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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我们海军的事,陆军才是主力,他们主张北进。”
“陆军太自以为是了!”第一部部长福富繁少将大为不满:“苏俄的冰天雪地什么都没有,要是没有石油,联合舰队就是漂在港口的死鱼,不能让他们决定帝国命运!”
“东条他们要做什么。干脆干掉他们。”一个参谋怒气冲冲的叫道。
“对,干掉他!”
…
“膨!”永野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帝国正处在危机中,需要我们团结起来共渡难关,这个时候挑起海陆军矛盾,除非你们踏着我的尸体过去!我绝不允许!”
“没有人要政变,”冈敬纯连忙纠正参谋的叫嚣,在海陆军中海军军官相对比较稳重,可现在整个海军都在生死攸关之际,他们也不由着急起来:“阁下,不能任由陆军胡来您必须力争。”
“放心吧,我会的。”永野郑重的点点头,没有石油,舰队就开不动,这事关整个海军的生死,由不得他不力争。
永野受到围攻,东条也同样受到陆军部的青年军官们的围攻,不过他的态度鲜明,坚决支持对美宣战。
“如果内阁不同意,我就辞职。”东条非常坚决,他的意思很明显,一旦他辞职,陆军将不派人接替陆军大臣,如此近卫内阁就只有倒台。但板垣征四郎却不同意:“国家危急之际,频繁更换内阁,于国家不利。”
“那么你认为该怎么办呢?”东条问。
“首相肯定会内阁扩大会议,到时候在会上谈。与美国的矛盾最好通过谈判解决,还是应该坚定不移的坚持北上,对苏俄开战。”板垣心中焦急,美国的行动一下就击中日本的死穴,海军南下的要求会更强烈,北进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好,就这样吧。”东条点点头,没等他说完,大本营特高课部长立花相川少将进来报告。
“阁下,影佐少将在上海有重大发现。”立花相川说,板垣和东条都感到有些奇怪,东条有些不悦的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影佐少将侦破满铁事物部经理中西攻是支那人的间谍,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我们查获近卫首相的秘书尾崎秀实,德国记者左尔格等人的间谍身份,他们都是共产国际的间谍,中西攻和尾崎秀实是日本共产党党员。”
“你说什么!”东条大为惊讶,这个消息非同小可,特别是尾崎秀实,他是近卫文麿的顾问兼秘书,可以旁听内阁会议。中西功是满铁驻上海事物所,满铁从来不是单纯的商业组织,满铁事务所就是个特务组织,中西攻是这个事务所的首脑,他同样可以接触大量机密。
“有没有具体证据。”板垣稳定下心神连忙问道,不过他清楚,立花相川要是没有确实的证据,是绝不会在这里来说的。
“有,昨天东京上海南京采取统一行动,我们在一处修车行的电台已经被查获,不过密码本被烧毁。影佐少将在上海也逮捕了中西攻、前田正池等人,他们的触角已经渗透到梅机关去了,从徐州作战起,他们就向支那政府提供了大量军事和经济情报,徐州受挫就有情报泄露的原因,此外我们也察知,左尔格向苏俄提供了德国入侵苏俄的情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苏俄没有相信。”立花相川详细汇报了侦破此案的经过。
还是从上海开始,影佐祯昭察觉中西攻有嫌疑后,就对他进行了秘密监控,发现他与东京通信频繁,特别是尾崎秀实,于是他们密查了尾崎秀实的来信,从中发现密写内容,随后通过尾崎秀实发现左尔格,就这样一步一步将苏俄在东京布置的整个情报网查获。
“你们已经抓人了?”板垣的牙关紧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嘴里蹦出来,临沂失败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三万多大和武士血洒战场,无数伤兵为了不拖累部队饮弹自决,想起这些就让他目眦欲裂。
“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我们已经将他们抓起来了,唯一没有动的是尾崎秀实。”立花相川答道,尾崎秀实的身份特殊,不能随便抓,否则很可能造成政局动荡。
沉默一阵后,板垣紧握的拳头松开了,又过了好半天才说:“太心急了,可以再留会。”
“尾崎秀实的危害太大,而且现在正是帝国的关键时刻,我们不敢再留下去了。”立花相川解释道。德国进攻苏俄后,苏俄肯定会加强对日本动向的侦查,如果日本决定北进,尾崎秀实就太危险了。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抓。”东条毫不犹豫的吩咐道,板垣连忙阻止:“尾崎秀实是否知道左尔格等人已经被捕?或者说他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应该知道了,他们的小组成员已经全部被捕,他不可能猜不到。”立花相川想想后,有些沮丧的答道,他已经猜到板垣想做什么,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板垣沉默的想想。然后问:“土肥原君是什么意见?”
