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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万无一失,也为了冬季花会开天窗,许墨特别交代了胡老要细心看护。老人家见她这般紧张,便让小伙计看着字画店,自己搬去了庄园,准备好好照看花苗,甚至吃睡都在大棚。
这夜,二更天后,天色漆黑,伸手几乎都不见五指。接近夜香院的假山后,两人黑影面对面站着,其中一个女声凄厉地质问道:“说过不会动他的,你们答应过我不动他的,爹也答应的,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为什么还要杀他?”
“是他自己找死,我只是成全他。”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讥讽和残酷。
“爹答应我不杀他的!你为什么还杀他?“女人像是怒了,伸手就想打人。
男人一把甩开她的手,然后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力道大得直直让她倒在地上。男人收回手,冷笑道:“别以为你姓赵,就真当自己是我了。实话告诉你,这便是爹的意思,简单要死,简静也得死。你最好赶紧在朝廷让简静世袭爵位前解决掉他。”
女人无力地倒在地上,单手掩面痛哭。那男人见状,嫌恶地皱了皱眉头道:“只要你三天之内解决掉简静,我便把他的尸骨给你,否则,我就一点点把他的尸骨碾成粉末,然后拿去喂狗吃,让你这辈子只能对着一条狗忆往昔。”
“你别动他,别动他。”女人单手撑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
眼见她快站起身来,男人抬脚就又把她踢倒在地,然后也不顾女人怒视的双眼,从怀里拿了把小巧的匕首扔了过去:“这把匕首上我已经涂好了剧毒,此毒无色无味,只要沾上一点点血就能让人死得无声无息,还让人看不出怎么死的,连验尸都没有,赵蕴娘这是你……”
他话还没说完,假山不远处的灌木从里突然响了起来,紧接就听见跑步声。男人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人按倒在地,然后死死捂住那人的嘴,生生将其闷死。
作者有话要说:一年的无线网卡,我还没用五个月就完了,这两天就得重新去办理,要是我某天没能日更,那就是网卡还没办好,大家稍等吾一天哇(⊙0⊙)
于是 ,大家晚安,早点睡觉哈
044
隔日;天没亮,汲水准备煮饭的火工狼嚎般大叫了一声,使得府上还在梦乡的众人全部被吓醒。许墨揉揉还没睡醒的眼,便喊四喜去看什么情况。
四喜也是刚起身;都还没来及梳洗。她睡眼惺惺地跑去看情况,回来脸上已然全无睡意,此时的她满脸的震惊、和惶恐,“四姨娘,二姨娘投井死了!”
“什么?”许墨也很震惊,她从床上跳起来,便开始穿衣。四喜本来想过来帮忙;但不知为何手一直在抖,看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吓到了。张月月见状;连忙拉开她,上前帮许墨着衣。
许墨匆匆赶过去的时候,除了回娘家的钱氏,只有一直卧榻在床的赵氏没来。
简静单膝跪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林氏被井水泡得泛白的脸,手伸过去半天也没落下。
“看浸水的程度应该是上半夜死的,还有……她腹中怀了身孕,刚一个月多点。”司徒越本来想看看林氏是不是中毒死的,却没想到一把脉竟然发现是个喜脉。
简静跌坐地上,半天也没言语。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恍惚,仿若灵魂出窍般。
“昨晚谁伺候的,站出来!”许墨见简静如此,便明白指望不上他来主持大局,只好站出来。
紫青紫黄齐齐看向紫蓝,后者哆嗦了两下,方才出声道:“是……奴婢伺候的,但是没等到半夜二姨娘就打发了奴婢去休息,当时奴婢是看着二姨娘睡下才回得南院主屋偏房。”
偏房离主房很进,一般是守夜的丫鬟为防止主子夜间起身喊人而备下的临时睡处。林氏在前半夜打发了丫头回偏房,却在后半夜死在了井里,且还怀了身孕,许墨猜不透其中关系,她潜意识怀疑赵氏,可司徒越说了,林氏没中毒,也没受伤。
“二姐姐近来有什么异常没有?”许墨拧眉,总总迹象都似说明不是他杀,但要不是他杀,林氏怎么就死了井里了呢?难道是晚上天黑不小心掉进去的?可她为什么去了离南院那么远的水井院?还有,她怀了身孕,怎么从来没见她说?
