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熠回:
唐辉不认识宫以晴?李维斯有些意外,和唐熠又闲聊了几句便放下了手机。
马上要开机了,剧本还有一点尾巴没写完,李维斯奋战了一个白天,晚上打开微博想换换脑子,结果一上线就差点吓跪了——后台多了上万条,全是关于《金属姬》选角的。
头昏眼花地看了半天,李维斯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关耳官微发布的海报把妲拉放在第一位,宫以晴放在第二位,最后放出的cast上,宫以晴的名字也排在妲拉的后面。
宫以晴无论从咖位、热度、戏份等各个方面来说,都是这部戏当仁不让的女一,现在cast居然被压在妲拉的后面,她的粉丝整个儿都炸窝了!
官微不得不出来澄清,说这部戏是双女主,因为片名是《金属姬》所以才把妲拉放在宫以晴的前面。然而粉丝不是吃素的,回头立刻把李维斯的原文从头到尾整理了一遍,从剧情、字数、评论人气等各个方面分析了一番,证明宫以晴的角色权重远高于妲拉。
妲拉虽然是外国人,但在国内也拥有一批粉丝,被老攻粉怼了之后也嘲了回去——文是文,剧是剧,原文角色权重不代表戏里的角色权重,片方这么做明显是要调整双女主的戏份呀!
老攻粉更加炸窝了:擦!居然要删我爱豆的戏,这还了得,撕你!
两方吵得热火朝天,到后来发展成为黑粉大战,宫以晴以前做主播时候的黑料被抖了出来,妲拉和郑天佑私下吃饭约会的照片也被粉丝拍下放到了网上,一时之间戏还没拍,舆论已经热得要爆炸了。
两天后,李维斯莫名其妙地火了,原因是关耳影业试镜会的照片被泄露了出来,一名当天偷偷潜入试镜会的老攻粉指认,那个一身优衣库阿玛尼奇葩混搭的混血帅哥就是原文作者轩辕飘飘!
轩辕飘飘是个男的!
当天晚上李维斯的微博私信就被敲爆了,吓得他差点把微客户端都删了。然而真正的高|潮还没来临,第二天一早,宫以晴粉丝会放出一张上周五的接机照片,一个表情懵懂的混血帅哥举着大大的写真牌,就站在粉丝最前排!
配图留言:颤抖吧凡人,轩辕飘飘是老攻粉!
我当初只是想偷偷地萌一下萌妹纸而已,为什么走上了腥风血雨的不归路?李维斯欲哭无泪,发微信问唐熠:
唐熠给他发了个海绵宝宝哭泣的表情:
李维斯无语凝噎,都炒到这份上了,就算把郑大头打一顿也没用了,只能等着热度自己过去。
整件事唯一的意外收获,就是他们终于确定了妲拉和郑大头的关系,宫以晴在泰国的粉丝在数日后发布了一条信息,证明郑大头早在一年多前去泰国协调某部大制作的公关外联的时候,妲拉的经纪人陈桦就搭上了他,顺便把妲拉送上了他的“龙床”。
而这个陈桦,据说在泰国脚踩黑白两道,是个荤素不忌的神秘人物,“经纪人”只是他诸多不可说身份的一个掩饰而已。
这条信息刚刚发布就被删除了,原po直接微博自杀,不留痕迹。李维斯有幸在一个读者群的截图里看到了,才存下来交给宗铭。
宗铭看完这条消息,表情十分凝重,将截图发给局座,让他安排人查一下陈桦的背景。李维斯问:“要不要我们去一趟泰国,走访一下妲拉以前的夜总会老板,还有那个博主提到的相关人物?”
宗铭说:“等局座命令吧,跨国调查非常麻烦,要多方协调……再说我们眼下还有自己的大事要办。”
“什么大事啊?”
“结婚啊。”宗铭丢给他一张通知单,“明天移民局来家访,万里长征就剩下这一步了,你可千万别给我掉链子啊!”
“啊?”李维斯都快忘了这茬了,拿起通知单一看,果然,上面写着明天将会有两名调查员来石湖农场对他们进行婚前家访,如果家访通过,他们马上就能排期结婚,去民政局领证了!
