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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捕的囚犯们眼眶都红了,好几个差点眼泪就夺眶而出,有几个实在熬不住,承认了特务身份的,可他们心里委屈呀,特别是想起受到牵连的同志朋友,就亏心了,忍不住流下了泪。
“梅记者,你错了,”池金明却开口反驳起梅悠兰来:“国家强大,不代表民众幸福,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康乾盛世,国家够强大了吧,够富裕了吧,可富的是什么人?是那些皇亲国戚,是那些达官贵人,黎民照样辗转哀号,照样吃不饱穿不暖,照样居无片瓦;地主资本家照样残酷剥削,苛捐杂税照样多如牛毛;只有GCD,只有实现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才能有世界大同,才能国富民富,黎民百姓才能过上幸福生活。”
梅悠兰凝视着他,这张脸真诚无伪,充满信心,洋溢着坚定,是的,那是个多么美好的世界,没有剥削,没有阶级,没有剥削;工人农民当家作主,每个人都是国家的主人,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工作生活。
在心中轻轻叹口气,梅悠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池金明却重重叹口气,又盘腿坐下,囚犯群中也几乎同时发出声叹息。
短暂的交锋,没有人获得完全的胜利,梅悠兰显然不认同池金明的观点,囚犯们也没有谁被她打动;不过池金明还是得到些许好处,白脸干部对他的态度明显好转。
这场争论,也让囚犯们少了很多休息时间,白脸干部只待了一会便下令出发,一队人沿着梅悠兰他们来的路离开了。
“梅记者,蒋先云我知道,”纪登科等他们走远后,才漫不经心的走到梅悠兰跟前问:“那个彭分田是谁?”
“也是你们GCD人,死在苏俄,也是肃反。”梅悠兰的目光始终盯着那队囚犯的背影,她很不了解这些GCD人,这是为什么?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内部斗争居然还如此激烈。
“我听说,肃反,红军也杀了不少人,是这样吗?”
纪登科好像没听见,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到总部还有很长一段路。”
梅悠兰没有追问,这些GCD人很奇怪,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的,好像很懂保密,完全不像国民党,三令五申还不断有人泄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的。
垂头丧气的看着月票排名,弱弱的问一句,还有吗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九章 奔流 第三节 太行行(十二)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九章 奔流 第三节 太行行(十二)
八路军总部在太行山深处的辽县麻田镇,这里群山环绕,沟壑深幽,易守难攻。与历史不同的是,由于国共两党达成协议,新四军北上,八路军新四军装备大幅度提高,冀中根据地争夺激烈,历史上日军突袭八路军总部的事件没有发生。
麻田是太行山核心区域,除了八路军总部,中共北方局,太行山鲁艺分校,抗大分校,党校,兵工厂,都在这里,华北日军也清楚,这里聚集了大量八路军机构,可却没有力量进剿,要打到这里,必须通过八路军设立的三道防线,国民党提供的唯一一个重炮团也驻扎在附近,这个重炮团基本上是个摆设,原因是国民党只提供过一次弹药,八路军自己还不能造,每门炮仅有两个基数的弹药。
日军也不是不想进剿,驻山西的华北派遣军第一军数次组织围剿,每次攻到附近,都被八路军坚决打出去了,损兵折将上万人,最后不得不放弃。冈村宁次改变战略,决定首先拿冀中冀南晋察冀根据地开刀,切断太行山上八路军的物资供给,然后再寻找机会一举消灭太行山上的八路军。
这里聚集了这么多八路军后方机关,镇内镇外到处是穿着军装的,梅悠兰很快注意到,除了八路军的土黄色军装外,还有新四军的灰色军装,不过想想也对,新四军也是GCD的武装,国民政府管不着,也没法管。
除了男人外,梅悠兰还意外的发现,这里还有很多女兵,她们同样穿着军装打绑腿,不过身上很少有武器。对梅悠兰的装束,镇上的居民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这里来过很多外面的人,其中还有不少是洋人,他们的穿着更奇怪。