“异常倒没有,就是二姨娘近来总不让人在身边伺候,每次未过半夜就打发了奴婢们去休息。”紫蓝往紫青紫黄看,两人低着头连连应和。
许墨撇了三人两眼,没说什么。倒是身后的严氏问了句:“二姐姐怀有身孕都没人知道吗?”
紫青紫黄茫然的摇头,只有紫蓝垂头道:“前几日奴婢见二姨娘吃饭犯恶心,便好心问了一句,但被二姨娘骂了一顿。事后二姨娘吃饭都不让人伺候,晚上就寝也早早打发奴婢们去休息。奴婢心里虽然觉得疑惑,不过因为被骂过,都没敢问。”
此事疑点很多,府上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官府介入。
对于林氏的死,许墨更倾向于赵氏杀人,但是细想之后,她又觉得赵氏没有杀人动机,若说是因为林氏怀孕,可林氏怀孕这事并没人知道,就算说林氏怀孕被赵氏知道,也断然用不着一尸两命,多得是法子小产。更何况林氏的身份虽然不比许砂,但好歹是简静的表妹,又在府上生活多年,杀了她并不是明智之举。
许墨想不通,只好期望官府介入后能找到一些线索。
府上出现这事,赵氏也没出现,只是遣了丫鬟过来问情况,许墨也没让许砂回来,还故意让燕喜来请司徒越去别院看病,以示病重不便回府。
这样做的原因其实是怕许砂怀孕的事曝光,先不说林氏为何会死在井里,就说她怀孕而死,都让许墨不仅未雨绸缪起来。
林氏死后,府上又没了管事的,许墨趁钱氏还没赶回来,便和简静提此事。
自从官府过来提走了林氏的贴身丫鬟回衙门问话,简静便恢复了情绪,不过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灵堂前,脸色苍白,却让人看不到半点波动。只到听许墨说要接替林氏管理侯府,方才动了一下,他难得认真看了眼许墨,眼神很复杂,有彷徨,有痛苦,还有疲惫。
“从今而后,府上由我来管,你们好好活着就好,我我……再也不想看见死人了。”他看着林氏的棺木,声音似泣,带着前所未有的懊恼、和悔恨。
许墨并没接话,他的悲伤,她爱莫能助。
事发第二天,官府就查明了案情,判定林氏投井自杀,动机竟然是和人有染,导致受孕,以至于羞愧自杀,指证人是……紫蓝。
身为林氏贴身丫鬟,紫蓝具备指证的权利,许墨看过她的证词,简直无懈可击,林氏接管侯府后经常以置办储备为由出府,和西街的柳书生偶遇,继而发生苟且之事,后柳书生家境落败,他便时时来寻林氏要银子度日,久之林氏生厌,柳生无银度日便以此威胁,林氏惶恐之余又发现怀有身孕,便羞愧投井自杀。
看着官府偷偷递交侯府的结案文书,许墨反手塞给刚从东宫回府的简静,转身便回了院子。
林氏是什么样的人,许墨也许不清楚,但林氏爱简静多少,她却是再清楚不过。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却还和别人有染?简静要是信了,那林氏这辈子算是白爱了。
简静撕了文书,寻了个理由打了紫蓝五十板子,然后如常办起丧事。
林氏三天后才能出棺,简静每晚都守在灵堂,燃着香烛,烧着亲手抄写的经书。他不说话,每日都只是静静地陪着棺材里的林氏。
最后这晚,简静没吃晚饭便又跪坐在灵堂前,严氏帮他燃好香烛,见他在烧经书,便想帮忙。
简静摇摇头,没说话,继续烧着经书。他垂眸看火光烧过那熟悉的字体,然后慢慢化作一场虚无,顿时觉得心里很堵,眼眶都涩涩痛了起来。
他仰头,不看火光。
严氏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悲伤是必须的,安慰并没有用。
简静顿了许久,最后低下头继续烧经文。如此过了半夜,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严氏知他晚饭没吃,便起身去给他弄点吃的过来。
她人刚走没多久,身后便突然传来一个很轻微的脚步声。
简静像是无所觉般继续烧着经文,好似天地间所有的事物、和声响都与他无关。