天啦噜!
他马上就要成为宗太太……不对,宗铭马上就要成为李太太了!
第91章 S4
91,
作为幼教,李维斯经历过很多次家访,但从来都是他家访别人,从没人家访过他。
哦,好像有一次,那还是他七八岁的时候,因为误闯nasa在休斯顿的约翰逊航天中心,学校对他老妈的监护人资格产生了怀疑,于是对他们家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访谈。
那次访谈后果比较惨烈,他的屁股肿了一个礼拜。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更焦虑了,拿着宗铭写下来的备忘录背了一晚上,大脑空空如也。
“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宗铭将他从书桌前拖起来,“我们又不是假结婚,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即使你什么都不背我们也可以顺利通过家访ok?”
“啊?”李维斯两眼转着蚊香圈圈,还攥着备忘录不放,“可是我们才认识五个月不到,他们一定会怀疑的……我查过了,涉外婚姻审核很严格,通过率不到百分之八十,如果我明天露馅儿,这辈子都拿不到中国绿卡了,还有可能背上刑事责任!”
“你没什么馅儿可以露。”宗铭“啪”一下拍住他的脸,扭向照片墙,“我们认识不是五个月,是三年零五个月,拉斯维加斯才是我们的初识地,你要牢牢记在心上!”
照片墙上有两张他们曾经在拉斯维加斯的合影,那时候李维斯才十九岁,看上去完全像个高中生,抱着一大盒硬币笑得像傻逼一样。宗铭站在他身后,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大衬衫,在他头顶竖了个兔子耳朵。
“那中间的空窗期怎么算?”李维斯问宗铭,“不用给移民局解释吗?”
“我会解释的。”宗铭说掸了掸他手里的清单,“你只要记下这些就行了,凡是回答不了的统统说机密,我们隶属司法系统,有资格对移民局保密,懂?”
李维斯稍微安心了一点,连澡都不洗了,梦游一般爬到床上睡觉,眼睛倒是闭上了,嘴巴还在念念有词。
宗铭翻了个白眼仁,掏出手机开始催眠:“陶贵人长叹一声,随手披了一件雪青色蜀锦绣万字不到头长褙子,扶了扶头上的点翠镶红宝百合奇巧簪,坐到紫檀雕岁寒三友花样的海棠填漆小炕桌边,开始绣那件给皇上万寿节准备的紫气东升祥云瑞龙明黄里衣……”
李维斯:“zzz……”
“这就是传说中的骗字数么?”宗铭一头黑线,摸了摸未婚夫的卷毛,“可怜的,紧张成这样还写更新,都水成狗了……”转手打赏了一个深水鱼雷:
五分钟后刷新一下,下面一溜回复:
轩辕飘飘的小老婆:
轩辕飘飘的嫡长子:
轩辕飘飘的老丈人:
日暮迟归: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李维斯就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瞪着眼睛紧张地问:“来了吗?来了吗?”
宗铭活生生被他吓醒了,一脚踹过去:“你有完没完!”
哦哦,才七点钟……李维斯撸了一把脸,去卫生间洗澡刷牙,又冲进衣帽间去换衣服,隔了片刻一身正装走出来:“这样行吗?”
“……你这是要参加人代会么?”宗铭无奈起床,把他身上的西服扒下来,换上休闲衬衫和开衫毛衣,还要扒裤子,李维斯清醒过来:“我自己来!”
“只是家访而已,放松点就好了。”宗铭抽了一条修身牛仔裤扔给他,自己选了和他同一色系的衬衫、黑色羊绒背心,又挑了一条海豚图案的蓝色领带,示意他给自己打上。
“为什么你要打领带?我不用吗?”李维斯给他打了个温莎结,感觉太正式了,又换成简单的四手结。
“人设问题。”宗铭仰着头说,“一家之主要稍微正式一点。”
一家之主……李维斯狠狠收了一下领带,终于意识到在宗铭的定位里他貌似一直是从属的那一个,通俗地说,就是老婆。
宗铭被他勒得倒吸一口凉气,嗔道:“大喜的日子你再紧张也不用谋杀亲夫吧!”