旁边传来一阵轰然叫好声,梅悠兰扭头,见那里围着很多人,好像是个篮球场,纪登科解释说,那里是篮球场,可能在打比赛。
“这里还有比赛。”梅悠兰有些意外,也有些好奇,转身向那边走去。
纪登科没有阻拦,从三岔路后,他开始领教梅悠兰的刁蛮了,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为了看太行渠,她爬上了半山腰;跑到悬崖去看凌空飞架的电话线,到村子里参加婚礼,和主人喝那种太行山自酿的土酒;路上还碰到几个送军鞋和军装的妇救会成员,她也跑去和她们聊天,照相机到处都在咔嚓咔嚓,还谁都劝不住。
到了球场外,梅悠兰毫不顾忌的往人丛中钻,旁边的战士一看她的打扮,立刻闪开,让她很顺利的钻到里面去了。站在球场边,四下打量,球场正面有一排桌子,就是那种学校上课用的桌子,没有任何装饰,后面坐着几个明显是高级军官的军人,正中间的那个人引起了梅悠兰的注意。为什么呢?这人的着装与其他人明显不同,他穿的既不是八路军的土黄色军装也不是新四军的灰色军装,而是件黑色的夹克,脚下是双长筒马靴。
“这人是谁?”梅悠兰低声问,没人回答,她扭头看,身边是一双双疑惑的眼神,她立刻明白了,这里是八路军的地方,出现她这样一个陌生人,不引起怀疑才怪。
想明白这点,她也不以为意,碰了下旁边的战士,接着问:“那个穿夹克的是谁?”
八路军战士没有回答,目光却从疑惑变成警惕,这时周围传来一阵叫好,梅悠兰扭头看,却是灰色军装投进个球,队员们正击掌相庆。黄色军装迅速发起反攻,三两下运到前方,经过上次传递,迅速切进篮下,勾手上篮成功,这下传来一阵更大的叫好声。
梅悠兰兴奋的抓起相机开始拍照,她完全没有客人的习惯,不断干扰旁边的战士,不过她这个举动,让战士们也明白过来,这可能又是个进入根据地的记者。
太行山区绝不是封闭的地区,来这里的记者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其中包括很多洋人,象史沫特莱、汉斯、斯特朗等都到过太行山,另外大公报、《前线》等报纸也都曾派人来过,所以这些八路军是见过“世面“的,对记者并不陌生。
梅悠兰的举动当然没有瞒过主席台后的高级将领们,不过他们也没在意,但旁边的警卫人员却对她有了警惕,毕竟参加今天活动的有党和军队的高级干部。
纪登科好容易在人群中找到梅悠兰,一个看上去很客气的军人正拦住梅悠兰,俩人的交流似乎很顺利。
“梅记者,路科长,你们认识呀。”纪登科的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
“刚认识,他正担心我行刺呢。”梅悠兰一点没客气。
路科长神色一滞,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用心居然完全被察觉,这不是个省油的灯,路科长心里说,脸上却浮现出笑容:“梅记者说笑了,你要是刺客根本不可能到麻田。”
纪登科心中暗笑,路科长显然没说实话,你一个搞保卫工作的,负责的正是麻田地区的保卫反特,你出现在这里岂是偶然。
“我给你们介绍吧,这是重庆来的梅悠兰记者,这是八路军总部的路科长。”纪登科没有介绍路科长具体是那个科的,简单的含糊带过去了。
路科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伸出双手:“早就听说你要来了,原以为还有两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
“您太客气了。”梅悠兰本就是人精,那里不知道路科长的意思,不过她也不想拆穿什么,作为记者,首要的拿到采访结果,而不是要揭穿对方的小动作,让他下不来台,更不是作什么意气之争。
“你们这里经常打篮球吗?”梅悠兰话题很快转开,看着场上热闹的气氛,就这一瞬间,她发现周围怀疑的目光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善意的好奇。
“这样正式的比赛很少,同志们的工作学习都很重。”路科长毕竟是总部的,不像纪登科是从下面来的,好些情况不了解。
“正式比赛,我的运气不错,”梅悠兰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那对那?”
路科长看到纪登科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大致明白了梅悠兰的性格了,他长期从事安保,接触了各种各样的人物,所以才这样敏锐迅捷的抓住梅悠兰的性格特点。
“是抗大和新四军教导队。”路科长的回答也很简单。
“那位穿夹克的是…。?”