昏暗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身后那个纤细的身影缓缓走进跪在灵堂蒲垫上的简静,然后在一步之遥的时候轻轻举起手……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话说,,还有人看吗?大汗,肿么感觉,我写的很嗨,就只有三个孩子在看,望天
o(︶︿︶)o 唉 人过留爪哈:…D
好吧,我还是说晚安吧,,,,睡觉了,孩子们
045
灵堂很安静;只有烧纸的嗤嗤声,身后的人看着简静一张张往火盆放经书,那凄凉悲痛的模样让她高举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最后缓缓收回手。
“你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放弃了就莫怪我不客气。”简静哑声开口,手上的动作却无间断。
身后的人正悄悄往外面退,听言,脚步微乱,几乎是仓皇出了灵堂。
简静垂头低笑,险些笑到泪流。
林氏出棺后,简静正式管起侯府;首当其冲的便是丫鬟奴才大换血。其中赵氏身边换了三人,丫头换了一个;奴才换了两个。新上任的都是简静亲选的人。
整顿完丫鬟奴才,简静又查起账本,每院开支,和帐房赢利都算的清清楚楚。还因为账目作假辞退了赵氏一手栽培的帐房先生。
至此。赵氏才真算明白,简静并不是在同她开玩笑。不过她虽然在府上没有了管事的权利,还被简静派了人在身边看着,可待遇还是如常,好似简静并没觉出什么一般。简静也没提世袭侯府的事,朝廷也没问起,这让赵氏很不安,以至频繁让人往平阳王府送消息。
想是太过风平浪静,显得诡异,平阳王府迟迟没动作。
就在双方都按兵不动的时候,许墨等到了冬季花会。大齐的花会分为春夏秋冬四季,每一季度的花会多是展示季节花卉。继而交流花品,以及评选季度花之上品。
被选中的商号花卉将有朝廷官员亲定品号,此后或选入宫中培植,或批量进贡边境友国。
许墨认真想过,虽然被选中不一定能挣多少银子,但能打响名号。而就算不被选中,她这花卉也有机会在花会上推销出去,只要有机会推销,一样能狠挣一笔。
不过许墨觉得被选中的机会很大,毕竟在只有腊梅,白兰,山茶花的冬季花会上,能出现夏季花卉,这本身会是一个看点,更何况,物以稀为贵,一家独大便代表没竞争。
“小姐,钱家那边来人说想买断香草货源,但希望我们能先退出评选。”丸子从会场跑进来。
许墨在会场旁边的酒楼包了一个对窗雅间,往椅子上一坐,便能纵观整个会场。丸子跑来之前,她便看见钱氏在和胡老交涉。
这情况在许墨的意料之中,钱家的花行是五年前办的,那时候鲜花行当还没红火,后来钱家出资举办了四季花会,方才慢慢有了今日鲜花行当如火如荼的前景。
这几年花会评选的季度花之上品,钱家几乎占了一大半,由此可见,钱家在此行当的垄断。
对钱氏想买断货源的想法,许墨多少能猜到一点,明年开春大齐和边境各国有一场三年一次的商贸会,钱氏估计是想准备趁现在大批量培植,好等开春花会上直接拿下极度花之品号,然后大批量贩卖给各国。
钱氏不愧是钱家人,很有行商头脑。她能一眼看出薰衣草的特别之处,继而想到明年大齐和边境各国的商贸会,许墨都忍不住佩服她的思维灵敏。
“告诉胡老,退出评选可以,但是必须价钱翻倍。”许墨低笑,她就是冲着钱家不放过一点发财的商机来的,狠挣一笔,然后再给钱家一击闷棍。
对于价钱翻倍,钱氏起先觉得贵,不过后来钱员外看了花品,衡量了一二,觉得有得挣,便让钱氏签了买断书,当即付清银子。
许墨掀开雅间帘子一角看去,刚好见钱氏掏出十几张银票,目测面额,都不是小数目。
一个花季会,钱氏带这么多银票,真不知道是钱家太有钱,还是另有目的?许墨觉得前者是肯定的,至于后者,极有可能是用来贿赂今次亲定花卉品号的朝廷官员。
想到乐坊收集的资料里写钱家生意遍布大齐土地,且年年是朝廷表彰的商户大家,许墨不禁心生感概,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也!