“土肥原君现在是陆军航空总监,特高课工作不归他管。”立花相川在心中轻轻叹口气,土肥原贤二诱降吴佩孚失败后,暗杀了吴佩孚,后来就被调到满洲担任师团长,去年被调回国担任军事参议官兼士官学校校长,今年六月被任命为陆军航空兵总监。
明面上看土肥原贤二是高升了,军衔由中将升为大将,可实际上,土肥原是因为反对与汪精卫合作,坚持认为解决支那事变必须与蒋介石合作。这才受到排挤,从支那调回国内,要不是杉山元、畑俊六等人帮忙,他恐怕要在学校干到退役。
“暂时不要抓他,不过这事要立刻报告首相,请他作决定。”板垣和东条都清楚这事一旦揭开,肯定会对近卫内阁造成巨大影响,本来就焦头烂额的近卫文麿很可能会就此辞职,在这个紧要关头更换内阁会带来很大风险。
“我们现在就去首相那。”东条起身就向外走,立花相川跟在他身后,板垣轻轻叹口气,没有跟上去,而是返回总参谋部,他和东条的关系并不好,东条英机这个人刚愎自用,容不得任何不同意见,板垣与他在解决支那事变方式上产生极大分歧,东条心中对他暗自怀恨,正筹划将他调离总参谋部。
近卫文麿接到东条和立花的报告,大为震惊,连声追问证据,立花相川从中西攻开始讲述了整个案件的侦破经过,并且一一说明所有掌握的证据,近卫文麿听到呆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没有说一个字。
“阁下,不要太自责,共产间谍无孔不入,现在帝国需要您振奋精神,带领帝国走出困境。”立花相川记得板垣的提醒,连忙劝解安慰。
“尾崎秀实,好呀,尾崎秀实,”近卫咬牙切齿的低声呻呤,他几乎是瘫坐在沙发上,东条英机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用和缓的语气问:“阁下,尾崎秀实还掌握了那些情况?”
东条这个问题问得很有道理。立花相川掌握的并非尾崎秀实泄密的全部内容,近卫自己还告诉了他那些情况,这个只有近卫自己才清楚。
近卫文麿清醒下,慢慢回忆道:“昨天,我们大家一起讨论了美国实行石油禁运后的局势发展和应对措施,大家一致认为,石油禁运后,南进的要求肯定会更加强烈,陆军也无法阻拦,因此南进成为必然,但南进势必要与美国开战,这却是帝国难以支持的,因此最好先与美国谈判,通过外交谈判解决争端。至于北进,石油禁运一开始就成为不可能。”
东条和立花都清楚,近卫口中的我们是近卫身边的那些顾问,这些人都是大学教授,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在政治经济外交方面各有建树。
东条非常瞧不起那些文人,他打心眼里认为这些文人就是在空谈误国,现在应该是采取行动,需要钢铁意志,需要铁血手段的时候,而不是高谈阔论。
“抓吧,”近卫低声说:“我会向天皇请罪的。”
此刻他在心里打定主意,向天皇引咎辞职。东条没有劝解,立花相川想要劝解,却被东条严厉的目光制止,俩人告辞离开首相府。
待他们离开后,近卫一个人呆坐良久,然后缓缓起身到书房,在整洁的白纸上写下“引咎辞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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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六章 相持 第八节 转折(十二)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六章 相持 第八节 转折(十二)
夏日的北平城天高气爽。太阳热辣辣的照在地面上,城楼上的太阳旗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城门洞前站岗的日本士兵和伪军的背上是大片的汗迹,长长的出城队伍和入城队伍沿门洞两侧排列,伪军在日本士兵的监督下挨个盘查。
一溜轿车驶出戒备森严的华北派遣军司令部,轿车经过时,门口站岗的士兵无不举手行礼,轿车穿过北平的大街,街边的行人和黄包车夫纷纷躲避。
轿车穿过金水桥,进入故宫,在故宫广场上停下,七八个日军军官从车内出来,阳光下顿时金光闪烁,将星璀璨。
“这就是故宫,”一个少将看着威严的宫殿,明黄的瓦在阳光下发出刺目的光彩,高大的宫墙披着厚重的历史,少将感慨万千:“真是了不起,几百年前的手段就能建起如此辉煌的建筑,真是了不起。”
