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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来到长安。
长安明显与市井小镇不同。只见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决。城楼高大,店铺林立。
自从开设武科场的圣旨发往各地,天下英雄好汉跃跃欲试,谁人不想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名扬天下呀。所以从四面八方纷纷涌入长安,使本来已是热闹非常的长安城更增添了一道景趣。
红鳯牵着马一边走,一边观赏着热闹的市面。觉得三叉镇已经很热闹了,现在跟长安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长安城的市民对骑马,手执兵刃的人早已司空见惯,对天下英雄好汉云集长安城也不以为然。但热闹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位身穿红衣裙,手牵枣红马,走起路来威风凛凛,飒爽英姿的漂亮姑娘,人们惊呆了,纷纷靠拢过来,争看这位突然出现的绝色女子。那些自以为容貌出众的千金小姐此时看见红鳯,犹如看见西施浣纱的鱼,纷纷沉到水底下了。那些公子王孙看见红鳯,犹如看见王昭君的大雁,纷纷落了下来。对此,红鳯都不屑一顾,心里只想着能早点儿见到玉寅哥。
红鳯边走边想:朝廷开设武科场,天下英雄好汉都聚集长安城,客店肯定紧张,应先找好客店,然后再逛街,寻找玉寅哥。
来到一家客店。这是一家大客店:门楣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悦来客栈”,门两边挂着一副大对联。上联:“日落留客住”,下联:“拂晓送君行”。
掌柜的见有人来,从店里迎出来。“姑娘是要住店吧?”
“正是。”
“请问姑娘,就您一位?”
“就我一人。”
“巧了,本店还就剩下一个单人小房间,多一个人都住不下了。”回头招呼店小二:“把姑娘的马牵到后院槽上喂上,多加细料,这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宝马良驹。”掌柜的显然是内行。店小二接过红鳯手中的马缰绳,牵着枣红马去了后院。
掌柜的转身招呼红鳯:“姑娘请。”
掌柜的在前面引路,红鳯在后面跟着。“姑娘是来观看比武夺帅的吧?”
“是的。请问掌柜的,比武在哪一天举行?”
“明天就开设武科场,比武选帅。您没看见各路英雄好汉都云集长安城了吗?现在整个长安城里的客店几乎都住满了,每一伙住店的都在两、三个人以上,因嫌这个房间太小住不开,所以都住到别的店去了。姑娘单身一人,正好住这间。”说着,来到一个房间,掌柜的打开房门:房间是不大,但非常干净、整洁。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就没有多大地方了。床上被褥都是新洗换的,干干净净。红鳯甚觉满意。
此时已近中午。掌柜的道:“姑娘要用饭,可以让伙计端到房间里吃。”
红鳯此时真有点饿了。初次来长安,很想立刻去街上逛逛,但又不习惯一个人在喧闹的饭店吃饭,此间正好安静。“好。我先洗把脸,然后让伙计把饭菜端到房间来。”红鳯装做常在江湖行走的样子,以免被人钻空子,打主意。
吃过饭,红鳯背上宝剑来到街上。一边走,一边注意来来往往的人群,希望玉寅哥突然出现在眼前。
正走着,忽听有人喊:“救命啊!”红鳯顺着声音一看,不远处有很多人围观,几个恶奴打扮的人正拉住一年轻姑娘,地上躺着一个老汉。旁边一个恶少身着华丽,手里拎着鸟笼子,正在逗鸟玩,两个膀大腰粗的家奴站在恶少的一左一右。
红鳯急忙走过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时看不清场里的情形,便向旁边一个卖水果的老汉问道:“老人家,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老汉见一位漂亮姑娘在问,四下看了看:“这是庞府的恶少庞世虎,人称”净街虎“。依官仗势且武艺高强,无恶不作,手下一群恶奴,专抢良家女子。他家朝中有人,官府拿他都没办法。长的漂亮的姑娘只要被他看见,没有能逃出魔掌的。刚才有一对从外地逃荒过来的父女,不知怎么被这帮恶奴看见,报告给庞世虎,庞世虎便带人来抢。那个姑娘的爹被恶奴打倒在地,不知死活。整个长安城的百姓对他们都恨之入骨,但都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这个恶少,全家遭殃。姑娘,你快走,不要被他们看见,生出祸端。”