李维斯龇了龇牙,拿着备忘录继续背去了。
九点整,两名调查员如约而至,李维斯请他们在客厅里坐,开了壁炉,站在楼梯口喊:“宗铭,客人来了!”
宗铭下楼,浑身上下散发着政府公务人员特有的矜持,和两人分别握手:“辛苦你们跑一趟,请坐。”
李维斯已经很久没看见他这么认真地扮演“处长”了,尤其是精分病娇化以后,后脊梁莫名其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们先坐,我去泡茶。”
香浓的铁观音呈了上来,四人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一名四十上下的女调查员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叠文件给他们签字:“你们的结婚申请是五个月前递交上来的,因为涉及跨国事宜,所以今天才开始最后审核,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哪里,国家规定嘛。”宗铭微笑着对她说,诚恳中带着一丝打官腔的意味,恰到好处地掌控了整体气氛,“作为执法人员我们非常理解。”
“感谢您的理解,宗处长。”女调查员收了文件,打开录音笔开始提问:“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三年多前吧。”宗铭说,“我执行一次海外任务,他放暑假去拉斯维加斯玩,我们在赌场认识的。”发现李维斯表情有点放空,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来说吧。”
“啊?”李维斯清醒过来,清了清嗓子,说,“是、是这样,那天我玩**,把所有的硬币都输掉了,他路过的时候就给了我一个硬币。”
“两个。”宗铭说,“我当时就剩两个了,看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就都给了他。”
“我没有要哭出来!”李维斯反驳道,“而且是一个不是两个!你只给了我一个!”
“是两个。”宗铭坚持说,“而且你当时确实快哭出来了,眼圈红红的特别可爱。”
有这回事吗?李维斯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主要是本来他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就不太清晰。宗铭非常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对女调查员说:“我当时给了他两个硬币让他投进去,说好一个算我的,一个算他的,谁赢了就请喝酒。”
“那最后谁赢了?”旁边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调查员问。
“他赢了。”宗铭说,“所以我们说好当天晚上他在一家酒吧请我喝酒,但我黄昏的时候临时接到一项紧急任务,回国了,所以没有赴约。”
“这样啊。”男调查员感叹地说,“那之后你们怎么重逢的?”
“之后他来中国工作,在西堰市一家早教中心当老师。”宗铭说,“我堂妹的儿子是他的学生,我通过孩子见到他,发现他是我三年前在拉斯维加斯遇到的人。他说要把当初那顿酒补上,我同意了,然后我们就慢慢地交往起来。”
女调查员问李维斯:“你的工作签证是今年八月十日到期,差不多几天之后你就申请了跨国婚姻,这只是巧合吗?”
李维斯回忆了一下,备忘录上没有这一条的答案,于是耿直地说:“机密。”
调查员一脸问号:“什么?”
“……”宗铭嘴角一抽,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对女调查员说,“是巧合,也不是巧合。事实上我们春天的时候就准备结婚了,结果我工作的时候出了意外,受了很严重的伤。”说着他捋起裤腿,露出小腿上狰狞的枪伤,又指了指自己胸口,“这里还有一枪。我当时情况不太好,心理上也出了一点问题,怕自己将来留下什么残疾,影响他以后的生活……毕竟他还很年轻,我们当时恋爱的时间也不长。”
说到这里,他非常深情地看了一眼李维斯,微微笑着,却饱含某种酸涩的意味:“结果他宁可拖到签证过期也不肯离开我,我就……怎么说呢,难得有情人吧,我也没想到我这个岁数还能遇到这样对我一心一意的人。”
李维斯浑身僵硬地听着他编故事,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因为宗铭的演技太逼真,甚至让他觉得宗铭说的才是真正发生过的事,自己五个月前策划的假结婚事件只是大脑器质性震颤引发的幻觉。
两名调查员被他们生死相许的爱情打动,尤其是那名年轻的男调查员,简直都有点热泪盈眶了。
“所以我们一直拖到他签证到期才申请结婚,这完全是我的错。”宗铭握着李维斯的手,小指在他掌心轻轻搔了一下,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眉尾轻轻一挑,露出一丝只有他能够看懂的得意的神色。
李维斯:你就作吧……
简单的聊天之后,宗铭和女调查员留在楼下客厅,李维斯和年轻的男调查员上了三楼,在隔离环境下进行单独问询。
“这么大的房间……你们没想过分隔一下空间吗?”男调查员打开录音笔,四下看看,叹为观止,“这样工作和休息都在一个空间里会不会太吵?”
