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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她确实有一定问题。但是,她不至于是个精神病患者或者是变态杀人犯。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非常关键:唐果的血型是不是RH阴性AB型。
在联系唐果落实血型问题之前,马兰想静一静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此时她右侧的窗户微微敞开着,没有风,太阳也很好,但秋天的感觉已然很浓。
从微微敞开的窗户望出去,警局大院里的几颗树,大部分叶子都掉了,剩下的小部分又干又瘦又可怜地挂在树支上,好象在痴情地等待着冬天来把它们掠走。
是啊秋天过去冬天就要来了,冬天可是要下雪的。“钱局长,你这样说话让我觉得我选择当警察来纪念父亲,是一个错误。”说这句话的时候,仅仅是出于策略。可自从这句话说出口,马兰就放不下了。
我真的适不适合当警察?这么多的线索在这里,我却束手无策。我没有丰富的经验,甚至也没有多少激情。仅仅凭着对父亲的怀念,就能抓到凶手吗?
刺耳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打断了马兰的思绪。
是唐果。真好,唐果这一次演了一把曹操,马兰正准备找她呢。
你好马警官,你不是说我如果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就马上告诉你吗?
是,我说过。
我想跟你说说我发现的苏薇跟何敬旗的一些情况。
那你过来吧。对了,你姐姐怎么样了?跟孩子父亲联系上了吗?
我姐现在挺平静的,我说不清她是好还是不好。跟那边倒是联系上了,不过马警官,你猜他留给孩子的那笔钱是多少?
我不猜。是多少?
一分钱都没有。律师事务所监管的是一张白纸。
啊?
你说这男人恶不恶心?不是神经病是什么?他跟孩子玩这一套,他以为他这样很深刻?
也许只有他自己理解自己的用意吧,这世上可是什么人都有啊。
马兰心里想的是,唐果她们姐儿俩郑重其事地冒着风险伪造遗书,事情败露受了处分留下案底,到头来却发现她们为的是一张白纸,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马警官,那我现在过去吗?
哦,好的。对了顺便问一下,你是什么血型?
O型。
O型?你确定吗?
当然,我自己的血型怎么能不确定。怎么了?
没什么,哦,你抓紧过来吧。
唐果是O型血。
唐果是O型血。
马兰对谭小帅说了两遍。谭小帅还没回过神来。
大概仅仅过了十秒钟,两个人便同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和危险性。
唐果是O型血,那么她一定不是凶杀的目标。凶杀目标只能是RH阴性AB型血型的人。
这个人是谁?
是苏薇!
苏薇肯定跟她的孖胞姐姐一样,一样是RH阴性AB型血型。
香奈儿五号,是凶手送给苏薇的。苏薇不用香水,所以转手送给了唐果,才让那个女孩儿无妄而死。
苏薇坚持苏蔷不是自杀,她一定已经觉察出什么端倪。
难道凶手要杀的是她们孖胞姐妹?
那么这个凶手是谁呢?动机又是什么呢?
马兰没想到法医报告一出,疑云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层层密布。
那么,眼下苏薇分分秒秒都处在危险之中。
哦,唐果说要来反映苏薇跟何敬旗的一些情况,难道唐果发现了什么吗?
20
马兰从微微敞开的窗户看到了走进大院的唐果。这是个活得很有劲的女人,她跟每一个面对面相遇的人打着热情的招呼,不管认不认识都显得很熟络的样子。
唐果进到办公室后,马兰和谭小帅与她简单寒喧,随后直切主题。
“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是这样的,哦,我先说苏薇吧。前两天我们有个姐们儿,跟苏薇是最铁的一个,定婚,邀请苏薇,可她不去,怎么也不去。我们大家伙想她可能还是因为苏蔷的事心情不好,就觉得更应该让她散散心,让喜事冲一冲,我们几个人就把她硬给绑去了。”
“然后呢?”
“然后所有人都觉得她不对头。”
“怎么不对头?”