红鳯一听恶少强抢民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纵身而起,从围观人们的头上越过,落入场内。此时,被抢少女已被恶奴架起,脚尖离地,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喊“爹爹”。红鳯快步向前,挡住恶奴的去路。“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敢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恶少等正兴高采烈的准备打道回府,突见被人挡住去路,勃然大怒:还从来没人敢拦挡本少爷的去路,这个人大概吃了老虎心,豹子胆了。将鸟笼递给旁边的家奴,歪着脑袋,一步三晃的走到挡路人面前一看,顿时惊呆了:站在前面挡路的竟是一位美若天仙的绝色少女。“呀!长这么大还头一回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顿时心花怒放,手指着被抢女子,嬉皮笑脸道:“这个小女子,本少爷看好了,准备带回去做个小妾。姑娘是不是妒忌了,想取而代之?那本少爷就成全你。姑娘若跟了我,想吃,有山珍海味;想穿,有绫罗绸缎;想喝,有玉液琼浆;想住,有高台楼阁;想走,有八抬大轿。怎么样?”说着,伸手就向红鳯脸上摸去。没等靠近,也未见红鳯手动,“叭”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恶少顿时觉得天眩地转,眼前直冒金星,原地转了一圈“哎呀”伸手一摸脸,脸上肿起五条手指印。围观的人一阵大笑。
半天,庞世虎才醒过腔来,冲着众恶奴喊道:“都给我上。”众奴蜂拥而上,红鳯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片刻,将众恶奴打翻在地。庞世虎一看:今天若栽在一个姑娘手里,日后可就威风扫地了。强忍疼痛“嗷”的一声跳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冲着红鳯就是一拳。红鳯用手臂轻轻一挡,就把庞世虎狠命的一拳挡在一边,接着一个扫堂腿,将庞世虎扫倒在地,跟着一脚踩在庞世虎的前胸上。围观的人高喊:“杀了他,这小子仗势欺人,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红鳯暗道:要是不惩罚恶少,难以平民愤。伸手点了庞世虎身上几处大穴。庞世虎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好啊!庞世虎罪有应得。” “苍天有眼啊!”围观的人齐声欢呼。
红鳯道:“我只是废了他的武功,今后他再也不能祸害人了。”说完,冲着那帮恶奴道:“你们把他抬回家去。今后再敢欺负人,被我看见。”用手一指庞世虎。“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众恶奴爬起来连连磕头道:“是是是,再不敢了。”
“滚!”
众恶奴战战兢兢的将庞世虎连拉带拽的弄走了。围观的人上前将红鳯围了起来。“姑娘,你可为本地百姓除了一害。” “谢谢女侠。”
红鳯对赞扬声不以为然,问周围的人:“刚才那位姑娘呢?”
“在这呢!”一人喊道。
人群自动闪开一条路,红鳯走过去一看:刚才那位被抢的姑娘正趴在倒地老人的身上,一边哭,一边喊爹。红鳯走到近前,伸手在老人鼻前一探,还有气息,摸了摸脉,然后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交给姑娘:“这是治伤特效药,给你爹服下就没事了。”接着从包袱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姑娘:“这锭银子你拿着,跟你爹回家吧。”
姑娘将药给老人服下。片刻,躺在地上的老人苏醒过来,喊了一声“翠莲。”
翠莲见爹爹醒了,高兴极了,急忙跪在老人身旁:“爹爹,您醒了?”
“翠莲,你没事吧?”
“爹爹,我没事。” 用手指着红鳯道:“爹,刚才就是这位姐姐救了咱们。”将刚才如何被救,红鳯如何惩罚恶少,如何赠药和银两的事对老人详细说了一遍。老人急忙站起身,跪倒在地,老泪纵横的道:“谢谢女侠的救命之恩。”
红鳯急忙将老人扶起来:“老人家不用谢,行侠仗义是练武之人应该做的。”然后对翠莲道:“翠莲姑娘,快扶你爹走吧!”
