、保罗·德雷克和阿伦·费里斯坐在梅森
的办公室里。阿伦·费里斯激动得近似歇斯底里,眼睛哭得红红的,德拉·斯
特里特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不时抚慰地轻轻拍着她。
“好吧,”梅森说着,把他的公文包扔到办公桌上,“又有一个案子处
理完了。”“它对于你不过是一个案子,”阿伦·费里斯说,“但它是我的
整个生命。”
梅森同情地看着她。
“那也是他的整个生命。”德拉·斯特里特说,“他一生的工作就是确
保正义得到伸张,不仅是在一个案子中,而是在他的所有案子中。”“来呀,
佩里,”保罗·德雷克说,“只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很简单,”梅森说,“洛林·拉蒙特是个色狼。他精心策划,想征服
阿伦。如果他能够把它做漂亮的话,他会那样做的。如果他不能以容易的方
法那样做的话,他会以困难的方法去做。显然,他很有经验,他了解加州的
那条法律,就是一个女人变成一个强奸案中的起诉证人之后,可以对她过去
的失检行为提出质询。
“那使一个有许多钱的不讲道德的男人有了很大的余地,去雇用侦探。
“然而,奥托·凯斯维克向洛林要钱,告诉他他会在半小时以后到。洛
林决定加速行动。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一些时间,麦吉·艾尔伍德打来了电话,告诉他,她会把他的车
开来。她还告诉他,她会安排为他拿干衣服的事,但是麦吉·埃尔伍德根本
不打算处于与阿伦相同的境地。于是她给她的未婚夫乔治·艾伯特打了电话,
要他和她一起去。同时,她给伊迪丝·布里斯托尔打了电话。伊迪丝去了那
个寓所,拿了拉蒙特需要的东西,去了那个乡间别墅。麦吉故意让伊迪丝在
时间上占了先。”
“伊迪丝为什么不留下她的车,开洛林·拉蒙特的车到那个乡间别墅去
呢?”德雷克问。
梅森说:“关于那件事什么也没说。拉蒙特既不想开车送伊迪丝回家,
也不想在这个夜晚其余的时间里都有她这么个负担。记住,证据显示,他一
直在酗酒。麦吉给他打电话来时,他告诉她,让住得离他的寓所很近,而且
有唯一的另一把钥匙的伊迪丝,去取些干衣服带来。当时麦吉要给他送车来,
于是他计划让伊迪丝开车送麦吉回去。洛林·拉蒙特不打算让阿伦给了他突
然的一击之后逃脱不受处罚。他可能计划开车到她的寓所去,使她吃一惊。
这次他不打算让她反抗。”
“而那些衣服呢?”德雷克问。
“等到麦吉和乔治·艾伯特赶到那儿,”梅森说,“洛林·拉蒙特已经
死了。我认为,他们发现了那具尸体,于是决定对此什么也不说。他们认为,
警方会没有任何线索,他们不想卷进去。于是他们决定把拉蒙特换下的衣服
带走藏起来。他们认为,那样,他们可以使有关事情真相的任何事都不泄露
出来。麦吉是在挽救伊迪丝的好名声,是在使阿伦免于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同时也是在保护她自己。于是麦吉就把拉蒙特的车开回到了阿伦停放它的地
方。她和乔治·艾伯特认为,没有人会知道阿伦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那难道不是一项罪行,”德雷克问,“发现了一个被谋害的人而不报
告?不能为此拘捕他们吗?”
“当然,那是一项罪行,”梅森咧嘴一笑说,“只要地方检察官能证明
那一点。”
“他无法证明吗?”
梅森摇摇头。“他们结婚了。艾伯特可以证明麦吉·埃尔伍德打电话叫
伊迪丝去那个乡间别墅了,但是他无法证明麦吉·埃尔伍德去过那儿。多亏
警方采取了那种方法去为杰罗姆·亨利洗脑,根本无法证明麦吉就是停放洛
林·拉蒙特汽车的那个年轻女子。一开始亨利说她是,尔后他说她不是,尔
后他发誓说他不知道。这是检方试图对一个证人施加影响,从而使它自己的
案子告吹的一个案例。”
“洛林·拉蒙特在那个乡间别墅开的那张支票呢?”德拉问,“如果奥
托和萨迪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得到它,他们为什么不兑现它呢?”
“那几乎可以肯定,”梅森解释说,“就是他们需要这张支票来为他们
自己的某种赌博活动出资。我都愿意打赌,了解事实之后,我们会发现,那
一对儿那天晚上把那张支票转交给某个赛马的赌注登记人了。第二天,在将
那张支票提交到银行之前,这个人得知了洛林·拉蒙特的死讯,于是知道,
那张支票是毫无价值的。一旦银行知道那个储户死了,它是不会从他户头提
现金支付任何支票的。于是那张一钱不值的支票的持有者把它撕掉了,而没
有搅和到一种他得做出一些解释的局面中。”
“那另一张支票呢,贾维斯·拉蒙特开的那张?”德拉·斯特里特问,
“他给麦吉·埃尔伍德的那张?”
梅森说:“他那样做是为了她能结婚,那样,就既不能传唤她,也不能
传唤艾伯特做证人了。如果能做到的话,贾维斯·拉蒙特想维护他儿子最后
的名声。为了那样做,显然,他愿意牺牲阿伦。”
“但是,”德拉·斯特里特问,“贾维斯·拉蒙特究竟怎么知道发生的
一切的呢?”
梅森咧开嘴笑了:“我想我们得承认,德拉,麦吉·埃尔伍德既是一个
漂亮的年轻女子,也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年轻女子。”
“对,”保罗·德雷克插话表示赞成,“那使我很想知道,她在阿伦的
寓所里换裙子时,所有那些时间你们在说什么。在我看来,那一行程让你可
着了些迷。你们当时在说什么?”
梅森冲德拉·斯特里特眨眨眼。“谈一些书,保罗。”他说。
“下次,”德雷克说,“你最好让我来为你跑腿儿。”
“那是动脑的工作。”梅森纠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