“她好象不大认识我们似的,我们说起过去的一些事,她好象也都不记得了。”
“你是说她性情大变?”
“嗯……。不单是这样,我觉得她眼神不对。”
“眼神?”
“对,其实看一个人就是看眼神就行了。”
“那你看到她的眼神有什么不对?”
“那不象是苏薇的眼神。”
“怎么讲?”
“苏薇的眼很漂亮,但什么内容也没有,有也是些鸡零狗碎。可那天我看到她的眼里有一种。。。。。。一种什么。。。。。。一种光芒,对,光芒!用你们的话说叫思想的光芒。呵呵。”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是苏蔷的眼神!”
“苏蔷?!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苏薇不是苏薇而是苏蔷?!你等等!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我所见到的苏薇与你所评价的苏薇不是一个人,难道我见到的苏薇原本就是苏蔷?!”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那种感觉,怪怪的。另外就是,我想把我知道的何敬旗的一些事跟你们说说,我觉得这个可能更重要。”
唐果话音没落,她的手机响了。是段老板,段老板的嗓门很大,大概胖子的嗓门都大,所以他说的话马兰听得清清楚楚。
“喂,你在哪里?”
“我在跟马警官谈点事。”
“还是你外甥女的事吗?不是案子已经结了嘛!那个马警官是不是叫马兰呀?”
“是呀,你认识她吗?”
“她就是何敬旗的初恋女朋友呀,你代我向她问个好。完事后马上跟我联系。”
“知道了。”
没想到挂断电话后唐果立刻变了态度,站起身就要道别。
“你不是说要谈谈何敬旗的什么事吗?怎么还没谈就要走?”谭小帅问道。
“哦,没,没什么,其实没什么要谈的。刚才我老公来电话找我有点急事,我得马上走了,以后联系吧,再见再见。”
不等马兰他们做出反应,唐果就慌慌张张地溜了。
马兰明白了一点:唐果一听说她马兰就是何敬旗的初恋女友,立马把话题打住了。那么,可以断定唐果要说的内容对何敬旗很不利。
唐果究竟要说什么呢?难道事情真的与何敬旗有关吗?
还有,苏蔷和苏薇,到底谁是谁呢?
马兰下意识地又望向窗外,出乎意料地发现唐果在一辆警车前面不知道鼓捣什么,好半天才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快速离开了。
马兰让谭小帅去警车那里看看怎么回事。
谭小帅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说是别在警车的雨刮上面的。
马兰把纸条打开,纸条上的中、英文和数字都象些草一样,她记起唐果曾经在笔录上的签名,明白这张纸条是唐果所写无疑。
南雨花
87100766
http: //poetry of life
南雨花象是一个人的名字。87100766应该是电话号码,拨过去语音却提示是空号,请查正再拨。莫名其妙。
马兰只好打开电脑,登录纸条上那个译成中文叫做“生命的诗篇”的网站。
网站为深咖啡色页面,反白字写道:
欢迎来到“生命的诗篇”网络世界。
“生命的诗篇”要和您玩个小游戏,因此您有两个方式进入这个站点:
1、 赢得这个游戏,规则在下。
2、 寻找页面上的秘密入口。
目标:29 生命的诗篇: 我:1、2、3
游戏规则:这是一个您与“生命的诗篇”一起玩的回合制游戏,您最后只要让“生命的诗篇”说出“目标”里所示的数字,您就赢了。
请直接在页面的数字上点击,比如,您想出到5,就在5上点击即可,祝您好运!
马兰玩了半个多小时,鼠标都让她握出汗了,一次都没赢。
秘密出口她也找了半天没找到。
谭小帅说,唉,狗熊它娘是怎么死的?你简直就是个数盲。还是让本帅出马吧!
谭小帅不到三分钟就进入了站点。
马兰急了:慢慢慢!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赢的!
这是一个4N+1的回合制数字游戏。目标给出的数减1除以4的余数就是第一次你要拿的数字的个数,接下来他拿1你就拿3,他拿2你也拿2,他拿3你就拿1,最后肯定是他拿到那个目标数字。
你能不能再来一遍给我看看?