翠莲跪地磕头:“谢谢恩人,谢谢恩人”。磕完头,起身搀着老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来到红鳯面前:“姑娘,明天在校军场开设武科场,朝廷公开选拔人才。凭姑娘的武艺和人品一定能选上。”
旁边一年轻人道:“老人家,不行啊!军中还从没听说有女兵,就更不能有女帅了。”
老者闻言,“唉”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人群而去。
红鳯若有所思的离开人群。一边走,一边自忖道:“是啊!军中确实没有女兵。我本来没有夺帅的意思,只是寻找玉寅哥,相助玉寅哥。我现在一身女儿装,明天去校军场有些不方便。怎么办?”灵机一动,转身来到一家衣店,买了一身男装回到客店。
回到房间,关好房门,卸下女儿装,换上男装。走到镜前一看:镜里出现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红鳯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
店小二敲门进来,见屋里站着一位英俊男子。一楞:“公子,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是一位小姐住的房间,小姐不在,你赶快出去,等小姐回来让你进,你再进。”
红鳯忍住没有笑出声,将帽子一摘:“你看我是谁?”
店小二仔细一看,乐了:“小姐,原来是你在女扮男装啊。要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小姐女扮男装,更是英俊潇洒。”
红鳯故意作态,双手一背,公子相十足。“小二哥,有事吗?”
店小二忍着笑,拿腔拿调道:“请问公子,晚饭是在屋里吃,还是去外面吃?”
“就在屋里吃。”
“是了。”店小二一边乐,一边出去安排饭。
吃过饭,天色已晚,红鳯自思没什么事,就早早安歇了。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红鳯女扮男装,骑上枣红马,手执绣绒大刀,按店家所指方向,来到校军场。
校军场四周的栅栏全插满彩旗,正面是帅台。帅台足有三丈多高,是元帅检阅三军的检阅台。台上放着一排桌子,桌上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两边站着不少将校和士兵,全是满身戎装,盔甲鲜明,背弓挎剑,显得非常庄严。
这时,各路英雄好汉陆续来到校军场。场外围着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
红鳯骑着马,一会儿在场内,一会儿去场外。与玉寅哥分别三年了,也不知他现在有多大变化。红鳯瞪着大眼睛,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生怕错过。
这时,考官登上帅台落座。中军官宣读皇上圣旨和比武规则后,大喊道:“比武开始。”话音一落,场内一阵骚动,各路英雄好汉纷纷下场,真是人如猛虎,马似蛟龙。
红鳯正在场外溜达,只听围观的人群中,有二人对话。其中一人道:“今天来参加比武的人看上去好象不多。”
另一人道:“比武一共三天。今天是第一天,肯定来的人不多。前两天没什么看的,关键在第三天,高人往往都在最后一天出现。最热闹、最精彩的都在最后一天。”
红鳯暗道:原来是这样。我说这大半天没见到玉寅哥呢,看来参加比武的人并没有全到。只好耐心等待,但还需仔细寻找,千万别漏过。
第一天过去了,没有见到司马玉寅。
第二天,司马玉寅还是没有露面。红鳯有些着急了:“是不是玉寅哥根本就不来参加比武。”转念一想:“不可能。”红鳯历来最相信师傅了。“师傅说在比武场能见到玉寅哥,就一定能见到。”
傍晚,红鳯匆匆吃过晚饭,骑上枣红马,挨家挨户寻找客店。寻问:“有没有叫司马玉寅的在此住宿?”回答:“没有。”
“只好等明天了。”一夜无话。
第三天早上,红鳯一来到校军场,就发现场内场外的气氛较前两天不同。场内四周突然增加了许多士兵站岗,场外也增加了巡逻的兵将,围观的百姓也比前两天多了很多。
日上三竿,就听三声炮响。有人喊:“皇上驾到……。”不一会儿,只见两队御林军在前开道,黄罗伞下,武则天乘坐御辇,后面跟着文武大臣,直奔中央帅台。上了帅台,武则天居中一坐,文武大臣分坐两旁。
红鳯打眼往台上一看,武则天仪表堂堂,坐在那不怒自威。
中军官冲台下喊道:“当今万岁求贤若渴,御驾比武场。望天下英雄好汉,奋力拼搏,为国家建功立业。” 喊完,回身请示武则天。武则天挥手示意。“比武开始。”
话音一落,只见一将跨下银鬃马,手执方天画戟进入场内,冲着参加比武的众人一抱拳:“在下陈威,不知哪位英雄下场与陈某比试?”