“是呀,可惜百年来。支那衰弱了,这个璀璨的文明曾经影响了整个东亚东南亚,可惜。”西尾寿造也同样羡慕中带着感慨。
“司令官说得对,正是因为他们衰落了,我们大和民族才有了机会。”立高之助在他们身后开口道:“秦彦将军,大和民族必须抓住机会,征服支那,开波涛于万里之外,否则大和民族将再无机会。”
秦彦三郎少将是关东军副参谋长,他到华北是来联系对热河绥远察哈尔八路军和晋军进行联合扫荡的事宜。
八路军在热河和察哈尔活动频繁,今年一月时,日军著名山地战专家阿部规秀就在察哈尔战死,而晋军的傅作义部在绥远活动频繁,今年五月,傅作义曾反攻包头,包头驻军伤亡惨重。
“立高君,我看过你的那份战略设计,坦率的说,我非常震惊,日本少有战略天才,现在终于可以补上这个缺憾了。”秦彦三郎爽快的说。
秦彦三郎非常清楚自己的使命,明面上他是来协调作战的,实际上内阁的决定让关东军上下非常不满,西尾寿造的备忘录已经传到满洲,这个备忘录提出的战略深合关东军上下的口味,可内阁的决定让他们深感失望,失望中他们上下串联。要求梅津美治郎仿照卢沟桥事变,撇开内阁,采取主动行动。
此次他来北平就是要与华北派遣军协商,一旦关东军采取主动行动,希望能得到华北派遣军的支持。
到北平不久,秦彦三郎就与西尾寿造进行商谈,西尾寿造也让立高之助参加会议,在这个会上秦彦三郎首先介绍了关东军的的兵力和装备,以及他们掌握的苏俄远东部队情况。
目前苏俄远东部队总兵力为一百二十万人左右,分布在中俄和蒙古境内,其中坦克大约八百辆,重炮约两千门,远东舰队有五艘巡洋舰,两艘战列舰,而且都还是老式舰,飞机一千架;相比较关东军目前约七十五万人,坦克六百辆,其中老式97坦克大约三百七十辆,新式坦克两百六十辆,重炮一千六百门,飞机四百架。另外蒙疆驻屯军还有十八万。老式坦克二百辆,飞**十架;朝鲜方面军有兵力六万多人,坦克没有,飞机三十架。
双方实力对比,关东军并不占优势,因此秦彦三郎希望在关东军采取主动行动后,华北派遣军能抽调部队进行支持,至少需要抽调二十万。
可这个要求让西尾寿造很为难,华北派遣军的兵力本就不足,正在进行的对华北八路军进行报复性扫荡,也是从各地抽调兵力进行的。
会谈陷入僵局,立高之助建议休会,请秦彦三郎少将到北平古都游览一天,然后再继续开会。
面对秦彦三郎的称赞,立高之助真心谦逊:“那里,将军过誉了,我一直很佩服石原将军的战略,他才是帝国一流的战略专家。”
提起石原莞尔,西尾寿造和秦彦三郎都不开口了,石原莞尔曾被认为是日本陆军的头脑,可卢沟桥事变后,与陆军主流意识相背,逐渐被排挤出陆军决策圈,现在已经转入预备役,受到宪兵的监视居住。
一群人慢慢向前,沿途细细观摩高大的汉白玉石雕,丹陛上古朴的日晷、嘉量和栩栩如生的铜龟、铜鹤、铜鼎。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看到那个巨大的日冕,秦彦三郎再度发出感慨:“支那人真是个令人惊讶的民族。几千年前发明的计时工具居然精确如此,与钟表相差无几。”
“是的,秦彦君,你太高看他们了,”西尾寿造微微摇头:“支那民族是个了不起的民族,但他们有个巨大的缺点,就是没有毅力,善于遗忘,而我们大和民族比他们优秀就优秀在毅力,坚持不懈的毅力。从唐时开始,大和民族就向往大陆发展,我们坚持了上千年,今天我们才有了成功的机会。因此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否则我们还要奋斗上千年。”
“司令官说得对,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立高之助围着日冕转了一圈,又转身仔细观摩嘉量:“所以这是一次破釜沉舟,而进攻苏俄就是破釜沉舟,只有击败苏俄才能扭转目前的不利局面。”
“攻击苏俄,若只有关东军,那是绝对不行的,”秦彦三郎叹口气,立高之助摇头说:“秦彦将军。其实关东军还有一股力量,满洲国防军,二十万满洲国防军。满洲有兵工厂,有钢铁厂,将二十万满洲国防军扩编为五十万到一百万。”
西尾寿造神情略动,有些兴奋,仿佛找到化解难题的妙招,秦彦三郎目光闪烁,良久才长叹一声:“立高君,你错了,满洲国防军没有二十万。现在只有六万。”
立高之助愣住了,好半天才诺诺反问:“我记得满洲国兵法规定,每年征召二十万人予以军事训练,怎么才六万?”