薰衣草被买断,许墨便让胡老把她事先准备好的养花册子一并交给钱家,甚至还免费送上了大棚升温技术。胡老对此很不理解,辗转了很久,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许墨正拿着银票算成本,听了胡老的话,轻轻笑道:“商人看到的永远是商机,但也是一种投机取巧,运气好,一本万利,运气不好,那便是血本无归。我虽然不是商人,但很显然我运气极好。至于钱家,除非这世间还有另外一个钱家,否则……”
话没说下去,许墨低笑,傻子不多,有钱的傻子更不多。
钱家投注大量银子大规模动土新建大棚的时候,许墨开始启动下一个计划,然后没到半个月,钱家商号下的食品齐齐出现食物中毒事件。
事情一经宣扬,同行业的食品商便突然一起打起促销优惠,一时间钱家商号的老顾客全部转去别家,使其商号门庭异常冷清,最后直接导致关门大吉。
钱家食品涉猎很多,生食,酒楼,糕点等等,都在其中,基本算是钱家发财之本,虽然说后来钱家做起了花行、药材生意,还越做越大,却依然秉承民以食为天的理念坚守着食品行业。
多年的心血,突然就要毁于一旦,钱员外很是不甘心,只嚷着要重振旧业。可重新来过需要银子,但钱家的银子大部分都投注新建了大棚种植薰衣草。
钱员外万般无奈,只好等开春卖出薰衣草回收银子。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薰衣草虽然得了开春花会品号,却在商贸会上只有少数人买购。
而那些少数买了花卉的人最后还有人来退货,折腾了一番后,钱家赶紧究其原因,放才发现一个重大问题,大棚种植的花卉,常温下活不过几天。但大多人买都是图稀有,或者图好看,肯定没人会为观赏一从花卉就单独花银子建造一个大棚种植。
如此一来,钱家大批种植,准备高价卖出的花卉,便只有人看,却没人买。眼瞅着花期将至,再不卖就谢了,钱氏只好以平常花卉一样价卖出。
最后,真如许墨说的,血本无归。
此事还没了,便到了钱家备齐粮草去边疆的日子。钱员外接二连三受创,家业都快去了一大半,现在手里的生意只剩下9999999本想拖些日子,或者道明无力承担,却不想这次押送粮草的人是平阳王。
原来边疆杨连迫害简单死于战场被人揭发,他为小命便带了手下的几万士兵叛出边疆大军,在凉州占山为王。而此时西岐军还一直侵犯我朝边疆三洲,皇上大怒,便要派人去边疆,于是平阳王赵阳主动站了出去。
钱员外好说歹说,最终说服平阳王先去战场,粮草他稍后便筹齐送到。
平阳王走后第三天,钱员外卖了几处家产方筹齐粮草,没等人催,他即刻交给平阳王留下的人押送。此时许墨刚从别院看完许砂,正准备回府,便被人请去了醉仙酒楼。
那人许墨认识,是太子身边的小太监。
上了二楼,太子正在雅间里,许墨出别院的时候收到钱家凑齐粮草的消息,不觉想到皇上为何答应平阳王去边疆,按理说,平阳王有心叛变,皇上最应该把他留在燕京压制才是,为何突然就答应他去接管边疆大军呢?
许墨想了一路,最后在看见太子的时候想明白:“钱家已经筹齐粮草,刚刚才被人押送出城。”
“你想到我们要做什么了吧。”太子摸摸鼻子,他就知道瞒不过。
许墨轻轻点了点头,伸手倒了杯茶,喝了两口才问道:“人选是谁?可靠吗?”
她又倒了一杯,太子接过去,押了口,神色颇为古怪的干咳两声:“再没比他更合适的了。”
许墨出于好奇心问了句,“哦?是谁?”
太子没说话,只是向门口看去。许墨没来及回头,便听见一个男人道:“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 ,上章那个乌龙,我会尽快改掉的。大汗啊
还有谢谢hanne的地雷,摸摸乃,我会好好更新的,吼吼
最后,我想说的是,,第一次单章评论上10个,感动的泪流满面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