我不能。因为这里边有个圈套,如果目标数字减1除以4恰好除尽,那你就永远赢不了他了。而他给出的恰恰都是这样可以除尽的数字,所以玩多少遍都是输。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
你忘了页面上还有个秘密入口。你忘了我最善于寻找秘密的东西,呵呵。你注意看规则里的这句话“请直接在页面的数字上点击,比如,您想出到5,就在5上点击即可”,可他给我们的数字只有1、2、3,根本没有5,而且,为什么5在这个句子里出现了两次?你不觉得这样写很别扭吗?
你的意思是秘密入口在第二个5上?
你终于开窍了,祝贺你!现在我返回页面你来试试吧。
马兰在第二个5上轻轻一点,果然一下子进入了站点。
不过还是看不到任何内容。站点提示需要输入用户名和密码。
这次马兰没用多少时间,她很容易就联想到原来“南雨花”和“87100766”分别就是用户名和密码。
果然不错。
!!!这是一个黄色网站。
不一样的是,马兰和谭小帅同时看到的不是黄色图片,而是清晰的视频,是一大群男女的群交真人秀!
啊,这就是生命的诗篇?!
谭小帅象被弹簧弹了一下,一下子出去很远,稍后索性掉头就走。他对此没有免疫力,再说,他怎么能跟一个女同事一起看这样的东西?
剩下马兰一个人坐在那儿,她一边想把电脑关掉,一边想唐果是什么意思?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给我们看这些,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文章?
当她把鼠标对准关闭的小方框就要按下的时候,突然惊骇万状!
她看到了!她看到了那个身体!虽然画面上所有人的脸部都处理成马赛克,但是那个身体她太熟悉了!那个身体对她来说是扒了皮认识骨头,烧成灰也能闻出味道!
那是何敬旗的身体!
何敬旗,我的敬旗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脱光衣服,度过那样的让你疯狂也必定让你终身蒙羞的时刻?
还有还有,唐果跟何敬旗是什么关系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她又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们呢?
难道唐果知道的这些与凶案有关吗?
第六章
作者:陈群
21
今天是苏蔷的七日。就是她被火化后的第七天。
按照半岛的传统,这一天苏蔷的亲朋好友会来到安放她骨灰的寺庙里,为她烧上几炷香,祝她安息。
苏蔷其人,父母荒唐、家教有误,所以内心颇多皱折。但她目下雪亮,大情大性,遇事可以咬钢嚼铁,从容不迫。严格来说,她在这世上没有真正的亲人,里里外外都须自己一个人时时提防,却还是防不胜防,被妹妹夺了爱情。但她决不流泪,她把眼泪化作行云流水,化作浑身无形的剑气:她想后发制人。
这样的人注定孤独,难得遇见可以彼此心领神会的朋友,但粉丝一定不少。所以安放她骨灰盒的壁前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人,烧香嗑头,口中念念有词。
在这些前来烧香嗑头的人里,有一个人知道,骨灰盒里的那个人其实不是苏蔷,而是苏薇。也就是说在画家杨颂家宽大的沙发上死去的美人,不是苏蔷,而是她的妹妹苏薇。
知道真相的这个人,才是苏蔷。
现在,苏蔷正把燃着的三炷香,缓缓地深深地插进香炉。
然后,她默默地退到一边,冷静地看着每一个为她烧香祈祷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苏蔷在想,她现在还不能告诉这些人她就是苏蔷,她活着,骨灰盒里的那个人其实是苏薇。问题是,不告诉这些人也就罢了,这对他们应该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但另外一个人就不同了,他太需要知道了,这对他巨重要。
这个人就是杨颂。
他为苏蔷画的那张被命名为“未完成的完全女人”的油画获得了大奖,但杨颂硬说那不是他画的。他说他梦见过这个女人,梦见过给她画像,不过他早已经醒过来了。
苏蔷知道他现在是跌进梦里了,她想只有她才能把他从梦境中引领出来。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那么做,对此她真的很无奈——很残忍的无奈。
哦,没想到唐果也来了。
苏蔷不太相信唐果这样一个人会真诚地为别人祈祷,除了为她自己家人。她可能又有什么事情要搬弄。苏蔷认为,唐果是典型的好事者,靠近她的人都别想安静。
果然,匆匆烧完香,她就把苏蔷拉到一边,故作神秘地眨眨眼,小声说道:
哎,你知不知道办你姐姐案子的马警官马兰是谁?