“受过训练的有多少?”西尾寿造很是失望的问。
秦彦三郎叹口气,没有回答举步向殿内走去,西尾寿造和立高之助明白了,受过训练的也就这六万人,俩人相顾而苦笑,跟在他身后进入大殿。
进殿后,一股威严扑面而来,几个人都禁不住站住脚。抬头仰望着大殿深处。这太和殿是皇帝召集朝会的地方,殿内金砖铺地,七十二根大柱支撑全部大殿重量,大殿深处的九龙金漆宝座,两侧六根沥粉贴金云龙图案的巨柱。宝座的后方摆设着七扇雕有云龙纹的髹金漆大屏风,椅圈上共有13条金龙缠绕,其中最大的一条正龙昂首立于椅背的中央;椅面之下没有通常的椅子腿,而是一个须弥底座,在束腰的地方透雕双龙戏珠,满髹金漆。
惊叹于大殿的精致和恢弘,三人都不由自主的站住脚,好半天没有说一个字,几百年来这里见证了皇朝的辉煌和衰败,帝国强盛时,这里主宰着整个东亚和东南亚的命运。浩淼星空,斗转星移,现在这里衰败了,只留下这雕梁画栋供人缅怀。
“我每次到这里都能感到那种神秘、威严,每次看着那高台,我就在想不管是谁坐在那,恐怕都会有帝王的威严。”西尾寿造非常感慨,几年来他不止一次到这里观赏,每次都让他感慨万千。
秦彦三郎举步向高台的御座走去:“西尾君,支那人错就错在这里,总是以外在的东西来弥补内在的不足,威严不是靠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来衬托的,皇帝的威严只有一样东西能增强。那就是强大的国力。一个虚弱的帝国是不可能有威严的。”
“秦彦将军说得好,元帝国,明帝国,清帝国,都在这里建都,他们都曾经辉煌一时,可他们都倒下了,为什么呢?说到底,还是居安不思危。”立高之助也很感慨。
“唐代名相魏征曾说,以史为鉴,可知兴亡;”西尾寿造说:“我每次来这里都在想这个问题,为何支那每数百年就有一次皇朝更替,大日本帝国却始终如一,可将来呢?帝国现在看上去一帆风顺,可实际上危机四伏,中美英苏,联手围攻帝国之势正在逐步形成。居安思危,我们必须思危,否则,帝国的辉煌持续不了多久,就如那个宝座一样,很快就会沦为昨日黄花,如樱花般凋零。”
这话很沉重,沉重得让秦彦三郎和立高之助都不好开口,大殿里陷入沉默,寂静得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我还是认为只有北进才能有一丝机会,”好半响立高之助才打破沉默:“兵力不足可以用战略战术弥补,攻击苏俄的重点在于占领符拉迪沃斯托克,攻击线只达到外兴安岭,外兴安岭以北乃苦寒之地,苏俄根本没有开发,可以用空军加以摧毁,而陆军则依托外兴安岭建立防线,这样有限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