红鳯一看下场之人,正是昨天一杆方天画戟连胜六场的陈威。
陈威进入今天这一轮比武,并不高傲。骑着银鬃马,双手抱拳,饶场行走。猛然,一将纵马抡斧来到面前,双手一抱拳:“陈将军请了。”
陈威一见来人:跨下紫溜驹,手执一柄八卦开山斧。一抱拳:“将军请了。请问将军高姓大名?”
来人道:“在下索长贵,特来与陈将军一试。”二人随即拉开架势,战在一处。战约二十余回合,索长贵虚晃一斧,败下阵去。
陈威抱拳道:“还有哪位英雄下场与陈某比试?”
接连有四人下场,均败在陈威戟下。
红鳯在旁观看,暗道:今天果然比前两天精彩。
在帅台上就坐的镇京元帅张基向站在一旁的一名校尉耳语了几句,校尉转身下了帅台。
片刻,只见一将:头戴金盔,身穿金甲,跨下黄骠马,手执板门刀冲入场内。陈威一见,双手抱拳:“来将报上名来。”
来将将大刀一横:“本将军姓张,名豹。陈威,你昨天连赢六阵,今天又胜五杰,我让你看看本将军的厉害。”话音未落,大刀早到,“呼”的一声劈面砍来。陈威急忙举起方天画戟朝上一迎,只听一声响,两匹战马同时倒退一步。陈威觉得两臂震得酸痛。暗道:这人怎么不等人家准备好就先下手呢!
张豹也被震得虎口发热,暗道:这个陈威果然了得,昨天连胜六阵,今天刚打败五将,竟能挡住我这突然的一刀。此将果然骁勇。
张豹虽然靠其父张基以及武三思等朝中权贵的后台当上御林军统领,却也真是武艺高强,从没遇过对手,一心想在此次比武中夺得帅印。前两天比武,他一直在旁观看。第一天,他看到那些下场比武之人都平平庸庸,放心了。第二天,他看见陈威连胜六阵,便知此人武艺高强,可能是自己的强硬对手。本想趁陈威连胜六场,体力消耗大的时侯下场击败陈威,可比武规定连胜六阵的下场休息,第二天接着比,为比武之人给予休息时间。今天见陈威又连胜五杰,父亲又派人传信让他下场。张豹一下场就使出惯用的伎俩“只为目的,不择手段”,突然下手。张豹算得上武艺高强,只是人太阴了,不光明正大。趁对方不备,突然下手,在真正的战场上,敌我双方交战时,可算是一种出奇制胜的智谋。可在与自己人比武时用这种手段,就让人疵之以鼻。
张豹与陈威战有三十余合,张豹越战越勇,板门刀抡开,挂动风声,一刀紧似一刀。
陈威刚打过五阵,已觉力乏,被张豹一开始偷袭弄的心情不好,二人的武艺本来在伯仲之间。三十回合一过,陈威招架不住,张豹一刀砍来,陈威把头一低,将头盔缨砍掉,败下阵去。
张豹挥舞大刀,饶场跑来跑去,向场内众人频频示威。
陈威败回人群中。突然有人道:“陈将军。”
陈威一看,是索长贵。双手一抱拳:“索将军。”
“陈将军,刚才与你比武之人姓甚名谁,武艺这般高强?”
“叫张豹。果然厉害。”
“张豹是巧胜。”身后有人说道。
陈威回头一看,只见说话之人骑一匹枣红马,手执绣绒大刀,青衣小帽,一双大眼睛仍然看着场内。
陈威一抱拳:“请问将军高姓大名。”
“这个……。在下复姓司马,名玉寅。”
陈威靠前一步,低声道:“司马将军如何说张豹是巧胜?”
红鳯女扮男装,冒充司马玉寅与陈威说话。
“陈将军,你昨天连胜六阵,今天刚战五场。张豹一场未下,以逸待劳,又施展偷袭手段才将你战败,能说不是巧胜吗?”边说着话,大眼睛仍然望着场内。
陈威心里一惊,暗道:这位司马将军真是了得,我与张豹比武的细节全被他看在眼里。“司马将军为何不下场比武呢?”
“我不准备下场。我是等我兄长前来比武。”
“司马将军,比武的最后时间就要到了,令兄还没来?”
“是啊!怎么还不来呢。真急死人了。”
这时,就见一员校尉手执令旗,骑马饶着场子喊:“各位英雄听真:比武的最后时间就要到了,有比武的请快些