“不会,我们习惯待在一起。”李维斯给他拿了一听饮料,说,“你应该知道了,我是他的下属,我们的工作和生活基本百分百重合,作息时间完全一样。”
“哦,这算是办公室恋情吗?挺浪漫啊。”男调查打开一个小册子,“我们开始吧,第一个问题,你睡在床的哪一侧?”
“靠窗一侧。”
“宗先生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李维斯冥思苦想,“他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偶尔会在身后搂着我睡。”
“……我是问普通日常生活中。”
“哦哦,我以为你是问……你刚才先问了关于睡觉的事情,所以我想岔了……”李维斯尴尬地抹了一把脸,“他喜欢拼图和拆卸一些小东西,还喜欢撸猫。”
“我也不知道这个册子是怎么排版的。”调查员也有点尴尬,“日常问题和私密问题被排在了一起,真见鬼。”
“没关系,继续吧。”李维斯只想赶紧结束,免得时间长了前面背的都忘了。
调查员点点头,继续:“宗先生喜欢吃什么食物?”
“牛排和龙利鱼。”李维斯说,“还有秋葵。”
“他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深蓝色,黑色。”
“宗先生的身高和体重?”
“一米八八,八十公斤。”李维斯说,“他看上去很瘦,其实挺重的。”
“他穿多大的鞋?”
“10,欧码大概是43或44。”
“内衣尺寸?”
“185。”
“他的剃须刀是什么牌子?”
“……机密。”
“啥?”
“……我忘了。”
两人对视,李维斯绷不住笑了:“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昨晚背的都忘了……我从没注意过他用什么牌子的剃须刀,只知道是刀架式的,他不喜欢用电动的。”
男调查员也笑了,将录音笔按了暂停键,说:“我完全理解,其实这些问题太变态了,问我我也答不上来……我连我丈夫穿多大内衣都不知道,你记的已经挺多了。”
哦,移民局真是与时俱进,居然派了个基佬调查员来……李维斯双手合十:“谢谢理解,我可以现在去卫生间看一下再告诉你吗?”
“我可以自己去看吗?”调查员站起身来,耸肩,“家访有视察环节。”
“当然。”李维斯推开书柜,调查员扫视了一眼盥洗台,问:“为什么只有一把电动牙刷?”
“我们共用一个刷柄,有两个刷头,浅蓝色装饰环那个是我的,深蓝色是他的。”李维斯说,同时对宗铭的细节布控能力表示叹服——昨晚宗铭把他的牙刷扔了,拿了一个自己的备用刷头给他用,说这样更真实一些。
“你们很环保啊。”调查员赞叹地说。
随后李维斯又推开衣帽间给他看:“我是五个月前搬过来的,东西不多,不够用的时候就拿他的……我们衣服就差一个号,基本可以混穿,鞋子也只差半码。”
“这就是同性家庭的好处啊。”调查员笑吟吟地说,“我和我丈夫也是这样,能省很多钱,哈哈……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不缺钱。”
李维斯看着宗铭满满一抽屉的袖扣和名表,低调地点头。
“你们家装修挺有意思的,好多暗格。”调查员从衣帽间出来,指着武器库那扇书架,问,“这个也能推开吗?里面是什么?”
“……机密。”李维斯说,“这个是真的机密,我们为刑事侦查局工作,你懂的,总有一些不能公开的东西。”
“了解。”调查员关闭录音笔,说,“家访到此结束。”
李维斯松了口气,捂心道:“我从没这么紧张过。”
调查员拍肩:“放心吧,不会为难你们的,看得出来你们很相爱。”搓了搓手,忽然羞涩起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明信片,说:“那个,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啊?”
“你是轩辕飘飘对不对?”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