是谁?
她就是你老公何敬旗的初恋情人!你可要当心呀!
我为什么要当心?
呀!她是你的情敌呀!
你认为谁都可以把何敬旗抢走是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虽然你赢了你姐姐,但是又来了一个竞争者。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是不是?
谢谢你,有心了。不过我告诉你唐果,我既赢得起,也输得起,不必劳你操心。
苏蔷说完即从唐果身边走开,去招呼别人了。
唐果讶异地站在那里,再一次觉得,跟她说话的这个人,不像苏薇,像苏蔷。
她悻悻地走了。
苏蔷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地想想。
唐果提供给她的信息,不是一点用都没有。马警官有了跟何敬旗这层关系,又没有选择回避,那么查起案来肯定会狠下工夫。马警官过去没见过苏薇,但她总会调查了解。这样看来之前自己不知不觉中有点锋芒太露,以后得分外小心才是。
另一个层面,苏蔷听何敬旗讲过马兰的故事,她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离开的,其心中悲痛和创伤可想而知;而自己有那么个父亲比没有还要糟糕千倍万倍。从这个意义上讲,苏蔷竟觉得自己跟马兰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近。
也许她们可以相互取暖,惺惺相惜,可以不必视彼此为对手,而是联合起来共同破解生活给她们设下的玲珑棋局。
小心还是联合,这是一个问题。苏蔷决定见机行事。
正想到此处,马兰和谭小帅出现在苏蔷的视线中。苏蔷不动,只把身体微微前倾,看着他俩走到自己面前。
“马警官,谭警官,你们好。你们也来了,我替我姐姐谢谢你们。”
“我们主要是来找你的。”
“哦,佛门圣地,在这里对我进行心理测试,结果会更真实吧。”
“苏蔷,我们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马警官,我是苏薇,我不是苏蔷,苏蔷在那个盒子里。”
“哦真对不起,你看你们这样两个名字,很容易发生口误,对不起啊。”
“没关系,我不介意,其实我很希望成为苏蔷。你们找我有什么重要事情?”
“你一定很想知道你姐姐是死于什么吧?”
“当然。”
“我们给你看些资料。”
谭小帅把关于VBP、XBP的资料和法医报告一起递给了苏蔷。
苏蔷看得很认真,她看懂了并且过目不忘。她脸上现出一种不易觉察的紧张。
她不知道马兰和谭小帅的做法是否违反规定,她明白他们是在把危险通知自己。从刚才马兰假装口误来看,他们已经怀疑自己不是苏薇了。不过他们的做法说明马兰已经做出了选择,她没把自己当成敌人,她想保护自己。
苏蔷突然很感动,鼻头有点发酸。
但她马上又反过来想到,也许这正是他们在给自己下套,他们想就此观察自己,看看自己有什么反应。其实很难说他们对案子究竟了解多少。或许他们跟自己一样也在见机行事。
还有,她确实不知道苏薇是否送过一瓶香奈儿五号给唐果。自己之前随口应对,没想到从资料上看这瓶香水事关重大。就是说自己出了一个很大的纰漏。
按说,马兰应该抓住这件事不放,打破砂锅便可望见舆薪。可是,假若她心里已经相信自己不是苏薇而是苏蔷,那她今天就不会问起这个问题了:苏蔷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的。
果然,马兰问的是:何敬旗来没来?
苏蔷答:没来。他太忙了。我想,他如果来,也会另选时间悄悄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