“那是叶挺军长。”路科长冲纪登科使个眼色,然后客气的对梅悠兰说:“梅记者,您慢慢看,我去一下。”
说完不等梅悠兰挽留,转身便走,梅悠兰诧异的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跑这么快干嘛,好像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纪登科心说小姑奶奶,你还不够磨人的,要被你缠上,那真是够烦人的,得,我还是尽快把你交到该你去的地方吧。
“梅记者,我们先去总部接待处吧,早点通知他们,他们也好安排你的住处。”纪登科的语气很温和,一副替梅悠兰着想的样子。
梅悠兰没有多想,她略微皱眉的想想,目光盯着叶挺和他身边的几个领导干部,纪登科心中暗叫不好,难道她现在便要去采访领导,这可不行。
“梅记者,叶军长他们就驻扎在这里,一时半会走不了,你要现在不去接待处,待会很可能房间了,要有,恐怕也没洗澡水了。”这些天的了解,纪登科知道梅悠兰的一些习惯,每天必然洗澡,那怕拎两桶水擦一下,也两桶水擦一下,也要做做清洁,而且她还不太习惯睡炕,有床决不选炕。
果然,梅悠兰收起相机,转身对纪登科说:“那个接待科在那?”
路科长饶了一圈回到主席台前,坐在叶挺旁边的左权问道:“老路,那是谁?”
“参谋长,是从重庆来的记者,叫梅悠兰。”路科长答道。
左Q微微点头,中央早就转发了重庆的电报,介绍了梅悠兰的情况,中央还特意来电,要求他们给梅悠兰的采访权力为全面权力。这个补充,让彭D怀和左权都很意外,因为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这说明中央是非常重视这个梅悠兰的。
“怎么啦?”叶挺扭头问左权,新四军在冀中与日军血战两月,损失极大,被迫退入太行山,现在也还没恢复元气:“那个女记者是什么人?”
“梅悠兰,重庆渝州晚报的记者。”左权答道,新四军退入太行山后,太行山的压力更大了,弹药,药品,兵源,各方面压力都很大,为了尽快让新四军恢复元气,八路军总部尽可能的满足新四军的要求,甚至压缩了八路军各部的要求,这引起不少八路军官兵的怨气,总部一方面作说服工作,另一方面也采取行动促进双方的感情,这次篮球比赛就是其中之一。
“渝州晚报的记者。”叶挺的眉头稍皱,他有点不理解,渝州晚报不算什么大报,一个地方小报,也能到这里来?
“你小看了这个梅悠兰,”左权察觉了叶挺的不解,便解释说:“这个人的背景可不得了,她的爷爷是美国华侨领袖,梅家与宋家是世交,宋美龄是她的姑姑,另外,她还有个大哥,就是现在的江北战区司令,我的老同学,庄继华,她的亲哥哥叫梅云天,是四川发展银行的总经理,手上掌控着西南的半壁金融江山。”
这两天人有点懒散,更新少了些,抱歉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九章 奔流 第三节 太行行(十三)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九章 奔流 第三节 太行行(十三)
不说别的了,就是宋美龄和庄继华,这两个名字已经够震撼了。叶T也不得不凝重起来,不过在这些人中,他最关心的还是正在黄河南岸磨刀霍霍的庄继华。
新四军退入太行山后,冈村宁次本想继续追击,先扫清晋察冀聂R臻,稳定蒙疆后路,然后再围攻太行山,当时太行山上确是风声鹤唳,各地都开始坚壁清野,可部队极其困难,国民党早就停止提供武器弹药,理由很简单,空军汽油紧张,没有足够的汽油保证飞行。
尽管周EN来一再提出要求,可当时滇缅路被切断,通过川藏线运入内地的物资大幅下降,当然,蒋介石也是乐于看到八路军新四军实力削弱,否则,提供部分弹药也不是不可能。
从情报了解,冈村宁次集中了六个师团和十万伪军,准备晋察冀发动全面进攻,从晋察冀到总部再到中央全都紧张起来,延安一天之内连发数封电报,根据地内全面动员,可就在这个时候,冈村宁次突然停止了军事行动,部队全部返回原驻地,随后便是鄂北战役,武汉光复,战争局势陡然急转直下,似乎一下就跳到论持久战中的反攻阶段。
战局发生重大转变,太行山上的八路军新四军算是松了口气,可没等他们考虑好,延安的电报接二连三的到来,扩军、加强训练,展开全面攻坚训练,向冀中派出武装工作队,这一系列电报中,还可以看出中央政策有重大转变,原来坚持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转变为运动战和攻坚战。
象纪登科路科长这样的下级军官不太清楚,但叶T左Q这样的高级将领却很明白,中央这是在为全面反攻作准备了,可久经该怎么打,向那个方向出击,是返回冀中冀南还是西进攻击太原,又或者北上攻击察哈尔,中央却没有指示。
就在总部迟疑不定时,陈G从河南发来电报,报告了他与庄继华见面的详情,这个情况让总部有些明白了。
战略的迅速转变让叶T这些高级将领都有些不适应,彭D怀秘密召开新四军八路军联席会议,党政军领导人全部出席,研究如何执行中央电报,可在这个会上,高级干部中意见分歧很大。
叶挺刘少奇(新四军政委,北方局副书记)等新四军将领认为,新四军损失很大,从冀中撤退,重武器几乎丧失殆尽,没有半年时间不能恢复实力,当然中央的指示还是必须执行,不过要考虑时机问题,另外,认为不应该放弃冀中,出击应以八路军和新四军主力,共同向冀中出击。
刘B承邓X平则建议,放弃冀中,集中部队主力拿下察哈尔和绥远,打通与蒙古联系,争取得到苏俄的支持。
彭D怀左Q则希望集中GCD控制下的三个军,在山西发动进攻,夺取大同、太原,拿下绥远。根据陈G的情报,庄继华一旦向河北发动进攻,冈村宁次必然抽调所有部队来阻截,山西日军将被大幅削弱,晋绥军战斗力低下,正是夺取山西的最好时机。而卫立煌刺客率部进入中条山,其目的也就在此。
联席会议开了整整三天,三方争得面红耳赤,可最终还是没有结果,彭D怀只好把矛盾上交,将三个方案报给延安,请中央作决定,可中央的回电却迟迟未到。
叶T目光一转,四下寻找梅悠兰的身影,可没找到,此刻梅悠兰已经随纪登科去了接待处。
“左参谋长,如果庄继华渡河,我们打入冀中,正好插在日军后路上,西进夺取山西,那是攻坚,我们的部队对攻坚还不太适应。”叶T又把会上的观点拿出来了,低声劝到。
左Q没有答话,他默默的看着场上的情况,夺取冀中是件好事,太行山土地贫瘠,难以养活这么多军队,可他和彭D怀之所以提出这个战略,并非不能夺取冀中,而是着眼于战后。
冀中是平原地区,易攻难守,从现在看来,国民党经过八年抗战,部队装备和战斗力都有很大上升,与他们在平原作战是非常困难的,刘B承邓X平恐怕也是看到这点,才提出打通与苏俄联系,获得苏俄的武器装备支持。所以无论是北上还是西进,主要都是着眼于战后,没有一个GCD人会相信,蒋介石会这样轻易将河北察哈尔交给GCD。
不过左Q理解叶T的心情,冀中根据地是在他手上丢掉的,他要亲手再夺回来,但这不符合长远战略规划。
场上响起一声长哨,叶T和左Q同时扭头,球赛已经结束。叶T和左Q站起来鼓掌,他们对胜负不怎么关心,输球的队员有几个还是气鼓鼓的。
“你们两位在会上吵得还不够,看球也不认真,我看就该让你们上去干一场,谁赢了听谁的。”旁边的陆D一开玩笑的说,不过话里的劝解味道很浓,这种场合是不应该谈论这些内容的,陆D一是政治部副主任,同时主管宣传工作。
“我看也是,你们两位那根弦别绷得太紧,时间还有的是。”张J春也笑着说,他是北方局宣传部部长,北方局委员,北方局负责整个华北党的工作,书记是彭D怀,副书记是邓X平,新四军开赴华北后,政委刘S奇增补为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